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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大恶极的人是我,对吧?!”饮下那杯薄荷茶,明星浑身通透了不少,脑袋异常的清醒。娜古云儿对她这句话,很有兴趣地问:“怎么说?!”明星看着茶杯上的花纹,蜿蜒而富有艺术性:“自私,留下明朗人格的是我,没有听从他意见的是我。我太盲目自私了,果然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也并非坏事啊!”娜古云儿甩出这句话,见到明星脸上的错愕。她指了指明星的心脏:“在不知不觉当中,你和明朗的人格正在融合,所谓的双重人格,是来源于你自己本身性格的不完整。”
“不完整的性格?我相信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拥有缺陷的性格是很正常的事情。”明星抬起双眸,正视着娜古云儿的眼睛。她冷静的双眼,透露出一股睿智的气息,这感觉不是明星,而是明朗。果然。
“你之前是很善良的对吧?善良到完全能够反衬出明朗的恶。”娜古云儿一语惊醒了明星,她不自然地回答:“是,我从小就被欺负,每次都是明朗她。。”“你有没有听过过犹不及,物极必反的话语?”未等明星回答,娜古云儿又接过自己的话茬道:“依赖成瘾。你站在明朗的对立面,一面不愿意成为那样的人,一面又羡慕着她。当你的善良不再纯粹的时候,明朗的人格已经趁虚而入。”
“简言之,就是你们早已无法分离彼此。这最初的源头,来源于你自己内心的渴望。当渴望的种子发了芽开了花,根深蒂固过后,你就无法再抗拒了。”
“这本不是什么坏事。坏就坏在你们是不同的类型,排斥的反应自然会存在。你的善拼命地想去改变明朗的恶,而在明朗看来,她的恶才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当她意识到你的独立人格,即将要淹没她之后,泛起的本能自然是保护自己。而明朗的保护自己,就是伤害他人。我不能说这全是明朗的错,毕竟她保留着原始的动物本能,生存即是根本!”
听完娜古云儿的一番长谈,明星的心早已坠入深海,难以再次跳动起来。哀莫大过于心死,她的心情就是一潭死水,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是明朗的错吗?不是的,是自己执意地保留,先前认为是自己太善良的缘故,现在看来全是自私。好像真的从一开始,她考虑的就只有自己。
可是无辜的人要怎么办呢?无法挽回的结果要怎么逆转呢?一个选择,原来真的可以毁掉一切。明星放下茶杯,淡淡地问:“本来那时候我就应该死的,对吧?!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解脱好了。”
“恐怕不行。你的孩子执意执行着和你未婚夫的约定,它是无法伤害自己的母亲的。比如上次的情况,很明显它无法对你下手。”紫羽的话语,不禁再次令明星陷入低迷的情绪,不可自拔。
明星捏着自己的无名指问:“我这条命还能活多久,不是一直都撑着的吗?为什么不能就这么结束呢?!”“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一心求死的人。”针对娜古云儿的嘲讽,明星不知所措地看着宁绯,令宁绯莫名其妙。
“你不要看我,我帮不了你什么的。”话音刚落,宁绯一个喷嚏打出来,她拿着纸巾擦着鼻子说:“明星,我真的帮不了你,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明星一言不发,就是可怜兮兮地盯着她,盯得她心里发毛。
娜古云儿上前摸了摸宁绯的额头说:“看来是病了,你去楼上吃点药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解决。”宁绯拽着她的衣角问:“真的非要以命来解决?!”娜古云儿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说了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你好好休息。别人的命不是你的命,你无需插手太多。”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娜古云儿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而宁绯又无法揣测她的内心,只得乖乖去了楼上。
待宁绯离开之后,娜古云儿回过神对明星说:“你想好了吗?!”明星愕然:“想好什么?!”“当然是了结自己的生命。”娜古云儿绽放着笑颜又道:“还是说你舍不得?”
“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我舍不得的都被我亲手毁了,我一无所有了。”明星看着窗外的落叶,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那光芒刺痛她的眼睛,她收回视线:“我要怎么了结呢?!”
“现在的你,不是已经完全清醒了吗?那么你把明朗的人格转换出来,这样不就很顺利了吗?”娜古云儿的建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她点点头:“你能确定很顺利?”
娜古云儿与她对视:“那就要看你能不能彻底放弃自己的人格,把一切强加到明朗身上。换言之就是明星消失,世上只存在着明朗。你先在人格上消亡一次,再在生命上彻底消失。这最完美,就是有点残忍。”
“在人格上杀了自己吗?”明星喃喃自语着,不禁莞尔一笑:“很有趣,唯一可惜的是,那真的把一切都抛弃了。看来光消失之后,也不存在暗了。果然对立面一旦消失,一切都归于无了。”
娜古云儿以为她不愿意,顺势说着:“要是这样继续生存着也可以的。”明星瞧了瞧一直站在门口的紫羽和云朵儿:“你们能带我过去吗?”
“云朵儿留下来照顾宁绯,让紫羽带你去就可以了。”紫羽打开门让明星走出去,在明星路过自己身边时,紫羽忍不住说:“活着也没什么不好,朋友可以再交,恋人可以再找,何必呢?年纪轻轻的。”
明星驻足:“你这是安慰我吗?很明显你一点也不会安慰人。不过倒是很可爱的。”紫羽耸耸肩膀:“算我多事。”
门阖上之后,娜古云儿一屁股卧倒在沙发里:“真是的,为什么我偏偏要做这件事情!”蹲在墙角被忽视的语茜慢悠悠地说:“袁诺一的请求嘛!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他在中途就去那边了,要他在门口接应一下。”
“比起这件事情,我更感兴趣的是紫羽。他到底什么来头,突然发现他才是最神秘的人。”娜古云儿饶有兴趣地瞄着语茜,语茜笑吟吟地回望:“想挖他的隐私啊?!先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
在娜古云儿的余光落在叶子柯身上之际,他立即先发制人:“我跟他不熟,再熟的人也不可能完全了解。”
“据我所知,最近这几年,紫羽在冥界活动很频繁啊!他想做什么?”娜古云儿懒洋洋地说,叶子柯微笑着道:“他想做什么那是他的事,不劳您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