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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他们看到邢叔正站在比较高的地方,盯着远方,一副沉思的严肃模样。紫羽跳到他身边,拍了他一把:“喂!没事玩什么严肃啊?!”邢叔斜睨了他一眼,眼睛看向了叶子柯:“你跟我进屋一下,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待他们进屋之后,紫羽和宁绯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眺望着远处要坠入山下的夕阳,那橘黄色的光晕夹杂着秋日特有的微凉,就像是柔软的棉花糖,酥软地让人的双眼沉迷于此。“小绯,袁诺一和云朵儿那边的状况不是很好,事情貌似没什么进展。”紫羽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呵欠对宁绯说。
宁绯没有看他,而是继续盯着那轮夕阳:“嗯,好像一点进展也没有。”紫羽轻哼了一声:“所以说必须我出马啊!”宁绯笑意绽放在嘴角:“你倒是很有自信。”
紫羽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你知道林麒吗?!”宁绯点头:“之前去的那所小破屋里,有程利源刻字的。”
“那女孩死了。”紫羽撑着自己的下巴继续说:“听说从小身体就不好,之前家里挺有钱的,养得挺娇贵的,后来家境败落,没钱治病死了吧!”宁绯“哦”了一声道:“你不能肯定的事情,怎么能乱说她死了呢?!”
“只有死人才会令人念念不忘,你说是不是?!”紫羽诡异地一抹笑,令宁绯心突地跳了一下,那是一种很奇怪地窒息感,话中有话的意味。
邢叔一巴掌按在紫羽的脑袋上:“本以为你这个家伙,早该被抓住杀了千把回了,想不到你活得倒是自在的很。”紫眸乍现的紫羽,弹开了邢叔的手:“即使我活得自在,也绝不会忘记你当年所做的一切,我啊,就是小心眼,睚眦必报。”
后面的叶子柯听着他们不投机的话语,听了一会儿,他就朝着另一边走去。“叶子柯,你往哪走?!”紫羽拦在他的面前:“可别忘了。。”话还没有说完,叶子柯直接捂住紫羽的嘴巴,用眼神示意了身后的宁绯,紫羽乖乖噤声了。
紫羽三步两步跳到宁绯的面前:“要不我们去散步吧!”宁绯点头,和紫羽去附近散步去了。邢叔走到叶子柯的面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宁绯和紫羽的背影:“这两个倒是挺般配的嘛!”叶子柯白了他一眼:“你快点告诉我真相是什么?”
邢叔摇头:“这个事情吧,还得从林麒那个姑娘说起,从何说起呢?!”“依我看来,这件事情由我来解说,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这声音如此熟悉,让叶子柯愣了半天,朝着屋顶望去。
那个拥有单纯面孔的女孩子,坐在屋顶上,露出微笑:“叶子柯,好久不见!”小绿见到他的表情之后,眼睛弧度又弯了些:“看不出来啊!一向头脑清晰的你,现在混沌不堪啊!”
她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站定过后脸色恢复平静:“不过,这也是我存在的价值。”邢叔做出邀请的姿势:“可爱的小绿姑娘,就由你带领他去寻找这件事情的真相吧!”
小绿凑到叶子柯的耳边,轻笑道:“不要怀疑我的存在,你要知道我现在可是王婆婆那边的。娜古云儿那个女人,我不会放过。至于李珊雨。。”小绿望着叶子柯的眼睛说:“好像与你的联系颇深,对付她相当于对付你,我得好好想想了。”
田野小道在太阳下山之后,呈现出浓重的水墨画的颜色,配合着远方的山,深深浅浅的色调,倒也不失为一道风景。“你还准备去国外吗?!”紫羽试探性地问她,宁绯摇了摇头:“答案就在这里,不管我去再远的地方,都没有用。”
“你知道了什么?”紫羽眸子里有紫色闪现,却透着迷茫。宁绯继续摇头:“紫羽,我总在想,王婆婆是怎样的存在,娜古云儿又是怎样的存在,我们又是怎样的存在?”
“还能是怎样的存在,我是吸血鬼,你是人类,他们是通灵者喽!”紫羽解释着,宁绯不合时宜地打了呵欠:“叶子柯想做的事情,应该已经去做了吧!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吗?我今天累了,想早点休息!”
面对着宁绯平静的情绪,倒叫紫羽很是不习惯:“从前你总喜欢问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什么也不问了,而且眼睛里一点也没有好奇的事情?”“想说自然会说啊!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我可以认为是,不说就可以当作不存在过。”宁绯转过身,往邢叔家的方向走,紫羽跟上去不死心地絮叨:“你问我啊!说不定你问我就告诉你了啊!”得到的答复却只有一个字“滚。”
小绿一路带领着叶子柯来到了之前的村子。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一轮冷月挂在天空,一如这冷冷的秋夜。“叶子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小绿盯着他的眼睛,叶子柯毫无惧色地与她对视。
“现在我居然看不穿你了,确实变了啊!”小绿拍打着自己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小别墅:“这栋别墅就是那个叫林麒的女孩子曾经的家。”叶子柯“哦”了一声:“来的时候我有注意过这房子,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两人走进屋子之后,小绿作出了“嘘”声的动作,眼角的笑意愈加明显:“现在让我来跟你剖析真相吧!”她定了定神:“这世界上每天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很多,可是从公主跌落尘埃的也不在少数,林麒就是其中之一。”
第二天他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再回望这孤寂的房子,真相有时候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它足以推翻之前的种种美好。
宁绯和紫羽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叶子柯姗姗来迟。三人并未过多言语,直到坐上大巴之后,紫羽凑过来问他:“答案有吗?”“解铃还须系铃人。”叶子柯这么回答着,视线飘向了宁绯。察觉到他的目光扫过,宁绯耸耸肩膀:“我不觉得这个解铃人是我,难不成我在n年之前跟这位程公子有牵扯吗?”
叶子柯摇头,紫羽来了兴致:“跟你有牵扯的自然是我和你了!”宁绯戴上耳机,开到了最大音量:“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
缓缓行驶的大巴,在走上高速之后,疾驰起来。宁绯看着这村庄越来越远,就像很多事情过去了,就再也寻不回最初的模样。她的记忆,她的秘密,以一种诡异而模糊的线索,让她有点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