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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确实是此时想起了志坚,而张路说得那么真切,还将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说明白了,我知道,她确实是有所指。
是的,我想起了一个人,倒是印象有点久远了,有个人,但不叫志坚,却是与张路所说还真的很贴合。张路当时说的,这件事,还真的只有找我才行,所以,我一下子想了起来。
说起来,这事还与铁子有关系,是我和铁子一段久远的记忆。
那个时侯,还和铁子在小城疯跑。铁子有四芳,我有苏小禾,大家一起玩得很开心。
那个时侯,铁子挺横的,是那种青春年少的一种满不在乎吧。
我的天,印象全然复苏,是的,就是那个被铁子三拳两脚搞到地上去的主,而这件事,与李艳有关。
大家还记得吧,李艳初到小城时,被一辆车挂到了裙角,全然撕开。而那个家伙当时还挺横的,是被我碰到了,叫了铁子,铁子仗义出手,几下就将那个家伙打了。我的妈呀,该不会就是那个家伙吧。
我打铁子电话,我说你还记得那件所谓的英雄救美的事吗,当然,这个美不那么美,是李艳。铁子说当然记得,那次是冲动了点儿,所以,一直印象挺深的。
我说那你等着,我过来找你。铁子说你一个人呀,什么事呀。我说不是一个人,还有陈香,顺道做个检查。铁子一下子明白过来,旁边有女人的声音,肯定是田芳,听到叽叽喳喳地问铁子检查什么,铁子说正通着话呢。
铁子问我是不是陈香有了。我笑着说是呀,这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铁子说那好吧,我和田芳等你,要不要叫苏小禾来呀。我说暂时不用吧,只不过一件小事,没问题的。
回去就找了陈香,说明天去小城做个检查,顺道把张路的事搞个清楚。陈香对张路的事情倒是不以为然的,认为一些感情纠结的破事,她早就不上心了,而倒是对我说去检查挺上心的,脸都红了,倒是一种幸福的红。陈香现在还没什么反应,那天脸红着羞成一片地小声告诉我说是怕是有了,测了几次,错不了,每月都来的大姨妈两个月没来了。
说实话,不管以前是多么的纠结,但听到陈香这样说,还是一种幸福突地涌起,没想到,我向前,倒是在花江种出了果来了。一激动,抱起陈香就转圈,陈得笑着说小心点,别把咱儿子弄丢了。我说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陈香说随便说的,我说我喜欢一个小姑娘,象你一样漂亮。陈香撇了嘴说你没说错吧,是想象苏小禾一样漂亮吧。我说都要当妈了,还吃这干醋呀。
但是对于这件事,我和陈香都是快乐的,这是真实的,没有谁对既将到来的幸福推脱,而且马上要升格成父亲母亲,想起来,还真的是人生的一个大转折呀。
和陈香一早就到了小城,去了铁子店里。
田芳对我和陈香既成的事实也是认可了,原先总认为看着别扭,在她的眼里,她总觉得我和苏小禾才是最般配的一对,但现在,陈香都怀上小毛毛了,所以,也是接受了。两口子热情得不得了,田芳还小心地扶着陈香说注意点,别摔着了。又是一捶旁边的铁子说,你个大老爷们,白长一身肉了,怎地这么不争气,你瞧,向前才几天,就鼓捣出这么大的动静,跟你都几年了,没得反应,羞不羞呀。铁子不好意思地摸着头笑,嘿嘿地说不出话。我说你这也不能光怪铁子一人呀,长不长肉,和这没关系的,人家有句老话,叫铁骨膘,铁子尽是肥肉,没劲儿。
田芳一下脸红了,说不和你说了,苏小禾一不在,你就没正经。
陈香在一旁对田芳的细心还不好意思,说没事的,早着呢。田芳说早什么早,现在就得注意,我看过书的,这相当于女人的再一次生命呀,搞不好,鬼门关里走一趟的。
虽说是话有点急,但田芳是好心,我和陈香也是笑得很灿烂。
铁子问是先办张路的事,还是先办你的事。我说屁呀,这叫什么办事呀,当然是先去检查,再找人了。
铁子和田芳一定要陪着我们去,我想多个帮手也好。一起到了医院,例行的检查,田芳一直悉心地陪护着。田芳说,这事情,大老爷们一边去,我陪着就成。
第一次知道居然搞个孕检居然这么复杂,还要这么多的时间,我和铁子跟在后面,看着田芳拿着一堆红红绿绿的单子到处跑,没几下,我和铁子就转晕了,最后,是索性在过道的条椅上坐着休息,全权交给了男芳。还别说,在最为关键的时侯,总是铁子和田芳这样的铁朋友,最为靠谱。
其实一直心里还是有点不安的,这怎么搞得这么复杂,而且在有一个项目是什么超生波之类的吧,反正我不懂,这个项目搞的时间最长,而且,异乎寻常地长。最后,田芳和陈香出来时,脸上都有了疲倦之色,但或许也不是,反正就是有点异样一样的感觉。陈香或许是累的,脸色不正常倒是情理之中,而田芳,先前还是欢天喜地的,但这个项目出来后,脸上不对头,反正说不出什么,以为是累的,但总觉得不对头。
我和铁子都以为是累的,因为这一关后,所有的检查都完了。我和铁子迎上前去,田芳似乎是挤出了一丝笑容说:“哎呀,累死老娘了,向前,这都是你造的孽呀,把个香儿也是累得够呛的,你倒是图那一时的快活。”
这田芳,说的什么话呀。我无法接下一句,只是呵呵地笑着,扶陈香。陈香甩开我的手说:“我还不至于现在就要扶的,倒是要感谢一下田芳呀,把她忙得楼上楼下的,真是不好意思。”
我说:“感谢个屁呀,瞧她那话说的,对了,铁子,回你馆子去,自觉点,请我和香儿吃饭呀。”
田芳和铁子呵呵地笑着说当然,这个时侯快回去。但我的那种细心的毛病妈地又犯了,真的,我在前面都说过几次了,妈地,老子最恨我这个毛病了,总是疑神疑鬼的,但要命的是,妈地,次次还都诡异地是准的。
这个时侯的感觉,说白了吧,我就是觉得田芳和先之前陪我们来时有点不对头,不知哪不对头,反正感觉到有点异样一样,但一时又说不上来。我不想想很多,一次常规而普通的检查,我不想再纠结着想过多的事,不是最后的结果说没事吗,一切正常吗。人吃五谷杂粮,有个大病小灾的,正常。没哪个是圣人,一辈子不得病的。我这样一想,也是放下心来,或许是我想多了,田芳其实就是累的。
回到铁子馆子,田芳竟然破天荒地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我的天,这可是至高的待遇呀。而且一色的素菜,明显是冲着陈香炒的。田芳炒的菜,和铁子铁成哥们这么多年,我这是第二次吃到。第一次,是那次铁子出了号子后,我接铁子回来,田芳炒过一次。这算是第二次了。我的天,看来,田芳是给足了陈香的面子的。
而且一上桌,田芳就挨着陈香坐着,几乎要把个陈香当个小孩一样给搂了一样,夹菜呀,说话呀,那份关切劲。我笑着说:“你要不当陈香后妈得了。”
田芳啐了一口说:“以后你也学着点,香儿这下子,要累得慌了。”
而田芳说这话时,眼里不经意地掠过有一丝的影子,极轻极快,还是被眼贱的我给发现了,心里有点震,总觉得妈地今天这事情,太他妈地诡异了一样,以前,挺正常的。而且,田芳对陈香的关心,这种劲头,似乎有点过呀,搞得陈香都是笑着说:“唉呀,如果女人怀个孕能受到这样的待遇,那我巴不得早点怀孕呢。”
田芳似乎又是看了陈香一下,突地问陈香:“香儿,咱俩谁大呀,我今年二十九,你今年多大呀。”
我说不兴问女士年纪的。田芳白了我一眼说:“人都给你了,还装个屁呀。”
陈香笑着说:“我二十八,那还真得叫你姐了。”
田芳脸上又是掠过一丝的影子,还是极轻极快一样,但还是被我看到了。妈地,怪了,这整个事情,怎地都是怪得慌呀,田芳突地问什么年龄,这是哪跟哪呀。过去,一起玩闹时,田芳从来不问这个事,而且,还对陈香有着天然的一种敌意一样,从来不想和陈香多说话,而且在初始,还一度认为是陈香勾引了我,把个苏小禾给委屈了。现在既成事实,但态度也不至于转得这么快呀。
陈香甜甜地笑着说:“姐,谢谢你的菜,真的好吃,家里的菜就是油多,你这菜真的太好吃了。”
田芳搂着陈香说:“想吃,多来姐这儿玩,只要你来,姐破例,一定亲自给你做菜吃。”
两个女人搂成一团,笑着你夹一筷子,我喂你一嘴,好得一个人一样。唉,这算是女人心海底针吧,变得比什么都快一样,先前,还是不冷不热,怎地一个检查过后,这田芳算是大转变呀,和陈香好成了一个人一样。
此时铁子问起张路的事,我说这还得叫来李艳吧,不知后来有没有联系,这个到哪去找呀。铁子顿了半天说:“其实,这人不难找,李艳或许知道的,有个事,一直没和你说,那个时侯是怕你担心,所以没说,而过了些时日后,反倒是忘了,所以一直没说,现在想起,倒是有用呀。”
我一惊,问:“原来以前还有事呀?”
铁子说:“是的,其实那天发生了碰撞之后,最后还真的发生了另一件事。”
我说发生了什么事呀,当时怎么没有说呀。
铁子说:“这事还真的和李艳有关系,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样吧,你把李艳叫来吧,让她说,事情毕竟和她有关,我那个时侯没有告诉你,也是考虑到本来不关我们任何人的事,没有必要背后说啥小话的,现在你问起来,干脆把李艳叫来吧,也一起商量下,怎样把张路这件事处理得当。”
我一听也好,事情还真的就得这么办。
我掏出电话打给李艳,电话一接通,李艳大呼小叫,还是改不了以前的咋呼劲,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幸福的忙人咋打错电话啦,拔到我这来了。”
我说:“别打趣我了,到铁子餐厅来,我有事找你。”
李艳说:“好呢,马上到。”
挂上电话,我说李艳马上到。心里确实也是挺那个的,艳儿还是那性子,爽直而干脆,只要我说有事,问也不问,就一句“马上到”。先前借钱也是这样,问也不问,只问要多少,或者说够不够。唉,这样的女人,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是没这福份了。
旁边的陈香酸溜溜地说:“还是这么默契呀,还马上到的,这就等不急啦。”
我笑着说:“香儿,人家是来帮忙的。”
田芳唬了我一眼说:“以后少给女人打电话,当心刺激香儿的神经。”
陈香笑了起来,我和铁子也笑了起来,都知道这是田芳活跃气氛开玩笑的。
不一会,外面传来轰轰的走路声,不用说,永永风风火火的李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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