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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干燥得像要燃烧!
赵江沉沉的叙述,象一记重捶,震响在我和王妙的心尖。
说实话,老子心里本来准备是接受震惊的,但没想到,有这么逆转,妈地,实在是与常规想的不同。在这个复杂的关系里面,出现了很多人,还有很多事,是我根本上按常规的推理所想不到的。
我不知道王妙此时作何感想。是不是原先真的有点跟着感觉走了?
里面,诡异地出现了一些男人。而赵江现在,我还真的从心底里有些重新的认识。记得第一次来花江时,赵江是到车站接的我和陈香,那个时侯,我就觉得,赵江似乎与我听到的印象中的赵江不一样。花江工作几所,与赵江接触下来,越发地觉得,赵江的为人,还是有男人样,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挺有担当的,不是所说的人渣呀。
及至赵江险些丢命,这个过程我亲历亲见,现在可以知道,那背后一双无形的手,还就是王妙在操作。而赵江出事后,一直隐忍不发,而且在自身基本上复原后,还迟迟不上班,不接管陈香手里的事,以及要我做的保证,还有说的奇奇怪怪的话“我得处理下自己的有些事情”,当时我狐疑,现在明白,其实赵江心里早就有了打算。这又从某种意义上说,赵江不是个逃避责任的男人,他的心里,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不管是不是他的主要的责任,但或许他想的是,必意他是始作俑者。
而我现在想到的是,赵江本没打算将这些纠结的过往一起和盘托出,他是想用自己的离去而换取这一切的安静。这里面,不能不说王妙有问题。王妙以一直的想法,死死地咬定了赵江。所有的设计,所有的过程,这个时侯我想到,这个女人,是多么地用心,不是一棍子打死,而是在设计一个漫长的过程。正如她自己所说“我要把我姐姐所受的屈辱还原一整个过程再还回到你们身上”。
我的天,从小城到花江,几乎九死一生的过程。
我突然想到,几次的遇险,差点赔进公司。我莫明其妙的因泄秘事件,从熟悉的公司说好听点是辞职,说不好听点,几站是被逼着赶了出来。而我和陈香从小城到花江,几度搞一下去,都是在最后命悬一线的时侯,王妙如人恩人一般地施以援手,让我们又缓了过来。妈地,现在想到,这其实就是一个过程呀。王妙所要的,就是一种戏弄的快感,她不想让这个过程就那么轻易地结束,而是慢慢地,欣赏着,玩弄着,也就是找到她心里的平衡点吧。
而在寻找这个平衡点的过程中,王妙似乎也是偏离了她的最初的想法,几乎可以用一种上瘾来形容了,她渐渐地发现了,一种玩弄的快感,一种戏耍的快乐,而且,她越来越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是我的分析,而且我觉得其实就是这样的。
此时,赵江将所有的过往,一起说了出来,我不知道她是做何感想。
而我只是深深地觉得,人啦,还真就是一个复杂的个体。人的复杂,在于一种思维的多向,当然思路决定行动,那么就有了说不清楚的一些行动。
王梦以一种非常规的方式结束了自己,而这种结束,却是因自己的不治之症,而结束了自己。或许,从原先的一些交谈中,我从王妙的口中也是隐隐约约地听到,王梦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这从她的几段感情就可以发现,也是如王妙一样,是一个极致的女孩。她得了不治之症,想到不能拖着残缺的身体出现在众人面前,这自己精心地设计了这么多的把戏,而她的设计,无一例外,缘于她的善良,也败于她的善良。
正如她设计王妙的人生一样,她的骨子里,是善良的。
她觉得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与其与病痛作着痛苦的斗争,不如起而斗之,用自己还算是完美的身体,作着最后的一搏。是的,她想象着,她反正是要离去的,不如用有限的时间,将王妙,还有她心爱的人一起,设计得完美,这样,她的走,或许就没有遗憾了。
但她所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这种设计,虽是善意出发,却是未必能结出什么好果子来。
她纵身一跃,倒是清静了。逝者已以,谁都会同情离去的人。她的本意是,与其残破地离开,不如留一个完美于世。而事实上,她的离去,没想到,活着的人,会有更多的想法和麻烦。
直接的,是王妙。痛在心里,用尽所有的心力,前面说过,不惜冒着总公司受罚的危险,而设计了重重的圈套。各位还记得吧,王妙的那位老总,听到我们之间的合作后,那种不屑的神情,那种几乎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在他的心里,确实觉得匪夷所思,堂堂的上市公司,还用得着在花江屁在点的地方,抢这点生意。所以,王妙是冒了险的,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在设计着一种报复的快感。
而王梦更没有想到的是,她的精心设计,根本上没有按她的所愿那样结果。
是的,王妙用尽自己所有的幸福为她复仇。而最后,吴兴也没有与林兰在一起,四儿还是和林兰在一起。我的天,这有意思吗?一个人强加于另一个人的身上的所谓的种种,通俗点说就是你有什么权利,来策划别人的幸福?
而此时,我们又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一个颠覆自己所有印象的事实,那就是王梦究竟是被人逼死的,还是自己死的,或者说是本来就要死的。
当然,答案显而易见了。这并不是赵江所逼,也不是李承和刀子满身的伤痛中所逼,是王梦自己的选择。说白了,王梦用自己的死,想换取她所认为最在乎人的幸福,但却是没有想到,一死,倒是把一干人等,拉入了一个疯狂的漩涡,在这个里面,所有的人,所经受的痛苦,并不比她这个死者轻松多少。
现在分析王梦的一切,屁的意义都没有,而重要的是,活着的人,怎样解开这个死了的死结。
王妙或许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
在这个里面,我可以说,四儿和林兰,是隐瞒了一些事实的。这个隐瞒,我能想到,是为了王梦,真的是为了王梦,是想让王梦的形象也好,那种印象也好,长留于我们的心底。我其实在小城公司时,也是觉得奇怪,四儿早我三年,为什么能力超强,却是到了小城这家公司,甘于屈居人后。而他与林兰的那些过往,四儿是说了一个美丽的故事的,什么不期而遇呀,什么姐姐呀,现在想来,这两个人,一直洞若观火。
也就是李承所说的“撞破秘密”吧。四儿和林兰死死地护着这份秘密,或许,这里面,确实有着他们的考虑。
此时的王妙,内心应是复杂的,这从她此刻发怔的眼神可以看出来。
赵江说到最后,没有再说了,我无意追问,更没有想着打听什么八卦的意思。妈地,本来纠结成一团,再不能比这复杂了,我只想着,能否快快地将事情结束。草,人生都纠结于这种所谓的报复中,有意思吗。
王妙沉沉地低下头,一直没有说话,我不知她刚才在赵江准备说这番话之前,那冲口而出的话是想说什么。但此刻,她确实是沉默了。
良久,王妙又是吐出一口气,是的,如先之前一样,一样地吐出了一口气。
我这次没有打断,我真的不想将这个纠结的过程搞得太长,我的心里也受不了。更主要的是,我现在角色转换了。赵江,是我的岳父,而陈香,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想起这事,老子也是心里不舒服。我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理想,我只想一份安稳的生活,却是无端地卷了进来,几乎是改写了我的人生。但这点上,我不能自私的说我不幸福,陈香是爱我的,那份爱,几份等同于她的生命,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只是,各位,容我说点卑鄙的话,我的人生,我以为的,我先之前说过,并不是这样,我只想安静地和苏小禾一直走下去,就那么平静地在小城老去,但现,几乎是让我的人生倒了个向。不过这样也好,或许人人都该有梦想,我把和苏小禾在一起的生活,当成心里一角的梦想吧,那样或许对她,对我,都更珍贵。
但现在,是两个在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人,一个是赵江,一个是陈香,你王妙这样一弄,让我全然卷进来不知所以了。
王妙突地惨然一笑,我始料未及。
我愣愣地望着她。王妙突地说:“你们知道,我刚才想说什么吗?”
我和赵江都是一愣,这个女人,永远不知道她的下一刻,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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