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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事?”冰寒心想,你除了想知道我是不是洛雪外,还能有什么事情?
洛颜这时倒显得平静了很多,她用讲述着别人故事的语气在讲述着,“我曾经爱上一个男人,他姓秦,可是他因为我是一只妖,而背弃了我,为了报复她,我将一只猫的魂魄放进了他怀孕的媳妇肚中,后来那个女人生下了一只猫妖。”
冰寒一听,果真是这个女人。
难怪她对会自己的身份起疑心。算起来,她对自己的出生倒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可是那又怎样?
“你跟我说这些有何用?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我是想请魔帝帮忙留心一下她,毕竟,她是因为我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我无儿无女,她也算是我的一个孩子。我走了,牵挂她,也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哼,谁相信你的鬼话,你让我留心那只猫妖是假,实则是有意揣测我的心思。若是以前,你确定我就是那只猫妖,我不相信,你会待如亲生一般?死在临头了,还妄想感化我?
“我知道了,不过这猫妖应该在人间,想遇到她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不过即然你提出来了,我就答应你便是了,好让你安心上路。”
洛颜心死了,至今,她也没有弄清面前的这个魔帝是谁,洛雪还是猫妖。她无法打动对方,只得吞下这瓶毒药。
不过,上天似乎偏偏在庇佑着她,让她的生命在关键时候拐了个弯。
随着一阵清风佛过,凌羽魔尊出现在了魔宫里面,他飞扬的衣襟如一个巨大的斗篷罩住了洛颜卑微、凄凉的身子。这一幕,在洛颜很长时间里面,一直都念念不忘。
“魔尊,这件事我主意已定,她罪孽深重,实在不可饶恕,请你不要再插手了。”冰寒说,她有些恼怒,这个魔尊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
凌羽说:“她是我凌绝宫的人,犯了错误,请魔帝看在我的面子上,将她交给我处置。”
冰寒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一时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得说道:“魔尊不会是想包庇她吧,她犯的可是死罪。”
凌羽道:“她是我收留在魔界的,她犯了错,我自然也要承担一些责任。这样吧,就由我去除她身上所有的法术,然后将她发派到魔山深处里面作劳工,你觉得这样行不行?”
“做劳工?”冰寒打量了一下洛颜,心里暗暗地想,如此身段,养尊处优惯了,被罚去做劳工会是怎么的一番情形呢?
“好吧,我这也是看在魔尊你的面子上,才留她一条性命。”
凌羽道谢,洛颜也跟着道谢,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魔宫。
魔宫外,押送洛颜的魔人已经在那里等候。
洛颜向凌羽道别,叩首道,“谢谢魔尊,魔尊的大恩大德,洛颜永生不会忘记。”
凌羽说道:“你执念太深,相信经历了此番劫难,你能放下一些东西,安静的赎罪。”
“魔尊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死魔帝吗?”
“自然与你的复仇有关,我何必要问呢。”
“我是不是输了?”
“谁也没有输赢,人生不是用来赌注的,守住自身的清明,方能守得一片碧海蓝天。希望你会慢慢理解我的话。”
“我有时会想,如果那个男人回心转意,我还会爱他吗?”
“答案是什么?”
洛颜目光迷茫的看着远处,“我觉得自己早就不爱他了,我不爱他,恨也就没有意义了。我慢慢地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我那么努力地恨他,恨尽天下男人,我好累,好累,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得到,却将自己埋葬了进去。”她顿了一下,“雪鸟说过,今生,我还会遇到他,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我真希望一辈子也不要见到他了。”
“雪鸟?”
“是的,她是一只很圣洁的鸟,我离开后,有她陪着你,你也不会孤单,而我将永远离开凌绝宫,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了。”洛颜依依不舍地说完,闭上眼睛,对凌羽说,“动手吧,废去我全部的法力,我好上路。”
凌羽只得举起手,只见几道光朝洛颜的身上交错闪过,洛颜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浑身抽搐着,凌羽收回手,去扶洛颜。洛颜嘴角流着鲜血,正准备说些什么,看见冰寒走了出来,停顿了一下,虚弱地对凌羽说:“谢谢魔尊,我们下次见面,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凌羽犹豫着,见冰寒轻蔑地转过身去,这才上前轻轻地拥抱着洛颜,想松开时,却发现洛颜却不敢放手。并且,还听到洛颜在自己耳边低语,“小心魔帝,她也许并不是洛雪,而是一只猫妖。”
凌羽脸色闪过一丝惊讶,洛颜与他拉开了距离,在魔人的押送下,向远处走去。走了几步,她回头看了一眼凌羽,那眼神,凄凉,似有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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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冰寒登上魔帝之位的第一个晚上。冰寒一个人在豪华、空旷的魔宫里面,几个服侍的魔人站立在里面,随时等候着冰寒的差遣,耳边还时不时地传来月华的疯笑声。
白天听着倒不觉得什么,这夜深人静一听,感觉却是十分的人。她一时心烦意乱起来,将魔宫里面的魔人全部退下。魔人们战战兢兢地退下后,她开始发泄起来,抽出石壁上的剑,乱舞了起来。剑所到之处,必是狼藉一片。
就在这时,她抖然闻到一种气息,那个神秘人又来了。
“你已经当上了魔帝了,该收敛的时候就要收敛一起,别再耍小孩子的脾气了。”
“怕什么,我是魔帝,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人能奈我何?魔妃、魔尊难道还要将我从魔帝的位置上赶下去不成?”冰寒不屑地将剑插回剑鞘里面。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也只是在提醒你而已。”
“不用你提醒我,”冰寒说,“你应该不来,我倒是会找你理论一般,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的帮我,原来是把我当作你复仇的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