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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九儿此时已经是个非常美的女孩,作为美女有天生的优势,那就是求谁,谁都不忍心拒绝。这萧无上马上就说:“既然晴儿不愿意到太子宫中,也就不要勉强她了。”
皇上这话可立即就引起了水柔的警惕,她阴阳怪气地说:“一个小宫女,花花肠子还挺多。谁知道是不是欲擒故纵呢!”
太后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晴儿不愿意,太子你就断了这个念头吧。”这花一般的女孩,现在是太子想要,说不定以后还有谁想要呢!太后可是一块老姜,她觉得要想让这女孩不兴风作浪,那就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杀了她,可是没什么借口;第二种就是暂时放在自己身边,她的人,没谁敢来要。
想到这里,她便说:“哀家看你倒是聪明伶俐,又生了这样一幅好面孔,不如就跟在哀家身边吧。”
九儿听完心想正合我意,于是赶紧谢恩:“谢谢太后。”
萧凛总算松了口气,水玲珑全程都没出声,只是暗中观察着九儿。一边观察一边想,这白晴儿怎么跟那林九儿感觉这么相似?再看萧凛那莫名其妙的表情,她越发不喜欢这个白晴儿。
“好了,这件事我看就到此为止吧。吃饭吧。”萧无上挥挥手,让九儿退下,就宣布吃饭。九儿退到一边,下意识地便看了一眼萧凛,谁知道却正碰到萧凛的眼神,她一怔赶紧别过眼,低下头赶紧走到人群里。萧玄一脸薄怒地看着她,满是不甘心的味道。
萧夙则是一脸落井下石的笑。
这一顿饭每个人都吃得有点食不甘味,尤其是萧凛与萧玄。腊八宴结束,便要集体去观看焰火。水玲珑站起来,小腹已经有些隆起,她一手挽住萧凛,另一手抚着肚子,那场景就跟九儿在重火楼的涅楼幻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九儿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外面已经有些积雪,路面也有些滑,水玲珑更是紧紧地抱着萧凛的胳膊,唯恐自己摔倒。萧凛也反手扶住她的腰,很是体贴。
九儿看在眼里,心情真是莫名的堵。她故意加快脚步,走到了他们前面。可巧脚下一滑竟然丢人地摔了一跟头,薄薄的雪沾到脸上有些凉,她吹了口气,还没站起来,就见萧凛扶着水玲珑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萧凛,你有种!她在地上扑腾了两下,看样子就像是很滑爬不起来的样子。跟在她身后的萧萧赶紧上前扶她一把,九儿站起来,美丽的面孔上沾着几块雪花,有点滑稽有点可爱。
小铃铛问:“大姐你怎么摔倒了?”
九儿冷笑:“奴婢看着静安王与王妃如此恩爱,被倾倒了。”她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萧凛能听到。他一怔,下意识地便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竟朝他扮了个鬼脸。
萧萧惊讶地问:“你刚才是朝五哥扮鬼脸?”真是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宫女啊,而且也特没规矩了。
九儿低下头,随口道:“你看错了。”然后用脚团起一个雪团,一脚踢出去,不偏不巧刚好砸到萧凛后脑勺。萧凛这次彻底停住了。萧萧惊得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核桃。九儿赶紧往她身后躲,小铃铛毫不客气地将她拎出来:“敢用雪球砸王爷,你敢做就要敢当。”
九儿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见。”
她没看见,没看见还能踢得这么准?萧凛将后脑的雪花都整理出来,将水玲珑交给欢儿,自己就停在了那里。水玲珑尚未察觉发生了什么事,只奇怪地问:“王爷怎么了?”
“你先走,本王马上就来。”萧凛皱着眉。
水玲珑看了一眼站在梅花树下的三个女人,公主萧萧、侍女小铃铛,最可恨还有那个白晴儿!萧凛眼下停住,不知道要找谁说话。她不能就这么离开,于是便抱着他的胳膊道:“我等你。”
“不必。”他再说话已是非常冷漠,欢儿见势头不对,慌忙就将水玲珑扶走了。水玲珑一走,萧凛便朝九儿这边走来,九儿赶紧侧身,将脸背了过去。萧凛走到她们三人中间,随手就将九儿拎了出来。
萧萧以为萧凛要怎样,慌忙就给她求情,“五哥,算了吧,她新来的不懂规矩。”
“规矩总是要教的。”萧凛拎着九儿的后心就往旁边漆黑的竹林走去,此时已经是冬天竹子虽然都落完了叶子,但还是很密的。两人瞬间消失在竹林里,小铃铛坏坏地笑道:“还是王爷厉害,就这么直接拖进竹林了?看太子殿下还迂回作战,这下落在人后了吧。”
萧萧扭身就给小铃铛一个爆栗子:“少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只是她心里却奇怪,以她最五哥的了解,他可不是这样情绪化的人。而刚才他对白晴儿的态度,分明就是好像跟她很熟……难道五哥也是难过美人关吗?
“喂,王爷你松开手。”九儿双手抱着他的手,努力从他手下挣脱。
萧凛松了手,双手抱肩,月色之下,他双目沉静但目光却明亮如水。他就这么静静地打量着她,也不说话,也不动。九儿被他打量的有几分心虚,便说道:“王爷找我来又不说话,那我可走了。”
“站住。”萧凛幽幽的声音,让九儿后背发麻。她保持着一脚抬想要走的姿势,僵在那里,久久地不敢动。
“你袭击本王该当何罪?”
九儿讪讪地一笑,转身道:“天太黑,我真是没看见。”萧凛真想不出这世界上除了林九儿,谁还能做出这样欠揍的表情。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他却不能与她相认。虽然不知道她这张脸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敢断定她肯定就是九儿。
他又开始沉默,他一沉默九儿就开始没底。
“再说了,我也是初犯。王爷就不能饶我一次吗?”九儿想着必须打破这份沉静,分散萧凛的注意力。萧凛叹了口气,沉声说:“本王从未见过哪个宫女敢这样讨价还价的。”
“现在不就是见到了吗?”九儿笑嘻嘻地看着他,月光之下,她这张笑脸比月光还皎洁。微风吹过,她微微一哆嗦,头顶便落了几片雪花。
笑脸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给她披上,低声问:“很冷吗?”
九儿毫不客气地点头,不过嘴巴上却说:“王爷,等下王妃问我这披风是怎么来的怎么办?”她瞪着一双大眼睛佯作无辜地问。
笑脸一脸黑线,反手又将那披风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