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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绝殇,此生此世,我都不会放过你。”九儿咬着牙,一双美目里全是愤怒的泪水。
千绝殇将她额前的碎发拂开,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然后柔声道“这双眼睛太美,它不该生在你的身上。”说完,他将九儿往胸口一拉,轻轻吻上了她的眼睛。九儿胡乱挣扎,竟忽然发现自己眼睛看不见了。
“千绝殇你对我做了什么?”九儿惊恐地大叫。
“没什么,只是一种小毒,放心这毒不会毒瞎你,不过会让你的眼睛变得像死尸那般恶心。”说完,千绝殇哈哈大笑。
九儿拼命地揉眼,好半天她才重新看见光明。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九儿咬着牙,双拳紧握,“千绝殇,不杀你,我就不是林九儿。”
千绝殇点点头,好整以暇地说:“我等着。”
那画舫一到,九儿便被千绝殇扔了上去,之后,他又扯着嗓子喊:“忘记跟你说了,花妈妈决定今晚拍卖你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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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今晚芙蓉馆又来了一位新姑娘。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好歹是个新鲜货,未****。谁有兴趣出个价!”芙蓉馆的花妈妈是一个胖婆子,她这芙蓉馆叫得好听,但却是个下等妓院,专门招待这附近的渔民船夫。千绝殇把九儿卖到芙蓉馆,可是铁了心要作践她,一点后路都没给。
“到底长的什么样?要是太丑,我可不花冤枉钱!”一个和胖子一边嘟哝一边掂量着手中的铜板。
“嘿嘿,只要年轻新鲜,我愿意出钱。”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流着哈喇子,一边说一边就要往花妈妈手里塞钱。
“死老头,你一把年纪小心死在姑娘裙下。”另一个脏兮兮的中年男人一把将老头推开,自己站到了花妈妈的面前,“我出五百钱,这小妞我要了。”
五百钱,可不少。花妈妈赶紧将那钱手下,唯恐这人反悔,赶紧就张罗起来:“客官,这女子新来的,有些脾气,我这有些迷香,”
“老子就喜欢辣的,要什么迷香。”男子将花妈妈一推,就朝九儿的房间走去。
九儿听到有脚步声,立即竖起了耳朵。房门一开,一股腥咸的臭味就扑了进来。她定定神,只见眼前多了一个脏兮兮的黑汉子。
“妈的,这么丑!”汉子一见九儿,当即就爆粗。“必须要把脸盖起来!”
“大哥,你先帮我把绳子解开。”九儿见他自言自语,已知他身份,听她言语温柔顺从,那汉子倒也干脆,“我可是花钱的,你虽丑,但我也认了。你可不能跑!”他一边说一边给九儿绳子解开:“声音倒是蛮好听。”
九儿重获自由,揉揉双臂,温柔地问:“花妈妈收了你多少钱?”
“500钱!”
“500,本姑娘就值500!?”九儿冷笑,“你去帮我把她叫来,我有事要问她。”
“你说什么,我现在”黑脸汉子话未说完,只觉得颈中一冷,已多了一件锋利冰冷的东西,他低头一看,竟是一块铜镜的碎片。
“只要我轻轻往前一送,你的脖子立马就会用个大洞!”九儿笑嘻嘻地说。
那男人哪里信,“我不信”他一扭头就要去抓九儿,九儿一个侧身躲到他身后,抓住他的肩膀,借着他的力气将他一脚踹翻在地:“本姑娘身出名门被奸人所害,识趣的就去把花妈妈叫来,不然我让你没命走出这里。”
直到吃了亏,那汉子才害怕。迭声说:“好好我这就去。”九儿才将腿拿开。
那黑汉子一走,她马上找到铜镜仔细地看了看自己,脸上左右两边各有两条绿色的横纹,深入肌理。而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不知道被千绝殇下了什么毒,竟像是戴了一层灰白的隐形眼镜,雾蒙蒙的。九儿怒极将桌子上的东西悉数摔在地上,正巧此时花妈妈进来了。
“死丫头!”花妈妈以为九儿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因为她被卖的时候整个人手无缚鸡之力。刚才听那男人一描述,她还以为是那男人有毛病。
九儿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一伸手就揪住了这老鸨的发,将她狠狠摔在地上:“花妈妈是吧?”
她咬着唇,满脸笑意地看着地上那一坨肉:“你告诉我,卖我的那个人是什么来历?”她一脚踩在花妈妈那肥胖的手上,毫不留情地狠狠用力。花妈妈杀猪般地嚎叫:“我不认识他,只听别人叫他千公子!”花妈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买回来一个煞星。
九儿挪开脚,抓着她的发髻,将她的脸抬了起来:“是吗?那你知道不知道买了我的后果?”她咬牙切齿地问。
花妈妈怕急了,尤其是面对着九儿那双灰蒙蒙的鬼魅一般的眸子,她结结巴巴地说:“姑娘想要走,随时可以走。”
九儿忽地就送开了手,她往床前一坐,从容道:“我不想走。”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花妈妈心里直打鼓。
林九儿从怀中掏出一颗珠子,放在鼻尖仔细瞧了瞧,然后扔给花妈妈道:“这珠子能买下你的芙蓉馆吗?”
花妈妈将那珠子拿起来一看,熠熠生辉,虽然小,但光泽实足,看样子倒像是无情海里的好货,不过无情海里产的珠子不都是皇室专用吗?这丫头怎么会有?
“我偷的。”九儿眨眨眼,“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能力。”
花妈妈吓出一身冷汗,心想真是倒霉,竟花钱买了个朝廷钦犯,现在还赶不走。
“买的下吗?”九儿追问。
“当然,是个芙蓉馆也买的下了。”花妈妈小心翼翼地藏起了珠子,低声说。
九儿笑道:“那就好,从此我就是这芙蓉馆的主人。但是对我的一切都要保密。”
“是,小姐。”
“还有一点,芙蓉馆以后不做那些低档生意了。至于做什么,我要好好想想。”九儿扶着额,思索着。原本,她就不打算在萧凉的皇宫呆,这一次阴差阳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索性她便在这妓院栖身,做点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