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丫头很美

凰于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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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第一位雪芙、第二位就是刚才碰到的那个妇人。后面还有几位衣着华丽、美艳绝伦的妇人,应该都是妃子。

    “太后驾到!”

    九儿不及回神,就见一位鬓发全白、衣着华贵的老太太走到了她身边。老太太七十岁左右,银发高挽,头插金凤,耳中明珠,手握一根赤金龙头拐杖。一件朱红的凤舞九天的大红袍,内衬玄色衬袍,当真是威风凛凛、贵气逼人。

    “太后千岁金安。”众人起身,一起拜倒。

    “都起来吧,今晚除夕,大家好好乐和乐和。”老太后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倒是挺慈祥。可九儿倒觉得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雪芙,哀家听说你身体不舒服,好点了没有?”太后忽然问。只是这话听起来不像关心,倒像是责问。语气里有着说不清的东西,雪芙赶紧从座位上走出,跪倒在地:“谢母后关心,雪芙只是染了风寒。”

    “若是染了风寒,倒也不妨。只是急坏了皇上,”她旁边的女人阴阳怪气地发话,“母后,您知道皇上现在在哪吗?她在太医院跟御医们给雪芙妹妹研究药呢!”

    雪芙俏脸微红,禁不住咳嗽了几声。太后一张脸顿时就冷了,低斥道:“今儿是除夕,皇上也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小福子,去叫皇上来。”

    雪芙跪在那里,面色由红及白,急得她身边裳澜坐立不安。

    “你起来吧。”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太后才让她起身。九儿同情地看了一眼雪芙,只见她已经面无人色了,看来病得真是不轻。眸光刚从雪芙身上收回,九儿忽然就看到了萧凛正在盯着自己。她一怔,刚想把目光移开,却见萧萧、萧玄甚至萧夙都在看她。只是四个人眼神各异,萧萧是奇怪,萧玄是纳罕,萧夙似有几分迷惑,唯有萧凛目若深潭,看不出情绪。

    “今晚照例,谁家的表演精彩,哀家就赏他好东西。”太后又恢复了那慈爱的笑容,充满怜爱地看着右手边的皇子皇孙们。

    “哎呀,说起这表演,本宫倒是好多年都没看过雪芙妹妹奏的玲珑音了。”雪芙身边那妇人道,“母后,您还记得吗?雪芙妹妹进宫第一年就给您表演了东羌的夭春,那舞姿可是让咱们毕生难忘啊。”

    “水柔娘娘,雪芙贵妃身体不适今晚怕是不能表演。”裳澜忙不迭地说。

    “雪芙妹妹刚进宫那会儿身子比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后若有所思地看着雪芙,忽地微微一笑,朗声道:“水柔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哀家很多美好的回忆。雪芙,不如你再舞一次给哀家看看。”

    这是明摆着的刁难,甚至是故意折磨,可是雪芙却不能推却。

    此时此刻,她身子像是有千钧重,别说舞,连挪动一下都很困难。若不是考虑到皇上的处境,今晚守岁,她根不想来的。

    九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萧凛,萧凛神色平静如常。再看雪芙,只见她面无血色,似乎随时都要昏倒。也就在这时,林九儿忽然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身体的某种枷锁在慢慢消退,接着无数奇怪的东西铺天盖地地涌入她的脑海。她摇晃了几下,竟扑通一声从高台上栽了下来。

    这一栽,她立马成全场焦点,甚至连雪芙都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满眼惊恐地看着她。萧凛简直恨不能将她拎起来扔出去。

    林九儿浑身疼痛,那种疼痛却不像是摔的,倒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竟发现发钗被摔断,头发都散开了。只是让她奇怪的是,她满头枯黄的发竟不知何时变得如同三尺墨缎一般,黑亮柔顺地披在腰间。当林九儿站起来那一瞬,萧凛也吃了一惊。因为这一刹那,他似乎觉得林九儿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你是何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后似来不及反应。

    “她是”

    萧凛、萧萧、雪芙,三个声音从不同的方向传来,每一个似乎都饱含关切。林九儿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她理理衣服,淡定自若地跪下,朗声道:“回太后,奴婢长春宫宫女。”

    听她这么说,萧萧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萧凛虽然冷笑了一下,但神情到也坦然。雪芙微微松了口气,裳澜关切地拍拍她的肩。

    “五殿下知道您老人家喜欢新鲜,所以故意从宫外买了奴婢回来。”九儿微笑地看着太后,“他有惊喜给您。”

    听她这么说,萧凛才意识到不对劲。他慢慢抬头,盯着九儿那纤弱的后背,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已经意识到她要对他下手了。什么惊喜,他素来不喜热闹,更不喜在太后面前出风头,所以林九儿是明白了要坑他吗?

    “哦?凛儿,哀家到不知你有如此孝心啊。”太后的表情终于舒缓了开来,她笑眯眯地看着萧凛,眼角眉梢都是欢喜。看得出来,太后对这位皇孙还是非常喜爱的。萧凛满脸黑线,竟不知如何作答。若回答是,那他就要配合林九儿弄什么表演;若回答不是,那岂不是要承认他没有孝心?林九儿将他推到这般骑虎难下的境地,让他真有杀了她的心。而且他明明嘱咐过她,不要被人认出,可她偏偏就能选择在这万众瞩目之下出现。只要今晚有一人认出她是相府九小姐,明天一早就会满城风雨!林九儿啊林九儿,你真是胆大包天。

    “是。”萧凛万分无奈地站了起来,“孙儿的确有惊喜给太后。”

    林九儿笑得就差捂住嘴了,她都能想象得出来此时此刻萧凛的心情,可她就是要他如此。太后再看台下那女孩,生得玲珑剔透实在是美得可爱,竟禁不住赞叹道:“这丫头生得倒是美得很。丫头,你有什么惊喜要给哀家?”

    九儿一听太后这么说,竟是十分惊讶。她的样子还能称得上美?难道这太后审美异于常人?因为是背对着众人,所以没人能看见林九儿此时的样子。萧凛听了太后的夸赞,简直忍不住想要大笑。倒是萧萧与萧玄忍不住小声笑了:“皇祖母眼神估计不好了。”萧玄小声嘀咕,“九儿那副尊荣能称得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