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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沥楚夜的冷静,此刻他只能尽快在城镇中扩大面积的寻找,且只有他一个人。
而另一边被绿娥带走的双胞胎,此刻就像是两个纯真的孩童一样,看着牵着他们不算友好的绿娥,凌瑄奶声奶气的开口:“姐姐,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绿娥闻声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凌瑄,有瞄了一眼凌傲,不可否认,这两个小家伙实在是太招人喜欢,那嫩嫩的小脸蛋,以及十分讨喜的面孔,无意不让绿娥原本冰凉的心有丝丝母爱泛滥出来。
但是即便这样,她也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们两个是桃月宴的孩子,再招人喜欢也无济于事,他们逍遥门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已经决定好的事情,断然不会因为两个孩子就放弃掉。
而且这两个孩子至少还有利用价值,桃月宴想要将主子伤害成那样后全身而退,就算主子同意,还要问问他们逍遥门的人是不是同意。
所以经过他们整个逍遥门所有人的一致决定,就将目光放在了桃月宴的孩子身上,要说他们也的确该感谢无极殿的人,要不是他们的简介帮助,逍遥门也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主子和桃月宴她们的行踪。
“你们想去哪里?”低着看着双胞胎,绿娥努力的忽视着惹人怜爱双胞胎,同时说话也生冷毫无感情。
凌瑄和凌傲视线交汇,同时也都鬼灵精的知道绿娥的不怀好意,但是他们也不打算说出来,因为这一切道士爷爷早就给他们打过预防针了。
“姐姐,不等楚夜叔叔吗?”知道归知道,可是小家伙还是聪明的问着绿娥,不能让人怀疑不是吗?
闻言绿娥泛起了冷笑,但仍旧两只手里紧紧的抓着双胞胎,仿佛是怕他们跑掉般,而后说道:“楚夜叔叔有些事情要去办,等他办完事情,就会来找咱们。姐姐带你们去找爹爹好不好。”
“好。”双胞胎齐声应着,而这也让绿娥仿佛看到了未来桃月宴看着自己失去的孩子失声痛哭的场面一样,嘴角的冷笑更是加大。
而被她拉着的双胞胎,此刻竟然开始偷偷眼神交汇,似是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道士爷爷只说了他们必须离开娘亲身边,所以当时楚夜叔叔抱他们走的时候,他们才会那么听话,没有任何挣扎。而且听着道士爷爷的意思,似乎他们这次的离开是对娘亲要做的事情有帮助的。
就凭这句话,他们也要试试,都以为他们很小,可是他们也十分清楚,现在的形式似乎很是不妙。
爹爹不在皇宫单独离开,娘亲又紧随其后,而无极殿的叔叔们全部被调走,他们怎么可能会相信没有事情发生。
所以当初娘亲离开之后,他们才会千方百计的要跟着出来,即便他们不能帮忙,但是只要是在爹爹和娘亲的身边也是好的。
而就在楚夜叔叔来的时候,道士爷爷却反常的拉着他们,看似是玩闹,而其实是说了不少话,爷爷说,这是三国动荡,必须要有个结果,而从他们两个小小年纪的理解来看,似乎想要这结果的关键之处就是在娘亲身上。
也正是这样,他们现在做出的这些事情,也是道士爷爷推波助澜的结果。
就这样双胞胎一路跟着绿娥,兜兜转转,到最后来到了…
……
此时,三两马车已然接近了山谷腹地之处,而马车内的沥楚痕,却拿着一张字条出神发呆,但不难看出,似乎有些气愤异常,那手背上暴露的青筋,还有捏着纸张的力道都说明了一切。
眼看他们马上就要达到山谷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支箭,而箭上面竟然盯着一封信,当他打开信件的一霎那,只感觉滔天的怒火快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信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却道出了这么长久以来他们如同猴子一样被人戏耍,龙宴出兵,服饰月弦,若想反败为胜,前方百里见。
龙宴出兵,服饰月弦。就这么简单的八个字就让沥楚痕知道了自己有多么愚蠢,也察觉到这中间有人在暗中篡改了消息。
所有人得到的消息全部都是月弦出兵,而且前方战事的回函也说明了的确是月弦的军队,而此刻这封信,他本想着会不会是有人暗中使诈,但是仔细推敲,根本就毫无可能。
本来他已经出兵了月弦,而这边看似是沥粤与月弦之间的战争,已然拉开了序幕,而这封信明摆着就是要告诉他,他被人耍了,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认为是沥粤与月弦的战争,却没想到龙凌竟然如此狡诈,让所有的士兵穿着月弦的服饰,从而混淆视听。
沥楚痕坐在马车上,浑身僵硬的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怒火丛生,但看着信件上的后面一句话,显然是有人暗中要帮助他们,而前方一百里的地方,看来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了。
“皇上,你怎么了?”紫衣在一旁有些胆颤的试探着沥楚痕,似乎他在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就变得十分暴戾。
沥楚痕阴冷的看着紫衣,直到让她有些坐立不安的时候,才移开眼神,同时对门外的人说了一句:“前方百里处停车。”
他到要看看,这次是谁要暗中帮他,又是谁从中作梗,将他们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中。
此时,百里外早就已经有两个人在暗中等着,身着同样的服饰,脸上都带着半边遮面的面具,在阳光下晃出刺目的败光。
而让人诧异的是,如此打扮的两个男人,手中却都抱着一个孩子,左边的看起来是个男孩,右边人手里抱着的是个女孩。
只不过两个孩子都双眸紧闭,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究竟如何恐怕只有这两个男子知道了。
很快不远处马蹄声与晃动的马车声音传来,两个男子对视一眼后,纷纷侧目看去,而身体也同时呈现了紧绷的状态,紧抿的唇角似乎还带有一丝紧张。
三辆马车一同停在了两个男子的身边,而在这荒郊野岭,突然站着两个怀抱孩子的人,让驾车的侍卫也惊慌了一下。
停车后很快沥楚痕从中间的马车内走了出来,当看到确有两个人在这里等着他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是友非敌了。
同时对于两个人面具遮面的举动也没有任何不快,唯一让他同样差异的就是那两个孩子,看样子似乎与他们这次见面有关系。
独自走到两个男子的面前,侍卫和马车也被牵到了不远处的树林边,紫衣仍旧带在马车上,只不过看那马车时而晃动一下的窗帘,似乎正躲在车内偷看。
而沥楚痕面对着两个男子,同时只轻轻扫了一眼他们怀中的孩子,而后想要移开视线的时候,却突然发觉他们的面容很是熟悉。
“沥帝,久仰大名!”抱着凌傲的男子,说话的是嗓音沙哑彷如破锣,不难听出似乎是刻意掩盖了自己的声音,而沥楚痕同时也带着戒备的看了他一眼,身体不着痕迹的往后面移动了一步。
沥楚痕看着说话的男子,凭借他的感觉,他分明从那男子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愤怒,亦或是仇恨,这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
印象中他不曾与这样的人有过任何恩怨,但是难免对方是别人派来的,沥楚痕还是紧张了起来。
如今这里在走十几里路就是山谷,地势荒凉,毫无人烟,若是此刻他们被人埋伏,恐怕…
“你们是谁?”沥楚痕戒备的看着两个人,原本腿脚不利索的他,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后退,却其实都被对方看在眼里。
仍旧是抱着凌傲的男子,没被遮住的嘴角似乎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意,继而开口:“沥帝不用紧张,我们没有恶意。”
男子看着沥楚痕那小心谨慎的模样,十分不屑,凭借他们的身手,想要在这里杀了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若不是如今形势不同,恐怕他们也早就对他下手。谁人不知当年主子就是被这个男人的一道圣旨给扔去了封地,也是因为这个窝囊的皇帝纳了桃月宴为妃,主子才会变成今天这样子,说来他们逍遥门与沥粤皇帝本该是不共戴天。
只是现在为了解决掉他们共同的敌人,也不得不站在一条战线上。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只有共同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
而这一次他们必须要速战速决,这件事恐怕主子很快就会知道了,他们从来都没有把握能够瞒主子一辈子,所以如今最好最快速的方法就是将这两个孩子交给他们母亲的敌人,也就是沥楚痕,这样即便主子找来了,他们大不了以死谢罪,也要让那个女人痛苦一生,后悔终生。
自然他们的目的没这么简单,将孩子交给沥楚痕,一时利用两个人积藏已久的恩怨来对付桃月宴,而是也希望沥楚痕能够给她一个重创,亦或者能够杀了她是最好的。
这个女人耽误了主子的一生,也间接让他们逍遥门变成了现在这样落魄的门派,他们一定不会让主子再这样被她蒙蔽双眼。
闻言沥楚痕再次开口:“是你们给朕的信件?”
“呵呵,没错,沥帝想来已经知道了所有,不知你打算如何?”而这一次开口的是怀里抱着凌瑄的男子。
“朕又为何告诉你们?说出你们的来意!”沥楚痕戒备的神色不减,反而此刻的他与对面的两个男子相比,明明是一国帝王,看起来气势上却有些小家子气。
两个男子看着这样的沥楚痕,忍不住就刻意向前迈了一步,并不是有什么动作,而是这样的帝王让他们感觉很是窝囊,而的确就是这样一小步的动作,让沥楚痕猛地后退了一大步,甚至双手紧紧的绷在身侧,有些后悔自己仓促的决定。
“来意?这就是我们的来意。”两个人也不再拖延,而是直接示意沥楚痕看着他们手里的孩子。
“什么意思?”显然沥楚痕并不明白他们这样的举动到底是要做什么,这荒山野岭给他两个孩子,居心何在?
而抱着凌瑄的男子,特意将怀中的凌瑄抱起来,让她的脸蛋对着沥楚痕的反向,继而问着:“沥帝难道不觉得这孩子很眼熟吗?”
闻言沥楚痕认真的看着小女孩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像是羽扇般覆盖着眼睑,小小的鼻尖,小脸蛋红扑扑的,特别是那两半凌唇,不是嘟起来,可爱至极。
而沥楚痕看着却突然之间脑海中闪现了一个人的面孔,顿时看着凌瑄的眼神也变得深沉起来。看着他面色变化的两个人,嘴角也放松的笑了一下:“看来沥帝是想起来了?!”
绝对的肯定的语气,沥楚痕与桃月宴之间的所有事情,他们逍遥门了解的甚至比自己的门规都要清楚。
所以此时沥楚痕眼底突然闪过的嫉恨,也让两个人顿时放下了心,凭借沥楚痕阴险狡诈的手段,这两个孩子落在他的手里,肯定是要比他们一刀杀了来的还要刺激。
“桃月宴的?!”沥楚痕也同时是肯定的语气,而更是看着两个男子,等着他们接下来的话,他知道,既然他们能将这两个孩子带过来,定不会如此轻易的交给自己。
“沥帝英明!”
“说吧,你们要做什么?”此时的沥楚痕居然有些忍不住的血液沸腾,甚至站着的时候,双腿还有些发抖,并不是旧疾,而是因为兴奋。
如果这两个孩子当真是桃月宴的,那么若是落在他的手里,那他还用怕那个女人不就范吗?
当年皇宫内的一切,包括后来发生的种种,一幕幕全部深深的刻在沥楚痕的脑海中,特别是此刻看着凌瑄与桃月宴神似的面孔,这种急切的想要报复的心情愈演愈烈。
“沥帝,想来已经知道了这是谁的孩子,那我们也就直说的,这孩子我们可以叫给沥帝,但是我们有一个要求。”
抱着凌瑄的男子说完之后,就看着沥楚痕的表情,这是他们的筹码,若是他不答应,那么这两个孩子他们也一定不会交给他的。
“什么?”沥楚痕显然也想知道他们所说的要求是什么,这两个孩子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只要不是事关他的性命或者是皇位的要求,他想他应该都是可以接受和答应的。
“沥帝,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将桃月宴交给我们!”
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男子的话就连沥楚痕也狠狠的吃了一惊,他们竟然也是桃月宴的仇人,而这个认知更是让沥楚痕兴奋不已。
桃月宴,看看你做人有多失败,一夕之间还不知道你得罪了多少的人。
“你们与她有什么恩怨?”这个要求对沥楚痕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反正他们没有说是要活的还是死的,待他将桃月宴杀死之后,再给他们,太容易了。
对于沥楚痕的试探,两个男子明显的表现出了反感,抱着凌瑄的人也丝毫不在乎对方的身份,开口说道:“沥帝还是不要多问了,只回答我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沥楚痕不悦的看着两个人,只感觉自己的身份似乎在对方眼里不值一文,这让他不禁有些气结,可在看到那怀里的两个孩子时候,纷纷忍了下来,“朕答应!”
在沥楚痕看来,未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而且他们现在也只不过是要一个自己的承诺,他给他们就是了,待两个孩子到手了之后,他想要返回,他们又能奈他何。
而沥楚痕这边心里打着小九九,而对面的两个人也同样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随即开口:“沥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然孩子可以交给你,若是将来沥帝反悔与今天的决定,那么京城内…”
这样的话根本就不用说的多么清楚,彼此都是明白人,而且若是他们没有足够的能耐,也不会就这样鲁莽的找到他,而他们相信即便逍遥门没落了,但是想要将他的皇朝搅乱,也不是难事。
沥楚痕闻言冷厉的看向了男子,说不上害怕,但也是心中了然对方定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才会来此与他周旋。
想着就扬起了笑容:“朕是皇帝,这点事情自然不会出尔反尔。两位大可以放心!”
“那好,既然如此,沥帝合作愉快!”两个男子同时将两个软软的小身子交给里沥楚痕,那香软的奶香味道扑鼻而来,让沥楚痕的心不禁乱了一拍。
远方的侍卫见此也适时的过来抱走了两个孩子,而沥楚痕也故意忽略那香软的小身子离开怀抱后,心底突然传来的失落。
沥楚痕并没有离开,而是就这么看着对面的两个人:“你们与她的恩怨似乎很深?”深到不惜将她的孩子都劫过来,这也是他答应他们的原因,能从那个如今武功高强的女人身边劫走孩子,想来对方的实力也显而易见。
“仇深似海!”两个人男子没有任何的交流,就是这么异口同声的开口。
闻言沥楚痕心里算是放下了大石,仇深似海的恩怨,他现在也不会再怀疑这是一个圈套了。
而这一边沥楚痕与两个男子相互打探着底细,另一边被侍卫抱着的双胞胎已经被送回到马车上,而侍卫并不知道双胞胎的身份,见到皇上刚才还抱着他们的举动,想也不想的就直接送到了紫衣与沥楚痕所在的马车内。
紫衣本就一直在车内偷看,也是因沥楚痕有些紧张的缘故,也没有过多的在意,而虽然紫衣看到了全部,却并未听到对方的谈话,所以也不知这突然被侍卫送进来的双胞胎的身份,只是看着两个孩子的面孔,感觉熟悉的同时,也同样开始爱不释手的将他们抱起来。
任何一个女子,谁会不希望能够有属于自己和心爱男子结晶的孩子,而她恐怕是不知道这一生是否还有这样的机会,如今眼前的两个双胞胎,也正让她母爱泛滥了一次。
还在另一边的沥楚痕还没有回来,而紫衣不会武功,自然没有那么警觉,所以对于双胞胎那看似在睡梦中却不停蠕动的双唇,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而其实此刻一直是闭目的双胞胎,早就已经开始了交流。她们自小跟在师祖婆婆身边,而且一身武艺全部是承袭了师祖婆婆精湛的武艺。此时蠕动的小嘴正是两个人在暗中传音入密。
只不过若是换了桃月宴在这里,定然会发现他们的不同,只是这看在紫衣的眼里,却像是两个人在梦呓一般。
片刻后,双胞胎那两对小嘴停止的时候,沥楚痕恰好从不远处走回了马车,被侍卫搀扶上了车后,一声令下,继续赶路,能够看得出此刻的心情不错。
落座在马车上时候,看了一眼紫衣将他们安放在身边,皱眉开口:“扔地上!”这是桃月宴的孩子,他何必对他们如此客气。
“皇上,他们是谁?好可爱呢!”一路上与沥楚痕似乎有了进一步发展的紫衣,此刻说话也不在畏首畏尾,听到沥楚痕的话之后,没有在意,而后摸着凌瑄的小脸蛋问着。
沥楚痕看着紫衣,知道她这两个孩子喜欢,既然这样利用她和两个孩子来对付桃月宴,他还真就不信,这一次她还会那么冷静。
“不眼熟吗?”沥楚痕借由刚才两个男子问他的话,此刻问着紫衣,这双胞胎的长相太过明显了,特别是那个小女孩,与桃月宴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紫衣歪着头,看着双胞胎,仍旧是没有感觉,虽说也的确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亦或是她根本就不敢想是那个人的孩子。
“忘了你答应朕的事吗?”沥楚痕有些不耐烦的开口提醒,面前的这个女人,他还有大用处,而且这两个孩子的到来像是及时雨一般,沥楚痕此刻对自己的信心倍增。
一句话,就算是紫衣再笨拙,也该想得到,她出来这些日子,答应了皇上的事情只有那么一件,而再结合他说的话,看向双胞胎,顿时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皇上…你…你说他们是…是小姐的?”
“记住你的身份!”沥楚痕算是默认,只不过对于紫衣的那句小姐,还是觉得有些刺耳,那个女人如今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是丞相府小姐的事情,是否还记得,他这个皇帝还没有与她和离,她就敢再次出嫁甚至是连孩子都有了。
单单这一条,他就能够让她在天下人的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想着就开始阴狠的一笑,他不会就让她这么简单的受人唾弃的,他恨她入骨,甚至是想要她的命都在所不惜,而面前这两个孩子,就是他的利器。
“皇上,你想要…做什么?”紫衣试探的看着沥楚痕,忍不住开口问着,虽说她背叛了小姐,可是如果这真的是小姐的孩子,那她该如何…
闻言沥楚痕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看着紫衣的双眼邪佞无比,“朕要她的命!”
……
珍珠岛
时隔三年,此时的珍珠岛已然再次恢复了平静,虽说三年前的事情对珍珠岛并未有多大的影响,但是说起来也足够让世人看清楚珍珠岛的面孔并不是传言那般的厉害或者是神秘。
此时依旧是高大的府邸,而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珍珠岛的岛屿,看起来已然不如从前那般广阔,而且似乎岛屿的形状也变得有些狭长。
府邸内,同样的大厅,却因为一个人的突然回来,惊动了整个珍珠岛。
清离也就是夜离,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久违的大厅,嘴角也泛起了淡笑,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是再没有机会走出山谷的。
婆婆当初要他发下重誓,而他也在送走了宴和双胞胎之后,本想就在山谷内了却残生的,却没想到师祖婆婆突然要出山,而且就这么将他也带出来后,仍在了珍珠岛上,而她却不见踪迹。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再次回到这里,心已然平静了,当初三年后放她走的时候,自己就知道,不论前生和今世,他都是晚了一步的。
恨天,怨地,都不如怪自己命不好。
“臭小子,臭小子!”门外的呼唤伴随着跑步声,传到了大厅内,夜离也赶紧起身,迎向门口。
当年的清天,鹤发红颜,脸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青年一样,除去那馒头的白发,而当此刻清天出现在大厅的时候,却让夜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这个老头是谁,依旧是那满头的鹤发,可是那曾经红润光泽的脸颊,此刻却是一片深深的皱纹沟壑,就连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双眸,此刻也变得灰暗了不少。
“爷爷…”夜离本就承袭了这句身体的记忆,此刻看到清天的样子,自责与心疼同时涌上心口。这个老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臭小子!”清天一个箭步上去,一把就将夜离抱住,眼角深深的皱纹,也染上了一丝水光。
夜离任由清天抱着,只是声音带着哽咽的说道:“爷爷,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时而搞怪的老头,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残败的样子。
“混小子,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清天激动的不能自已,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人,此刻再次出现在面前,他这一生再没有什么比现在让他还高兴的事情了。
那悬崖他早就让人封锁了,自己曾经也试探过,但是除了会让自己受伤之外,根本就不能探知下面一二。
所以当年龙凌和那沥粤三王爷在这里受伤之后,他也不得不拿出珍珠岛的珍贵药材来给他们治病。
而此刻夜离的突然回归,让他觉得这一切做的都是值得的,自然他已经从外面得到了消息,无极公子出世的消息,他也曾经派人去调查过,却发现她记忆全无,这一点让他更加担忧下面的情况。
恰好还没等他找上门去询问桃月宴,夜离这就自己回来了,怎能让清天不意外不高兴的。
片刻后,拉着夜离坐在椅子上,而清风仍旧是那份淡然的样子,坐在清天的下首,同样看着夜离也有着高兴。
自然清风就是当年的龙天国太子龙忧,在三年前龙凌突然回国后,大肆整顿龙天国,甚至将二王爷拉下马,却始终不见龙忧出现,所有人都以为龙忧已经被龙凌给暗害,所以太子一党不时还有有些小动作。
而这些自然龙忧都是知道的,可是这也的确是他的选择,当年桃月宴和夜离同时掉落悬崖,无数的人找上人,甚至是不少人不惜生命都要下去查探。
尤其是龙凌和沥粤三王爷两个人。
而这也让珍珠岛着实混乱了好一阵子,他也是当初在那样的情况下,私心的决定就留在珍珠岛陪着外公,大哥的失踪已经给了外公一个致命的 打击,若是他再离开的话,他不敢想象外公还能不能听得过去。
即便他再厉害,可也是上了年纪的古稀老人,至亲的离开任谁都无法能够平静的,所以当年与三弟龙凌之间交代清楚后,他就留在了珍珠岛。一直背叛这自己的外公,不可否认,这样的生活是他所喜欢的,没有权力倾轧,没有宫墙内斗争,也不必为了那自己本就不喜欢的皇权而斗争。
他这二十几年,看遍了皇宫内的斗争,甚至看着自己的母后到最后郁郁而终,他早就心中有了主意,那至高无上的地方,不是他想要的。
“清风,想什么呢?”夜离唤了两声清风,结果看到他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不禁加大了声音。
猛的回神,龙忧看着夜离,对自己的神游有些羞赧的笑了笑:“没什么,大哥你身体怎么样?”
而龙忧的话也让清天同时看向了他,是啊,由于他突然的回来,清天等人都高兴的忘记问了,他的身体是一如从前,还是已经好了呢?
夜离无所谓的笑了笑:“爷爷,你们难道还报什么希望?”虽然是问句,但是却明白的说出了他无药可医的事实。
师祖婆婆那么厉害的人,都对他的病束手无策,他还祈求什么,他自己本身就是现代人,对于这些病症也都有所了解,自己这具身体的症结就在心脏,所以这对这本就落后的古代来说,想要治好简直是天方夜谭了。
闻言清天和龙忧的表情出奇的一致,纷纷垂下双眸,掩去眼底的悲伤,他的命注定不会长久。
而其他们不知道的是,若不是这三年多来,夜离一直与婆婆住在一起,而且吃着婆婆给他的丹药续命,恐怕就算夜离没出事,到了这个时间也被病痛折磨死了。
“臭小子,那悬崖下面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回来的?”终于几人落座后,闲聊片刻后清天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是困扰了珍珠岛多少年的疑问,就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解开通过夜离来解开了。
夜离点点头,师祖婆婆并未让他隐瞒什么,再说婆婆本就与珍珠岛有莫大的关系,说不定告诉了爷爷,他也会大吃一惊呢,想着就开始说道:“爷爷,珍珠岛上任的岛主是谁?”
闻言清天没有任何迟疑的就开口说道:“是我的奶奶!”
“噗…”而龙忧在刚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直接将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来,他怎么还不知道,这珍珠岛竟然有女人做过岛主。
虽说珍珠岛上也不过才千户人家,但是也相当于小型的王国,这里没有战争,没有纷扰,也并不是外人传言的那么神秘,这里也只是他们想要安静生存的一个世外桃源,可是龙忧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有女人有统治珍珠岛的智慧吗?
这珍珠岛上与缩小的王国没有差异,而做了岛主的人也就相当于这小王国里面的皇帝了,虽然不像是外面三国那么庞大的朝政系统,但是总归还是有不少规则的。
清天斜睨了一眼龙忧,对他的动作不置可否。自然也不怪他这样,若是自己一个外人,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一定会吃惊的。
可这就是事实,犹记得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女子,抱着自己逗弄的时候,可惜却在六十多年前就与他的爷爷一同消失不见了。
摇头叹息了一句,继而看着夜离:“怎么了?”
夜离浅笑的看着清天,说出了一句平地惊雷的话:“是婆婆救了我,她叫如梦!”
话音落下,这边清天原本端着茶杯的手,直接惊得将茶杯仍在了地上,嘴角也忍不住抖动的开声:“什么…你…你确定?”这回清天是彻底的傻了,他当年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爷爷跳下悬崖的,而此刻臭小子却说他的奶奶也在下面,这让他还怎么平静。
“爷爷,是的,婆婆说她就是如梦。至于她是如何到悬崖下面的,我也不清楚,只不过悬崖下面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而是一片十分漂亮的山谷,婆婆已经在那里生活了很久很久了。”
夜离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清天,而这也让他半天根本都无法回神,就这么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一般的呢喃。
他的爷爷曾经在年轻的时候本是珍珠岛的岛主,却在后来遇到了自己的奶奶之后,为了博得美人一笑,直接不顾众怒的将岛主之位交给了奶奶。
这些自然也是他后来才挺自己爹爹提起来的,听闻奶奶与爷爷之间成亲是一场交易,而且似乎是为了一个男人。
后来奶奶失踪后,自己就亲眼看着爷爷跳下了悬崖,如今看来,也许当年爷爷是发现了奶奶的行踪,想要去寻找,可是那爷爷在哪里?
“那还有没有其他人?”想到这里清天就紧张的拉着夜离的手,即便什么都无法改变,但是他也同样想知道,自己的爷爷和奶奶如今的下落。
他一点都不怀疑他们存在的真实性,因为他们曾经本就是身手了得的高手,况且当年的珍珠岛还有各种奇珍药草,辅以内力修炼,延年益寿也不是不可能。
夜离闻言摇头:“没有,只有我和婆婆,还有…她们。”的确当年的山谷之后三个大人和那两个讨人喜爱的孩子。
如今支撑他的,只有那三年一去不返的时光,而这也是他自私的一次见证。
清天和龙忧闻言一同看着夜离,都察觉到他掩盖的苦涩,对看一眼后,无奈的摇头,这样的事情他们没有置喙的余地。
当年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在歌声传来之后,所有人赶到悬崖的时候,就看到两具一同下落的身体。
快的连他们都抓不住,而当年龙凌不惜性命的要拼命跟随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这三个人之间的孽缘,无法斩断。
如今他自己一个人回到了珍珠岛,而那个女子却听闻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龙宴,如此大的差别,让他们也不忍再追问。
而清天和龙忧自然是不会认为那两个孩子的来历,当年在珍珠岛的时候,谁都知道身为王爷的龙凌,还有他身怀有孕的王妃一同来此帮忙。
只不过最后王妃与夜离之间的事情,就成为了不少人心中永远无法探知的秘密。
“她现在怎么样?”清天继续开口。
夜离闻言笑了笑,“很好,只不过我不知道婆婆又去了哪里,这次还是他带我出来的。”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婆婆看起来应该是很好的吧,即便独自生活在山谷中,但是性子依旧有些张扬,而且看得出来,她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只不过不清楚地就是为什么等了这么多年,却突然在此时带他出来,有些让他费解,也无法去询问。因为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连他回来珍珠岛,都是在睡觉时候,被带出来,等再睁开眼,就回到了这个让他无比熟悉的地方了。
“原来如此。”清天脸上的失望神色很是明显,他还以为自己还能再见到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可是想起后来他了解到的事情,恐怕珍珠岛是她这辈子都不远提及的地方,因为正是他的爷爷,将她硬是带了回来,甚至用了卑鄙的手段将她留在了这里。
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给了清天和龙忧,此刻夜离正与龙忧漫步走在珍珠岛内,看着岛内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没有太大变化的时候,忍不住故作轻快的调侃身边的龙忧:“你怎样?这么多年还独自一人?”看着龙忧的年纪也都不小,若是在外面他这样的年纪恐怕早就可以当好几个孩子的爹了,夜离自然是忍不住打趣。
“呵呵,大哥何必说我,你不也是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大哥这身子找了人家也是拖累,但是你不同,爷爷可能还等着你给他抱重孙子呢!”
闻言龙忧站定行走的身子,而后认真的看着夜离,道:“大哥,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离牵扯了一下嘴角,同样看着龙忧,鼻梁上的黑痣在深邃的双眸间愈显魅惑,继而说道:“很重要吗?”
“不是重要,大哥,我只是希望你能说出来,也许会让你的心里好过一点。”
龙忧说完,夜离就看着远方飘渺的海面,好过一点…从他前生再到现在,失去她再遇见她,却仍旧与她擦肩而后之后,这心里就已经如同磐石一样,再无任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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