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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摘星将段痕水安置在了房间里之后,打算要转身离去极限微操全文阅读。
“夏侯……”段痕水到现在对夏侯摘星的称呼还是很别扭,当初可以喊她夏侯姑娘,甚至是小丫头,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小丫头这个称呼不适合她了,姑娘这个称呼也一样不适合她了。
“有事吗?”夏侯摘星转身,看着段痕水。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段痕水犹豫了半天,只挤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除了谢谢他不知道和夏侯摘星说什么。
“夜儿怎么说也是我跟了三年的老大,你是他的公公,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夏侯摘星尴尬地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只是这借口也有够烂的。
“那,那就好。”段痕水在心里狠狠地将自己骂了一通,自己难不成和臭小子唠叨多了,真老了?连说句话都不利索了?
这一次受伤,让他看起来倒是真的老了一些,他一个习武之人,身体也好的很,人看起来还不算太老。
夏侯摘星低头,“段大哥,我知道你在困扰些什么,你放心,二十年过去了,我也嫁过人了,还不至于沉迷在过往之中不能自拔,我承认,当年我是迷恋你,还因此给你和韵雪姐姐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但是人总会长大的不是吗,我不能当一辈子在你背后追着你跑的小丫头,所以……所以你没有必要觉得难为情,再见面,我们应该是好友才对,你会这样想的吧,段大哥。”
夏侯摘星的脸上依旧是那样妩媚的神情。
段痕水凝视着夏侯摘星。
是啊,二十年都过去了,当年那个小丫头如今变得妩媚了,无论是外形还是内心,还是她的一颦一笑,唯一不变的大概是她的脸庞了,依旧如当年那么美丽动人。
比起现在,那个时候的她多了几分灵动与不羁,记得初次见面,他身受重伤,却还被她暴揍了一顿。
记忆回到了那一年的夏天。
夏花绽放的季节,那一年的北翼国。
……
二十多年前。
夏侯清染看着眼前昏迷着的男人,好奇地看了好一会儿。
穿着铠甲,虽然这铠甲已经很破了,还沾满了血迹,但是不难分辨出,这不是北翼国将士的铠甲。
所以说,这个男人是南怀国的人喽?
那就是自己人!
夏侯清染想了想,好吧,姑奶奶我今天高兴,看在你长得还蛮好看的,外加你这血是为了南怀国的百姓流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为帮帮你吧!
夏侯清染先将段痕水身上的那一层破烂铠甲给剥掉了,动作粗鲁,一点儿女孩子家的温柔都没有。
她可不是要吃这男人的豆腐,若是不给他把铠甲掰掉,扛到城里医馆找人医治,铁定会穿帮!
扒完衣服之后,夏侯清染一把将昏迷在地上的男人拉了起来,然后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扛上就走了。
夏侯清染不过只有十三岁,个头儿还不到段痕水的肩膀呢,但是她那娇小的身子骨居然真的将段痕水整个人给扛起来了!
看起来样子还挺轻松的!
段痕水在一晃一晃中恢复了一些意识,“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醒了?”夏侯摘星听到段很水的声音,发现他醒过来了。“你伤那么重,当然是带你去看大夫喽!”
好稚嫩的声音!
段痕水这才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居然是被一个小丫头给扛着!
“谢谢姑娘的好意,还请姑娘放我下来。”
“少啰嗦,就你这情况,放你下来让你自己走搞不好天黑都进不了城!”
“姑娘,我不能进城医治。”他是南怀国的人,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北翼国境内,若是进了城,很可能就会被发现。
“放心,你的衣服我给你扒了,只要你藏好你的脸,不会有人发现的。”
衣服被扒了?
段痕水不知道该夸奖这小姑娘聪明机智,还是应该夸奖她的不拘小节!
一个小姑娘扛着一个受伤的大男人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这场面回头率十分之高。
夏侯清染进了城,就近找了一个医馆,进门后二话不说,直接将段痕水往床上一扔。
“咳咳,咳咳……”段痕水被呛得不轻,这小丫头,就不能别这么粗鲁吗?
“大夫呢?”夏侯摘星喊道。
“我就是大夫。”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忙上前来。
“帮我把这个男人治好!”夏侯摘星指了指床上的段痕水。
“好的,我一定尽力而为。”大夫应声便开始给这个被夏侯摘星扛回来的男人诊治。
只见那大夫先给段痕水把了脉,又拉开了他身上带血的衣服查看他的外伤,然后大夫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
段痕水如今手脚无力,只能任人宰割,只是这小丫头怎能一点儿都不知道回避呢?大夫拉开他的衣服检查他的伤势,这小丫头居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膛看!
“敢问这位小姑娘,这位公子何以伤得这么严重?”大夫有疑虑也是正常的,现在正值多事之前,南怀北翼交战,这人的伤势有七八成像是与人短兵相接受的伤。
大夫怕是南怀国的人,不敢随意救。
“被我打的。”夏侯摘星也不笨,既然要救这个男人了,也不会供出这个男人的身份来!
“啊?”大夫的嘴巴张得老大的,好半天消化不了夏侯摘星的话,被,被她打的?
“干嘛这么惊讶,没看见本姑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吗?看起来不像是会揍男人的吗?还是说你想要见识一下?”夏侯摘星故意吓那大夫,“至于为什么在打得他只剩下半条人命的情况下又将他送来医馆,那自然是因为不想闹出人命来!”
“这……”大夫显然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算了算了,本姑奶奶给你示范一下吧!”夏侯摘星说着忽地右手一把抓住段痕水胸口的领子,将他从医馆里的床榻上拎了起来,一拳就揍了上去。
原本就受了不轻的伤的段痕水当即吐出一口鲜血来。
段痕水挨了打,却没有办法去指责夏侯摘星,只得默默地承受下她的拳脚。
小丫头年纪不大,功夫还真的一点儿都不错,若是再用些力,很可能就要了现在的他的命乾坤之行全文阅读。
男人,对不住了,打你可是为了救你!夏侯摘星用眼神对段痕水说道。
“嘭——”又是一拳,夏侯摘星的下手一点儿都不轻。
不光使用拳头,夏侯摘星连脚都一并用上了,顿时医馆里上演了惨不忍睹的一幕。
“好了好了,小姑娘,你别再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医者父母心,大夫忙拦住夏侯摘星,阻止她继续虐待伤患。
夏侯摘星这才放开了段痕水。
但愿他还有命接受医治吧!
……
“段大哥,你在想什么?”夏侯摘星看着正出神的段痕水,关切地询问道。
“呃——”夏侯摘星的叫声让段痕水从记忆中回过神来。“咳咳,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刚进庄园,大家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活。”夏侯摘星苦涩地笑了一下,便忙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将房间的门关上之后,她就靠着门,脚步一动不动。
段大哥,二十年了,我依旧无法将你从我的心底驱逐出去,兜兜转转,我认识了老大,而她成了狂儿的妻子,你的儿媳。
既然没有办法驱逐掉,就让它藏在心底吧。
夏侯摘星整理了一下心情,驱赶走了脸上的阴霾,换上了她妩媚妖治的笑容,大步离开了房间。
★
庄园的另一处。
段清狂进了房间,却发现慕千夜没有在房间里休息。
“夫人呢?”段清狂问欧阳明轩。
“这……”欧阳明轩迟疑了一下,又接着说下去,“老大刚才出去了……呃……和郁公子一起……”
欧阳明轩说完,看着段清狂,哎哟爷,你给点反应啊,你这样我会怕怕的!
也许是欧阳明轩的祈祷奏效了,段清狂动了,他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喂,爷,你等等我,我还没有说郁公子和夫人去了什么地方呢!”欧阳明轩急忙往外追去。
欧阳明轩只顾着追上段清狂,一时没刹住车,人直接就撞到了段清狂的后背上。
“爷……”欧阳明轩刚要抱怨一句,怎么不打招呼就停下来了,却看到了让他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的一幕。
不,不会吧?
欧阳明轩擦擦眼睛,震惊之情无法言语。
顺着段清狂和欧阳明轩的视线而去,看到在围墙的边上,慕千夜与郁木崖拥抱在一起的画面!
老大,现在这是在唱哪一出?你这是带着爷的种一道红杏出墙去了?
欧阳明轩缓缓转头,回头看段清狂。
只见段清狂看着远处相依相偎的两个人,没有说话,没有动作,面无表情。
“咳咳!”欧阳明轩实在忍不住了,刻意咳嗽了两声,以唤起远处的两人的注意。
慕千夜和郁木崖回过头来,看见了远处的段清狂和欧阳明轩。
慕千夜和段清狂的目光相遇,仅仅一瞬,然后段清狂回头,离开。
欧阳明轩都快要跳脚了,他冲到慕千夜的跟前,“老大,我相信这一定是一场误会,但爷是男人,这事儿你赶紧跟爷解释一下!”
慕千夜看了欧阳明轩一眼,又看了段清狂消失的方向一眼,没有说话。
“老大,你……”欧阳明轩觉得有些不对劲,老大,你不会是来真的吧?“老大!”
“不和他解释一下吗?”郁木崖开口了。
慕千夜没有回答郁木崖和欧阳明轩的问题,径直离开了。
★
“爷,您怎么过来了?”花和尚见段清狂从他的房门口进来,忙站起来。
“爷要和花酒,带爷去。”段清狂道。小野猫欺负他,他要发泄!
什么?花和尚长大了嘴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爷,您,您是说,您要去,去喝花酒?”
爷,虽然夫人如今有身孕在身,苦了你了,但是依照夫人那性子,要是知道你去喝花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之前不是还说,男人就应该多去花街柳巷走走,喝花酒才是男儿本色吗?”
“爷,这,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您现在去喝花酒,夫人可是要生气的!”
“没关系。”就要小夜猫生气!
“好吧。”花和尚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同为男人,他明白的,“我们到晚上下山去,反正这里距离城镇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下了山也不能确定我们去了何处,夫人应该放发现不了的。”
“那不行。”怎么能发现不了呢!
“啊?”花和尚明显愣了,发现不了不好吗?
段清狂思索了一下,“你下山去抓几个姑娘上来。”
“什么?”花和尚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爷,我们这是采,采花……”
“你以前不是经常做吗?”
“爷,以前,以前是没错!但是,我已经从良了!”花和尚忙为自己辩解,他已经金盆洗手很多年了,不然他也不会这几年都待在苗疆了!
“你扛回来,又没让你把事儿给办了!”
“啊?”敢情他花和尚就是一个苦力?
“还有什么问题吗?”
“爷,您这偷腥也就算了,这在庄园里面办事,还这么不把夫人她放在眼里,你,你这对得起夫人吗?”花和尚忍不住替慕千夜抱不平。
明明爷以前是个像老爷一样的好男人的,怎么夫人有了身孕爷就变了呢?
“废话少说,按我说的去办。”可恶的小野猫,可恶,可恶!
段清狂的样子就差嘴巴里再叼一块手绢了!
趁着天还没有黑,苦命的花和尚便动身了,从山谷出发到山下,一个来回,他可没有爷那轻功,少说也要月上柳梢头才能回来。
众人来到庄园的第一个晚上,注定无法安静。
为了防止他们的爷背上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也防止不少纯情少女从此以泪洗面,更加防止段清狂从此桃花缠身,花和尚最后还是决定扛了两个舞姬回庄园。
轻纱曼舞,酥胸半路,长群飘飘。
本该宁静的夜,宁静的庄园,却是歌舞升平。
于是,整个庄园都不平静了。
“什么?”段痕水若有所思,然后微微一笑,“这孩子,比起他爹我来,果然还是逊色许多!”
儿子是他带大的,段痕水怎会不了解段清狂呢!
“老爷,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呢!”
在段痕水的房间里,围着欧阳明轩,花和尚,驼背和冷依依。
在欧阳明轩和花和尚把各自了解到的情况交代之后,大家都为爷和夫人担忧着。
夫人和木头师兄……然后爷又……
“呵呵,放心,不会有事的,狂儿和夜儿都不是小孩子了!”
其他人急的半死,反倒是段痕水这个当人家爹的不急。
另一边,慕千夜的房间里,夏侯摘星正陪着她。
“哎哟,我说我的姑奶奶啊,你这是要急死老娘啊,你这都是怎么管你家男人的,人家现在都把舞姬扛到家里来了,这才刚到庄园呢,这要再过些日子,还不妻妾成群!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那是不是应该除掉某个守着亡妻二十年不看别的女人一眼的男人呢?”
“喂,老娘我现在是在说你的事情,你怎么扯到老娘的头上来了?”夏侯摘星不乐意了。“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看着慕千夜迟迟没有动作,像是在想一些什么。
“木头他……”
慕千夜刚要开口,就被夏侯摘星给打断了。
“我的姑奶奶啊,你可别告诉我你对那根木头动了心了!”夏侯摘星凑近慕千夜,这个时间都还惦记着那根木头,情况很不简单,而且,居然不叫师兄了,直呼木头了!
“夏侯!”慕千夜没好气地喊停了夏侯摘星,“我和木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是哪样?木头,木头,我怎么记得你之前都是叫他师兄的?怎么突然就改口了,还有,今天你和那根木头抱在一起可是让段清狂和欧阳明轩撞了个正着的!”夏侯摘星咆哮。
慕千夜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顿,“爹全身上下你都看遍了吧。”
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段痕水受伤的时候,照顾段痕水的人可都是夏侯摘星!
“你!”夏侯摘星被戳到了要害,想要反驳的时候,慕千夜已经离去不见踪影了。
慕千夜来到偏厅,今晚的段清狂以及那两个被花和尚扛回来的舞姬都在这里。
推开门,慕千夜走了进去。
厅中,两个舞姬的动作戛然而止。
慕千夜眯着眼睛,看着厅中的情况,只见段清狂坐在某个位置上,摆出了妖媚而慵懒的姿态,其中一个舞姬在正中央跳舞,另外一个在段清狂的面前舞动,那样子,似乎马上就要黏到段清狂的身上去了!
“都给我出去!”慕千夜的眸子在两个舞姬的身上一扫,命令她们出去。
两个舞姬被慕千夜给吓了一跳,犹豫着要不要听从她的话离开。
想一想,又不甘心,眼前这个男子,是那么的让人着迷,原本,她们被一个和尚给掳来,是要反抗的,但在见到这个男人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改变了主意。
“爷,我们……”那个距离段清狂较近的舞姬水光点点地看着段清狂,样子看起来很是委屈。
“爷没有让你们走。”段清狂道,呜呜呜,小野猫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爷我就坐不下去了!
一听段清狂说没让她们走,两个舞姬的脸上纷纷露出了喜悦之色。
“段清狂,我说让她们出去。”
“理由?”段清狂挑眉,快说你会吃醋啦!
“理由?”慕千夜嘴角微微勾起,然后……
“啊!”
“啊!”
两个舞姬的脖子都被慕千夜手中的天蚕丝跟缠住了,顿时涨红了脸,呼吸困难。
“都滚出去,别碍着老娘的眼。”慕千夜没打算要两个舞姬的命,松开了缠住她们脖子的天蚕丝。
两个舞姬忙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去,这真是一个疯女人,如果命都没了,要男人有什么用!
两个舞姬一走,房间里便只剩下段清狂和慕千夜两人了。
“哎,爷赏舞的好心情没有了。”段清狂叹息了一声。
“我和木头……”
慕千夜刚一张嘴,就见原本坐着的段清狂忽地从座位上消失了,下一秒便已经站在慕千夜的跟前,一只手抓住慕千夜的手,目光无比锐利地逼视着她。
“你叫他木头!”段清狂想从慕千夜的眼中看出点什么。
不是段清狂爱吃飞醋,北堂希他可以不把他当一回事,但是郁木崖不同!这不是闹着玩的!
神机老人的话让他不得不在意,夜儿与郁木崖,这不是一个玩笑!
“夜儿,他是郁木崖,不是别人!”
正因为是郁木崖,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气!
“木头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不仅仅因为他是师兄。”慕千夜道。
“他还是你师傅预言的你命定的夫君!”段清狂顺着慕千夜的话道。
“那不过是一个预言罢了。”
“那我也不喜欢,明明你是我的!”什么破预言,气死他了都,他的小野猫明明就是他的,什么木头师兄,什么混蛋师兄,坦言死了都!
段清狂猛地吻住了慕千夜,像是在宣布所有权一般,几乎夺走了慕千夜全部的呼吸。
这样的吻,有些熟悉,曾经,他也这样吻过自己。
良久,段清狂才结束了这个漫长霸道的吻。
他的手指在慕千夜的嘴唇上来回婆娑,“这里,是我的。”
然后,他的手移到了慕千夜的脸上,“这里,也是我的。”
手渐渐下移,抚摸过慕千夜的脖子,肩膀,锁骨……
“都是我的,不准让别人碰了,知道吗?”段清狂宣布自己的主权。
这个男人!
★
第二日一早,段痕水想要起来,欧阳之前用的轮椅如今他正好用得上。
花了很大的力气从床上坐起,想要伸手去拿衣服,却发现好像少了什么,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是了,今天夏侯摘星没有来。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
驼背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见段痕水正准备自己动手穿衣服,忙从段痕水的手中抢过衣服,“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能起身就已经很勉强了,夏侯姑娘一会儿不在你身边,你就乱来!回头等夏侯姑娘与刚赶来的薛公子谈完就让她过来看着您!”
“薛公子?”段痕水不记得他们之中有人姓薛。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