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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缓,衣若兰又道:“熊武跟我不同,他在公安局是有名的黑白通吃,他舍得花钱经营关系,各方各面都混得很开,而我只知道埋头做事,所以,这一次的副局长人选,还不知道是我还是他。(风雨首发)”
“嗯,我明白了。”
李东回想起熊武那个嚣张样子,便已清楚,那人绝对不是个善鸟,类似于混世魔王的主。
不过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在很多时候,勤勤恳恳埋头干事的人是要吃亏的,而那些专门经营关系、甚至漂浮于事务的混世魔王,往往笑到最后。
李东不禁轻声感慨道:“衣姐,你一个单身女人,还是警察,过得可真难。”
“没错,”衣若兰挤出一丝笑意,“真的很累。”
“没事,”李东又道:“有弟弟在,弟弟帮你,生活上帮你,事业上也帮你,弟弟去想办法帮你升职。”
“……”衣若兰奇怪,瞧向他道:“你帮我升职?怎么帮?”
李东却避而不答道:“衣姐,我首先问你个问题。那拿棍子打你的人,你估计他是什么目的?”
衣若兰更加奇怪,想了想道:“无非是社会上恨我的黑帮,想报复我。”
“不一定是报复。”李东又道:“当时他动手之前,我听他在电话里跟指派者说,他不会把事情闹大,他只想让你住院。”顿一下又道:“这我就很奇怪了,按理来说,想对付你的人明明知道你是反黑组的警察、还来明目张胆的报复行凶,说明这人胆子一定挺大,也一定是个狠角色,不会怕事。可他不敢把事情闹大,想要达到的目的也仅仅是让你住院,这是为毛?”
衣若兰想到了些什么,反问道:“小东,你怀疑熊武?”
李东却道:“只是有一点点而已。大胆怀疑、小心求证,这是你们警察常说的一句口头禅,还要看你怎么判断。”
“嗯,你这么一说,是有点蹊跷……”
衣若兰轻蹙起斜长的柳眉,眯细了媚人的桃花眼,一言不发地,静静思考。
良久……
“如果我住院,那么不久后的竞聘副局长的演讲和测试打分,我就不能参加,局里不会再考虑我这个人选。”衣若兰轻声说了一句。
“如果只是把我打成一个轻伤住院,那么这件案子不算严重,可以划归为治安案件处理,那么熊武可以控制住事态,不会受其牵连。”衣若兰又轻声说了一句。
“这样一来,为了争取副局长的位置,熊武派人打我,就有足够的动机。而且,我也能推测出他为什么一定要带你回局里审讯的原因,一来是他记恨你,恨你破坏了这次行动,二来,他担心你听到更多的电话内容,他担心你知道凶手是受他指派。”说着,衣若兰又看向李东道:“不过这只是怀疑,没有确凿证据,不能说明本质问题。”
开着车,李东轻笑了笑:“衣姐姐,你就是很善良,明明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你就是纠结于所谓的证据,所以,熊武在你的面前根本就无所畏惧,你就是一只遵循规矩的羊,他就是一只无所不为的狼,这样下去,你玩不赢的。”
闻言,衣若兰想了想,抬手捋顺了发丝,淡淡声回道:“小东,姐姐要认真告诉你,姐姐在局里做事不叫玩,也无所谓赢或者输。姐姐的生活已经七零八碎,姐姐只想把自己的工作干好,为了我过世的老公,也为了我自己,仅此而已。”
李东皱了皱眉头,瞧了她一眼道:“衣姐,难道你就由着他对付你?难道你不想当副局长?”
“想。”衣若兰很干脆地回道:“每个人都有理想,我也不例外,我想堂堂正正地实现自己的理想,而不是靠玩不玩得赢。”
“……”李东不由佩服,无言以对。
沉默了一会后,李东无奈道:“现在的情况是,有人对你玩阴的,有人想扳倒你,你难道不采取措施反击?难道你就任由人家玩、直到你被搞臭、搞住院、甚至搞得你理想破碎?”
衣若兰却坚定道:“我认真做事小心做人,其他的事情自有定论,我相信,我不会落到你所说的那种下场。”
“我真服了你……”李东不由连连苦笑,“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一个娇滴滴的单身母亲,可以当反黑组的组长。我也懂了,为什么你组里的那些大老爷们,好像都挺尊重你。”说着摇摇头,看向她道:“衣姐,你真有种。”
听他说粗话,衣若兰微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的街景道:“好了,好好开车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也帮不上,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帮我哄好小薇薇,别忘了,你算她的干爸爸。”
“……”李东摇头笑了笑,不再多言,可心里却说:衣姐,你是君子我却是小人,熊武那王八蛋想阴你,还想把老子带回局里整,老子不会让他好过……
不多时后,两人一车,慢悠悠地开到了衣母亲家。
小薇薇早已经等哭了,她站在楼梯口,看见妈妈下了车,立马跑上去撒娇跺脚抹眼泪,可看见李东从车里笑呵呵地下来后,小薇薇又破涕为笑,缠着李东要玩具、要肯德基、要看电影、还要玩小猴子骑背背。
“好,小薇薇的所有心愿,统统满足……”
李东本就是一个爱玩的大男孩,当即起了玩心,把她架到了肩膀顶上,嘻嘻哈哈地,顶着小薇薇满世界疯了一圈,直把一旁看着的衣母亲和衣若兰,乐得合不拢嘴。
快乐的三人组合,手牵着手面带微笑,像一个幸福美满的小家庭,在电影广场吃冰激凌、买玩具、看电影、又吃肯德基……如此这般,三人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
等一车将衣若兰母女送回去后,李东看了看车内仪表,见还不到十二点,便一个电话打给了李俊强,约他出来吃点宵夜。
李东记得,李俊强他们那些帮派分子,经常与治安大队打交道,李东想问一问熊武到底是个什么尿性,而且,李东也想让李俊强用黑b帮的手段去查一查、那想对付衣若兰的彪形大汉,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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