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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弘很委屈,他不就是跳出来吓了对方那么一下么,反应也太热烈了吧,热烈的他热泪盈眶,热烈的他都觉得自己耳朵聋了……
“你!你要干什么?”陈宁蕊双手抱胸后退了几步,白弘更加无语了。
你不道歉也就算了,我还没做什么你就这样,难不成我的脸上还真的写着“我是se狼”不成?
白弘捂住了脸,无语的叹息。
过了好久,他放下了手,指了指花园中的石凳,“你坐过去。”
“你要干什么?!”
白弘他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这么委屈了还被别人认为是不怀好意,于是他爆发了:“让你去你就去唧唧歪歪的搞毛子啊!”
陈宁蕊也没想到他就这么发火了,一惊之下,蹬蹬蹬往后退,然后不知道是踩到什么了,脚底一滑直接就向后倒去。
白弘原本假如想要拉住对方那是完全不成问题的,但是他也是被惹恼了所以故意就想让对方出丑。
屁股着地,就像令狐冲所说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痛!”陈宁蕊小脸一皱,眼角这里已经泛起泪花了。
这种娇弱的样子,除了能在二次元看到,那恐怕也就只有在古代才能看到了吧。
白弘看到陈宁蕊的惨状,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伸手去扶她:“你没事吧——哇!”
然后他被恼羞成怒的陈宁蕊很没有闺秀风范的给一脚踢倒了。
看到胸前的黑黑的鞋印,白弘也没发火,无奈的拍了拍,然后再度伸手把陈宁蕊从地上揪起来了,一手搂住陈宁蕊的腰,另外一只手便很纯洁的拍了拍她屁股——上的灰尘。
“啊!”陈宁蕊感觉对方的手不安分的抚摸着自己的屁股,脸一红,急急地想要推开他。
但是白弘仿佛脚下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感觉到陈宁蕊挣扎的越发厉害,他开口了:“别动。”
和平时那种带着玩笑的口吻不同,他现在的口吻非常的冷静,同时也非常的决断,决断到让陈宁蕊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感觉拍的差不多了,他松开了陈宁蕊,指指石凳:“坐到那里去。”
陈宁蕊听到他冷静的口吻,心中害怕,也就乖乖地坐了过去。
白弘深吸了几口气,才把心中的愤怒给压了下去,换上了平时的口吻:“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说罢他就离开了。
“哦。”陈宁蕊缩在那里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白弘折返回来,手中提着一个木箱子。
将木箱子推到陈宁蕊面前:“这本来是我上次要给你的赔礼,但是后来一直没有机会送,这次正好,就给了。”
陈宁蕊狐疑的看了白弘一眼,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于是她放心的打开箱子,取出里面的物什,定睛一看——
她看到了自己的脸,但不像是铜镜中那样有些扭曲的脸,而是泛着诡异光芒的脸。
她内心一惊,手一松。
“啪!”
碎碎平安!
白弘无语了,难不成古代的妹纸都很喜欢碎碎平安不成?怎么送给琼花公主的时候她来了一出碎碎平安,送给陈宁蕊的时候还是来了一出碎碎平安?
“这、这是什么!?”陈宁蕊颤抖的指着地上的碎片。
“镜子,玻璃镜子”白弘很淡定,他转了转眼睛,再添上了一些修饰词,“应该是目前市面上最好的玻璃镜子,至少可以卖一百贯。”
“一百贯……是多少?很贵么?”长居宫中不谙世事的公主发问了。
“嗯,很贵,一千贯就够让一户三口之家过上一年吃喝不愁的ri子了。”
不谙世事的公主眨着眼睛无声的发问,白弘无语了,他说道:“你只要记住很贵就是了。”
“哦。”公主点点头,然后重新将目标对准地上的碎片,蓦地她突然掩口惊叫道,“那我把它弄碎了!”
“嗯,弄碎了,恭喜你,你可真的是一个败家女。”白弘笑着咬牙切齿的说道,诚然这玻璃工房都是他的,按理来说他也不应该为了这么点钱肉痛,但是啊,作为了一个穷鬼,他不肉痛才怪。
“那怎么办?”公主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凉拌,反正我已经赔礼了,你就别再生气了,然后你再在这里等等。”白弘站起身拿起一个扫帚将碎片扫在角落里,然后从袍袖中拿出一块黑纱巾,伸手准备遮住陈宁蕊的眼睛,陈宁蕊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不过她后面是空的,缩也缩不到哪里去。
“那啥,你放松点,我对你没那意思。”
陈宁蕊没说话,但是两个眼睛眨巴眨巴的告诉白弘,她才不信白弘的鬼话。
白弘无语了:“我发誓,我发誓总可以了吧?”
誓言这种东西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是不可违背的,是神圣的,他们对誓言普遍都怀揣着一种敬畏之情,但是对于白弘来说,誓言什么也不是,他从小到大不知道发了多少誓,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些誓言中的惩罚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边。
陈宁蕊就算再怎么讨厌白弘,但是她也毫无例外的和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一样,相信誓言,看到白弘这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她放松了身体,任由白弘将黑纱巾遮住她的眼睛。
然后她听到白弘重重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心中松了一口气。
白弘走路的时候其实一直都很轻,就像猫一样,所以假如除去他的身影比较高大之外,在晚上他完全可以去装鬼,而现在他为了让陈宁蕊安心所以故意的将脚步加重了不少。
不一会,脚步声又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淡淡的香甜气息,大部分女孩都喜欢的那种香甜气息。
陈宁蕊感觉面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她伸手准备拉下黑纱巾,但是白弘却开口:“先别动,先别动。”
又过了一会,陈宁蕊觉得眼前更加亮了,心中也按耐不住那种好奇心时,白弘开口了:“可以了。”
陈宁蕊拉下黑纱巾,看到面前有一个盘子,盘子上的东西白乎乎的,顶端插着七根蜡烛,蜡烛很漂亮,不是单纯的红se或者白se,而是红se、蓝se、黄se像三股辫那样相交,此外蜡烛旁边还放着一些切成片状的桃子。
她有些不解的看着白弘,白弘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咳,那啥,这玩意叫蛋糕,嗯……这是,我随着师傅学艺时,听到的一个说法,他们说呢,假如过生辰的时候,有人聚集在那个过生辰的人身边,为他准备蛋糕并且给予她祝福,那么这个人一年内一定会一帆风顺,而这个蜡烛呢,据说只要你闭上眼睛许愿,然后一口气吹灭,那么那个愿望一定能够实现。我听说今天是你生辰,所以特地给你做了这个蛋糕。”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陈宁蕊表情很严肃。
严肃的让白弘心中发怵:“这个,前面的也许是真的,最后那句话绝对是真的。”
“这个东西,是你做的?”陈宁蕊将目光转回到蜡烛上,在闪烁的火光下,她的眼睛显得格外的亮。
“啊,对,是我做的。”只不过……
“君子远离庖厨你不知道么?”
“你觉得我是君子么?”
陈宁蕊第一次在白弘面前露出那种真心的笑容,和她年纪所符合的俏皮笑容:“我觉得也不是。”
“那不就得了。”白弘耸了耸肩,而他这一耸肩就感觉肩膀酸痛不已,脸皮子也抽搐了几下。
不过陈宁蕊没有注意到,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蛋糕上。
良久她才开口:“你是去问我……哥哥的?”
“啊,对。”其实不是他问的,是遥子问的。
“是么……”陈宁蕊脸上的笑意依旧在,只不过带上了几分落寞,“去年这个时候,母……母亲也在,哥哥也在,他们为我庆祝生辰,今年,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呢,真是……”
“物是人非事事休。”白弘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好了,实际上十天前的五月初六,是他的生ri。
他和杨承其实很多方面都很相似,比如说生ri,他们都是六月二十一ri出生的,只不过白弘是阳历,杨承是yin历罢了。
白弘知道,一个月后独孤后他们会为他庆生,但是对于他来说,这只不过是对杨承庆生罢了,而自己的生ri,估计不会有人庆生。
公元一九九六年的六月二十一ri,是农历的五月初六,上一次的生ri,他考试考得很糟,老爸把他大骂了一通,但结果还是给自己订了一个包厢,和老妈还有妹妹们为他过了生ri,而这次,他比陈宁蕊还要惨一点。
陈宁蕊的生ri尚且可以放在明面上庆祝,而他的生ri甚至不能放在明面上过。
“物是人非事事休……好诗呢……你怎么了?”陈宁蕊看到白弘表情有点悲伤,她不得不发问。
“没什么……嗯,你快点许愿,吹蜡烛吧!”白弘收敛起那点小悲伤,换上一副欢快的表情说道。
“哦,”虽然不解,但是陈宁蕊暂时不想破坏现在还比较好的气氛,点点头,瞪着眼睛朝蜡烛许愿,看的白弘哭笑不得。
“额,是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早说。”陈宁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以一种虔诚的表情,许了一个白弘不知道的愿望,然后睁开眼睛,用力的一吹。
七支蜡烛全灭。
“不错不错,分蛋糕分蛋糕!”白弘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把刀,兴致勃勃的准备分蛋糕。
“你不问我许了什么愿?”
“说不出来就不灵了。”
“哦。”
说话间白弘已经切出来一块,递到陈宁蕊面前,顺便把他刚刚发明出来的叉子放到她的面前“尝尝,用这个吃。”
陈宁蕊没有看到他眼中的紧张和一丝狡黠,小心翼翼的带点小笨拙的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块蛋糕,送入微张的檀口。
随后她就愣住了,没有咀嚼,只是紧紧的抿着嘴。
“怎么样?”白弘很紧张的看着陈宁蕊。
过了一会,陈宁蕊才开口:“我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点心。”
“好了还是坏了?”
“很好吃。”
白弘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给自己切了一块蛋糕,坐在陈宁蕊身边,开始吃了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问?”看到白弘吃的不亦乐乎,陈宁蕊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因为我没尝过,刚刚做出来的说,我也不知道用猪骨熬得明胶口感怎么样,而且牛nai虽然用的是巴氏消毒,但是我实在不知道会不会变质,所以就直接拿你来做试验品了。”
“你说什么?”陈宁蕊眼中jing光一闪。
“呃……”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的白弘干笑了几声,放下手边的食物,直起身子,一脸严肃,“你知道这个蛋糕最后应该怎么用么,特别是对于朋友之间。”
陈宁蕊摇了摇头。
白弘露出一丝坏笑,飞快的抄起一块nai油就往陈宁蕊脸上抹去,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跑到一边,哈哈大笑道:“抹蛋糕,就是分享快乐,话说你别洗啊,据说这东西抹在脸上半刻后清洗两次可以让皮肤更光滑啊!”
陈宁蕊学着白弘那样也抄起一块nai油,很不淑女的就冲向了白弘。
白弘假如想逃那自然是可以逃得,只不过假如现在逃了那么之前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他任由陈宁蕊在自己脸上抹上nai油,然后再度抄起nai油,朝拼命逃窜的陈宁蕊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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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小心肝就随着这收藏跳啊跳的。
所以说,为了不让俺因为突发心脏病而死,大大们就不要让这收藏掉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