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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又想起她了吧,你都已经忘了她,为何还要想再记起來,她真的就那样好,好得连师父宁愿吐血痛心都要记起來么。”连殇若手心的白手帕披掷在黄土之上,沾染起地上的尘屑。
她不懂,既然想起來都是这般的心疼,那记起來还有什么意义,师父,难道说都对她沒有一点感情。
感情……连殇若的思绪一顿,这一番话怎的说出來这般的顺畅,好似她一直想要问出口那样,难道说,她在潜意识里面,就把那日复上他唇线的一幕,当作了是师父对她有所感觉,当作了是绮梦。
即墨予漓看了殇若将手帕扔在地界之上的动作,有些无奈,虽则说他前一阵子是对殇若有一些异样的感觉,但他可是明白的,那只能是他的徒弟,感情是算不得数的,那天劫可不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
如若落到跟他要这般吐血痛心的下场,那何不若在还沒有开始之初,将这所有的一切,都斩断吧。
“阿若,你怎的胡思乱想起來,为师宁愿吐血痛心,都一定要把她记起來,把她记下來,为师才是完整的。”
为师才是完整的。
若沒有她,师父便不是完整的么,这一席话,听在人的耳线里面,好美,纵使是吐出鲜血,也一定要想起來。
是啊!总是她的一厢情愿吧,幽冥阎君的地位,那么高高在上,即使她是他的徒弟,都只能看到如忘川江边的那一抹身影,清俊绝伦,却永不能碰触到。
“阎君殿下,殇若沒有别的意思。”称呼换了,让即墨予漓的眉头一皱,他这一徒弟,看上容貌娇艳,但这性子,说得好听点叫执着,说得不中听的,真是够倔的。
“阿若,有一些东西,如果得不到,不如放手吧。”这几个字拼凑起來,整个送进了她的耳线深处,哽咽之气,从连殇若的心尖处不断地攀升上來,将她满心给严实包裹了起來, 得不到,不如放手。
“好。”
回答之音斩钉截铁,沒有多余的挽留,即墨予漓虽然口头上让殇若放手,其实他自己都理不清心底的想法,他跟着殇若见面,不过是因为江边的惊鸿之影,而对她的术法也只是心生欣赏,可刚刚听到她说好字之时,有一些失落之感爬了上來。
他究竟是怎么了。
她究竟也怎么了。
两厢本该是沒有交集的两个人,却鬼狱之地相遇了,而且,还因缘际会的成了两师徒,一师一徒弟,无人能插手得进來。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有爱,所以,便只能够遗忘,只有遗忘,才能够有如今这般近在咫尺的距离。
即墨予漓长叹了一口气出來,既然阿若都是这般坚决,他们何不保持着这一份师徒之情,到永久呢。
“师父。”
“阿若。”
对面一笑,都隐了各自心上的情,有缘对面君不识,无缘对面,手却难牵啊。
凤绫仙子立在南天门边的云头之中,翻了翻眼皮,而一旁正在解说的千之眼,万之耳相互看了一眼,这仙子的表情,莫不是那一屑的神态。
这般明明有情的人,都为了对方不肯言明,怎么搁在了仙子的眼皮之下,就成了这样的一副面皮了,上仙的心思,果然不是他们这等小神能够明白得了的。
云袖一甩,有情是么,凤绫仙子轻轻一笑,将满天的祥和之气打散,那既然有情,本仙子就在此成全你们好了。
“你告诉天君,此事,今天就给他办妥了。”甩下千之眼和万之眼,凤绫仙子着了一身七彩的华服就踩着五色祥云就下得凡。
她的前脚刚走,东华帝君的云彩就落到了南天门之上:“凤绫仙子人呢?”瞧得千之眼两人朝他行了一礼,他披头就扯出一席话出來。
“仙子刚刚下得尘,帝君如若追应该还來得及。”东华帝君的面皮一冽,果然还是被天君给利用了,只望绫儿此次下凡,不要生了什么事才好,东华帝君点点头,唤起七宝彩云就顺着路子追凤绫了。
“我说耳朵,你让帝君前追凤绫仙子是何用意。”千之眼看着彩云远,撞了撞一帝的万之耳,有些不理解他的想法。
“追到了才好,你我平时难道受凤绫仙子的气还少了不成,不就是东华帝君的义女么,又不是亲生女儿,摆这么大的架子。”
万之耳撤开步子,拖着千之眼就向天君复命了,他们家的家务事,还是帝君自己解决吧。
临近了黄昏时分,即墨予漓看了看天色,将面前的古琴一并撤了,那后山之镜已经有暗黑的浓雾开始迷漫,他抖了抖袍子,把手指处的锦衣袖口挽了起來,露出了白皙的指头,一旁的连殇若也做起了同样的动作。
不过即墨予漓倒是沒有在意连殇若为何同他的动作这般的一致,只是心里微微有一些不安,他总感觉要出什么事儿一样。
即墨予漓看到连殇若将手上的长剑挽在了背心处,那纹络,他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他的眼风落到那剑柄之上,沒有陌生的气息,只透了祥和的光彩出來,奇怪了,剑具有自己的灵性,见到陌生之人,只会涌动寒气,像这般的温和,当真是奇怪了。
“师父,我们现下就出发么。”整理妥当,连殇若出口唤了一些即墨予漓,这后山上的妖怪,也不知是生得什么模样。
“走吧,黄昏之时,也就是阴气开始凝聚之时,就便于你我行事。”即墨予漓踏出了竹棚之外,黑云压顶人欲摧,这似乎像是风雨侵袭的前兆。
连殇若点点头,看着那豆角小鬼又跑了出來,但是看到即墨予漓的时候有一些忌惮,像是看出來了师父的身份似的。
“姐姐,你们不要后面,她们真的很危险。”豆角小鬼的语气有一些急促。
“放心,姐姐不会有事儿的,姐姐的师父,很厉害的。”很厉害的,是啊!非常厉害,这鬼狱的殿下,可不是任何人能够触碰得了的。
“小鬼,待得本君处理了妖灵之事,你便就鬼狱消名吧,功德薄上的功德,会跟着你下一世。”
走在前头的即墨予漓踏进了那四方的菜园之地,便就感觉到有一股幻波之术的味道,这术法只对凡人有用,其意是使得凡人被困在菜园之中原地行走,却走不出來这幻境。
“殿……殿下……你是阎君殿下。”豆角小鬼的声音有一些颤抖,根本不肯相信面前的这一位月白衣衫的男子,可是听到他自称本君,还知道功德薄的事情,就由不得他不相信阎君殿下就是面前的人。
“多谢殿下,多谢姐姐。”小鬼的面上泛起欢喜之色,连殇若的目头跟着师父绕了过,谁说幽冥阎君手段冷凉,他的师父是这般的为人着想。
即墨予漓的长臂一挥,面前的浅绿色幻之境被打散,他们二人便缓缓地朝前头走了,连殇若四周瞧了一瞧,这青菜地儿是处在了个山谷的开口出,拐出了开口,迎着他们显的,是密密麻麻的坟包。
银白的坟包散发着森冷的气息,一阵风声吹过,仿佛能听到一些不太明朗的哭线,连殇若心想,若是凡人听到这哭线,只怕是会生了幻象出來。
但是,连殇若看着面前一阵阴郁之气的师父,这冲天的黑暗气息,将四周笼罩,使得沒有任何动静出來,唉!有师父在场,谁还敢出來领受这份直冲脑门的压力,她的想法还未结束,就看得前头的师父双臂一伸,指尖握了一股力道回來。
随着那力道的涌回,满身的黑暗之气被师父撤了,在阴气浓郁的地方,所以师父身上的黑暗气息才过于浓郁。
浓气一收,那风声就越加的刮得沉重了一些,还能够闻得见落在了风中的妖界之气,连殇若的眼眸一眨,有亮光之眼眸上方拂过,那风中的妖灵之形,便就现了影子。
“阿若,妖灵的身子不比得妖物,出得手之时,要攻其不备,逮着空子就直接挥剑,不必客气。”攻其不备么,连殇若的嘴唇一扯,这应该是风妖与生魂所结合生的妖灵之体,若非如此,这妖灵就不怕藏身在风中了。
剑出鞘,连殇若微起脚尖就奔了过,剑风里头是凛冽的杀意,连殇若的身子踏风起浪,跨过坟场上的坟包,这风之妖,惯以无形之体生存,那白色的骨头还在风中飘荡不停,就是这样的皮包骨头还敢吸取生魂之魄。
剑尖刚刚要到达风中的那皮包骨之时,便见这风中现了师父绝俊的面皮,师父,连殇若大吃了一惊,撤剑收回,但身子却迎着那妖灵就甩了。
即墨予漓眼眸一闪,倒是低估了这妖灵的本身,竟懂这幻化之术,他的身子正欲前行,却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这香气,天界的镇神草,他的脚步仿佛被生生定住了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妖灵的白骨之手从连殇若的胸膛处穿透。
这一幕仿佛被卡住了,阿若,这镇神草,是镇天神之魂的灵草,从來只有犯了重罪的天神,才会被施以这种镇神草在自身,使其不能动用自己的法力,他微微跨了一步,便就吐出來一吐的浓血,法力被禁,那么,便就是用内力好了,脚尖一点,只能接住从天下坠的连殇若的身体。
阿若,他唤了两声,却只能看到连殇若的浅色衫衣上被墨色的血迹浸染开來,而这一些血迹,烧红了他的眼眸,他的徒弟都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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