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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灵,要幻成我的模样,不是应该取下我的面皮么?”呵,这样的美人面皮,对于她来讲,从来,从来不是好事情,还不如就此让若灵夺去。
若灵柔柔地看了殇若一眼,面上带着无奈的笑意,“虽则说若灵被称之为无面鬼夫人,善收集普天之下的美人面,但是,却是会一些幻化之术,如若不然,若灵原本的面皮,也不能保存这么久。”
幻化之术?这也是剑术的一种么?不知道师父会不会这样的一种幻术呢,如若会的话,赶明儿个,她也要央求师父教她这般的灵术。
这样说来,这一张面还是存在她的面上?师父对着殇若点了点头,若灵缓缓步到殇若的面前,将她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翻,身形神移。
有一股暗色的雾气将若灵从头到脚地笼了开去,就好似被那黑雾吞下了腹内一般,看不清楚雾中情形如何。
不多时,雾蒙在若灵的身子上崩散,,现了一个女子的轮廓,瞳眸清澈如水,那上弯的秀眉,透着一股女儿家的秀气,白晳光洁的面皮上,微微泛起白亮的光晕,秀发垂顺,服帖地拢上她的身后,身上那浅绿色的衫衣,如水一般地惹人怜惜。
殇若张张嘴,这便就是她的面吧,她从来没有这么打量过她自己的,原来,她不是比不上白如玉,相反,她反而觉得自己的要比白如玉更加灵秀。
咳咳,这算是她自己夸赞自己的么?
“若灵这般幻化之后,就连贫道也辩认不能。初尘,你来看看。”白镜真人的声音响在她的侧耳边,初尘踏前了一步,站在她和若灵的中间,左右一看。
“确实,若灵与殇若姑娘的面貌当真是没有任何的出入之处。”殇若看着面前的若灵,就连她自己的也无法说这不是真正的她,此刻的若灵,就跟殇若自己在铜镜面前看到的面目一模一样。
“如此甚好。这几日阿若会待在在下的府内,只等着这次的风波平息,才再朝见各位。”殇若瞧着师父暗色的衫衣随着动作飞散开去,也好,她不在这里的话,夏王是万分不知道若灵不是她本尊元体。
殇若万分感激若灵这翻的作为,但又无法将这些话宣泻出口,只得朝着若灵的方位缓缓地行了姑娘家的礼节,“殇若先在此感谢若灵了。”
若灵轻柔地一笑,更加使得满堂上溢着耀眼的光亮,这样的笑容,连之前的妹喜娘娘都无法比了去,也怪不得当时妹喜娘娘瞧着她的时候,想将她的面皮也摘了下来。
“殇若姑娘不用客气,这事是若灵心甘情愿的。殇若姑娘就待在公子的府内,等风声过去,再来见见白镜真人吧。”若灵走到她的前,将她的身子扯了起来。
“走吧。再耽搁下去,只怕又要横生枝节出来了。”殇若看着师父准确无误地朝着她的方位唤了一声,师父能将她与若灵辩认去?
就连白镜真人也无法将之辩认得去,师父竟然会认得出来谁是殇若,谁是若灵,这般的慧眼,实实在在地让殇若由心佩服。
殇若跟着师父的步子向白镜真人道了别,顺着阶台就下去了。
回府的时候,她顿了顿步子,停在那木头大门之外,吟声叫住师父,“师父,殇若有一事不明,还请师父能够解答。”
“哦?阿若有何事不明了?”师父瞧了她一眼,继续迈开了步子,殇若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师父是怎样将阿若与若灵辩认开的?阿若看师父能够准确无误地认出来。”这事,实在是有些诡异,师父期间可从未抬头瞧若灵变幻呀,怎的一抬头,便就能将她们分认开来。
“呵呵,如若为师连自己的的徒弟都认不出来,那为师这个师父真该是重头来活过了。”师父这话,可忘了白镜真人了,道长虽说不是她的师父,可好歹也教习过她道门之术,此番说辞,有点生硬得很。
“师父总会搪塞殇若。”她瞧出来了,师父也同白镜道长一样,话永远会放一半在心头,不说出来,这般,真真是让人心里难以平复了去。
“搪塞么?呵呵,阿若,只是你没有看清楚罢了,就跟你以为为师在意白如玉一样。”她以为师父在意白如玉?这根本不能将之混成一起,师父在画小像的时候,亲口说了这是师父最喜欢的一个人,第二日白如玉就上门来,这根本就是师父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说到这里,殇若浑身打了一下颤,白如玉上门,好似是为了三尾狐狸苍玉而来的,天下这般巧合这事多不胜数,师父有意为之也得先去青浅找白如玉上门来。
可是,她那几日,时时跟在师父的身旁,师父根本没有机会出得门去找白如玉。那么这样说来,师父喜欢的,可能是被她误解错了。
真的错了,师父喜欢的人,不是白如玉。
如若不然,断断不会在青浅对她说,你会爱上一只狐狸么?当时她还有些奇怪,为何师父会明知故问,可是,只有白如玉,才跟她有些神似啊。
“阿若,你好好想想吧。”师父长袖轻甩,离去的步子带上了一点凌波微步的轻盈,殇若看着师父的背影,师父这算是落荒而逃么?
为何要她好好想想?“师父真是奇......”怪,后头那个字被殇若生生地吞进了腹内。她的眼前浮现出云清观师父听闻夏王要封她作妃子时的面色,还有,那一抹掌心之血。
在青浅师父让她忘记两相忘的情爱,在浅意识里面,师父怕是不愿让她承受世俗伦理的折磨。殇若身子一软,背心撞在了木头门槛上面。
这一段时间,她所认为的,全错了,从根本上她就没有认清,也难怪师父会说她傻,她真是傻,天下第一号的大笨蛋,师父从来没有说过喜欢白如玉。
只是她以为师父画了一枚小像与她相似,而她又看到白如玉的面皮,便就认为师父喜爱的人,是九尾狐狸白如玉。
可是,纵使是师父那日画的那人是白如玉,刚刚师父却说是她以为师父在意白如玉,如此说来的话,那副被她认作是白如玉的小像,就被推翻了去。
若不是起先若灵幻成了她的模样,她还不曾会想到,那副小像不是白如玉的话,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殇若从来没有想到,那一张小像,却是她自己的。
呵,纵然是白如玉与她长相神似,她怎么没看清楚,那张小像上面,只有她自己的素发才是用了白纱所束,而白如玉的素发,是用的白玉簪子。
生擒敖陵的时候,她眸中只是瞧见师父如仙人般从天而降的神彩,却忘了师父是因为她的受伤,才跳进去了囚龙水井里头,师父啊师父,还是殇若没有看清楚呢。
她以为她是旁观者清,而师父是身在情爱里面看不透,却原来,真正的旁观者是师父,而她自己却没有将一切看之通透明晰。
那纵身跌下九重天的那一幕,泛在了师父的瞳孔里,是覆了一层的冰霜,呵,是她没有明白那冰霜眸子里是因何而如此,看到跳入残锋剑,师父心上,只怕是心生疼意吧。
如此说来的话,那么师父将她与若灵能够辩认得去,她也有点明了了,若有一人同师父长得一模一样,她也断断不会认错的。
心若牵念一个人的话,无论旁的人如何与其相似,都无法将之替代了去。师父竟是如此的爱着她呢。殇若的唇边缓缓绽开了一抹轻柔的笑意,她突然发现,即使在寒冬之际,也如此的温暖如春。
曾几何时,她还有暗自感叹,师父对白如玉的情谊实在是太深,深得连旁的人,都无法将之撼动了去。却原来,放在师父胸怀里的那一抹女子像,是她的,殇若的面。
呵呵,师父,喜爱的人,却是她呢。
即墨予漓,不是师父,她不是徒弟,只有殇若与即墨予漓。殇若的内心深处上那层淡淡的雾气,渐渐地褪了开去,只留了浅明的心意。
她心口上的伤口渐渐地愈合开来,比之前的伤口愈合还要快速得多。如果师父今天没有说那句,她以为师父在意白如玉的话,那么,只怕她到现在还没有明了,原来,师父最为喜欢的人,是她。
殇若的脸上染上两团淡红的晕染,像极了天边那坨被霞光浸过的那片云彩,光彩夺目,万丈红尘绝寰。
她拐回了屋内,心绪久久不能平复,师父,那如谪仙般的男子,却只将情爱埋藏心底,从来不会宣泄出口,若不是她听到师父的那句话,只怕是,就连她,也还被瞒在鼓里。
师父不对她言明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她生生忘却她的情意,若灵的事情,师父都能成全,为何单单遇上她就不能了呢?
她盯着床头上那纯白的薄纱,这一层,无论如何她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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