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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三日一晃而过。
天色拂晓时,刘域命亲兵营护旗队打出刘字大旗,左右两面副旗分列两侧,上书斗大的“不抛弃,不放弃,如父子,如兄弟”,以及“一日三餐,七日一肉,旬月一酒,壮我体魄”金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紧随其后的,便是以吕布、赵云、关羽、典韦、太史慈等为首的武将,以及以郭嘉、戏志才等为首文士、幕僚。
而在滚滚尘烟中滚滚向前的,则是以陈到紫旗轻骑营、典韦的铁骑营等为首的骑兵方阵,以薛武护军营、左髭丈八游侠卫等为首的步军方阵。
在两大方阵四周梯次排阵的,便是人数众多的其余各旗、各营骑、步、射混成的各路战队。
当然了,作为一个曾经的后世现代化程度已经极高的军队之中的步战团长,预备队这一战场最后一着棋,即使是冷兵器时代也是一样要预留出来的。
这一次,刘域将这个预备队给了董重。
这是一个极其大胆的安排,可谓是剑走偏锋,甚至是一步风险极大的险棋。但风险往往又是与收益成正比的。假若这一次安然度过,这份考验,很自然地就会变成他与董重这个目前还不显山露水的皇亲国戚之间的一座桥梁,他和他的背景,乃至还不是十分强大的建章营、虎贲营,就有了他刘域浓墨重彩的一道抹不去的印记了。
远远地看见一片旌旗招展,张角只远远一瞥,马上便敏锐地将目光集中在了那面最为醒目的刘字大旗,以及在它左右猎猎声响的副旗之上。
“不抛弃,不放弃,如父子,如兄弟?”
他看着看着,不由得就是眉角一阵跳动。
“一日三餐,七日一肉,旬月一酒,壮我体魄?”
张鲁也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些让人一看就懂的斗大的金字,嘴里念叨了几遍,不由得也是眉头紧锁。
半晌,他转头看向同样也在捻须沉思的张修,嘴里低声道:
“鬼师,小子我突然有些恍惚了,是不是我想多了,这敦煌刘家小贼莫非真是天纵奇才,竟然可以化字为剑,剑剑直戳人心。小子忍不住都在想,他这两行字,怕是比两支铁骑都要厉害许多去也!”
张修点点头,眼神不由得飘向张角道:
“道师,他这两面旗子,绝不能让它这样飘扬下去,须得想法子将它毁掉才是。这两句话,不客气地说,可是比你那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要邪性多也。倘若道众看了他的旗帜,都想着要去追随于他吃肉喝酒,如父如兄,你我的道法,将何其传哉!”
“旗在外,心在内,旗毁心在。鬼师此言,落了下乘矣!”
张角遥遥盯着越来越近的刘域大旗,招手叫来二人。一个正是曾被刘域在豫州境内捉放曹的波才,一个则是刚刚从东郡仓亭临时召回的卜已。
“波才,汝派出的斥候,可有接获到左髭丈八送回的消息?”
刘域一道急令,将陈到和左髭丈八召回,也使得原本已经有些转而秘密投靠他的波才措手不及,一下子被晾在了整个黄巾军在冀州一线的主力大营之中,不敢再有丝毫非分之想。
如今骤然听到张角相问,波才不觉一股邪火冒出,虽然不敢抬头看一眼张角,但嘴里却是不自觉地便咬牙切齿道:
“回师君话,那左髭丈八自奉令远遁那刘小侯爷大营以来,便再无任何消息传来!”
“再无任何消息?”
张角有些难以置信地扭头看了一眼垂首答话的波才,半晌,方才缓缓催马向前,望定十丈开外,早已驻马等候在阵前的刘域,整理了一下思绪道:
“汝来得倒是早,看来是成竹在胸了。如此甚好,不管汝有千般计策,万种手段,今日吾都要教你心服口服,拜入我黄老道门。既然是师徒之争,吾须得先让你一让。五局之战,吾可以让你做主定三局比试之法,你说吧。”
对这种一向好为人师,而又自大自信到无以复加的神道之人,刘域自然是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和客气的,当即乐观其成地点头道:
“该说的咱们也都言尽于此,那就直接开始比试吧,愿者服输,成王败寇,一切让事实定论吧。”
“第一局,斗将。咱们双方各出一名自认为第一高手的武者,以百合为准,若百合之内仍决不出胜负,双方各自再增添一名上去,加入混战,以此类推,直到最后比出胜利者,如何?”
张角略一沉吟,马上颔首道:
“不错,斗将乃是本朝行伍第一传统,也是展示我汉家儿郎好男儿气魄最好的手段,此条就依你定下了!”
刘域微微一笑,突然抛出第二条道:
“第二局,斗诗。所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我想身为大贤良师,你不会因为本侯诗名而反对吧?”
张角愣怔半晌,忽然仰天大笑:
“好好好,汝果然不愧是我一眼便相中的天下奇才。若论诗赋,试问今日天下还有谁敢与你比肩?罢了罢了,此局虽然我方败局已定,但到时能逼得名满天下的敦煌公子,当场出诗一首,倒也值了!”
说着,他忽然歪头故意看向左侧一眨不眨盯着刘域的张鲁道:
“公祺,汝应该也听说过这个江湖传言吧?我们的这位诗赋冠绝大汉的敦煌公子,据说某日在赌城洛阳曾发誓道,他毕其一生,将只写七十二首诗赋,以对应圣人七十二门徒之名。如果真是这样,今日你我可算得是有耳福哉!”
作为名门世家,自张良使得其秦汉张家名闻天下以后,虽然是以智谋天下而立身立门,但诗书传家,也一样是张家有汉一朝的处世之本。张鲁从启蒙之日起,诗书便与四书五经、兵法韬略一起,成为他每日的必修课。现在听到张角如此的口吻,世家大族的自尊,乃至他自身少年心性的不服输心气,顿时撇嘴黑脸道:
“天师何苦阵前长他人志气,就算他诗书名噪一时,我也不惧与他比上一比。”
张修在一旁看着,忽然冷冷插话道:
“天师,公祺既然张了这张口,想必也是胸有沟壑的。那刘域小贼世间都说他诗赋、围棋逆天,但如何厉害却是我们不曾眼见,今日索性就教公祺与他一试高下又如何,最多不过是一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