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峰回路转(上)

楚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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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二十章峰回路转上

    瓦剌人向皇帝施加压力,毕竟一国王子被刺杀,此事很严重,瓦剌王都已经来信函,虽然并未说什么,但是字里行间还是看出瓦剌王相当气愤李玄华这个皇帝也是心烦意乱,只得把希望寄托在楚非云身上,希望他能尽快解决

    另一边,楚非云等人,正忙着找线索以及证据,他们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可惜,楚非云心中总有个疙瘩,一时想不明白,也许这就是关键点了

    叹了口气,楚非云坐在府中花园里的石桌旁,独自喝着闷酒宋越正在加紧调查中,王君豪与古随风也被抽调过去

    “夫君,你怎么在这里喝闷酒?”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只见一身宫装的沈嫣嫣体态婀娜、风姿摇曳,款款而来

    楚非云见沈嫣嫣谁走来,含笑而对,当她走近时,顺手接过她的柔荑,将她拉入怀中沈嫣嫣很乖巧地坐在男人怀中,**压着楚非云的双腿清幽的体香,让楚非云心神放松,温香软玉在怀,似乎可以让他忘记一切烦恼

    沈嫣嫣温柔地用润滑的玉手,轻轻抚平楚非云紧锁的眉头,心疼地道:“夫君……”

    楚非云当然明白她要说什么,手轻轻覆盖在她的樱唇上,示意她别再说了,然后才在她香嫩的脸蛋上亲吻了一口,感受着佳人的体温,缓缓道:“皇上收到了瓦剌王的来信,边境已经暗流涌动,时间不多了,皇上只给我们三天的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

    “那……那该怎么办?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还有一天的时间了……”沈嫣嫣一听,顿时心慌意乱道,一双玉手紧抱住楚非云的腰身,娇躯也微微颤抖,她怕失去这个男人,这个她愿意付出身心的男人

    楚非云感觉到她颤抖的身体,手轻柔地抚着她的粉背,舔吻着她的耳垂,吐着热气道:“嫣嫣,你也别太担心,不是只有一天,而是还有一天……一天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了胜负,只在一瞬之间”

    “夫君,如果……妾身是说如果,这件事无法解决,我们就立刻逃离京城,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居起来让姐妹们为夫君生一堆儿女,好吗……”沈嫣嫣一双如水的大眼睛,充满希冀之色,神态楚楚可怜,令人无比怜惜

    “好的我答应你……”楚非云虽然平日老不正经,可是大事上,却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这一点认识他的人,其实都明白,沈嫣嫣是他的女人,她明白只是她始终是个很脆弱的女人,她需要安慰,楚非云也不忍心让她痛苦,至少在言语上给她一丝精神安慰

    二人正在温存的时候,只听隔壁隐隐传来喝声以及刀剑相碰的刺耳声,楚非云疑惑地道:“是不是他们两个又开始了?”

    沈嫣嫣自然知道楚非云口中的“他们”是谁,除了郑寅清与音井严外,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于是,恢复精神的沈嫣嫣,抿嘴轻笑道:“应该是他们,不过也为难了音大哥这样好动的人”

    因为这些日子,楚非云等人被这件案子搞得焦头烂额,所以再不像平时那般空闲音井严平日最喜欢找人干架练手,最好的目标就是郑寅清,因为二人武功相当可惜因为这件案子,自然没空陪他

    这几天因为皇上施压,要尽快将案件查得水落石出,于是压力陡然增大,郑寅清也听从楚非云的意见,适当地宣泄一下积累起来的郁结劳逸结合,如果一直在思考问题,大脑疲劳比起身体为麻烦,而且会使正确的推理偏离方向,钻入牛角尖

    “算了,我们去看看他们”楚非云一拍沈嫣嫣的俏臀,示意她起身

    “嗯”沈嫣嫣很自然地挽过楚非云的手臂,小鸟依人般偎在他身边

    携沈嫣嫣走出花园,来到楚府内一处专为练武所准备的空地,只见音井严双手提着两把单刃剑如旋风般舞着,郑寅清善使刀,剑走轻灵而刀走刚猛霸道,是以郑寅清正回身以刀护身

    音井严现在的招式越来越精简,只见他两把单刃剑化为点点寒光,猛攻郑寅清,致使郑寅清一时落于下风郑寅清可没那么容易放弃,手中宝刀一扭,舞出阵阵刀光,护着全身兵器交接之声不绝于耳

    二人你来我往,几息间就已经互攻了数十招音井严十分大胆,剑走偏锋,郑寅清也是越打越兴奋,两手提刀,从身侧提起,划出一道流光这一刀度极快郑寅清以双手提刀,当挥出一半时,顺势改为单手,利用刀本身的重量和惯性,加这一刀

    一声刺耳的金属交接声响起,两人的兵器来了一次大碰撞音井严双剑砍在郑寅清的刀身上,二人互相被对方给震退三步开外原本站在一旁的小梦以及翁菁菁急忙上前询问,已为妇人的她们,均是高盘秀,比以前多了一份成熟

    “打得好舒服”音井严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爽朗一笑道

    见这两人打得倒是酣畅淋漓,楚非云呵呵笑着,走上前道:“看看你们现在多好啊,成了亲后就是不一样啊,小梦和菁菁多照顾你们啊”

    “你小子可不比我们差,你就是少一根头,估计你那几位夫人都要紧张得半死”郑寅清白了楚非云一眼,没好气道

    “嘿嘿对了,你刚才那一刀,怎么想出来的?你应该知道,刀以刚猛霸道为主,讲究气势与力量,可你怎么和井严比度了?剑乃百兵之秀,走轻灵飘逸为主,度与灵活度上可不是刀能比的啊”楚非云摆了摆手,想起刚才郑寅清那一刀,顺口问道

    郑寅清摸摸鼻子,干笑道:“一时打得太爽,就没注意这么多,只是看他小子出招那么快,所以也想试试这刀能不能使到这种程度,看起来使得还不错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楚非云闻言,刚点了点头,突然脑中灵光闪现,似乎抓住了什么,忙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郑寅清的两臂,急声问道

    “怎么了?干吗那么紧张?”不只郑寅清,连音井严等人都被吓了一跳

    “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很重要”楚非云顾不得许多,猛力摇着郑寅清道

    “你别摇了,我刚才说‘看起来使得还不错啊’,是不是这句?”郑寅清忙投降道,他被摇得头都快晕了

    楚非云急了,抓着他的肩膀道:“不是这句,是前面一句”

    “前面?前面好象是……是‘试试这刀能不能使到这种程度’,这句?”郑寅清忙回忆道

    “夫君,怎么了?”沈嫣嫣上前,俏立在楚非云身边,语带一丝焦急地道

    楚非云皱着眉头,手抵着唇,脑中想着很多,从开始调查这件刺杀案开始,所有细节都如同放映机般,被楚非云快地浏览着

    “楚大哥没事?”与翁菁菁对视一眼后,小梦向身边的音井严问道

    郑寅清接口道:“他才不会有事,估计是想到什么事了,有可能是鬼点子”

    过了半晌,楚非云原本微闭的双眼,猛然间睁开,闪过一道精光,嘴角也浮现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不过郑寅清与音井严却有不好的预感,因为在他们看来,楚非云只有想出鬼点子时,才会露出那种笑容,心中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有事要马上离开,你们先等在这里”楚非云撒腿就跑,头也不回地道

    “喂……”郑寅清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随即摇摇头不解道:“奇怪,他怎么没找我们,难道有大的阴谋?”

    音井严耸耸肩道:“他想什么,我们不可能猜得到,还不如安分守己做自己的事来得好”

    “有道理”郑寅清赞道

    “夫君他不会有什么事?”沈嫣嫣不放心道

    “放心啦,他天生就是一小强的命,就算天塌下来,也压不死他”郑寅清一拍额头,装模作样地道

    “小强?”在场的其他人异口同声道

    “小强就是蟑螂啦,他天生就是一蟑螂命,比猫的九条命还牛,死不了啊”郑寅清很好心地解释道

    可是换来的却是三位美女的白眼,只听她们同时啐道:“好恶心”

    “是楚非云那小子告诉我的,那是他们家乡话……”郑寅清很委屈地道,看得旁边的音井严捧腹大笑

    …………………………

    楚非云急急忙忙离开楚府,就直奔刑狱司去找宋越此时宋越还在自己的房研究案情,那些官差都来不及报,就见楚非云一阵风似地从面前闪过,有几个官差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至于看清楚是楚非云的官差,那也是不敢去拦截他,楚非云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同时又是掌握皇极令与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在京城当差的人,最不能不认识的就是他了

    风风火火闯推开了宋越的房门,而宋越则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正想教训一下来人这么没礼貌,可是当看见是楚非云后,到喉咙里的话,又强咽了回去

    “大人,这么急来找下官,可是有线索了?”宋越知道楚非云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失礼,他脑子转得很快,立刻就想到其中关键

    “不错我想到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有办法证明了”楚非云一脸兴奋地道,拳头紧攥

    “真的?”宋越“腾”的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道刚才被突然闯入的楚非云吓了一跳,故他惊得还没来得及站起身

    “宋大人,先和我一起去一趟案现场”楚非云也不多解释,忙拉着宋越道

    “好的大人,我们这就出”宋越这下比楚非云还急了,他们的推理还差一个关键点

    那些官差们还在纳闷中,只见楚非云和宋越又风风火火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似乎赶着去投胎一样,看得他们一愣一愣的,一时间还真没人反应过来

    凭借着楚非云和宋越的身份,两人畅通无阻进入案现场楚非云指着墙角一处不显眼的位置上留下的那道痕迹道:“这就是关键了”

    “这是……大人的意思是……”宋越仔细观察着,沉吟道这个位置因为角度关系,很难让人注意,而且还是在一个柜子旁,光线无法照射到,这里形成一片阴影,成了一个死角,所以很难让人注意到

    “不一定要靠剑来刺杀,我们从一开始就钻了牛角尖如果用的是比较特殊的暗器,只要功力达到一定程度,绝对可以在同时刺杀两人,时间与度上也说得过去人的度再快,也比不上暗器飞行的度何况是将内力输入暗器,那度就非寻常了”楚非云盯着那道痕迹,推理道古龙中,兵器谱上排行第五的快剑,自然快不过排行第三的小李飞刀

    “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宋越点头道

    “我们必须地毯式搜索行馆”楚非云沉吟道

    宋越皱着眉头道:“可是行馆乃是各国来使所住之处,就算我们也不可以随意搜查……”

    “所以我们得先去找皇上,只要皇上肯点头答应,那就没问题了”楚非云胸有成竹,接着道:“直接告诉皇上,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整件事就要水落石出了”

    “下官明白了只是,既然凶手杀了人,恐怕要找到那东西,不太可能……”宋越皱眉道,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必担心按我估计,凶手不可能把那东西带出行馆,凶手必定会立刻处理掉重要的是,即使凶手武功很高,可是别忘了,为了保护外国来使,行馆四周都布置有大内护卫,凶手杀了人后,如果想要离开,不可能不惊动那些大内高手”楚非云以己度人,除非轻功到达一定的境界,否则根本别想无声无息躲过大内高手

    楚非云与宋越也不含糊,直接出了行馆,准备入宫面圣

    “什么?真的吗?”坐在龙椅上的李玄华惊道

    “是的请皇上下令”楚非云恭声道

    “好朕现在就下令,来人……”李玄华高声喧道

    ………………………………

    行馆内一下子热闹起来,所有外国来使都被聚集到一起,他们互相对望着,一时不知到底生了何事他们只是接到了宫内来的圣旨,然后全部都聚集在大厅中

    李玄华带着贤亲王与顾肖宇而来,众人连忙下跪行礼,将中原皇帝迎至上座

    “皇上,是不是已经将我们王子被刺一案查得水落石出了?”瓦剌一名使者急忙问道

    “可以这么说,楚爱卿他们说已经查出来了”李玄华颔道

    “真的?”这一句话,顿时惊起一片波澜,众人面面相觑,所有人都显得紧张起来时至晚上,天色黑暗,而今天的主角,却还未到

    所有人都在等,直到姗姗来迟的楚非云和宋越出现在大厅门前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楚非云两人立刻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不过两人也都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没有失了方寸,沉稳地走到大厅中间,向李玄华行了君臣之礼

    “楚大人,你竟然让皇上等你这么久,希望你能有个解释”顾肖宇轻声责备道,眼神惊疑不定,老实说他还真没想到,楚非云这么快就能解决这件案子

    “丞相,此事皇上知晓,先前下臣已经向皇上禀明了一切”楚非云淡淡一笑道

    “丞相多虑了,楚爱卿已经向朕解释过,现在还是听楚爱卿来揭开谜底”李玄华面露期待之色,望着楚非云道

    “多谢皇上”楚非云一抱拳,然后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对宋越道:“宋大人”

    “皇上,依微臣的验尸结果,证明死者是被人偷袭一剑封喉至死但是,微臣与楚大人却现了的证据”宋越沉吟道

    在座所有人都是一脸讶异,露出迷惑神色,同时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楚非云二人身上

    “死者一定是被功力高强之人所杀,但是那伤口很细而且很平滑,这点让我们产生了怀疑而且,我们还在一处很隐蔽的墙角上现一道痕迹”宋越顿了一下,继续道:“幸亏楚大人提醒,我们现自己钻了牛角尖如果是高手用剑同时刺杀两人,那这凶手绝对不简单,何况瓦剌王子还练过武”

    “微臣想过不少人,可是现符合凶手身份的人少之又少,何况瓦剌王子来京城才如此短暂的日子,不可能与中原武林中人结怨经过我们多番猜测以及推理,终于让我们找到破绽,现个中关键点,凶手绝对是潜伏在行馆之内,所以能很容易掌握瓦剌王子动向及习惯,掌握最好的时机刺杀两人”楚非云接过宋越的话道

    “楚大人,刚才宋大人说现了那道痕迹,到底是何意思?”吐蕃使者道,说话时,他脸上的肥肉还颤抖了几下

    “我们一开始就认为凶手以剑行凶,其实是我们的定向思维,使我们作出了惯性思考可能你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总之就是我们忽略了其他可能性比如,凶手如果是个内家高手,而且有独特的暗器手法,那也足够达到这样的效果”楚非云侃侃而谈道

    众人听了不禁大点其头,朴玉珍美眸闪过异彩,此时的楚非云显得很有魅力,分析推理案情时,是颇有指点江山的气魄朴言晨见楚非云的风头一直盖过自己,此时有些不爽地道:“楚大人,那到底整件案子是怎么回事?现在瓦剌使者想知道到底谁是凶手,你却在在这里故弄玄虚,吊人胃口”

    “到底谁是凶手啊?”瓦剌使者被朴言晨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楚非云说的全是推理和臆测,没有拿出任何实质证据,刚才那么多分析等于是废话

    “楚大人,你就别卖关子了”贤亲王依旧保持着微笑,平和地道

    “很简单,我们的结论就是凶手肯定就是潜伏在行馆之内,所以凶手就在大家身边此人武功绝计不弱,内力深厚,同时符合之前我们所说条件的人,就只有你”楚非云沉声道,当说到最后一句时,手指也顺势指向了一侧

    众人顺着目光,竟然现楚非云所指的人是拓拔峰诘利的脸色立刻大变,怒声质问道:“楚大人,请勿血口喷人,剑师是不可能暗杀瓦剌王子,再者剑师是使快剑,但绝非会用暗器伤人之人”

    “楚大人,不知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在下所为?”拓拔峰面色平淡,波澜不惊,语调不变地淡淡问道

    “证据?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楚非云转向李玄华,恭声道:“皇上,请允许我们派人搜查突厥使者所住的大院”

    “楚天翔,你欺人太甚了拓拔峰乃我突厥快剑,为人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诘利猛拍椅子扶手,站起身,怒极反笑道

    “诘利大使,似乎瓦剌国与贵国最近在边境有过不少冲突,特别是瓦剌王子曾带着部队扫平了突厥边境的一个部落,掳掠了一番所以,以微臣看来,瓦剌王子极大地侮辱了突厥,在国家民族大义面前,拓拔峰也有可能为了维护突厥的荣耀,而借机杀了瓦剌王子再者,瓦剌国近年来常与突厥起冲突,如果瓦剌一乱,他们也有机可趁,毕竟突厥人过的是游牧生活,而瓦剌则不同,两者利弊显而易见,所以突厥需要多的资源,需要广阔的草原”楚非云盯着诘利,冷冷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