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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奇见杨府到了忙停下了马车。蔡奇下了马车忙拴好马。一边推醒蔡莹,一边道:“妹妹杨府到了,快醒醒。”蔡莹便醒来揉揉眼睛道:“哥哥到了吗。”蔡奇笑道:“快下马车罢,咱们还得见高夫人呢。”蔡莹点点头。兄妹二人来至茅草屋,便精心地打扮了一番。
蔡奇对镜子照了又照,蔡莹见哥哥这番打扮真和杨敬池一个模样一时也无法分辨出来。蔡莹道:“哥哥你这般模样,无人可认出来了。哥哥我去吃饭了。”蔡奇点点头,蔡莹便去了。蔡奇目送妹妹远去,便回屋忙把柳嫣从床下抱了出来放在床上,蔡奇解开韩柳嫣的穴位。
蔡奇忙倒茶来喂柳嫣喝下,柳嫣慢慢醒来。睁开眼睛,见是杨敬池在喂她喝水,忙道:“敬池你病好了。”蔡奇点点头笑道:“柳嫣,我身子已无大碍了,让你为我操了这些心,真是不好意思呢。”韩柳嫣见敬池这般说来,心里喜欢,便假意道:“敬池你病好了,我就放心了。我想你还是去和水玉蝶完婚好了。”蔡奇一边把柳嫣搂怀里,一边柔语道:“柳嫣,别提她了,我心里喜欢的是你,从今往后只说咱们就好。”说着,便亲吻柳嫣,柳嫣便迎合蔡奇。蔡奇见柳嫣还是爱着敬池,心里不太舒服,可这样得到了柳嫣,蔡奇心里倒也欣慰。
柳嫣感觉十分兴奋,她一直想和敬池这般情意绵绵。便也不觉得饿。蔡奇笑道:“柳嫣,咱们先去见娘罢,我告诉娘明日咱们完婚可好?”柳嫣听了心里十分开心道:“敬池,那好咱们这就去罢。”蔡奇道:“柳嫣你头发有些凌乱,这样形象不好,就让我来给你打扮一番咱们再去也不迟。”柳嫣点点头,便让蔡奇给她梳洗。蔡奇听了含笑,便给柳嫣梳洗完毕。
蔡奇拉着柳嫣的手来至高夫人屋内,高夫人正在吃饭。见敬池回来了,又见敬池拉着柳嫣的手,心里喜欢,便道:“敬池、柳嫣快坐下来吃饭罢。”蔡奇、柳嫣便跪下,蔡奇道:“娘,孩儿不孝给娘添麻烦了,这些日子一直病着,傻傻呆呆一事不知,请娘恕罪。”高夫人见敬池病好了,十分开心,也没问那些事儿,又怕多问了敬池犯病。便道:“好孩子,你这病好了娘心里高兴。”蔡奇道:“娘,我和柳嫣决定明日完婚,请娘成全。另外请把玉蝶也请来参加我和柳嫣的婚宴。”高夫人听了唬了一跳,忙道:“敬池,请玉蝶来参加婚宴还是罢了,这玉蝶来了还不知闹成个甚么样子呢。”蔡奇道:“娘,玉蝶迟早也会知道的,不如实话告诉了她,让她死了心,也好早些嫁出去的,也省得让娘为她操心才是呢。”高夫人点点头道:“也好,就让薇儿给玉蝶送张喜帖去。好了你们快快起来吃饭罢。”说着,蔡奇和柳嫣谢过高夫人便坐下吃饭。
高夫人道:“敬池,和你一起的那个丫头呢?”蔡奇道:“娘当时我只感觉恍恍惚惚,前面的事都不记得了。”高夫人点点头。
饭毕。大家便商量这婚事。高夫人准备明晚给他们完婚。商量妥当后大家便回屋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高夫人因要为敬池和柳嫣完婚,便早早起来,便和丫鬟们一起忙着布置新房。那新房子和结婚用品高夫人早已准备齐全的,也不需要去买省了不少事儿。
蔡奇早早穿上新郎的衣裳十分得意,便和丫鬟们闲聊着。韩柳嫣心里喜欢,没想到敬池心里还是喜欢的是她,这种事儿对女孩来说那可是天下第一好事。陈红和丫鬟们精心给柳嫣打扮一番。韩柳嫣对着镜子含笑不语。心里充满着喜悦的心情,也没考虑昨晚的事。
且说,这水玉蝶见杨敬池好些日子没来看他了,也知敬池要考进士不便打扰,后来听说敬池为了考进士已搬到高夫人那边去了,说甚么不让别人打扰怕影响敬池学业的。
水玉蝶便让习绵去敬池那边看看敬池回到他这边屋没。也好过去看看敬池。习绵便去了,刚出院门,见薇儿来了。习绵忙道:“薇儿,敬池还在太太那边吗?”薇儿着急地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水姑娘在屋内吗?”习绵点点头道:“薇儿,不如咱们去前面的亭子说话儿,那里清净无人打扰的。”说着,习绵便拉着薇儿的手来至亭子便坐下来。
薇儿不言语,把手里的喜帖递给了习绵。习绵见是喜帖忙接过了一看,唬了一跳,手里的喜帖掉在了地上。习绵脸上苍白,叹道:“这是怎么回事?敬池不是说喜欢玉蝶,为何要和韩柳嫣成婚呢?”薇儿也知习绵心里难过,薇儿的心情又怎能不伤心呢?薇儿伤心地道:“习绵,你慢慢听我说这些话儿好吗?”习绵点点头抹去脸上的泪痕。
薇儿不知如何说才好,便低下头沉思了一会。薇儿叹道:“敬池那日来看太太,听太太说让他和柳嫣完婚,不知是怎么了,一下子晕倒过去。醒来后就呆呆傻傻的了。”习绵忙道:“这是怎么回一事呢?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薇儿接着道:“那韩柳嫣已有了敬池的骨肉,生下了一个男孩。你想这韩柳嫣乃王爷之女,若传出去未婚得子那还了得?王爷的颜面何在,岂能放过杨府?敬池的为人处世你也知道的,你说孩子都有了不完婚行吗?你回去劝劝你家姑娘,让她想明白些,太太还说让水姑娘断了对敬池的念头,又说让水姑娘嫁给祖辞杰倒也不错,若姑娘愿意了,过两天也给水姑娘和祖辞杰完婚,这样一来就了完成了太太的两件心事。”
习绵沉默不语,面对这般残酷的事实,她真不知如何面对玉蝶,坦然的说出这些来。薇儿接着道:“习绵,晚上你和水姑娘一起过来参加敬池和柳嫣的婚宴。”习绵伤感地道:“薇儿,是太太让我们去参加婚宴,还是敬池的意思?那这次怎会如此匆忙,又叫哪些人来参加婚宴呢?”薇儿忙道:“是敬池说让你好好劝水姑娘的,让水姑娘嫁给祖辞杰的。那你说还会是太太让你们去参加婚宴吗?这样的话太太是没说的,不知怎么了,敬池的病好了,但也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习绵听了这些便点点头,见敬池这般狠心,让玉蝶参加他的婚宴,这不是要玉蝶的命吗?习绵只感觉浑身瑟瑟发抖。
薇儿接着说:“太太也没请甚么人,都是自己家里的人来参加婚宴的。因敬池病刚好,怕他又犯病恐怕外人嘲笑太太的面子也没了。就这么简单的把婚事办了,也省去了不少麻烦事。早些完婚可保杨府的声誉,省得太太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一天天的日子也怪难熬的,今夜完婚后,那太太也就放下心来了。我们做丫鬟的日子也会好过些。”习绵道:”薇儿谢谢你给我说了这些。”薇儿道:“这有甚么,你回去先别告诉她这些事,要不然你们今晚就不要去了,以后水姑娘会知道的,也许慢慢就接受这些了,说不定愿意嫁给祖辞杰呢。不早了,太太那边还忙着呢,我要回去了。”说着,薇儿便去了。习绵见薇儿去了,不由得流泪流了下来。习绵坐亭子里哭了一会,便回屋去了。
水玉蝶见习绵回来,忙道:“习绵你怎么去了半日才回来,这样也罢了,还背对着我做甚么?那敬池可好?”习绵用绢子抹去泪水哽咽着。玉蝶见习绵平日里总是快人快语的,而今日她这是怎么了?玉蝶忙放下书便站起来,走到习绵跟前。见习绵眼圈儿红了,便唬了一跳,说:“你这老是哭哭啼啼的,可真是急死人了,敬池他是不是病了?”习绵点点头道:“可就是这个病,让敬池变得呆呆傻傻的,今日敬池和柳嫣便要完婚了。”玉蝶着急地道:“不,你骗我,敬池爱的人是我不是柳嫣,这一切不是真的对吗?”说着,玉蝶浑身颤抖着,双手抓着习绵的胳膊上,使命地摇晃着泪人儿的习绵。玉蝶颤抖着身子哪就有力气,摇晃了半天习绵,习绵依然稳稳地站着如木头人一般。
玉蝶的汗水和泪水一同流了下来,气喘吁吁的浑身无力。习绵把手里的喜帖递给水玉蝶,道:“他们已有孩子了,不完婚怎么行,敬池让你想明白些,嫁给祖辞杰,让他好好照顾你的,你好好考虑罢。”玉蝶接过喜帖,见果然是真的,这才清醒过来,把喜帖撕了个粉碎,那些碎片慢慢落在地。水玉蝶无哭无笑的,呆呆地站着,如雕像一般。
这时,薇儿气喘吁吁跑进屋内来,忙道:“习绵,敬池现在就要拜堂了,让你们快去呢。”习绵道:“玉蝶咱们去罢。”水玉蝶点点头。薇儿、习绵便扶着水玉蝶来至高夫人这边。
水玉蝶站在门外,见敬池和柳嫣正在拜堂。玉蝶忽想起那日的梦境来,正如梦影中的情景一般。玉蝶感觉两腿发软,怎么也走不动了。习绵见敬池和柳嫣入洞房去了。习绵着急地道:“薇儿,你进去忙罢,你告诉太太说我们来过来,玉蝶不舒服我们先回去了。”薇儿点点头,便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