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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的话一出口,就感到马车里的气氛徒然变得凝重,让人难以呼吸。
世子唇角最常见的弧线早已消失,没有表情的脸上不怒自威,温柔的声音透着淡淡的苍凉:“不错,既然你觉得是迂腐,便是迂腐了。这便是我的答案,你总该明白了吧。”
他几乎有点负气的回答,让我更加恼怒。
夜风徐徐而来,将窗帘掀起又拉下。
噗噗的声音在死寂的马车里响起,显得异常突兀。
记忆里,我和世子间还从未有过如此剑拔弩张的时刻。
我曾几次试图压下心中的邪火,终归还是爆发了出来:“好,很好!不过我事先声明,你让不让是你的事情,至于我接不接受二爷就是我的事情。”
说完我猝然起身抬步离去,撩开车帘看到仍旧跪地不起的石复,我又回头补充道:“既然从今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就请毓泽君收回所有的暗卫!”
我清晰的捕捉到他面上闪过的剧痛,然而很快,他又换上了从容平静的神情,沉默了一下后淡淡道:“其他人我会收回,至于石复,还是跟着你吧。”
“不需要。”我冷冷拒绝。
他垂目片刻,再看我时,双眸虽然温润含笑,却有着我从未见过的疏离:“本君留石复在你身边,只是想提醒你,莫要忘了三年之约。”
该死的!都到了这时候,他依旧能保持着优雅完美的风度。
而我,又怎么可以输了阵,强自平息住心中的惊涛骇浪,我静静的问道:“那本秘籍是什么?”
他认认真真逐字逐字的道:“叫《琥赋全书》,琥珀的琥,天赋的赋。”
书名,似乎有点熟悉,不过此刻的我根本没有心情研究这个。我冲他微微一笑:“您放心,墨凝一定会寻到此书的。您一路平安,墨凝告退。”
言罢,我头也不回傲然离去。
其实没有走出多远,我就开始后悔自己方才的冲动。
即便他的想法我不敢苟同,即便今后我们不能相爱。可都要分手了,自己何必还要意气用事,明知道他心里不会比我舒服多少,我还是没有忍住说了决然的话。
最后的最后,自己还是,不够洒脱吧……
原来释然,并非说起来,那么简单。
回到了乐以阁后,找了一处亭子,我六神无主的发起了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猛然惊醒回头,看到是景山,这才吐了一口气:“大半夜的,能不装神弄鬼成吗?”
“谁装神弄鬼了,是你丢了魂而已。”景山不客气的一语戳破。
估计是看我愣愣没反应,他又道:“我要是你,现在只会想着尽快查出来陷害你的人。”
我蓦然惊醒,刚刚伤春悲秋顾影自怜的不是我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这么记仇的人,怎么可能放过幕后的黑手!
瞬间,我似乎变了一个人,立即燃起了斗志。
仇恨让我很快转移了注意力,或者说让我有了麻痹自己的理由。
“现在有没有什么线索?”世子回军前,已经把追查真相的任务交给了景山。
景山双目闪过锐光,不过很快就变得平静如初:“只发现你房中有迷香的痕迹,其他尚无进展。话说,你和二爷那个什么时,真的没有一点印象……”
我的目光必然很凶恶,景山讪讪的闭上嘴。
都告诉过他,我完全没有印象了,他难道就喜欢选择性失忆吗?其实,我也并非完全没有印象,只是脑中有些画面十分凌乱,说也说不清楚。而且,景山他一个大男人和我讨论这个,是脑子抽了吧?
“菁茆那边呢?可有和什么人接触?”
景山摇了摇头:“暂时没有,毕竟才第一天。”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南坞?韩方措的阴谋?”
“如果是韩方措,目标很有可能是小妹你。关你的那个暗房就是最好的诱饵,你以为世子今日的戏白演呢。等等吧,现在我们没什么好急的。”
我认同点头:“说的也是。”
说完,我匆匆向屋内走去:“大哥,帮我研下墨。”
景山跟我到了案台前,细细的整了不少墨汁,当他看到我只写了四个字就搁下了狼毫笔,分外无语:“小妹就写四字,还鼓动得大哥给你当牛做马这么久!”
“有意见?”望着纸上的琥赋全书四个字,我越看越觉得眼熟。
“没没没,你是爷,你是爷。”景山也凑过来,看着我写下的书名:“这是什么?”
“他让我找的一本书,我一定在哪里见过。”我粗略的将乔伊伊的预言告诉了景山。
景山缓了好一阵才缓缓道:“竟能能预知未来?这……这也太的匪夷所思了!”
我没理会,脑子突然想到另一件事:“既然世子给你不少大权,你明日把娴茉带这边吧。不然我真怕她会想办法去暗房寻我。”
提到娴茉,我清清楚楚看到景山双眸一亮,唇边的笑意止也止不住:“成,这个不难。”
“大哥,你该不会对娴茉一见钟情吧?”
“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那丫头有趣罢了。”
“春华呢?你想不想她?”
“瞎说什么!你大哥和春华之前可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骗人!你没做什么,人家姑娘怎么会喜欢你?”
“那你和二爷什么都做了,你喜欢他吗?”
“……”
“哎呦,大哥错了,别气别气,来来来,给你打两下……啊,别打脸别打脸……谁让你打脸了!”
所以和景山斗嘴,必须来点粗暴的。对他,我只动手不动口。
次日,娴茉还没过来,韩徇倒先过来了。
“你该不是来给我道歉的?”我瞄着他,想从他眼里寻到些许破绽。
景山打岔道:“小妹,你要想开点。之前人人喊你夫人,现在真成了夫人,实至名归。你该开心才是!”
在景山又一次为他的贱嘴付出了鼻青脸肿的代价后,韩徇也明白我的意思,扁扁嘴无奈道:“我过来只是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你娘。”
我不死心仍旧问道:“我的事情,真不是你们南坞做的?”
他郑重保证:“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