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极品大小姐

余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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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立,流动资产:12900元”

    “短期财运:红15绿85,大跌。”

    “股票市值:9万。”

    ……

    靠!装什么装,全身也就1万多,还比不上老子有钱!看着这些严重偏低的数值,他顿时是泄了气。

    事实上,楚立只是一个开皮革厂老板的儿子,今天是陪自己的准女朋友跟她同学到这乡下来玩。虽然一个皮革厂老板在城市不算什么,但在这山旮旯他自认是绝对能让这帮农民仰视的存在,所以说话间带着上位者的气息。

    有句话说得很好,越是官小的官员越喜欢滥用职权,越是含金低的富二代越喜欢装b。

    “我家装有wifi,所以你们4个人,1000元一天包吃包住!”林浩然微笑地仰起头找了个理由临时起价,决定先给他们一个相匹配的房价再考虑其他!

    “好!”那位楚立公子哥很有肥羊的觉悟,大手一挥,显然不在乎另外加这点小钱。倒是他车上的那个女孩不满嘀咕了两句,他摆了摆手,很自豪地拍了拍钱包。

    听到这些话,林浩然一个鄙视的眼神投过去,不过看着那位公子冲那车上的女孩装蒜的样子,恨不得抽了抽自己的嘴巴。自己今天犯傻了,这伪公子没钱但喜欢在女人面前充大户啊!干嘛不说2000来着?

    苏小雨显然对钱没有什么概念,一个劲地催促着他快点领路,眼睛很是新奇地看着村子一惊一乍的。

    林浩然家里不远,从村头绕着那个晒稻谷的土场上去就到了。走路跟开车的时间差不多,所以林浩然也没上他们的车,而下来的苏小雨跟在他屁股后面。

    “浩然!浩然!野鸡,捉野鸡啊!”苏小雨突然亢奋地叫了起来,整个人如一阵风冲了过去。

    对于野鸡,林浩然不心动是不可能的,那东西可是要跑到老虎岭深处才能捉到一二只,味道比自家养的土鸡香甜得多得多。但在这早已经被资本主义所腐化的长青村,方圆几十里都是能卖钱的农作物,想见到一只野鸡只能说那肯定是在电视里,在那动物大世界里。

    他扭头看那女人扑的方向,当看清楚她追那只花色的瘦鸡模样时,额头上流下一道黑线。野鸡是这么容易见到的么?野鸡会在村子里闲逛的么?那是人家养的家禽好不,这是哪里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

    幸好,那只花毛公鸡仔身手敏捷,看着她扑来的时候,慌不择路地一头扎进草丛里去了,更是惊险地躲过了一块要命的石头,躲进草丛中发着咯咯的叫声。

    “我差点就砸到它了!”苏小雨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回头很是懊悔地冲着林浩然诉说着她惊人的战绩。

    “幸好你没砸到它!”林浩然侧目,没有安慰她的意思。

    “咦?”

    “那只鸡是春伯家养的。”林浩然觉得说清楚好点,咬着牙解释。

    “原来野鸡也能捉回来饲养的啊!”苏小雨恍然大悟,自觉增长了不少知识,只是某人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看来是没法帮那只纯正血统的家鸡正名了。

    ……

    奶奶没想到自己的孙子带一帮城里人回来,好客的习性一如既往,马上擦干手从厨房跑出来热情招待。只是青山县这方言让外人如同听天书一般,秉着尊老爱幼的原则,苏小雨跟那叫陆小兰的圆脸女孩点头听了半天,结果在老人充满希冀的目光中她们败退了。

    “奶奶,他们不是我的同学,用不着对他们这么大方。”对于奶奶计划让他们分享自家的老母鸡的行为,林浩然马上出来制止。

    “你奶奶说什么了?”苏小雨狐疑地眨着眼睛问道。

    “她问祖国解放台湾的同胞了没有!”林浩然信口胡扯着,也不理会她杀人的目光。对于这在村里打野鸡的疯女孩,他认为这是一个定时炸弹,少解释多要钱是他刚刚制定的战略纲领。

    奶奶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孙子操着普通话与他们交流,很为得意地露着那口黄牙,又是关心地拉着孙子问道,“浩然,他们吃我们这里的早餐会习惯吗?”

    林浩然砸吧嘴想了想,转过脸冲着苏小雨旁边的肥羊公子哥,虽然没什么钱但贵在这家伙豪爽,“帅哥,青山镇特色早点,要不要尝试下,价格公道!”

    “这个也要钱?”旁边一直不吭声的圆脸女孩马上冲他瞪眼,明明说好包吃包住,这人现在又收钱算怎么回事!

    这漂亮的圆脸女孩名字叫陆小兰,相貌并不太出众,但身材很好,衣着朴实无华,倒很像一个小市民的角色,也不知她怎就跟那个嚣张的公子哥在一起。给林浩然的感觉,他们一对不是一路人。

    一个躺着任自己宰割,一个碰下屁股就叫非礼,这二人怎么能相处嘛。

    “你们的普通餐自然是早就准备好了,但看你们第一次来远道而来,才向你们推荐我们青山镇独一无二的特色早点!”林浩然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一本认真地解释,“探索青山古镇奇迹,先从特色早点开始!一餐才200,保证你们吃完还想再吃!”

    临时的广告语,他发现自己真有胡扯的天分。

    这什么人啊!陆小兰磨牙冷笑,美目重新审视着这乡下小子的这张脸,有种掐他脖子的冲动,亏小雨还一个劲说他腼腆来着,这人简直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大奸商。

    “来特色早点让我们尝尝!”那公子哥不理会准女朋友的阻拦,很是豪迈地挥手,说完还责备自己女朋友小家子气,将来可是要做楚家少奶奶的人怎能这样,说话间还不忘摆弄自己手上的名表!

    “好咧!”林浩然暗地向那伪公子一个呕吐的动作,然后变回小二角色,吩咐老妈上早餐给他们。

    至于一份白粥跟二份地方咸菜值不值200那就另说了。

    “浩然,这根是竹雕吗?”在庭院闲逛漫步的苏小雨突然发现新鲜事物,抓住恰好经过的林浩然求解。

    “大小姐,那是水烟筒好不!”他无奈地翻了白眼,农村人哪有那么高雅玩竹雕那种高雅玩儿,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听说过这个高雅的词。

    水烟筒在当地青山镇基本上是家家必备,一根半米高的黄石竹,中间开个小洞插根姆指大的铁管子,再打通一端的竹节,灌点水进里面,就能享受烟丝带来的快感。而林浩然家这条水烟筒被误认为是竹雕,大概是因为他爷爷在上面还刻了一些繁体字,当然是某千金大小姐的无知占很大成分。

    看着苏小雨围着那水烟筒孜孜不倦地狂拍,原本抬起的脚突然轻轻放下,脑海闪过一阵金色灵光。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思索一下,突然觉得竹雕这名头很响亮,是不是冒着被爷爷打死的风险将这水烟筒推销给她呢?

    竹雕可是艺术品了,每个艺术品都是无价的,虽然这水烟筒刚弄出来不久,但这竹子可是三十年份的。这么一计量,这可是古董竹雕,没几万块还真对不起它的身价。

    虽然这女人身上只有几千块,但完全可以分期付款嘛!

    啪!

    他拍着大腿,一个绝顶计划马上诞生了!

    “死小雨,那根竹棍有什么好拍的?过来帮拿行李!”外面的陆小兰一出口就将某人的计划粉碎,隔着老远,陆小兰在车子那边提下一个粉红的小行李箱和背包冲这边招手。

    “竹棍?”正在做着发财梦准备行动的林浩然仿佛被电了一下,脸上僵直地转过头,脖子咯咯作响,很是不满地瞪那个没有艺术细胞的陆小兰,竹雕都不认识还敢说是城里人?

    这一批人中,那个司机仿佛是一个隐形人,而另二个估计傻黑地能对付他们。唯一棘手的就是这个浑身带着一股小市民味道的女人,绝对是阻碍自己通过发财大道的一块拌脚石,真想将她掐死。

    似乎感受到他危险的目光,陆小兰也是瞪了他一眼。

    苏小雨“呃”地应了一声,这想起自己还没安顿下来,笑嘻嘻也是跑过去帮忙搬行李。她的东西并不多,只带了一个粉红的卡通背包,可谓是潇洒一族。

    “房间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楼上,我带你们去!”林浩然指着楼上,找来一大把钥匙,就将他们领到二叔的家里。

    其实说是二叔的家里也是不恰当的,农村的兄弟一般都是建一栋楼分二半,开二个大门口,而中间其实是连通着的。由于二叔一家都在部队,所以这边常年空置,只有过年过节二叔那一家才回来住几天。

    “没想到你家住的条件还不错呢!比我预想的可是好多了呢!”苏小雨看着房间很是满意,主要窗户刚好对着田野,满足了她体验农村生活的诉求。

    林浩然难得腼腆地笑了笑也不多言,实在不好意思自夸了,近500元一天的房价住这种地方估计自己早就砸东西了吧!

    将钥匙留下给她们,林浩然默默地又领着那司机与公子哥到了另一间房间。公子哥还真当自己城市大少爷,对于房间的硬板床他不是很满意,一直在指手画脚,将这里批评的一无是处。

    “房子我勉强住下了,再给他一间,我不习惯跟一个大男人一起睡!”楚立将行李放在床上,指着那司机冲林浩然吩咐着。

    那司机神色有点尴尬,原本在衣柜整理东西的手也是停了下来。他虽然不是他们任何一个的专职司机,但老板的任务就是帮他们开车,自然也就听他们的安排。

    “房子已经没有了!都已经租出去了!”林浩然知道公子哥的钱好赚,但是剩下的房间已经有下定了,所以果断地摇了摇脑袋。而且他也不觉得二个大男人一起睡有什么不好,这城里人是啥毛病?

    “多少钱!你说!”楚立趾高气扬地瞪着林浩然,手里从钱包拿出一叠钞票,看上去足有二千块。

    在他看来,在这个小地方给司机找个住处是很容易的事,只要有钱砸,恐怕让这穷小子将他自己的房间让出来都不成问题。

    但这一次他完全是大错特错,林浩然爱钱不假,但也不是钻钱眼的人,才刚甩十万块砸死赵扒皮的人,几百块钱真没什么杀伤力,而且他对这个伪公子哥的态度相当不爽。

    “你不喜欢跟男人睡,你可以睡地板的,只有一间了爱住不住!”头也不回地甩了一句话,当即下楼喝老鸡汤去。

    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发财大计,他才懒得理会这自我感觉良好的伪公子哥。

    楚立没想到这小子走得这么果断,让到他怔愣了一下,良久才骂这乡下小子不识抬举。

    “小子,咱走着瞧!”楚立狠狠地瞪上一眼,扭头不爽地冲着司机道,“老朱,你先睡车上吧!”

    那中年司机也没说什么,将放到衣柜的衣服拿了出来,默默地提着简单的背包回到了车里,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但心里恐怕藏着一根鱼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