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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fbi的行为分析小组探员们围坐在餐桌边上,桌上已经摆满了颜色诱人、芳香扑鼻的菜肴。尼尔森端起一盘肉馅饼,拿起餐刀,切成一块一块的,拿了一块放到他自己的盘子中,然后向右边传去。
阿曼达接过尼尔森递来的盘子,取了一块之后,把盘子继续向右边递去。就这样,当盘子回到尼尔森手中的时候,变成了一个空盘,而每个人面前的小盘子中,都有一块肉馅饼。
这种传菜的分菜方式,是西方的一种特色,代表着一种和睦的餐桌交流。
另一边,詹森拧开了一瓶果汁的瓶盖。身为fbi的探员,除非在度假期间,否则是不允许在工作情况以外喝酒的。时刻保持清醒,在任何时候能够走马上任,立即工作,是身为一名fbi探员的义务。詹森倒满了八个杯子,左右两边传了过去。
很默契的,叶龙天拿起了餐桌上的一个脸盆,说它是脸盆,是因为它够大。里面装的是餐厅老板的拿手菜之一,水果蔬菜沙拉,这里面最独特的是,它的沙拉,是餐厅老板自己研究的,目前的配方,只有他和他的儿子知道。这特别的沙拉,吃到嘴里,你能感受到酸甜苦辣咸的各种味道,这些味道有时候会融合在一起,有时候,又会变得相互独立,能够品尝到每一种味道,再配上水果蔬菜的香脆和多汁,把这一道普通到极点的,连菜肴都算不上的食物,变成了每一位来这里吃饭的客人必点的东西,而且还要运气好,要是餐厅老板心情不好,不想做沙拉,那也只能咂咂嘴,上天,自叹时运不济,点其他的菜了。
传完一圈,水果蔬菜沙拉被一扫而空。尼尔森端起杯子,向上举起,说道,“来,干一杯。为了这次案件的顺利解决。为了叶龙天的回归。为了雷克斯。”
七人同时举起面前的杯子,叶龙天望着还有一只静静立在桌子上的杯子,咬了咬嘴唇,把手中的杯子换到左手,右手拿起那只杯子,微笑着,说着,“让我的右手代替雷克斯吧。我们一口气干了这杯。”
清脆的玻璃相碰声,回响在餐厅里。每一记触碰,都深深印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只不过大家都在极力掩盖着这份难以言喻的悲痛。
吃着佳肴,喝着果汁,众人谈论着各自的生活,或者是听到遇见了什么搞笑的事情。尤其是叶龙天,差点连吃东西的时间都没有,一直被追问着这一年来是怎么生活着。大到工作朋友性生活,小到房间装修衣服鞋子一天上几次厕所,都被问的一清二楚。当然凭借着叶龙天最近被人开发的幽默感和搞笑天赋,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吃不了东西,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牛排送上餐桌的时候,餐厅老板也一同送上餐桌,只不过他是坐在凳子上。后面的茶点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交给下面的厨师做就可以了,而作为叶龙天的老朋友,许久不见,自然要觥筹交错一下。没有酒虽有不足,但是以茶代酒,餐厅老板就已经兴奋地像喝了一斤白干一样。惨的是叶龙天,把刚才说过的大大小小的生活情况再一次汇报一遍,奇怪的是,餐厅老板问的问题,和那些fbi探员问的没啥两样,难不成,人只要八卦起来,是没有智商区别的,既然如此,能省就省,叶龙天把刚才的回答一模一样地再说了一遍,就连笑点都是一样的。
一样东西,都听过一遍了,自然就没有兴趣听第二遍了。那些fbi的探员们互相了,便心照不宣地趁此机会,专心消灭食物了。餐厅老板做的东西,果然不同凡响,而他们都知道,能够吃到餐厅老板亲自做的东西,是沾了叶龙天的光。身为组长的尼尔森不想承认,但也不能否认,即使他是fbi的高级官员,也没有身价能够让这个怪老头如此认真地做上一桌子的菜。
吃完肉馅饼,阿曼达把放牛排的盘子拉近自己,抬起头,左右,似乎在找什么。找了一会儿,阿曼达对着对面那个毫无吃相、啃着鸡腿的小白脸肖恩说道,“哎!胡椒粉!”
“胡椒粉。”小白脸肖恩复述着,嘴里刚塞满的鸡腿肉喷出了几根,掉在桌上,猛力地嚼了几下,小白脸肖恩才抬起头着阿曼达,嘴上说着,由于说的太快太多,不停地会有一些东西从他的嘴里以超音速的速度发射出来,“你说是胡椒粉。哦,胡椒粉。胡椒,亦称古月粉,为热带植物胡椒树的果实,主要产在印度、越南、印尼、泰国、新加坡等国,中国的广东也有生产。胡椒味辛辣芳香,性热,除可去腥增香外,还有除寒气、消积食的效用,但多食则刺激胃粘膜而引起充血。
胡椒粉是用干胡椒碾压而成,有白胡椒粉和黑胡椒粉两种。黑胡椒粉是未成熟果实加工而成,白胡椒粉是果实完全成熟后采摘加工而成。胡椒的主要成分是胡椒碱,也含有一定量的芳香油、粗蛋白、粗脂肪及可溶性氮,能祛腥、解油腻,助消化。胡椒的气味能增进食欲。胡椒性温热,对胃寒所致的胃腹冷痛、肠鸣腹泻有很好的缓解作用,并治疗风寒感冒。胡椒有防腐抑菌的作用,可解鱼虾肉毒。黑胡椒的辣味比白胡椒强烈,香中带辣,祛腥提味,更多的用于烹制内脏、海鲜类菜肴。白胡椒的药用价值较大,可散寒、健胃等,可以增进食欲、助消化,促发汗;最重要的,还可以改善女性白带异常……”
实在是受不了了,阿曼达大喝一声,“闭嘴。”小白脸虽然怪,不过乖真是很乖,说闭嘴就闭嘴,连咀嚼都忘了,半张着嘴。怒火焚烧的双眼直瞪着对面的白痴,阿曼达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明明自己只是要他递一下胡椒粉,他怎么能爆出那么多的废话,搞得像是回到大学在上生物医药课似的,最可恶的是,吃饭的时候,竟然能扯到女性白带异常,还着重提醒,弄得自己有那方面的问题似的。越是瞪着,越是觉得眼中的这张脸就是欠扁。
站起来,阿曼达走到肖恩身边,拿起小白脸边上的胡椒粉,对着小白脸的耳朵喊道,“胡椒粉,我要的是胡椒粉,我不想知道什么是胡椒粉,我只要知道,加点胡椒粉,食物会更好吃就够了。你那套博学就你自己留着吧,不要死皮赖脸地找不是机会的机会卖弄。没人稀罕,知道不!一个连胡椒粉什么味道都不知道的人,就算知道胡椒粉怎么做的,有什么用!”
女人音量本来就高,发泄的情况下,杀伤力就更足了。一个河东狮吼,震得小白脸面部扭曲,眼皮直跳,似乎是在共振。
“就这样,还算是高智商天才呢。90,应该是负的吧。”阿曼达嘴上嘀咕着,手上却没停过,一直在给小白脸肖恩手中的鸡腿加胡椒粉,几分钟过去了,那本来鲜红鲜红的鸡腿,加了一层厚厚的胡椒粉,完全不见原本的颜色。
“张嘴。”阿曼达严厉地命令着。小白脸肖恩乖乖地张开嘴。阿曼达捏着肖恩的手,把那根鸡腿死命地塞进肖恩的嘴中,用力之大,使得小白脸的脸更加白了,眼珠上翻,四肢颤动,犹如新一代的吊死鬼。
“吃,吃,让你吃。你这张嘴,除了说,就是吃,连一点消停都没有。吃死你,说死你。你继续吃啊!”阿曼达说完,气鼓鼓地走回她自己的位置,想给她的牛排加点胡椒粉,倒了几下,都没见有胡椒粉落下,仔细一,才发现原来整瓶胡椒粉都用完了,用在对面这个白痴的鸡腿上了。阿曼达向前重重一丢,不偏不倚砸在肖恩的额头上。
好像因为鸡腿塞得太里面了,卡住了,弄不出来,肖恩正用力地抓着鸡腿跟,一点一点地往外拔,正有点松动的时候,突然额头传来一阵剧痛,下意识的,肖恩伸手去摸了摸,满手的油腻加上胡椒粉擦在了额头上。
一根鸡腿只有根部露在嘴外,两边如同馒头一般鼓起的腮帮,额头上黑黑乎乎油油腻腻的一块,由于嘴中有东西卡住,影响了正常的呼吸,快速剧烈的呼吸频率配上那无知郁闷的表情,不明所以地眼睛左右。或许到这个时候,这个高智商的小白脸,也不明白,到底他做了什么,会招致如此非人的待遇。
叶龙天先笑了起来,随后是其他的人的笑声,最后连阿曼达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詹森和尼尔森互相了眼,眼睛里苦笑着,他们还只是一些孩子,一些在某些方面异常成熟的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