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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老半天的付烨一听奴隶说小姐回来了,巴巴地就赶了过来,想着要是惹阿姐真生气了,说不定她又要回到冬城去了。付烨他从小就是由付宁这个阿姐照看着长大的,两人的感情很是亲厚,按他小时候傻傻的话来说,便是宁可没有妻子,也不能没有阿姐。
到了付宁的院子,有女奴上前委婉提醒他,此时主人正在沐浴不宜进去。他点头应下,可等了会儿,实在没了耐心,就直接闯了进去,想着反正小时候和阿姐也都是一起沐浴的,应该不打紧。
付烨没有料到,他进来的这刻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那个该死的奴隶.....居然想刺杀阿姐?
他脸色一白,可气的他身边没有带什么鞭子,眼看着奴隶拿着的那根簪子就要刺入了她的眉心,他急得赶忙得喝道:“阿姐!”
被他这般一喊,让付宁的心思猛然抽回,下意识地就用手去挡住,她痛得皱起眉来,命是抱住了,可是那根簪子居然生生地穿透了她的手掌。
“阿姐!”
付烨飞奔而来,一下揪住冬城的头发,重重往池子边缘处撞去,咚咚咚,不知庄了多少下了,眼看着蛇形的出水口一角都被撞落了,鲜艳的血迹在池中缓缓晕染,一股血腥难闻的味道在不断弥漫。
“够了。”她吃痛地倒吸一口气。
几个女奴吓得不敢动,怕公子正在气头上会那她们这些人出气。还是在付宁的眼神示意下,女奴们才颤颤巍巍恶地过来,帮着她套上了件宽大的外衣,扶着她出了池子。
付烨放开了手,跟了过来,急切喝道:“去找个大夫来!”随后又让院子的侍卫把池子里的冬城给拖出来,接过了侍卫手中的剑,丢开剑鞘,用锋利的剑尖粗暴地挑起了他的下巴,稍稍一用力,他细嫩的下巴就被划出了一道血口,“阿姐,让我杀了他可好?”
从池子里起来的冬城浑身已是湿透,本是狼狈不堪的,可他缓缓抬头,从他沉静的双眸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更是不在意额头上那个被撞出的血洞。那件纯白的白衣已染湿,包裹不住他削弱却美好的身躯,头上的血迹顺着他白皙的面容下滑,一滴一滴的,融入白衣,像一朵朵盛开的血花,有着一股莫名而诡异的美。
冬城瞥了眼那把横在他脖间的利剑,毫无畏惧,偏生他的这副神情让付烨最是厌恶。
“来人,把人拖下去,一鞭一鞭地抽死!”
她由女奴扶着走到冬城面前,把心一横,拔出了那根簪子,瞬间血流如注,看得冬城心头也是不解,可面上依旧如初。即便付宁是长姐,可这付府的主人到底还是他,碍着侍卫奴隶都在,她也不好直接博了他的面子,只借着她手上的伤先把这件事推后。
付烨赶紧垃过她的手,又是紧张,又是不敢碰,再也没有心思管冬城的死活了,大声朝着侍卫吼了:“把大夫快些找来!”抬头,小心问道,好似他声音响了会让她更痛似的,“阿姐,怎么办,好多血?”
“没事,不过流点血而已。敢情我是这么娇弱的人?”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开口,“把人带下去吧,只别弄坏了脸就好。”她从不同情奴隶,这次他敢来刺杀他也该得到些教训,只要没死就好。
他勉强地点头,侍卫把那人拖走,任凭他们作践这个贱奴都无所谓。抬头,略略有些不满:“阿姐自然不是娇弱的人。”他眼中满满的嘲讽,“要不然阿姐也不会伤了自己来救下那个贱奴了。”他扬起漂亮的小脸,目光灼灼,“还是阿姐认为我笨到连这些都看不出来?”
她牵强地扯了个笑,付烨只是气呼呼地哼着不多说什么。微微瞥头,正好捕捉到了了冬城的眼里多了一丝的诧异,她轻叹,她还以为,那双眼根本就不会起任何的波澜呢。
“阿烨,他....只是个奴隶。”其余的她也不想多作解释,看着他的神色,想必也是知道了什么,而这时已被大夫被带到了,更是让两人心照不宣地不提此事。
来的大夫是个身材瘦小的老者,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就知道是侍卫直接把人提了过来的。由于寻常贵族府上得病的都是些劳累的奴隶,认为奴隶不配治疗,且奴隶实在廉价,若是治疗了倒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以致府上鲜少有有大夫在。
大夫躬身弯腰行礼后,就开始给付宁治病。
现下她满手的血已经凝结在了一起,他轻手轻脚地用药水把血融化,虽是动作轻柔,可付宁还是痛地嘤咛了,一旁的付烨不满地瞥了眼,让大夫的手都开始发抖了。
“你无需担心,只管治就是了,这点痛,我还是忍得住的。”她咬牙说着。
“是是!”一层层仔仔细细地包扎,大夫从箱子里拿出了药,并好生地嘱咐着,“小姐的伤有些严重,这些天不能再用力,还要注意万万不得碰水,药也要好好涂着,小人过些天会再帮小姐包扎,相信过个大半个月,手就能慢慢好了。”
“嗯,送大夫回去。”付烨挥手,转身看着女奴们把方才大夫清洗过的血水一盆盆端了出去,顿觉触目惊心,很是后悔方才怎么就绕过了那个奴隶。他半蹲□来,仰起头来,把她的手放在他膝上,心疼地皱眉,“阿姐的手多好看,现在.....阿姐,今晚我就留下陪阿姐说说话,也好让阿姐分分心,就不会觉着那么痛了,好不好?”
若说方才是逞强,而现在在他面前,她便全然放松,再不去伪装。
都说十指连心痛,可不知这穿掌之痛来得更胜,连她的额间都隐隐冒着冷汗。
付烨看了后也吓着了,赶紧让奴隶去煎药来,想着说不定吃了就能好上许多。
“别了,那药可不是这样吃的。”她扯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了,这事别让母亲知道了,我怕她担心。”母亲的性子烈,若是知道了奴隶胆敢造次,还不把那奴隶生吞活剥了,如此,冬城便必死无疑了。
“我明白。”付烨闷闷地回着,一张俊脸恨不得都扭在了一起,他们都是一同长大的,她的这点子心思他又怎么猜不透?他起身,去架上取了一卷竹简,面无表情地蹲在她的榻边,有板有眼地读起来,“阿姐要听哪个?”
“随便。”
的确随便,因为架上的那些东西她都看过不下五遍,着实看得无趣了。他选的是再平常不过是神话故事,看着他臭着小脸一字一字地读者,倒真是让她心情好了许多,不禁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蛋想逗逗他。
“那我问问你,你读了这么些时候,可知道了什么?”
他小大人的样子,严肃地扳脸:“这些东西太过可笑了。”
“哦?为何?”她也来了兴致,暂时都忘记了疼痛。
他卷上了竹简,坐在她脚边,沉思了会儿,缓缓开口:“阿姐,前人写这些可是想赞扬或是赞同的意思?”等到她点头,他又道,“那可奇了,这神话里头写的可实实在在写了兄妹,姐弟,乃至父女不伦,这才开天辟地有了我们,可为何到了现在我们却禁止了这些?若觉得前人写的有所不妥,又为何又不销毁?这般既不销毁,又加以制止,我是真的不懂这些了。”他略带疑惑的大眼望着震惊的付宁,糯糯地问,“阿姐,你说呢?”
付宁心中一紧,摸摸他的脑袋:“这些不过是故事,你莫当真就是了。”为了转移他的心思,她命人准备了晚膳,想着他若看到了喜欢吃的东西,就不会钻着牛角尖了,“我准备了你爱吃的,吃完就回去好好睡觉,可别胡思乱想了。”
阿烨这孩子天资聪敏,奈何想法非同常人,看着他平日里不把心思放在这些东西上,也就忽略了,今日一番言乱倒真的让她吃惊不小。她这个作阿姐的要好好改正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了,所幸他对自己也只是依赖,可总得多个心眼,若哪日....那可怎么好?
一听到有吃的,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喜滋滋地奔去了。
见他如此,付宁忽觉那个防范的心思大可不必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她的手此时不方便,由着女奴缓缓地喂着才成,不想他居然等到她吃完后,他干脆借口说怕黑不想回去了,嘿嘿傻笑地趴在她的榻边,眼睛一眨一眨的,那股殷勤的模样让她觉着好似他身后长了一条尾巴,在那儿甩啊甩的。
“再说阿姐现在也需要人照顾嘛,那些奴隶怎么可能有我细心呢?”
他扬着无辜的脸,身子不断地蹭了过来,大有一副她不答应他一直如此的架势来。付宁很为无奈,只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日后可不能睡在一起了,他欢快地应下了,立马跑到床上,乖乖地躺了进去,还狗腿地帮她掀开被子的一角。
“这可是最后一次了。”她再次说了。
“知道知道。”也不知他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付宁刚躺了上去,这家伙就不满地撅嘴,“阿姐怎么睡得这么远?这样被子中间就会漏风了!”他轻哼了声,身子灵活像条鱼儿似的扭了过来,紧紧地贴着她,还拿出了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喏,这样被子就不会空了,看吧,就应该这样睡。”
付宁这下无招了,本想着和他稍稍保持些距离的,叹了气,只当作这家伙粘人调皮了。
“嗯,睡吧。”
“阿姐要是痛了,就摇醒我哦。”
“好,一定。”也没有把他的话太放在心上,从小的他就是如此,一旦睡着了是雷打不动的,果然,不过半响他就睡熟了。付宁也寻了个不压到手的姿势,准备睡去了。
到了大半夜,由于扯到了伤口,一下把她从睡梦中痛醒过来,轻轻翻个身,想着不去吵醒他为好,可下一刻她便是面色一沉,难看得可怕。因为,她明显觉察到了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在顶在了她的臀边,微微挪动了□子,不想身后的人毫无收敛,嘟哝了声,手圈住了她的腰贴了上来,这下,那手碰到的是......她的柔软......
作者有话要说:取标题渣表示。。。不知道该怎么取了。。
汗。。。。
话说,弟弟的不伦思想开始诞生了
但是还没有对女主有那个意思。。。啊呜,慢慢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