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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毋自笑个不停的鬼医,狂仙儿有点咬牙切齿,这死男人,这不是明显着在挑战这几个男人的耐性吗!
果然,狂仙儿刚想到这里,三个男人便同时起身,齐齐攻向了鬼医。
鬼医眸中光芒一闪,身子向后一仰,向前滑去。
“你们决定要打?”随后鬼医站了起来。
狂仙儿也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容靖’,“走吧,懒得理这几只疯狗!轹”
‘容靖’对着四人揖了一下,跟着狂仙儿走了。
没有狂仙儿在场四个男人眼里全是狠戾,大有不杀了对方誓不罢休的意思。
四大高手对决,百年难遇,不看错过可惜,于是乎容府中的下人们便集了过来,远远的围观艨。
三打一啊,不知道哪方能赢?
而狂仙儿之所以不去在乎,是因为她知道,以鬼医的性子,在三对一的情况下,想取胜那便只能用毒了。
而她更相信,鬼医那种随心的人,一定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所以,她不担心,鬼医会被他们三个揍的很惨。心中却觉得要是有人可以揍他一顿,她还真心感谢!
只是,有这个可能吗?
她与他们之间,本来那就是一层窗户纸,不捅开,大家在一起相处很舒服,捅开了,剩下的就是血淋淋的事实!
不得不去面对!
不过,好在眼前要忙的事太多,又都是最紧要的关头,狂仙儿相信,几人再掐,也知道深浅,所以对‘容靖’安排又安排之后,她直接回宫了。
没办法,上官钰的性子多疑的狠,不将一些细节交待清楚,只要有一点点破绽露出来,她所做的一切,都会前攻尽弃!
尤其是这容大人是一位喜好男风的男子,所以,不得不告诉他,一定要保持对女人的距离,以极做出对身边几位男子的那种暧昧!
然,‘容靖’却笑了,他对着狂仙儿揖了一下,绝对的容靖范,才说,其实,他本身就是一位喜好男风的男人,而刚刚那三位……‘容靖’笑了笑,都很不错!
狂仙儿凌乱了,哪怕就是回到宫中!
鬼医啊,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你又是从哪里找到这样一位男人!
猛然间,狂仙儿似乎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
她百分百肯定‘容靖’这张脸是千真万确的,那么只能说,这张脸是鬼医整出来的!
也许,在叶子绍反水之后,这件事,便落在鬼医的心里了吧!
那不如用他自己的人,而狂仙儿,这个曾被最爱的男人和最信任的妹妹杀害的死人,她的心里,没有太多的信任,可是,对于鬼医,这个强势插进她生活的男人,她却信了!
这种信任,让她有些害怕。
狂仙儿伸手摸着肚子,眼里流入出重生后从没有过的脆弱!
这一夜,狂仙儿睡的极不安稳,她梦到了宁儿,宁儿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他在流泪,狂仙儿一直挣扎着想要将宁儿拉入怀中,可是她却碰不到宁儿,宁儿也看不到自己,那一刻,狂仙儿疼的心如刀绞!
猛然睁开了双眼,看到的却是上官钰那张放大的脸。
“皇,皇上……”狂仙儿心思转的飞快,一下就扑到了他的怀里,身子发抖。
上官钰看着她眼中全是慌乱,轻轻的拥着她,伸手拍着她的背,“做恶梦了?”
狂仙儿点头,大口的喘着气,这才发现,此时正是上官钰应去早朝的时间。
上官钰抱起了她,放到了一大床上,“为什么睡在榻上?”
狂仙儿脸色不好,却摇了摇头,“皇上不在身边……”
那言外之意便是你不在,我就不睡床。
上官钰听着这话,心疼的亲了亲她的面颊,“柔儿,不要让朕为你操心。”
“嗯,臣妾不会,臣妾现在好太多了。只是,皇上要注意休息,臣妾不想离开皇上……”狂仙儿边说边紧紧的包住了他。
上官钰的心一紧,原来她刚刚梦到了自己。
可是,到底要不要问?
上官钰今早起床,头没有那么疼,可是心里却一直有个疙瘩,所以,去上早朝的路上,还是绕到了永和宫。
对于上官钰的心思,狂仙儿不能说完全掌握,可却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拿捏住了柳诗茵的孩子,那么,柳诗茵隐瞒的事便会被他知道。
而最近他一直没有问自己,一是他没有找到好的开口方式二是他生病了。
可是,突然出现的头疼恶疾,让他坐不住了。
狂仙儿已从宁儿的梦中缓了过来,她眼中渐渐的现出泪水,随后跪了下去。
“皇上,臣妾有件事一直压在心底,却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又怕皇上责怪……”
上官钰拉起了她,突然间就心软了,这个女人一向善良,她那单纯的性子怎么会绕得了后宫这些快成精的女人!
更何况,柳诗茵难产,是她救下的,看着那孩子,柳诗茵再软弱的求上一求,她会不应下吗?
只是,这个单纯的女子,却不知道,人家并非真心对她啊!
这么一想,上官钰便释然了,他竟然不去纠结了,猛然发现,这头疼,似乎也好上了些许。
“皇上,当日昭容妹妹难产,柔儿,柔儿,柔儿帮她接生,然后,然后做了一件欺君的事,就是告诉皇上,茵儿诞下的是一位公主,其实,茵儿诞下的是东岳第一皇子。”狂仙儿一边说一边流着眼睛。
不等上官钰说话,她又说,“可是,可是,那日皇后杀死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位真的公主了呢?呜呜,柔儿想不明白?还是说,其实当日柔儿接生的就真的是位公主,是柔儿和昭容妹妹都看错了……”
上官钰听罢,除了叹气之外,还是叹气,这个傻女人啊,被人家耍着玩了,都不知道!
也难怪她睡的不安稳,以她的性子,这种情可以在心里藏这么久,已是极限了,再加上自己生病,她又日夜操劳,瞧她瘦的,只剩下一个小腹了,唉!
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拉她入怀,随后轻轻的说道,“许是你当初太紧张,所以,明明是一位公主,你事后却记成了皇子,朕向你保证,你没有欺君,当日你接生的就是一位公主,东岳第一公主,康乐,只是她命浅,夭折了!”
“啊,是这样吗?”狂仙儿一双迷茫的眸子,闪着不解。
“是啊,那日你们都累了,出现了幻觉。好了,别想太多了,好好的再睡一下,朕去上朝了,下朝后来陪你吃早膳。”上官钰将狂仙儿放下,随后盖了被子,这才走了出去。
今天也是上官钰登基以来,第一次上早朝迟到。
可是,面对这些纷乱,上官钰大怒,但看到脸色苍白,有些削瘦的‘容靖’后,上官钰的心还是安了。
所以,那道他放了许久的圣旨,便在这日早朝,被安德全宣了出来。
‘容靖’一脸波澜不惊,跪地接旨谢恩。
满朝文武,无不对他道喜。
上官钰看着他,“右相大人,对于这一次全国性的叛乱,你怎么看?”
“皇上,房大人所说的谣言,臣在府中,已然听说了。只是……臣觉得,这件事,是被有心人士拿来大誓宣扬,目的是什么,相信皇上心中更加明了,毕竟,南诏国突然出兵,这,不得不让人深思……”
‘容靖’一席话顿时让百官交头接耳起来,是啊,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就连房弦英,也都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上官钰看着‘容靖’眼里露出了赞许的笑意,这事,他已经想明白了,可是,他说,不如做为臣子的人来说好,毕竟,他已经被扣上了昏君的帽子。
他说什么,世人都说会他在狡辩而以!
‘容靖’敛目垂头,原本心里还有一丝忐忑,可一想到昨天晚上主母的话,他便释然多了。
主母说,越是疑心重的人,你越要比他还镇定,没事不要去看他的眼睛,你只讲你该讲的话,要知道多说多错,少说不错的道理,还要明白一点,你是他的恩人,你说的话,他几乎都是赞同的,更是因为你取代不了他,因为你不喜欢女人!更更因为容家到此便算是结束了。
“皇上,现如今,首要任务便是平定内乱,抓出散播谣言的内鬼!”
适时的,张中承开口说道。
上官钰点头,“众爱卿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百官跪了下去,“皇上英名!”
随后上官钰下了两道命令,一道是给四方守卫国家的大将军,定要保住国门。第二道是给各地府衙,不管什么原因,都要快速的将叛乱分子抓获!
最后,看了看‘容靖’,“容爱卿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
‘容靖’弯腰,额头现汗,“皇上,臣这身子虚弱不堪啊!”
上官钰当然看到他此时的模样,点了点头,“右相不日日临朝,有事,朕会派人前去容府相请。”
这话,足矣证明,上官钰对容靖这位臣子有多么的宠爱!
殿前太监尖声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百官,叩谢皇恩,便退出了大殿。
安德全亲自扶着‘容靖’出了大殿,并送上容府的轿子,才折了回来。
永和宫
上官钰陪着狂仙儿在吃早膳,饭后,安德全端了药来,“皇上,该吃药了。”
狂仙儿伸手端了过来,指甲中的药粉,便轻轻的落入药碗中。
拿到嘴边吹了吹,浅尝一下,“皇上,温度刚好,可以喝了……”
上官钰伸手抹去她嘴边的残渍,“你还怀着身子,以后不要为朕试药了,免得伤了龙儿。”
“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只愿皇上一切安好。”狂仙儿一脸柔弱的笑意。
看着她从未变过的脸,从未变过的双眸,上官钰心头暖暖的,一扬头,一碗药便喝了下去,那苦涩的味道,让他眉头微皱,看着狂仙儿的红唇,他眼中精光闪过。
猛的拉过狂仙儿,低头便吻上了她的红唇,舌头探进了他的口中,截取她口中的甜!
狂仙儿真想咬掉他的舌头,可是戏还在演,她安慰自己,全当被狗亲了。
上官钰吻够了,才放开她,却见她眉头紧皱,“好苦!”
上官钰大笑,“哈哈……苦吗?朕只觉得柔儿的小嘴好甜!”
“皇上……”
狂仙儿一脸羞涩,可是心里却厌恶的紧。
“好好,朕不欺负你了,朕去静心殿批折子,你好生休息……”
上官钰一脸笑意,一扫多日来的沉闷,转身走了。
狂仙儿看着他的背影,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药碗,上官钰,头疼只是一个开始而以!
……
“皇上,如今容大人回朝了,皇上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安德全放下茶杯,轻声说着。
上官钰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持朱笔批改奏折,听得安德全的话,放下朱笔,扬起了一抹笑,“是啊,这算是朕之幸也!前朝有左右丞相,身边还有你尽心尽力。还有柔儿的一片真心……”
安德全弯身,“皇上,不管如何,奴才与娘娘的心意是一样的,只要皇上安好!”
上官钰拍了拍脑袋,“这头疼,来势汹汹,扰的朕几日不得安宁,好在今日已经有所缓解了。对了,朕听柔儿说,你与她她宫中的婢女尔来两情相悦,所以柔儿便将尔来姑娘赐于你当妻子,你可要好好的对人家啊,别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
安德全一脸笑意,“这都是皇上赐给奴才的福份。奴才还没有谢皇上的恩典呢!”
“你小子……”
“奴才谢主隆恩!”安德全跪了下去。
上官钰大乐,“起来起来,算你还算明白!”
“皇上放心,奴才是皇上的奴才,奴才永远都只是皇上的奴才,没有任何事可以扰了奴才的心。”
上官钰眼中精光一闪,边点头边笑着端起了茶杯,还没等他喝上一口,却突然瞪大了双眼,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他忙用手按住胃部,冷汗涔涔而下。
安德全大惊忙上前扶住他,“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朕,朕的胃,好疼……”
上官钰咬紧了牙关,胃部突来的疼痛,让他快要喘不上气来。
“太医,快叫太医……”
安德全大叫,没一会太医们全部集在静心殿。
开了止疼的药,先将这疼给压下去。
最后得出结论,因为最近天气潮湿,所以是寒凉导致的胃痉/挛。
可上官钰能信吗?
他阴郁的目子,按着时抽时抽的胃部,寒凉?
天气转暖,衣服都穿的极少了,会得寒凉?
将一众太医赶了出去,上官钰看着安德全,“你也认为是寒凉?”
安德全喃喃的说道,“皇上,近些日子,总是下雨,地面潮湿,寒凉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只是突来的胃痛,朕许会相信是寒凉所至,可是,你不要忘了,朕前些日子莫名的坏了嗓子,后来又突发头疾,头疾刚刚有所好转,胃部又开始痉/挛,你不觉得过于巧合吗?”
上官钰捏紧了拳头,他现在首要任务便是确定,他到底是病了还是中毒还是中蛊?
所以,看着安德全,也不待他回答便说,“你去一下容府,请鬼医入宫。”
其实上官钰是很不喜欢那个男人的,因为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他产生了一种嫉妒。
安德全郑重点头,“奴才明白,请皇上放心。”
上官钰摆手便让他开。
可惜,安德全却独自一人回了宫,因为在几天前,鬼医便已经离开,去西秦守候那百年才开一次的雪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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