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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就有点怀疑是这黑小个。当老大不是说谁长得壮谁就是,很多时候都拼的都是一股狠劲。
我记得以前混的时候,见过一帮家伙。他们的老大就是个小个子,还没现在的黑小个块头大,但他偏就是那伙人的老大。凭的什么?凭的就是他敢下死手。
听说他捅过人,我信。但他没我狠。我不杀人,但我会让那人一辈子都后悔惹上我。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这辈子生不如死的活着。我试过让一个人残到生活不能自理,那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可怕的事。
本来我是应该承担很严重的后果的,但还好,他的家人原谅我了。为什么呢?因为那个家伙是个不务正业的混子,还吸毒,有他活蹦乱跳的在家里呆着。还不如瘫了好。
至少他不会给经济条件不太好的家里雪上加霜,他父母弟妹也不用再整天挨他揍。现在瘫了,理论上是家里少了个劳力。但实际上他以前对家里的贡献是负值的,有我家人给他们赔的医药费。他们家的生活负担反而小了。
话扯远了,回归正题。
我一听说是黑小个,就起身先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私圣长圾。
我那一脚挺重的,都把他踹得滑出去两米多远了。他捂嘴的手一松,一条血线甩了出去,还挺好看的,但远没有他的惨叫动人。
别看小黑个被我打得惨,其实我挺有分寸的,那一脚挑他皮厚的地方踢的,痛却不会造成致命伤害。
我正要追过去再来两下,突然瞥见一袭长裙。
是齐沐晨来了,我皱了下眉头,对陈大年说:"给齐总搬张凳子坐。"这妞脑子是不是让门夹了?都让她躲起来了,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要是打不过人的话,她跑来就是送死。
陈大年跟陈有才被齐沐晨的到来惊着了,我吩咐完,倒是陈有才先反应过来。他屁颠屁颠的去找了张凳子,拍干净了才给齐沐晨送过去。
齐沐晨从出现就挺淡定的,只是瞧我时有点意外的感觉,她接过凳子后对陈有才点点头,这才扯扯裙摆坐下。
我没空佩服她的淡定,过去又踹了黑小个两脚,这才问杨清怡说:"他干嘛打你?"
杨清怡嘴动动,还没说话,陈有才抢出来说:"这妹子是这店里的服务员,他们几个喝高了,硬要这妹子陪他们喝酒,大年看不过眼说他们两句,然后他就煽这妹子,大年一冲动,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我一听就怒了。文明社会,竟然还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辱妇女,他以为他是齐太子那种强权人士呢?
我扯着黑小个的衣领把他拉起来煽脸,直到他嘴里又吐出两颗门牙,这才问他说:"今天这事你打算怎么了?我朋友跟我兄弟都让你们给打了,你们这是准备赔钱呢还是让我一人敲断你们一条腿?"
黑小个唔唔几声,都说不好话了,但眼睛竟然不露怯。他的兄弟倒是全惊恐看我。
还是黑小个有胆,他终于能说出让人听得懂的话了:"赔nm,我们被你打得这么伤找谁赔去?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够胆你就把我废了,要不然,以后有得你受的。"
我呵呵笑道:"行啊,挺有种的。你是这附近楼盘的吧?"
那一带有个大楼盘,送小艾上学那天我就注意到了:"我要放你回去,你敢不敢叫人过来跟我再打一场?咱各自找人,可以带刀子,看最后谁吃亏。"
我唬他呢,其实在这边,我一个人都叫不来,除非牛勇还在。
不过,凭我刚才以一打八的手段,我有底气唬人。只要不是不长眼的,都要惦量惦量我这番话有多少份量。
如果我没猜错,这小子肯定不是混黑的,很可能就是那楼盘的工人。不是混黑的好办,不管他能叫多少人过来,肯定没几个亡命之徒。
非匪类一般没什么胆气,吓一吓就要考虑后果了。我现在表现得这么liu氓,就算这次让他赢了,他不怕我没完没了的到楼盘那边闹他呀?
做良民就是有这弱点,因为他要顾家顾生活,所以绝不可能整天躲着过日子。
当然,liu氓也不是无敌的。第一要耗费青春在监狱之中,第二生活没保障,整天提心吊胆过日子,还分分钟英年早逝。
听我那么一说,黑小个的脸色果然阴晴不定起来,我估摸着他是开始有顾忌了。齐沐晨突然问我说:"附近那楼盘是不是叫泰和?"
我搞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齐沐晨跟我说:"我跟他们老板很熟,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如果想闹大一点的话,我让邹局带人过来吧。这边怎么这么乱?吃个饭都不得安生。"
"呃!"我还想靠着自己解决问题呢,结果齐沐晨一出手,我什么都不用干了。
黑小个听她那话,脸都黑了,他的伙伴个个吓得面色如土。
齐沐晨要是穿着普通人的衣服说这话的话,可能还没这威慑力,可她这会儿穿的是晚礼服。晚礼服诶!一般人谁穿这玩意儿呀?穿得最多的只有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或者有职业需求的。
有职业需求的她不像,看她说话时那股颐指气使的气息,很有上位者风范。
黑小个虽怕却还是不肯认怂,他的同伴中跳出一个年纪最大的来认罚:"赔钱,赔钱,我们赔钱。"
他率先掏出兜里的钱放在旁边的桌上,然后叫其他几个也掏钱,瞧那阵势,是巴不得把所有人都掏空了。可最后摆在桌上的,总共也就凑了一千多。他苦着脸拉出裤兜跟我说:"没了,就这么多了,你看这样行了么?"
我本来也没想讹他钱,算算也够陈大年几个买药了,于是喝了声"滚!"
他们刚搀扶着走几步,我突然醒起杨清怡来,于是喝道:"慢着。"
他们惊恐的回头看我。
我指指杨清怡说:"她是我妹妹,以后你们来这里吃饭可以,但要让我知道你们欺负她,哼!你们自个儿惦量惦量会有什么后果吧。"我主要盯着黑小个瞧。他跟我对视一会儿后,终于不敢看我了。
那帮人走了以后,老板夫妇才敢出来收拾东西。
他们边跟杨清怡收拾,边哀声叹气的。我见有好些东西是我砸坏了,于是数了六百丢给他们说:"摔坏的东西六百够赔了吧?"
老板娘眼睛一亮,老板叹气道:"赔桌凳够了,可他们吃的那些东西还没给钱呢,还有几桌别的客人吃的酒菜,都让他们给糟蹋了。"
我无奈之下又数了三百给他:"就这么多了,我哥们还要去医院看伤呢!"陈大年的脑门子扎着条绷带,也不知道杨清怡从哪给他找的。陈有才没外伤,都盯着齐沐晨瞧了好一阵了,我猜他在奇怪齐沐晨为什么会来这边吃饭。
店里好多食客也都盯着齐沐晨瞧,一副乡巴佬见着漂亮富小姐的惊艳好奇模样。
我把剩下的钱塞给陈有才,招呼他们俩去看伤,他们不肯。
陈大年大大咧咧的说:"黄哥,我没事,咱们继续喝酒吧。好不容易在外面碰见你跟嫂子,咱不醉不归。"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日哦!我怎么忘了还有这茬呢?这憨货,他竟然管齐沐晨叫嫂子?叫齐总会死啊?
我跟陈有才面面相觑。完了我心虚的看齐沐晨,果然见她诡笑着看我。
我还没解释呢,她问陈大年说:"你刚刚管谁叫嫂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