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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雯雯不穿内衣是为了让自己的胸脯有一个良好的发育还是因为别的。反正他感觉到除了睡衣,那里面就是那两团柔软的诱惑了。作为哥哥,左穷是不该胡思乱想的,可是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那膨胀起来的欲念。他为此而感到羞耻和自责。
“哥,抱紧我!”雯雯的脸在左穷的肩头上蹭动。她的发香与她的少女的体香以强大的攻势钻进了左穷的鼻孔里,骚扰着这个二十出头的而且以风流着称的男人的心。
妹妹的身子紧贴在他的身上,那种亲密的接触让左穷为自己身体的急剧变化感到脸红。可雯雯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觉一样,一如既往的紧抱着哥哥的身体。
“哥,亲亲妹妹好吗?”雯雯一点也没有在意左穷身体的变化,她的双眼是那样清澈的望着左穷,让他无法拒绝。他沉了一下呼吸,捧起了妹妹的脸。
左穷捧起了雯雯的脸,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
“雯雯,再不走就会迟到的!”左穷真的害怕再下去他会控制不住。
“好吧。”雯雯显得有点儿意犹未尽,为自己哥哥的这种行为感到不满。
“不过你得早点儿回家,知道吗?”
“雯雯,中午你就在你白姐姐那儿吃饭吧,哥哥晚上才回来。”
“不会是背着我跟人约会去了吧?”雯雯拉着他的领带又不让走了。
“傻丫头,别胡说。”左穷有些哭笑不得,有人说婚姻是男人的围城,现在他还没讨老婆就被自家妹子在身边围了一圈。
“走吧,爱哪儿哪儿去!”
“左书记,有人找您!”袁海推开了,走上前来通报道。
左穷放下手中的笔,扬了扬眉毛看着他问:“谁啊?”
没等袁海回答,还没关紧的办公室房门就推门走进来一个身穿深黑色西服的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士。
“小冬?”左穷张着他那都闭不上的嘴巴惊讶道。
袁海见两人似乎有什么关系,也就没再多说,为客人泡好茶水后轻步轻脚的退了出去。
“冬冬!”小冬笑眯眯的纠正说道,她一点儿也不介意人家称呼她这个有点儿萌的名字:“左穷,见到我很惊讶吧!”
左穷何止是惊讶啊,都有些害怕,心想着这小妞底气足,又是无法无天的主儿,他真怕她是来寻仇的,要找他大打出手吃亏的可是自己啊!
“冬冬?”左穷又坐了下去,看着她道:“冬冬,你来我这儿干嘛!”他的态度表面了自己一点儿也不欢迎。
“当然有事儿呀,不然我有病跑你这儿。”
你丫真有病,不然那一天就不会寻着理由找我打架了,当然,左穷是不会说出来,露出点儿笑容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助吗?如果需要,尽管说出来,能帮的我一定帮忙。”
人家有一个大靠山,左穷也不介意卖个人情给她。
冬冬把椅子拉过来坐在左穷的对面,一屁股坐下,“我有事,但是是帮助你的!”
“我?”左穷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点儿莫名其妙的。
“嗯。”冬冬笑容不变的点头肯定。
“说出来瞧瞧。”左穷来了点儿兴致。
“芳姨不是说你这儿缺个人么,我一听,于是就毛遂自荐过来了!”
左穷一愣,随即想起前些天和肖芳随口聊到的下江文教卫改革那块儿的事情,他本来是想着肖芳见多识广,可以给自己出点儿意见的。
左穷上下的打量着这自信的小妞,有些怀疑道:“你能干些什么?”
冬冬对他怀疑的眼神很是不满,但好整以暇道:“能干的事情多了去,怎么,还看不起人了?!”
左穷摇摇头,“我哪能看不起你,只是冬冬你的工作经验也没多少,让我怎么信任你嘛!”左穷还是认为自己先说断,后不乱为好,不然以后麻烦事情少不了。
冬冬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冲左穷嚷嚷道:“没工作经验怎么了!甘罗十岁为相,奥巴驴当总统前还不干过讲师呢,谁就知道他能干好总统!”
左穷笑了,轻声道:“人家是没经验,但人家身后有团队啊,他做什么都有人能提出建议。冬冬,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有这样一个团队!”
“我要真有呢?”
“哈哈,要是你真有,那我就没什么说的了,你在下江要干啥我都依你!”
冬冬眨眨眼,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
“大丈夫一语既出!”
“驷马难追!”
左穷哈哈大笑起来,他可不担心人家会吹牛,人家身后的资源比自己丰厚了不知道多少,是平常人难以想象的!便起身迎了过去,一把抓住冬冬的手摇了摇,很诚恳道:“你总算来了!那以后就麻烦你了。”
冬冬有点儿吃不准眼前这厮的态度了,到底是自己得逞了还是这家伙阴谋实现?
“我可是试试手的,你可别把我当希望!”
左穷笑道:“谦虚啥!我知道你一定能行。”
虽然明知道是高帽子,但这顶帽子戴的真舒坦。
冬冬把脚步的一个纸盒丢到左穷办公桌上,努努嘴道:“这是你阿姨可你的礼物,我正好顺道,就给你带过来了!”
左穷接过来,笑着道:“呵呵。来了就送礼,真有你的!”
他也没细看,就把纸盒子放进了书柜中。
冬冬跟着左穷来到沙发区坐下,环视了一下办公环境道:“左穷,你这办公室也够豪华的,要我没记错,你还是一小处级干部吧,都比得上我爷爷那办公室了。”
左穷笑呵呵道:“我哪能和你爷爷比,你爷爷办公的地方是国家的脸面,当然得艰苦朴素,吃苦耐劳了。”
冬冬听的直皱眉头,这家伙说话怎么就带着刺儿呢!
冬冬忍着没和这家伙计较,她过来是干工作的,以后少不了要这厮的帮助,现在可不是打架的时候,就道:“以前就听说下面的干部生活的滋润,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左穷笑了笑不置可否,心想着咱们不是有句古话么,上梁不正下梁歪,谁也别计较谁,要计较起来就太多了,转换话题道:“冬冬,你今天来的太及时了,我正愁身边没帮手呢,你就如天仙下凡的过来了!”
冬冬又被左穷说的眉开眼笑了,乜了他一眼,道:“左书记斗争经验丰富,根本不用帮手!又哪看得上我这小女子。”
这妞儿还记恨着以前占过她便宜呢!左穷笑着道:“呵呵,冬冬,你这不废话嘛,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再能打,也只有一双手,两条腿,当然需要帮手!”
“算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冬冬见他主动‘揭短’也没点儿的客气,转转眼珠注视着左穷眼睛道:“可是……虽然这样,但……”
左穷见她磨磨唧唧很是大气的挥挥手,道:“但什么?有什么尽管说出来,我来解决!”他这话说的相当自信,冬冬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肯定是大问题,他就不信冬冬还有脸说起,他还是相信她的是小问题。
“我来到这里,名不正言不顺,还有就是你打算让我干点什么?”冬冬这时候才把这最关键的事情给提出来。
左穷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会儿缓缓道:“还个嘛,我还得想想!”
“那好吧,你可得快点给我答复,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你丫时间宝贵?!有你这样求人的么!操!
“好。”
左穷看了看表,笑着对冬冬道:“冬冬,你一路风尘仆仆的还没吃饭吧,我带你下去吃个饭?”
冬冬刚想说不要的,她有点儿急切的想进入工作状态,但身体却和她作对,‘咕咕’的叫了两声,白皙的脸蛋微晕,点点头:“好吧。”
左穷和袁海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冬冬下楼,刚要出大院就看到女孩子拿出帽子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冬冬回过头就发现左穷正眼神怪异的看着自己,不禁问道:“左穷,你呆了?这么看我干什么!”
左穷收回目光,笑着指了指她头上的帽子,轻声道:“这帽子还不错!”
冬冬愣了下,随即就明白过来,她瞪了左穷一眼,知道这厮想的是什么,今天自己的帽子可是翠绿色的,在艳阳下一抹绿色格外的养眼,虽然总有绿帽子之说,但她一个女孩子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些。
左穷又笑眯眯道:“冬冬,下次穿这行头千万别站在我车前头!”
“为什么?”冬冬虽然知道这家伙嘴里没什么好货,但还是忍不住的问。
“我眼神不好,以为看到绿灯了一路就压过去!”
“滚蛋!”冬冬骂完自己也忍不住的咯咯笑了起来。
“我说丫头,咱不带这么粗俗的!”
冬冬揉了揉有些发烧的脸蛋,啐了一口道:“你才粗俗呢,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了味儿!”
左穷只是笑,冬冬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道:“走吧,我请你去吃饭!”
“为啥?”
“为了你给小女子提供了一份工作,这样的理由好吗?!”
左穷笑眯眯道:“呵呵,真是没创意,想谢我有很多种方式嘛!”他的流氓习性一下子忍不住的又在这时候抬头,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在冬冬身上打转儿。
冬冬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红着脸啐道:“死左穷,你休想占我便宜!”
左穷笑了,很开心的那种,在他接触到的女性之中,冬冬是最率真的一个,好听了是率真,不好听,那是少根筋,不过这也是她的优点,什么话都能说在明面上。
左穷抗议道:“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啊,你这念头又开始低俗了,我至于那么下流吗?我是一国家干部,我是党员,我还当过市十佳青年呢,你可别小看这称号,几十万人中挑一个,那品行是杠杠的,喂,你撇嘴的意思是什么!我是那种随便占便宜的人吗?”
冬冬一副看穿他的眼神,鄙夷道:“那可不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左穷笑道:“你对我的真面目认识的还真是清楚!”
“那当然!”
左穷看了看四周,凑近轻声道:“你说对了,其实我一直对你都抱有不良的想法,你还是离我远点,保不齐那天我兽性大发,对你做出了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到时候,你后悔都晚了。”
冬冬一双美眸瞪得滚圆,她没想到这家伙敢调戏到自家头上来,咬着樱唇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恨恨道:“我不怕你!”
“我是色狼!我是一流氓!”左穷决定来点狠的。
冬冬嗤地笑出声来:“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是国家干部,你是党员吗?我才不怕你呢!”
“丫头,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愚蠢!
“那就装糊涂呗!”冬冬笑的像花儿一样,挥挥手很是大气道:“走,我们吃饭去!”
正要往外走,就看到楼上有温来的身影,正朝他这方向招手,左穷对身边的冬冬道:“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你干嘛去啊,快去快来!真是讨厌!”
左穷一笑,点点头就往回走。
县委办公室主任温来这会儿过来签字,他拿着一摞单据,这些都是左穷使用的办公用品和用车记录,按照规定每张单子上都得有左穷的亲笔签字。
左穷望着那一摞单子,不由得有些头大:“我说温来同志,你每天就忙活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你烦不烦啊?”
温来苦笑道:“左书记,我也不想烦你,可上头这么规定,我也没办法!”
左穷一边签字一边道:“最近我事情多,你给我派辆车,用车的时候总是找不到!我最近可是私车公用,但长时间也不是这回事嘛。”
温来讪讪笑了笑,道:“那些的票都给您报销了!”
左穷抬起眼睛,有些不善的看着他:“什么意思?合着我那些的票就不该报销?”
温来慌忙解释道:“左书记,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左穷也没为难他,就挥挥手让他走了。
等赶到冬冬身边的那会儿小妞儿小嘴已经嘟的老高了,左穷赶紧一番道歉才让女孩子偃旗息鼓。
县委这边没什么好的餐馆,左穷准备带冬冬去远一点儿的地方看看,两人到了停车的地方,等冬冬系好安全带,就开始倒车,却想不到后面一辆车开了过来,那辆车不停鸣笛,可车里被冬冬开了音乐,左穷一时还没听到,还是把车倒了过去。
咣当!一声,小车的屁股撞击在那辆车上,后面那辆车内的人吓了一跳。
左穷熄火停下车子,推开车门跳了下去,自己小车的后屁股没事,可撞击的那辆小车就没那么幸运,右侧的前后车门都瘪了进去。
左穷不知道是自己的不对还是人家的错,但气势上是不能输的,来了个恶人先告状,他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指着那辆车叫道:“喂喂喂,就是你,你给我出来,怎么开车的?”
车里出来了一个警察,这警察不是别人,正是下江县公安局长蒋正春,蒋正春吓得脸色苍白,别看他是干过刑警,也打过枪,但人遇到了危险吓一吓都是一样的。
他也没想到这辆小车直冲着自己就过来了,还好速度不快,车内除了他也没坐别人,当出了口气后就准备出去质问那小车怎么开的,看到开车的竟然是副市长左穷,心中暗叹,这他妈不是冤家路窄吗?又是这扫把星!
左穷也想到了同样的一句话,正所谓英雄知英雄啊!
他望着蒋正春那变形的车门,再看看自己那完好无损的小车屁股,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嘿嘿笑了起来:“哈哈,蒋局长啊,原来是你啊,你这车可真不禁撞,岛国产的吧?就是铁皮薄!嘿,还是德国的好,方正,经得起时间的检验!”
蒋正春心里这个郁闷呢,我开的是岛国产的不假,你开得也是也一样啊,无非是小车撞的方位不一样,你丫的走狗屎运占了点儿朋友,他指了指左穷座驾,笑着道:“呵呵,左书记,你这也是岛国车嘛!”
左穷这才记起自家的事情来,一下子就有点儿不自然了,但多年的脸皮也不是白养的,竟然脸不红心不跳,让蒋正春大为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后生可畏。
左穷看看到撞车的是蒋正春,也算是熟人,就放下心来,就算是这样的错,这家伙总不会讹诈自己吧!
他现在可是勤俭过日子,有了一个妹子要养的情况可不比单身。
其实在县委大院里发生交通事故,十有**都是认识的。
但左穷又想着也不一定是自己的错啊,左穷可不想便宜了这家伙,就道:“我说蒋局,你没事开车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公安局的停车场还停不开你这辆车啊?”
蒋正春听出这家伙语气不善,被左穷这句话噎得够呛,心说你他妈忒嚣张了,谁规定我们公安局的车不能来县委县政府了?谁规定你们县委停车场只能停你们自己的车了?可心里再恼火,面子还是要顾及的,眼前这厮可还是自己的领导。
蒋正春忍忍道:“左书记莫生气,我的错,我的错!我没留意左书记倒车!左书记你有什么损失我一定赔偿。”
左穷瞄了一眼自己的车尾,还真没什么可以说的,就很大度的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不过蒋局啊,你这车技,以后得多练练!”
蒋正春差点没被他给气翻过去,心头这个怒啊,你他妈没什么损失,我两扇车门都变形了,玻璃也裂了两块,钣金喷漆还得不少钱呢,这不叫损失?我车技差?我玩车的时候,你毛都没扎齐呢,跟你鸣了老半天的笛,你还是加油门往上面撞,谁车技差啊!
左穷看出蒋正春的不爽,但装作没看到,边往小车方向走,边随口问:“蒋局长,到这边有事儿?”
蒋正春点点头:“我今天到这边正想摆放县委几位领导的,左书记,要不上您办公室坐坐?”
左穷摆摆手,道:“我现在没空,等有时间我请蒋局长!”左穷指了指小车,蒋正春早就看到了车内有人,客气一下而已。
蒋正春告辞而去,左穷坐回车内,冬冬看着他直笑,左穷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干嘛,花痴啊!”
“你才花痴!”冬冬白了他一眼,笑着道:“我今天才见识到你这厮的无理取闹!”
“我怎么无理取闹了?!人家都认错了,你不会说是我错了吧。”
“狡辩!”
左穷呵呵一笑。
到了吃饭的地方冬冬也还算满意,两人边吃边聊。
吃到一半,左穷就看着冬冬说道:“我有了一个想法!”
冬冬看他一本正经的笑了,说道:“有什么尽管说出来,我听着呢。”
左穷道:“我都想好了,准备成立一个教育改革办公室,你就担任办公室主任,你要有心仪的人再担任办公室副主任当你副手,如果你没有,我就找一个,怎么样,想法还算行吧,给你这么大的权利,你怎么感谢我?”
“名儿挺响亮的啊!”
冬冬撇撇嘴,道:“成立部门哪有那么容易,你说成立就成立?”这点儿权利在她眼中还真算不上什么,但落到她头上就不同了,以前说的难听点儿是狐假虎威,这回自己可是实打实的准备当小老虎了!
心里却对左穷勾画的未来充满了憧憬。
左穷自信的笑了笑,轻声道:“这你就别管了,我回头就去市里活动活动,争取让市组织部批准,那边估计也不会有问题,回头我就去找农书记,把这件事告诉他!这事儿对他是个好事,他没理由反对。”
冬冬看着他道:“看来左副书记早有预谋!我这小女子可是你的棋子!”
左穷没有否认,笑道:“嘿,没那么难听,是帮手,而我这叫运筹帷幄!”
左穷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想到农贸春会这么痛快就批准了自己成立教育改革办公室的申请,先前找这头儿的时候还是考虑呢!不过他答应了左穷还是很高兴的。
只要下江这一把手农贸春点头,沙洲那边的手续自然不在话下,他在沙洲工作那么长时间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教育改革办公室从无到有,左穷费了一些心思,这次要为冬冬谋一个正式编制,要让冬冬名正言顺的成为体制中人,对于这些,以冬冬的背景做到是分分秒秒的事情,但由他来做意义又是不一样的。
虽然冬冬对体制没有太大的兴趣,可左穷认定了她,而且她也认为这是成功的第一步,于是就接受他的安排。
县里不大,有什么风吹草动有心人就会很快知道,教育局长王友华就是这一类人,他的反应很快,主动到左穷的办公室表忠心,又邀请左穷有时间去教育局视察工作。
这王友华不来还好,一来就让左穷想起一回事情来。
左穷先前收到过一份资料的,于是把冬冬喊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冬冬现在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就在左穷的隔壁,这是冬冬自己要求的,以后有时间再换。
冬冬看完左穷给他的资料后,想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左穷,这封信虽然说得很清楚,可是并没有提出任何确实的证据!”
“是左书记!”左穷强调道。
“是是是!”冬冬有点儿不习惯,但还是认错了“左书记,好了吧!”
左穷点点头道:“我认为这封信有着相当的可信度,于强那个人我接触过几次,感觉不怎么样,身为校长,他能和老师发生冲突,又在冲突之后,把老师送到派出所关起来,为人本来就不怎么样,虽然这发生的一些事情有些人兴风作浪的身影,但也不能完全的推卸掉他的责任。”
左穷要冬冬负责教育改革那块儿,自然有他的打算,把教育口发生的一些事情都没什么隐瞒,冬冬背景深厚,也算他狐假虎威了,而且肖芳愿意她过来帮助自己,这小妞儿肯定有两把刷子的,就算没刷子,左穷也能想得到,她身后的那些人肯定会出谋划策的,他就能省许多的心,不是说奥巴驴有团队么,左穷就是看中了冬冬身后的一些,他有时候想,肖芳对自己还是蛮好的,她或许也是这么想的吧。
冬冬反应迅速,似笑非笑的看着左穷道:“实话实说吧,左穷,你想动他吗?”
左穷摇摇头,道:“他是下江教育局的一块旗帜,没掌握确实证据之前,先让他乐几天。”
冬冬点点头,道:“根据这封匿名信分析,下江一中应该有个小金库,只要把他们的会计弄来问问,事情就会清楚了。”
左穷皱了皱眉头,轻声道:“我看于强不是差钱的样子,看到了一些,而是钱不知被他用到了什么地方,这个人必须要好好查一查!”
冬冬看他看着自己,赶紧把自己弄出去,道:“我负责的是教育改革,查人,调查一类的事情不归我管!我不是刑警。”
左穷笑道:“你也没有那个本事,这种整人的事情,我来做,你只要帮我想出办法,怎样让教职员工能够发上工资,不要整天伸手找政府就行了。”
冬冬想了想,轻声道:“我这些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我现在说给你听听。”
左穷做了一个请说的手势,冬冬才继续道:“现在南方出现了不少的私立学校,私人资本介入教育,想要提高老师的待遇,就必须引进外来资本。”
左穷点点头道:“你这种想法我以前也有想过的,但以我们这农书记有些保守的性格,很难让他大胆冒进,现在的从政者,向来是一个稳字为主,要说动他,让私人资本介入教育,很难。”说完,他很有深意的看了对面女孩一眼。
冬冬对他的意思心知肚明,差点骂开了,这家伙,什么时候都想着榨取自己的剩余价值,很难?不还有机会嘛,就想着自己去,靠!她也忍不住的爆粗口了。
冬冬不想纠缠这些话题了,扬了扬那封匿名信道:“左书记,如果这上面所说的一切属实,于强这三年来一直都在招收计划外的学生,自费生和转校生中,基本上他们的成绩都没有达到下江一中的招生线,低于这个标准怎么办?钱!关系到钱,就很难干净起来。”
左穷点点头道:“说的对,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查查这个于强,让他知道,我这个副书记可不是吃干饭的!”
“吃湿饭!”
自从罢课罢考事件发生之后,于强的日子并不好过,屋漏偏逢连夜雨,罢考的事情还没处理完,这边闹完那边闹,从种种迹象于强看出,这位新来的副书记对他没多少好感,而且自己身边似乎也是暗涌不断。
于强有些害怕了,他找到了教育局长王友华,为的是解决拖欠教职工工资问题,他想着杜绝了的好。
王友华也是一脑门子心思,他听说于强的目的之后,双手摊开道:“老于啊,不是我不帮忙,现在教育局哪有钱?财政局不给拨款,我能有什么办法?”
于强急了,道:“这些天学校的事情就没断过,工资如果不能及时发下去,老师们肯定还要闹事!”
王友华愤然起身道:“闹事又怎么了?他们闹事跟教育局有关系吗?”
于强道:“当初建设教学楼的时候,你们都说要树典型,要给学校全力支持,建成现代化科技化的新时代中学,可现在谁都不愿意给钱!”
王友华怒道:“我说老于,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教育局还不是拿出了二十万支持你们搞建设?市里也答应拨款了,只不过是分成几次给付,你不能总想着向国家伸手吧?国家让你盖得是教学楼,谁让你盖宿舍楼了?”
于强道:“宿舍楼你们也有份啊!”
王友华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涨红了,于强的这句话分明是要拖他下水,幸亏当初他将风险算的很清楚,这也多亏了他身为心眼灵活的人提醒。
于强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几套房子我已经交给了左副书记,现在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于强有些吃惊的看着他,王友华的脸上带着撇开关系的得意。
于强的语气软化了下来:“王局,我建宿舍楼也是为了改善教职员工的居住条件,这也是为了提高老师们的福利,我费了这么多的辛苦把两栋楼建起来,现在反倒落了不是,我冤不冤啊?”
王友华叹了口气道:“老于,有句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张副市长出来丰泽,他想要树立威信,火肯定要烧的,他分管的是文教卫生,火自然要从这里烧起,很不幸,你就在这当口儿出了事,他不拿你开刀还能拿谁?”
于强暗自叹息,他低声道:“事情已经闹出来了,我怎么办?现在工资还没有着落,这些老师一个个看我的眼神都有些虎视眈眈,恨不能把我给吃了,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他停顿了一下道:“刘局,你是我的主管领导,你一定得帮帮我。”
刘强道:“你还用我帮啊,只要沈书记说句话自然没事!”
孟宗贵道:“沈书记那个人的脾气你知道,他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刘强道:“老太太呢?沈书记可是一个大孝子啊!”
关于孟宗贵的第二封匿名信又寄到了左穷的手中,这次是举报孟宗贵生活作风问题的,信中指出孟宗贵和丰泽一中财务科长杜玉丽两人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左穷感觉到丰泽一中的问题很严重,他把刑警大队长丘金柱招了过来,并把两封匿名信交给了丘金柱,丘金柱看完之后,不由得苦笑道:“张市长,这件事轮到纪委轮到检察院就是轮不到我管。”
左穷道:“我倒是想走正规程序来着,可是仔细想想,我对他们都不信任,我接触到的人中,你是最让我信任的一个!”
丘金柱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他也明白,左穷信任自己,是因为自己有把柄握在他手里,如果左穷想毁掉他,随时都能够做到。
丘金柱道:“冲着张市长对我的这份信任,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厮不失时机的表露忠心。
左穷道:“我想彻底调查一下丰泽一中的事情,这些匿名信不会平白无故的寄过来,孟宗贵这个人很可能有问题。”
丘金柱道:“丰泽公安系统内,我说了不算,如果我把孟宗贵带走,赵局肯定要找我晦气,他们的关系很不错。”
左穷道:“赵国栋的人脉很广,他和孟宗贵不错可以理解,毕竟孟宗贵是沈母的干儿子,他们算得上沾亲带故,可赵国栋和谢德标好像也不错啊!”
丘金柱道:“我们公安局的办公大楼就是谢德标承建的!”
左穷明白了,如果谢德标和赵国栋只是一般关系,肯定不可能拿下公安局的基建工程,丘金柱在通过这种方式暗示自己。
左穷道:“我想从杜玉丽入手调查这件事!她是财务科长,丰泽一中的账目都掌握在她手里,只要让她说实话,丰泽一中的事情肯定清清楚楚。”
丘金柱道:“张市长,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我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把杜玉丽带走问话,毕竟人家没触犯刑法?也没有任何犯罪嫌疑。”
左穷笑道:“嫌疑?在警察眼里每个人都是嫌疑犯!”
丘金柱有些尴尬的笑道:“张市长,警察也是要讲究证据的。”
张大官人这边紧锣密鼓的准备调查孟宗贵的时候,丰泽市文教卫生改革办公室也挂牌成立了,市委书记沈庆华点头应允之后,左穷就让张登高准备了一间办公室,张登高针对这件事专门去请示了市长孙东强,孙东强居然表示全力支持这件事,孙东强之所以做出这样的表态是因为市委书记沈庆华已经批准了左穷的申请,左穷在江城的关系孙东强清楚,沈庆华点头,江城那边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孙东强看出了苗头,左穷要在丰泽兴风作浪,孙东强比左穷早一步来到丰泽,他对丰泽的政治形势认识的比左穷还要清楚,来到丰泽之后,孙东强一直都奉行着低调做人的原则,在任何公开的场合,他都牢记沈庆华才是丰泽的一把手,岳父赵洋林教给他的政治理念是韬光隐晦,做大事者必须要有耐心,今天的低调忍耐是为了日后的扬眉吐气。
孙东强也有着自己的政治智慧,他相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沈庆华在丰泽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孙东强虽然是市长,可是他也不得其门而入,在这片地方只有沈庆华才有话语权,孙东强表面上虽然恭顺,可内心中还是极不平衡的,新近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了利用左穷的想法,如果左穷能够撕破这张网,对他而言也未尝没有好处。
于是丰泽市政府内又多出了一个新的部门——文教卫生改革办公室。这一部门直属副市长左穷领导,目前办公室成员有两个,主任常凌峰,副主任章睿融。
依着章睿融的脾气她是不甘心在丰泽这种小地方呆下去的,可是在江城招商办经历变故之后,章睿融变得成熟了许多,她变得安于现状,至少在表面上没有流露出对目前处境的不满,当初加入国安的时候,她充满热情,可姑妈却将她派到了江城,在出访欧洲之后,她的回归就变得遥遥无期,可章睿融的心态却渐渐平和起来,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国安特工的身份。
常凌峰将手头的一份资料交给章睿融:“小章,你帮我整理一下,这是几分有兴趣投资办学的商人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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