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浩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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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泽和苏芸生之间的事到底如何,陈安只是从得到的那些证据里猜测。

    她咽下米饭,抬头看向陈轩:“谢谢大哥,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你是我妹妹,客气什么。”陈轩看着陈安,叹一口气:“只是没有想到,苏芸生竟然是那样的人,人不可貌相啊。”

    陈安一直密切关注着新闻,生怕出个什么事,一直到第二天,周维也没有打电话过来。陈安和大哥一块去吃早餐,周维电话才打过来,他语气沉重:“司泽好像死了。”

    陈安一愣:“什么?”

    周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道:“凌晨三点,警察在郊区发现了爆炸的面包车,那辆面包车和劫走司泽的面包车一致。里面有一具尸体,从衣着来看警方怀疑是司泽。”

    陈安心里一咯噔,脑袋里一片空白,半响她才动了下嘴唇:“死了?”

    “你在什么地方?”

    “外面吃饭。”陈安胸口哽着一块,她觉得呼吸都有些难受,特别难受:“怎么会死了呢?苏芸生真的下了狠手?这也太狠毒了吧?”

    “这件事还在调查中,等会我过去你公司,见面再说。”

    “好。”

    陈安挂断电话,对面的陈轩立刻开口:“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谁的电话?”

    “周维,司泽死了。”陈安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她多希望这是假的,可周维又没有撒谎的习惯,他的语气很沉重。陈安看着对面的大哥,深吸一口气:“劫走他的面包车爆炸了,他死了。”

    陈轩也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咽了下喉咙:“啊?不是祸害活千年么?这家伙不可能啊!”

    陈安喝了口粥,生命太脆弱了。

    那个坏蛋死了,想想之前他失忆在自己面前的模样,陈安心里就堵得慌。

    大清早就听到这样的消息,陈安心情十分沉重。她和陈轩一块到公司,走进大办公室,原本窃窃私语的员工看到她进来就立刻归位,各自忙碌。

    陈安刚刚坐到位置上,座机就响了起来,接通:“我是陈安。”

    “陈总,你今天看新闻了么?”

    陈安正要弯腰开电脑,一顿:“什么?”

    电话那头是企划部的总监,他顿了一会儿,说道:“网上在传你离婚的新闻,沸沸扬扬,说你们夫妻离婚后还拉着彼此消费大众。”

    陈安顿时后背一冷,连忙打开了电脑,又手机连上了网。

    很快新闻就从通知栏跳了出来,因为清明节的活动,陈安再次活跃在观众视线。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她的私人八卦新闻,因为外界把她传的太完美了。

    两人青梅竹马,从学生时代就谈恋爱,后来结婚。富豪太太做腻了,就出来创业,公司办的风生水起。这样一个完美的人,简直成了大众楷模,很快就炒了起来。

    至于这些八卦新闻是怎么炒到那种程度,陈安自己也不清楚,她和周维就参加过一个节目。之后两人根本没有在大众视线内出现,他们又不是明星,也没有必要把私生活摊开摆在大众面前。

    陈安咽了下喉咙,八卦爆料十分详细,用词也非常难听。

    陈安和周维的离婚证明应该是从民政局流落出来,愤怒涌上了头脑。陈安握着手机十分用力,他们不是明星,谁会无聊挖掘这些东西呢?千方百计让陈安名誉扫地。

    陈安简直想冷笑了,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敲门声响,陈安开口:“进来。”

    离婚是事实,他们分开了是事实,他们共同出席过活动也是事实。那之前在网上炒作自己恋爱史的就不是巧合了,恐怕是有意为之,把她捧到天上再狠狠摔下去。

    周维推门要进去,突然胳膊上一紧,他猛地转头看过去就看到眉头紧蹙的陈轩,他拿着手机给周维看:“安安肯定也看到了,之前在网上大肆炒作你们的感情,现在又来这么一出。”

    周维一夜没睡,他拿过手机看到新闻标题,一顿,迅速往下翻。

    各种污秽不堪的辱骂字眼落入视线,文章下面的评论也是难看的很,登时黑了脸:“这都那几家媒体?这种照片怎么会流落出去!简直混蛋!”

    转身要走,陈轩拉住他:“手机给我。”

    周维怒气冲冲,把手机还给了她,这么一来一回他也冷静下来:“我又不是明星,管我结婚离婚!我进去看看安安,你们公司的公关部呢?恐怕有的忙了。”

    这种新闻对周维来说没什么,最多会被骂渣男,可陈安不一样,她的公司起步就是跟着自己,那现在出这样的新闻,影响太大了。

    深吸一口气,按了下眉心:“回头再聊。”

    转身敲门,推开办公室的门,他以为陈安会方寸大乱。可陈安在打电话,看到他进来,陈安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他先坐。

    继续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现在什么声明都别发,任何记者的来访都不接受。”

    “好,就这样,有什么和我联系。”

    挂断电话,陈安站起来拿起杯子接了水,又问周维:“喝什么?我这里有速溶咖啡和白开水。”

    “不忙了,你先过来坐。”

    周维有些累,坐在沙发上深吸一口气:“我一夜没睡。”

    “累了?”陈安走过去,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说道:“一会儿还有工作么?躺下我帮你按按头。”

    周维看她不像有事的样子,躺在她腿上,陈安手指有些凉,力度适中的按着他的太阳穴,她开口:“看到新闻了么?”

    周维点头,他睁开眼看着陈安:“你有打算了?”

    陈安平静的简直不像她,有些奇怪。

    “炒!继续炒,有人出钱给我做广告我求之不得。”陈安把手指往后移,给他按头,说道:“司泽的死确认了么?”

    “还在检测残留物dna,不过死者身上有司泽的项链。”周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那个项链司泽戴了很久,是他妈妈留下的东西。”

    陈安想了下,似乎那天司泽在他们家洗澡的时候脖子上是戴着什么。

    “h公司怎么样了?”

    “等警方公布司泽的死,基本上就定局了。”

    陈安咽了下喉咙:“你说你手里有遗嘱,苏芸生还敢下手杀了他,那苏芸生是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拿到h公司。”

    周维点头,随后他问:“明天周五,民政局最后一天上班,你拿着户口本和身份证,我们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合法夫妻,透露资料的部门,还有乱写的媒体,一个也跑不了,一个一个挨着告。”

    陈安的手一顿,靠在沙发上半响没出声,周维睁开眼看她:“怎么了?”

    “我不想复婚。”

    周维脸都黑成了锅底,坐起来认真看着陈安的脸:“为什么不想复婚?我们孩子也有了,结婚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么?”

    “我要孩子也不是为了和你复婚,有孩子和结婚没有一点关系。”陈安拧眉,看着他的眼睛:“周维,我们好好考虑这件事,不是结婚就能解决,你说呢?”

    周维眯了黑眸,半响后站起来:“陈安,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能结婚?有这么难么?嫁给我有这么为难?”

    他的表情冷厉,似乎马上就要暴走,陈安点点头:“不结婚也能解决这件事,我相信我能解决这件事。”

    周维无话可说,站在原地一会儿,咬了咬牙:“为什么不想嫁给我?”

    “结过一次,离过一次,不想折腾了。即使不结婚,你也是孩子爸爸,我是孩子妈妈。也许很多人没有办法理解我的想法,可这是我的人生,我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周维,如果你不能理解,你现在离开,可以永远不回头。现在事情比较乱,我一直不想谈这件事。可今天既然谈到了,我也表达下自己的看法。”

    周维转身就走,巨大的摔门声震耳欲聋,陈安有些累,靠在沙发上抬手按了按眉心。

    陈安一直在写声明,这几天也没有和周维见面。她另一边通知徐伟收手,既然苏芸生送给她这么大一个礼物,陈安也还回去一个。

    第三天,公关部大清早就给陈安打电话,陈安还没有睡醒,迷迷糊糊接到电话,急切的声音传入耳朵:“周总发了声明,陈总,我们的声明还要不要发?”

    陈安一激灵,全醒了。

    “在什么地方?”

    “发的新闻稿,几家大的媒体都报道了。”

    陈安挂断电话,连忙打开手机,头条新闻就是周维的声明。陈安有些懵,不知道他会提前发表了声明。

    “最近网络上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在责骂她,她无妄遭受这些,我十分心疼。这件事引我而起,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打扰她。”

    “去年我们离婚,原因很复杂。此后我为了追回她,想方设法。我的妻子很简单,也很单纯,她不是那种会耍心机炒作的人。那一次上节目,是我执意要拉她上去。她首次创业,又没有基础,起步非常困难。她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我无计可施,只好撒这个谎。”

    “我们不是明星,不需要把私生活公诸于世,我以为沉默是最好的声明。可今年这件事再次被有心人炒作起来,其中几个单位甚至不惜违法也要把这个脏水往她身上泼,对此我十分愤怒,也会追究到底。离婚是我的错,拉她走上荧幕也是我的问题,若公众认为受到蒙骗,有什么冲着我来。”

    他的声明很简单,没有多余的话。

    陈安看完依旧是有些懵,半响后拨了周维的电话号码,很快那边就接通,周维的声音落入耳朵:“陈安。”

    “你发的声明?”

    “嗯。”周维的声音里一点睡意都没有,十分冷静:“本来不想发什么声明,我们又不是明星,可那些媒体太过分。我这边已经提出诉讼,很快就有了结果。”

    陈安抬手盖住脸,好半天才发出声音:“你何必呢!”

    “陈安,如果有可能我宁愿一开始背下所有骂名,不让你伤半分。”

    陈安咽了下喉咙,半响开口:“事情都发生了,没有人能回到过去。”

    “我现在不知道怎么才能补偿你!”

    “时间会证明一切。”许久后陈安叹息:“周维,谢谢,以后不用再做这些了。”

    “陈安,这个时候我不站出来还是不是男人?所以不要说谢。”

    陈安沉默,周维停顿了一会儿说道:“司泽的死已经公布,h公司大乱,这段时间苏芸生要动手。我得忙了,最近恐怕不能见面。我给你安排了两个保镖,注意安全。”

    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好像从没有摔门而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