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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书桌上亮着一盏台灯,刺眼的光线恰好令连忆晨睁不开眼睛。她只能垂着头,眼睛盯着地面,站到双腿发直。
两条腿又酸又麻,连忆晨瞅眼墙上的闹钟,她足足站了20分钟。微微抬起眼帘,瞥向对面转椅里的男人,他闲闲的端坐,单手抚着下颚,一边喝红酒,一边盯着电脑屏幕。
凭什么他喝酒,她就要被罚站?!
深吸口气,连忆晨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双手揉着僵硬的大腿肌肉。太过分了,他们的关系应该是平等的,为什么她要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被老师罚站?!
“谁让你坐下的?”对面的男人终于赏脸搭理她。
连忆晨瞪他一眼,恨声道:“我累。”
“累?”御兆锡沉下脸,“偷看我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累呢?”
“不是偷!”连忆晨撇撇嘴,对于他的措辞非常反感,“那叫共享。”
男人笑着站起身,两条大长腿跨到她的面前,饶有兴致的问她:“怎么共享?”
“御兆锡,你看啊。”刚才罚站的时间里,她早就想好说辞,“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那么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我们共用对不对?”
御兆锡侧身倚在桌前,安静的听她说。
“所以呢,”连忆晨见他不反驳,顿时信心倍增,“你的电脑摆在桌上,那我也有看的权利啊,你不能说我偷!我只是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你找出问题点呢!”
“哦?”御兆锡剑眉轻佻,含笑问她:“若是按照你这么说,那我还应该感激你给我一个被人指教的机会?”
“呃……”
连忆晨紧张的口干舌燥,偷偷伸手拿过他的酒杯喝了口,“严格讲,你应该对我说声谢谢。”
啪!
男人双手拍在桌上,连忆晨暗叫不好,忙把酒杯放回去。
“呵呵,”她抿唇笑了笑,神情倒也变的奇快,“不用谢也可以,我不会介意的!”
“连忆晨——”
男人暴怒的声音抵在耳边,连忆晨缩了缩脖子,撅嘴道:“干嘛?”
刚刚还伶牙俐齿,振振有词的人,此时收起毛刺,摆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御兆锡竟然难以分辨真假,他定定望着她轻咬唇瓣,微有惊恐的表情,心底滑过某种异样的情绪。
自从相识以来,连忆晨给他的印象都是干练而冷傲的。可自从昨天到今天,她状况不断,又花样百出,着实令他意想不到。
昨晚抢他被子,竟然把他冻感冒。今晚又偷他资料,却还理直气壮。他倒是真想问问,她那脑袋里到底怎么想的?!
“你说共享?”男人忽然俯下脸,薄唇抵着她的鼻尖。
连忆晨怔了怔,差点没跟上他跳跃性的思维。她本来都已经做好打斗的准备,如果御兆锡敢动粗,她也不会白白受欺负!
可他话锋一转,那双狭长的眼眸里竟染上笑,“嗯,共享。”
连忆晨点头,本来就应该共享嘛。
御兆锡薄唇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他伸手把她的椅子转过来,让她正面对着自己,“你说的很好,确实应该共享。”
“什么?”他变脸太快,连忆晨发懵。
下一刻,连忆晨只觉得腰间紧了紧,御兆锡已经伸出手,把她整个人托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丢上床。
“啊!”
连忆晨闷哼一声,身体落下的重量被水床吸附进去,倒是没觉的疼。可因为水床过度的柔软,她一时间使不出力气,整个人都陷进去,动弹不得。
她上半身努力往上挣扎,眼见就要直起身,却被男人压下来的掌心又给按回去。
“御兆锡!”
连忆晨心慌,下意识抬脚去踹他,“你干什么!”
“不是说共享吗?”男人健硕的身体压下来,比例完美的高大身形彻底将她笼罩其中,“我怎么能不按照你说的去做。”
“我是说共享,可跟你压我有什么关系?”连忆晨怒极,说话也有些乱了。
压?
御兆锡勾起唇,嘴角染上淡淡的笑。他伸出一条胳膊圈住她的腰,两条大长腿牢牢固定住她乱踢的腿,“压的就是你!”
呸!
连忆晨气炸,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不要脸!”
御兆锡这会儿心情好的很,一点也不生气,更不着急,慢慢耐着性子跟她玩,“明明是你要求的。”
“我要求的?”
连忆晨要疯了,“你个神经病,我什么时候要求的?!”
“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那么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我们共用对不对?”御兆锡把她刚刚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复述出来。
“……对。”连忆晨点头,这话没错啊。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额头,轻轻帮她把散开的碎发拂开。他潋滟唇角微勾,语气温柔道:“按照你的理论,我跟你也是这个房间的所有物,所以我们也应该彼此共享。”
他黑亮的眼睛又沉又深,连忆晨整颗心都跟着收紧。
“给你一个选择。”
御兆锡手指落在她的鼻尖,眼眸中泛起的笑却令连忆晨全身发抖,“你想要共享我,还是让我共享你?”
这他妈叫什么选择?
“你扭曲我的意思!”连忆晨双腿都被他压制,根本无法挣扎开。她盯着男人眼底那抹笃定的笑,又不敢彻底跟他翻脸,“你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继续偷我的东西?”御兆锡眯起眼睛。
连忆晨咬着唇,到底有些心虚,语气也软下来,“好了,大不了也让你偷我的一次?咱俩扯平还不行吗?”
她说的倒是轻巧,御兆锡脸色很阴,“想得美!你都是我的,我还需要偷你的东西吗?”
“……”连忆晨顿觉无语,谁是他的?这男人就是不要脸!
男人宽大掌心并拢时,恰好严丝合缝掐住她的腰。连忆晨穿的是真丝分体睡衣,上衣下摆松松的,他手掌虎口的位置,轻蹭过细腻光滑的皮肌,顿时令她紧张的身体紧绷。
女人的柔软,与男人的刚硬,天生就是互补的。御兆锡原本只想逗她玩玩,可她身体出奇的软,洗过澡身体又有种特别的香气,渐渐使他眸色沉下去。
“你以前练过舞?”御兆锡慢慢俯下脸,黑眸有些发暗。
连忆晨手脚都不敢用力,瞥见他的眼神,立马乖巧的又问必答,“学过六年芭蕾舞。”
难怪身体如此柔软,御兆锡抿唇笑了笑,撑在她身体两层的手臂蜷缩下来,转而将上半身抵在她的身前。
这个姿势,只能让连忆晨更加害怕。她开始后悔刚才的逞强,要是不敢他斗气,没准这会儿她都能安安稳稳睡觉了。
“那个……你起来行吗?”连忆晨试图跟他好好说话。
“不行。”御兆锡回答的也干脆,转而把唇抵在她的颈肩轻嗅。
耳根后面突然落下一片灼热呼吸,连忆晨不由自主打个激灵,立刻瞪眼,“你闻什么?”
“你用什么洗澡的?”御兆锡深吸口气,她身上有种淡淡的薰衣草香,不浓烈,却很好闻。
连忆晨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我自己做的手工皂。”
“手工皂?”御兆锡眨了眨眼,“那是什么东西?”
好吧,连忆晨鄙视的瞥了瞥他,心想果然是养在深闺的大少爷,竟然连手工皂都不知道。她眼珠转了转,似乎想到什么,“你放开我,我送你一块吧,手工皂洗脸美容养颜哦。”
这个理由很棒,对于如此臭美的御兆锡来说,肯定能中招。连忆晨美滋滋勾起唇,眨巴着眼睛就等他点头,并且说行。
可谁知道,这男人处处都能给她惊喜。他抿唇想了想,慢慢吐出两个字,“不要。”
不要!
连忆晨怔了怔,差点背过气!这男人软硬都不吃是吧!
脖颈中突然落下一串细碎的吻,那濡湿的感觉,只让连忆晨脸色大变。她几乎条件反射性的抬起手,但指尖还没碰到他的头发丝,便被他抽手给握进掌心里。
“唔!”连忆晨彻底知道什么叫害怕了。
睡衣的下摆宽松,男人毫不费力将把手伸进去。他微凉的指尖触上她温热的滑嫩肌肤,心底的连漪一*荡起。
“御兆锡……”
连忆晨艰难的开口,出声后才发觉那声音竟然如此沙哑。她手脚都发麻,根本使不出力气,身体也在瑟瑟发抖。
男欢女爱这种事,她没经过,但也多少懂一些。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恍若未闻,火热的唇辗转轻吻,连忆晨只觉得颈肩一阵刺痛,她白皙的脖子里,霎时印出个浅红吻痕。
当男人用牙齿咬开她睡衣的第二颗钮扣时,连忆晨终于再也绷不住了,她卯足全身的力气才能顺口气,颤巍巍的开口,“停停停——”
“御兆锡!”
连忆晨压着嗓子,出口的声音都是抖的,“……我错了。”
这么快就认错?御兆锡薄唇紧贴在她的锁骨间,低低笑了笑,“错了应该受罚,躺好别动。”
躺好别动!这四个字差点让连忆晨崩溃。
“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她心急如焚,只能扯着脖子喊。
强迫?
御兆锡眯了眯眼,因为这两个字抬起头,定定审视她的眼睛。半响,他微微松开手,留给身下的人脱身的机会。
从他身下逃开,连忆晨急忙拢好睡衣,蜷着身体滚到床的另外一侧,距离他远远的。
“约法三章。”
连忆晨双手环在胸前,望向他的目光染着火光,“第一不许近距离接触,第二不许乱摸,第三不许乱亲!”
男人侧身倚在床头,笑吟吟的眼神看不出丝毫怒意,“看心情吧。”
“什么叫看心情?”连忆晨握拳,“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御兆锡站起身,倒了杯红酒又走回床边,同样用严肃的眼神打量她,“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我做事一直都看心情。”
口水战打不过他,体力上拼不过他,连忆晨发自心底充满一种无力感。她以前感觉,这男人嘴里没句实话,但好歹行为还挺君子的,可最近她发觉,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以前是没给他施展的机会,他耍起流氓来那是一点都不含糊!
睡觉前喜欢喝杯红酒,御兆锡放下酒杯,偏过头盯着依旧站在床脚的人,“打算站一晚上?”
连忆晨沉着脸,不想跟他说话。她早就站的累了,可又不敢靠近他。
啪!
男人关掉床头灯,卧室霎时变的漆黑。昏暗的环境里,只有水床加温时的微微响动,她尴尬的站在原地,突然间心尖酸了酸。
这种委屈,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
“过来睡觉。”床上的人突然开口,连忆晨看不太清他的表情,隐约能判断出他此时背对着自己的方向,“今晚不会动你。”
什么叫今晚不会动你?
那明晚呢?以后呢?
不过连忆晨顾不上多问,先把今晚过去再说吧。她摸索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躺进去。刚刚一番争斗紧张过后,她全身都出了一层汗,热的难受。
窗外有月光照射进来,连忆晨借着那点光亮拿起床头柜的空调遥控器,将冷风打开。空调运转起来,舒爽的凉风吹下来,她刚舒服的叹了口气,却听滴一声,有人把空调关上。
“喂!”
连忆晨咻的坐起来,连个空调都不让用,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御兆锡不知道摸到哪里,对面原本关闭的窗户自动朝两边打开。随后停在一定的角度。
不让开空调却开窗?这又是什么毛病!
连忆晨愣了下,想起他今早打喷嚏的模样,似乎明白过来什么。昨晚她把被子都抢走,他才会着凉,她心情稍稍平复了下,重新又躺下。
身边的人依旧背对着她,好像特别安静。昨晚他休息时,也是睡姿良好,倒是没有什么恶习。这个习惯好,她微微松了松心,攥着被子乖顺躺在床边。
虽然他没有进一步动作,但刚才的亲吻终究让她心惊。连忆晨双眼瞪着天花板,身体里困意不断袭来,却都被她用毅力赶走。
困极想睡的感觉好难受,连忆晨不断打着哈欠,侧耳聆听身边男人的动静。他睡觉好像什么声音都没有,以至于她都要怀疑这男人喘气都没声吧。
小心翼翼撑起身体,连忆晨动作极轻的往他那边凑了凑。搁着不远的距离,她只能见到男人紧闭的双眸,还有微微起伏的胸口。
应该是睡着了。
连忆晨松了口气,总算能够把神经放松下来。她转过身望向窗外,盯着皎洁的明月,眼前渐渐腾起爸爸的脸庞。
一个人身处陌生的环境,连忆晨整个人都觉得空落落。她眼眶酸了酸,猜测也许此时爸爸也睡不着,也在想念着他。
夜深人静,困极累极的人终于睡去。御兆锡转过身时,身边的人已经侧身睡着,他好看的剑眉挑了挑,凭借月光能够见到她眼窝还噙着泪水。
做噩梦了吗?
御兆锡抿起唇,忍不住伸手抹掉她眼角那滴泪水,瞥见她紧握的拳头暗暗发笑。以为这样就能保护自己?幼稚!
如果所有攥起的拳头都能保护自己,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弱者!
整晚睡的都还不错,迷迷糊糊间有小风吹过,美滋滋特别舒服。连忆晨不禁勾了勾唇,心想这自然风也是挺好呀。
几秒钟后,原本惬意安然的人瞬间睁开眼。连忆晨脑袋有片刻的空白,反应过来后就要起身,却意外发觉腰被人扣住。
手肘紧贴着男人的胸肌,连忆晨偏过头,男人笔挺的鼻尖几乎就抵在她的下巴上。她额头顿时渗出一层冷汗,昨晚睡觉的时候明明相隔很远,这是怎么……搂在一起的?
啊!
连忆晨惊愕不已,下意识想要推开他。但御兆锡还没醒,呼吸均匀,尤其那张睡脸恬静自然,竟令人不忍打扰。
他的皮肤很好,不是女人那般雪白,而是微微透着蜜色。饱满的额头,笔直的鼻梁,菲薄的唇瓣,以及那双即使闭着依旧能使人心动的眼睛。
连忆晨撇撇嘴,心头深深的感叹。御兆锡果然不负盛名,一个男人长成他这般,天生就是个妖孽,媚惑万千女人的心。
他虽美,但连忆晨并不好色。人的视觉天生就能区分美丑,任何人都会喜欢赏心悦目的人事物,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可御兆锡不行,他是特别的,危险的,不能靠近的。
自从见他第一面起,连忆晨就无比清醒的告诉过自己,这个男人她惹不起。原想躲他,但命运却安排她躲不开,那么她唯有紧守自己。
身边的男人呼吸一起一浮,连忆晨全身保持同一姿势很累。她想起来,又怕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惊动他,无奈之下只能继续陪躺。
但她睡不着这么干躺着,很快就腰酸背疼。
“醒醒。”连忆晨无计可施,试探的叫他。
男人好看的剑眉蹙了蹙,连忆晨看他有动静,立刻继续推他,“你放开我行吗?”
倏地,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御兆锡双臂撑在她身边,整个人朝她压下来,“冬则温,夏则清,晨则省,昏则定。”
连忆晨脑袋一片空白,她手脚都被束缚在男人宽大的阴影下。更要命的是,他们两人身上只有睡衣,真丝睡衣舒适度好,却也单薄。所以此时,即便搁着两层衣服,但她依旧能够感受到,从御兆锡身上传来的体温。
“御兆锡……”连忆晨盯着他脸,却发觉他还闭着眼睛,并没睁开。
这是发癔症?
连忆晨心底有些怀疑,不敢太大声叫他,轻轻的推他,“你刚才说什么?”
“晨则省,昏则定。”御兆锡又低喃一遍,然后才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她,问道:“你是这个晨吗?”
“啊?”
连忆晨怔忪良久,然后慢慢回味他说的话,“我是晨曦的晨。”
“晨曦?”御兆锡深邃的眼眸眯了眯,偏过头看向窗外,远处那抹晨曦灿烂,他勾起唇,一把将她拉起来,道:“早。”
“……早。”前后判若两人这门功夫,非御兆锡莫属。连忆晨顾不上多想,急忙逃离危险之地。她穿鞋下床钻进浴室,将门反锁。
眼前的人逃跑好像一只小白兔,御兆锡并没恼。他优雅的站起身,如同往常那般走到衣柜前,耐心细致的挑选衣物。
躲在浴室半个多钟头,连忆晨也是没辙。她换好衣服探头探脑出来,卧室里早就没了人。她终于松口气,拿起皮包火速离开。
经过餐厅时,御筝招呼她吃早餐,被她随便找个借口敷衍掉。这个家,她能少逗留一分钟就是一分钟,危机四伏的感觉要人命。
回到云深,连忆晨才能全身心放松。她让秘书去买了早餐,吃些东西喝杯咖啡后,整个人的精神才算好起来。
“昨晚又没睡好?”金曼拉过椅子坐在她边上,马上要开月中会议。
连忆晨揉揉眉心,脸色不怎么好看。金曼距离她比较近,眼睛又尖,一眼发觉什么,立刻叫出来,“总裁,你脖子怎么了?”
脖子?
连忆晨皱眉,掏出随身的小镜子看看,红唇霎时紧绷。她回想起昨晚御兆锡手指抚过她腰间的那股酥麻感,脸颊不自觉飘红。
“吻痕哟。”金曼暧昧的笑,连忆晨回头瞪过去,恰好见到走进来的人,只觉更难为情。
“叶叔。”连忆晨尴尬的开口,抬起头才发觉裴厉渊跟叶原一起进来的。
“早啊。”叶原算是叔叔辈,对于小辈的事情哪好意思开口。连忆晨瞧见叶原不太对的眼神,下意识抬起拇指与食指,轻拈着耳垂。
金曼这大嗓门,人家肯定都能听到。
秘书端着泡好的茶进来,放到裴厉渊面前时,男人忽然沉下脸,“咖啡。”
“您刚刚说要茶。”秘书疑惑的蹙起眉。
“我说了吗?”裴厉渊目光很冷,“茶和咖啡都分不清,总经办的那些人都吃干饭的吗?”
“对不起裴副总,我马上去换。”秘书战战兢兢离开。
金曼不悦的哼了声,总经办归她管,轮得到裴厉渊说三说四吗?
叶原轻咳,适时化解尴尬,“开始吧。”
杯中的咖啡有些冷了,连忆晨没有再喝,转而换上热茶,点头道:“开始!”
高层们按照顺序逐一汇报,往常这种会议,连忆晨多半都是倾听,很少发言。她微微扬起头,认真聆听每一个发言的人,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她。
可等她转头去看的时候,裴厉渊的目光直视前方,并没有任何偏移。
连忆晨垂下眸,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很快她调整好心情,继续将剩下的会议内容认真听完。
汇报工作后,裴厉渊作出简短的总结,大家便散会。这是以往的惯例,连忆晨并没多想,只把重点备注下来,有待她后面几天考虑。
关于市中心广场项目,下周入选的集团都会提交计划按。通过审核后,后面的工作就是去动员那些居民搬迁。按照云深以往的作风,凡是这种公益项目,均是出自连少显之手,这次的中心广场连忆晨也不想破坏这条定律,所以她亲自参与设计。
对于云深的设计方案,连忆晨比较有信心。只是昨晚看过御兆锡的设计方案后,她倍感惊讶,幸好御氏主攻不是地产业,否则云深又多一个强而有力的竞争对手。
整个下午,连忆晨都坐在办公室修改设计图。她发现几个不足点,想要彻底修改好,力求尽善尽美,不要在设计图方面出现任何偏差。
临近下班,金曼进来打招呼,顺便看她修改的图纸,“我觉的都差不多。”
对于设计,她是个门外汉。连忆晨笑了笑,手指点在其中某处,道:“昨晚我看过御兆锡的设计图纸,他的地下隧道创意很好,我们之前的地下排水设施还有不足,需要改进。”
金曼撇嘴,这些东西她可听不明白。她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蹙眉道:“前段时间东方集团闹的厉害,可这几天东方沁突然变的很安静,多奇怪啊!”
掌心转着鼠标滑来滑去,滴答声不断。连忆晨黑眸动了动,说道:“下周就要审核,她肯定会有什么动作的。”
“老板,到点下班了。”金曼指了指手表,“您天天带头加班,还让我们回家吗?”
连忆晨笑了声,“你下班吧,我把图纸改完。”
收拾好东西,金曼突然想到什么,问她:“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是不敢回去?”
手中的鼠标一顿,连忆晨脸色沉下来。
眼见她的神情变化,金曼不禁得意的扬起下巴,打趣道:“好了,快点回去跟御少培养感情,早点把该做的事情做了。”
“什么是该做的事情?”
“男人和女人该做的事情啊。”
连忆晨又想起昨晚御兆锡落在她锁骨间的热吻,脸颊不自觉飘红。男人和女人该做的事情?难道男人和女人呆在一起,就一定要做些什么吗?
“无聊。”连忆晨低下头,掩饰性的嘟囔句。
金曼一手搭上她的肩膀,“一点儿都不无聊,这是件很有乐趣的事情。”
越说越不象话!
连忆晨拍开她的手,道:“快走。”
她脸颊染着红晕,金曼眼尖看到,“亲爱的,你别傻了,这男人就是你的了。”
闻言,连忆晨脸色僵硬的抬起头。
金曼勾起唇,望向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御家认你做儿媳妇,怎么会轻易改变?你们这场订婚礼,全安城的人都见证了,就跟结婚差不多。还有你们的家世、背景、外貌,样样都搭配,难道这辈子你还有第二选择吗?”
连忆晨轻咬唇瓣,“我跟他性格不合。”
“噗!”
金曼嗤笑了声,“性格哪有天生就适合的?所以我说你快点回家去,早点跟他培养感情,多做做性格就合了。”
“金曼!”连忆晨变脸。
金曼急忙举手投降,但望向她的眼神却沉下来,“晨晨,别走我的老路,对不该付出的人付出,那样不值,非常不值。”
连忆晨一怔,金曼淡淡微笑,转身离开。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金曼在她面前坦诚伤口。
窗外华灯初上,连忆晨心情有点烦躁。她走到落地窗前,远处川流不息的街道,熙熙攘攘而过的人群,到底谁才是她应该付出的人?
御兆锡吗?
连忆晨心头茫然,这场订婚礼原是不得为之。但金曼有句话说对了,他们两人身上能匹配的地方很多,又闹的如此轰轰烈烈,她还有机会全身而退吗?
视频会议结束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御兆锡看眼时间,将电脑关上,拿起桌上的电话打回家。
电话铃声响过,很快有人来接,“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
这是多年来他们兄妹养成的习惯,御兆锡笑了笑,语气温和,“有事耽误了。”
“哦,”御筝声音有些失落,“我肚子好饿,你跟大嫂都不陪我。”
“连忆晨也没回去?”御兆锡蹙起眉。
“没有,”御筝声音失落,“哥哥你快回来。”
“好。”御兆锡挂断电话,拿起车钥匙离开办公室。
银色跑车驶上车道,御兆锡双手握着方向盘,习惯性在开车的时候,听上一段小提琴乐曲。车子转过弯,他眼角瞥向岔路口,心血来潮把车调转方向。
前方这条路通往云深集团,御兆锡薄唇轻抿,眼睛里染着不悦。这么晚不回家,故意躲着他吗?他觉的很好笑,躲这招她能用多久?
天色昏暗,只有马路两侧的路灯亮起。这个时间,员工们基本都已经下班。路边的停车线里,她那辆白色悍马很好辨认。
前方大厦的旋转玻璃门里,连忆晨提着包走出来,她脚下的步子很慢,正在低头想事情,神情尤为专注。
御兆锡远远瞧见她出来,将车往她这边靠过来。
相隔不远的这条马路,突然有人影靠近。御兆锡属于那种警惕意识特别强烈的人,从那个人在二十米开外时,他就已经注意到。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头上戴着鸭舌帽,走路的步子很快。他双手插兜,快步朝一个方向走,而那个方向恰好停着连忆晨的白色悍马车。
握着方向盘的五指紧了紧,御兆锡眯起眼睛,一脚油门踩下去。
碰——
一声闷响,紧接着汽车报警器‘滴滴滴’刺耳的响起来。
连忆晨咻的抬起头,只见有车撞向她的车后尾。她皱眉往前走,眼角余光瞥见有道身影快速从她身边走远。
虽然只是一瞥,但连忆晨也发觉不对劲。那个男人的脚步太快,踹在口袋里的双手鼓鼓囊囊,显然怀里揣着什么东西。
连忆晨抬头的时候,扫到那个男人的侧脸。看不清五官,但有股阴霾的气息袭来。她盯着很快走远的黑衣男人,脸色不禁变了变。
刚刚那个男人,应该是朝她靠近的吧。如果不是车子的报警器突然响起来,那人也不会转向离开。
“是你。”
撞上她车的男人推门出来,连忆晨微有惊讶,却明显松了口气。
御兆锡扫了眼前方已经混进人群中那抹身影,薄唇轻抿,“这么晚下班,还没点安全意识?”
“这是闹市区。”连忆晨不服气的反驳,心尖却缩了缩。是啊,这里是闹市区,而且她就站在云深大门外,可那些人就能如此有恃无恐,可见多么嚣张!
“上车。”御兆锡拉过她的手,她的指尖微凉。
连忆晨并没挣扎,她的车后尾有点凹陷,明天又要修车了。两车相擦,他那辆银色跑车也蹭掉一块漆,御兆锡伸手一指,道:“你付修理费。”
小气!连忆晨暗骂,这么点钱他还要。
坐进车里,连忆晨扣好安全带,目光闪了闪,“什么人?”
方才御兆锡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撞上她的车,他这么做,明显就是想要提醒她,又能把那个男人吓走。而且这样做的好处还有一条,那就是留给对方余地,否则他也不会打草惊蛇!
御兆锡薄唇轻抿,发动引擎时丢给她一句话,“加强防范意识。”
避重就轻,连忆晨听的出来。她没有再问,心中却已有答案。上次砸车的人警方并没找到,这次几乎又是相同的手法,想必还应是同一个人。
晚风拂面,车厢里的两人都没在说话,各怀心思。
第二天早起,东方沁来到公司时,秘书忙紧张不已的跑过来,“总经理,御少在里面等您。”
“御少?”东方沁勾起笑,吩咐道:“准备咖啡。”
顿了下,她又叮嘱道:“要用那个现磨的咖啡豆。”
“是。”秘书小跑着离开。
推开办公室的门,迎面黑色真皮沙发里,男人双腿交叠,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膝间。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吗?”
东方沁脸色如常的打招呼,她走到转椅前坐下,目光定格在对面的男人身上,“没想到你来这么早,吃早餐了吗?”
这般轻松的语气,倒看不出半点心虚。
秘书很快端着咖啡进来,恭恭敬敬放在御兆锡面前,随后便离开。
“言言带回来的咖啡豆,尝尝看。”东方沁自己也端起一杯,咖啡的香气浓郁。
御兆锡手指轻触杯沿,并没有喝,那双深邃的眼眸眯了眯,“事不过三的道理,你懂不懂?”
“哎哟,御少这一大早跑来,来兴师问罪的吗?”东方沁捧着咖啡杯,不由望向他。
窗外的阳光炙烈,御兆锡嘴角染着淡淡的笑,他扣在膝间的手指慢慢蜷起,沉声道:“在安城,还没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玩这些。东方沁,如果要玩,那也轮不到你!”
“兆锡,你别误会。”东方沁堆起笑,解释道:“我不是针对你。”
她轻抿着口中的咖啡,眼角有厉色闪过,“云深几次挑衅,东方集团如果不还手,外人怎么看我?爸爸又会怎么看我?”
“那是你们家的事情。”御兆锡沉下脸。
“那也是唐言的家。”东方沁挑起眉。
男人笑着站起身,那双隽黑的眼眸眯了眯,“怎么你们都忘了,她不姓东方吗?”
闻言,东方沁脸色僵了僵,神情有些难看。
“东方沁!”
御兆锡迈步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撑在桌前,锐利目光直抵向她,“如果你还想继续玩下去,那就给我规规矩矩的。要不然,我就提前送你出局!”
“兆锡!”
东方沁脸颊闪过一丝愤怒,道:“你站在这里因为另外一个女人对我说这种话,就不怕小妹伤心吗?”
听到她的话,御兆锡挑了挑眉,抬起食指朝她点过去,“唐言一定告诉过你,别用她来试探我!东方沁,记住我说的话,对你有好处!”
男人转身离开的背影透着凛冽,东方沁将咖啡杯丢在桌上,俏脸气的发白。
安城这里御家独大,这是不争的事实。东方家想要来分一杯羹,也只能安安分分的,惹怒御兆锡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东方沁冷静过后,不禁轻笑了声。她转手拿起桌上的杂志,最近这些日子,头版头条都是关于御连两家联姻的新闻炒作。
杂志封面中,连忆晨精致的五官出色,她浅浅含笑站在御兆锡身侧时,两人目光相抵的那刻,竟然是那么协调。
男人的心都是无法捉摸的,尤其还是御兆锡这样的男人。东方沁轻叹,她倒是想看看自家小妹那份淡然的心,还能保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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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去长沙参加年会,所以汐要开始存稿了,明天开始不能万更,但更新字数也会很多滴!还请大家体谅哈!
有人说御兽还要饿很久,亲妈可舍不得呢,所以你们懂滴哈!
明日精彩预告:055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