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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先生很快打完了电话,易阳问道:“怎么样,罗先生?王导答应了吧?”
一批随时可以清理出去的废弃道具而已,按道理王导不会有什么异议的,刚才连八二年的拉菲都拿出来请他们喝了,怎么会舍不得一堆无用的废品?
岂料罗先生却摇了摇头,一脸抱歉地说道:“易老弟,不好意思,王导说了,这批有点残损的道具还用得着的,暂时不能拿走。”
他竟然拒绝了易阳的请求。
“还用得着?”易阳摇头苦笑道,“不是吧?受损都那么严重了,还有什么用途,只能当做垃圾处理了。”
罗先生苦笑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王导是那么说的,我也没办法。”
易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那你有跟王导说,是我向他收购这批废弃的道具么?”
罗先生点头道:“当然了,我就是那么说的,是你想拿出去好好研究一下,他说不行,不是不送给你,只是真的可能还需要,不然会影响拍戏进度的。”
“是吗?”易阳将信将疑,他原以为能很轻松拿下那堆废品,谁知道事情有变,变得没那么顺利了。
易阳随即说道:“我想找你们王导聊聊,不知道他现在方便么?”
罗先生回答道:“他在跟女演员说戏,你真要找他谈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如果是别人,我可不敢,我们王导非常敬业的,在业界很有名的,他说戏的时候谁也不能打扰他,不过你这情况不同,你现在是我们剧组的贵宾,你去找他应该可以的。”
“那有劳带路了。”易阳郑重地说道。
王导说那批残损的道具现在不能拿走,对此他自然不能就这么放弃了,而要亲自跟对方好好谈谈,极力争取过来,毕竟那里面存在非常重要的东西,不能与之擦肩而过,万一东西流走了那就没那么容易看到并拿到手上了。
当下罗先生带着易阳和白文超走去导演说戏的地方,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一房间门外。
那房间门上白纸黑纸地写着“导演办公处”,想必就是导演临时住的地方了。
来到导演房门前时,罗先生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敲响了门。
“谁啊?!”只听里面传来王导粗犷的喝问声。
罗先生高声回答道:“王导,是我,易老弟还没走,他让我带他来找你,有点事他要亲自和你谈谈,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是易老弟啊?进来吧。”王导答应道,听说是易阳来找他,他语气态度顿时转好了很多。
罗先生刚要推门进入,正在这时,只见门打开了,一个身穿古代衣装的年轻女子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她衣服有些凌乱,神情也很慌张,样子非常怪异。
不过易阳没有注意他,而是不慌不忙地跟着罗先生走进了导演的房间。
走进来的那一刻,易阳只闻到一股浓烈的异味,像是那种臭鸡蛋的味道,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又确定不了是什么味。
导演的办公室比较宽,里面横放着一张大床,床上十分凌乱,好像刚蹂、躏过。
这时王导正站在床边扣衣服,一边扣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现在的演员真不像话,尤其是女演员,越来越不像话了,教个戏这么难,我口水都说干了,还是没领悟到戏里面的精髓,不知道他们在学校里学演戏的时候是怎么学的,肯定没认真,都荒废了!”
“易老弟,你们快请坐。”他随即热情地邀请易阳和白文超入座。
易阳走上几步,摇头道:“不用了。王导,我是来求你的,希望你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可能你不知道,研究那些残碎的古董和工艺品是我的一个小小嗜好,我平时就好这个,所以我想请你把你们剧组那些废弃的道具让给我,让我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那些道具做得真不错,也值得研究。”
王导大声笑道:“就为了那些废品,你竟然来求我,真的是言重了,如果真让你求,那我是没把你这个新朋友放在眼里了。”
“这么说,你答应把那些道具让给我了?我可以出钱的,价钱由你们来报。”易阳连忙说道,他以为王导这么快就答应了自己,心头顿感欢喜。
王导说道:“好说,都好说。那批有所残损的道具送给你本来没有什么,但这个戏我们还在紧锣密鼓地拍摄当中,可能还用得上,所以暂时不能给你。要不这样吧,你等等,等我们的戏杀青了,就全部送给你,别说是那堆废弃的道具了,就是那些完好无损地送一些给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这个朋友我可是交定了的!”
易阳回答道:“我就只要那批残损的,完整无损的那些我就不要了,你们留着继续拍戏。王导,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把那些废品现在就让给我算了,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他突然觉得王导是故意在“刁难”自己,见自己那么喜欢那批废弃的道具,故意不答应,要是自己不特意提出,那按照罗先生的意思,那堆废品很快就要清理出去了。
作为剧组的副导演,这些琐碎的事情应该是他主管的,他没道理不知道那些道具还有用,需要用来拍戏。
“这王导在装,一定是在装,他心里肯定在打什么主意。”易阳随即暗想道,别看对方外表粗犷,是个大胡子,心思可缜密得很,一般人可猜不透。
果不其然,只听王导回答道:“马上给你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想点办法,再调一批差不多的道具来,但我帮你一个忙,你是不是也得帮我一个忙?大家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互帮互助不是?”
“什么忙?你说。”易阳问道。
王导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易阳手上提着的那个袋子,郑重其事地说道:“过几天就是我一老朋友的生日了,他也是行里的一个收藏家,我想给他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看你那件瓷器那么漂亮,能不能让给我?我出两千万收下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