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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鹤杨两口子因为蓄意谋杀和故意杀人被判死刑,就像靳安硕所说的那样,靳鹤年连面都没露。
倒是靳鹤涛看上去有些不开心,把靳安硕叫回了家。
书房里,靳鹤涛一手拄着桌子,手指揉捏着太阳穴,眉头轻皱,像是在想些什么。
靳安硕坐在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哎……”靳鹤涛叹气,看着靳安硕摇了摇头,“你啊,这次做的太过了。囡”
靳安硕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
靳鹤涛继续揉太阳穴,“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这次的事情,别人会怎么看你?他们会说你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鲺”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咎由自取,但检举他的人是你,谋算这些的人也是你,被人知道后,他们会说这是你陷害的他。”靳鹤涛早就认清了靳鹤杨的本质,所以他并不心疼靳鹤杨的死,而是担心靳安硕。
靳安硕缓缓摇了摇头,“我不在乎。”
就算被人知道了那又怎么样?靳鹤秋是他算计进青广的,靳鹤杨也是他送给夜白立功的,那又怎么样?
这两个人想要伤害乔瑾,那就是比要他的命还重要的事,他绝对不会允许,也绝对不会原谅。
“安硕,你就没想过,要是乔瑾知道了,她会怎么想你?”靳鹤涛不赞同地摇头。
靳鹤涛知道靳安硕做这些是为了乔瑾,但乔瑾知道吗?就算她知道了,能理解吗?
“你怎么知道她不知道?”靳安硕嘴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轻轻晃动着茶杯,看着茶叶沉浮,嘴边的笑越来越浓。
乔瑾并不傻,她很聪明,有些事她不问他也不说,却不代表她不知道。
她知道了,却从来没有提起来,默默站在他身边,爱着他,信着他。
这就是他看中的人,想到她说以后他们俩的日子还很长,靳安硕忍不住笑得更甜蜜起来。
靳鹤涛被靳安硕的问题哽住了,他只想着乔瑾接受不了靳安硕的做法,却从来没想过这一点。
“她知道?你告诉她的?”靳鹤涛问了个有些傻的问题。
靳安硕摇头,“有些事是巧合,可巧合接二连三,她自己会想。”
“那你们——”靳鹤涛皱眉。
“我们很好。”靳安硕笑笑,他们的感情一天比一天好。
靳鹤涛嘴角抽搐了两下,那他在担心个什么劲?
“没事我就出去了。”不断地想起乔瑾,靳安硕越来越想要见到她,想的不得了。
靳鹤涛愣了一下,随即看明白了靳安硕眼底的急切,他摆了摆手,低声笑了起来。
两个孩子的感情好,是他们做父母最高兴的事。
看着靳安硕匆匆离开的背影,靳鹤涛眯了眯眼,他想起自己和岑曼惠之间的点点滴滴,不由弯了弯嘴角,心里感慨着年轻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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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瑾感冒刚好,又赶上经期,小脸看着煞白煞白的。
靳安硕下楼的时候,就看岑曼惠握着乔瑾的小手,嘘寒问暖的。
“难受?”靳安硕很自然地坐在乔瑾身旁,顺手将她抱到腿上,大手搓热了贴在她小腹上轻轻揉着。
岑曼惠先是一愣,随即会心一笑,看着两人的视线变得意味深长。
儿子是她生的,她还是第一次见靳安硕这么疼人,居然当着她的面就把乔瑾抱了起来,啧啧,果然是真爱啊。
乔瑾被岑曼惠看得不好意思,推了推靳安硕,却推不动他。
“别动,乖一点,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轻声哄着怀里的人,靳安硕头靠着乔瑾的肩膀。
乔瑾仿佛着了魔一样点点头,只是仔细看她耳根泛红。
“晚上留在这吃饭吧,我让阿四准备补血的东西给乔瑾。”岑曼惠有些心疼地看了眼乔瑾的脸色。
靳安硕想了下,点点头,“好。”
见他答应了,岑曼惠起身往厨房走,刚一进厨房,就接到白静的电话。
“我找到几家不错的店,里面有咱要买的东西,你看咱什么时候过去?”白静说的店,是那些专门卖令人脸红心跳感情迅速升温的东西的店。
岑曼惠立马眼中一亮,回头看了眼客厅里而鬓厮磨的两人。
“明天我去找你,咱就去准备,地方我也选好了,小靳有一套别墅,咱就去那里布置。”反正是他们夫妻俩的地方,布置好了以后他们也可以再用。
两人说定了见面的时间后,岑曼惠找到四姐,压低了声音叮嘱她,“阿四,我让你准备的食谱,你可快点准备着。”
四姐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点了下头,“我已经写的差不多了,但是太太,你要自己做吗?”
白静负责找卖情趣东西的店,而岑曼惠则负责那些催进情意的食谱。
四
姐是做菜的好手,所以岑曼惠就找了她帮忙。
“很难做吗?”岑曼惠虽然偶尔也会下厨,但都是做些简单的东西,听四姐这么问,她不禁微微皱眉。
“有几道汤菜,需要控制好火候,炖够时间。”四姐想了下,“要不把那几道汤去掉?”
“不用,到时候你来做吧。”岑曼惠否决了,同时一双眼睛在四姐身上打转,“但这事你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老爷也不行?”四姐突然问。
“当然不行。”岑曼惠笃定。
“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靳鹤涛的声音从岑曼惠身后传来。
只见岑曼惠哆嗦了一下,笑靥如花地转过身看他,连声音都甜腻腻的,“要给你的惊喜,现在还不能说,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惊喜?靳鹤涛眼中升起一抹亮光,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在听到岑曼惠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心情很好。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不知道她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呢?
岑曼惠眼珠一转,“准备好了就让你知道。”
明明她的回答什么都没透露,但丝毫不影响靳鹤涛的好心情。
“好,那我等着。”靳鹤涛轻轻握住岑曼惠的手,语气格外温柔。
岑曼惠心想,希望乔瑾能早点怀孕,到时候靳鹤涛知道这个消息,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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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清雅的书房里,靳鹤年坐在书桌后,看着今早的报纸,其中一则就是靳鹤杨即将行刑的新闻,他扫了一眼就翻到了财经版,认真看起了财经新闻。
靳鹤年是靳家长子,近七十岁的他,样子却跟四五十岁差不多,人不仅显年轻,还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但真正熟悉靳鹤年的人都知道,他只是看着温善可欺,实际上他就是一只笑面虎,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咬你一口。
在经商方面,靳鹤年也十分有才能,靳老爷子还曾想过把J国际交给他管理,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靳老爷子打消了这个想法。
再加上当时靳鹤年提出要自己成立公司,靳老爷子也答应了,所以靳鹤年不仅没有J国际的管理权,就连J国际的股东都不算。
但这并不影响靳鹤年自己的发展,他凭借着自己出色的能力,和雷厉风行的手段,很快让自己的公司站在能够和J国际并肩的位置上。
只可惜靳鹤年的儿子,不如靳安硕那样出色,所以公司交给他儿子之后,靳鹤年依旧担任公司董事长一职,暗中操作着公司内部发展。
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个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靳董,我来了。”年轻人朝靳鹤年笑了笑,态度看起来十分随意。
靳鹤年抬了抬眼,那副淡淡的神态,算是应允了他这副态度。
“过来坐。”靳鹤年看了眼桌前的椅子。
年轻人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坐下,“听说靳鹤杨下礼拜就要被执行死刑了。”
“嗯。”靳鹤年风轻云淡地应了一声,平和的脸上看不出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靳董,不去看看?”年轻人戏谑地笑了。
靳鹤年抖了抖报纸,叠好放在一边,气定神闲地说:“弃子而已,不需要。”
“啧啧,靳董真是心狠。”年轻人一副为靳鹤杨惋惜的口吻,但神态上却不见一点不高兴。
“靳鹤杨是这样,靳鹤秋也是这样。”年轻人低声笑了起来,“我可是听说了,靳鹤秋在青广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成王败寇。”靳鹤年也跟着笑了笑,“他们自己没本事,落到这个下场,怪不了任何人。”
“哟哟,靳董还真是事不关己,我可记得这两人都是听靳董的吩咐吧?结果落到这种局面,真是可悲啊。”年轻人摇头晃脑的,语气中却满是幸灾乐祸的味道。
靳鹤年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不喜欢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他抬了抬眼皮,目光凌厉地看向年轻人,“鹰牙,我让你过来,不是专门谈那些废子的事情。”
被叫做鹰牙的年轻人神情一敛,稍稍变了下坐姿,端正地看着靳鹤年,“那靳董找我来,不知道是要说些什么?”
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口吻,就连态度也懒懒散散的。
靳鹤年按了按太阳穴,想到第一天见鹰牙,他就是这副态度,他暴躁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鹰牙,先前我跟你说的事情,你真的做了吗?”靳鹤年和鹰牙是合作关系,尽管鹰牙年纪小,但靳鹤年很多时候都要顾虑很多。
“什么事?”鹰牙一副不记得的神情,见靳鹤年眼中染上愠色,他才嬉笑着说:“啊,那件啊。”
“你难道不知道吗?布莱克派出人在四处打听凌鹰的消息。”鹰牙眨了眨眼,像个顽童一样。
靳鹤年收紧双手,“你为什么不告诉布莱克的人,
凌鹰的人在陵城。”
“为什么?”鹰牙疑惑地看着靳鹤年,忽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语气中有几分恶意的讽刺,“就凭你一句怀疑,布莱克就要派人来陵城吗?”
你以为你是谁?
靳鹤年脸色微变,但很快他就恢复常色,心中却仍然忍不住腹诽,布莱克还不是因为他的怀疑,派出法国人在欧洲打听消息吗?
想归想,靳鹤年还是客气地说着,“我收到消息,有人在欧洲打听凌鹰的消息后,靳安硕就去了法国,这会不会太凑巧了些?”
“这事我也知道,他是去谈生意,呆了还不到一星期就走了。”鹰牙想了想,看着靳鹤年摊了摊手,“凑巧而已,别太紧张。”
“可是那个叫成武的人也跟着去了。”靳鹤年有些急了。
“他是去买葡萄酒庄的。”鹰牙仍然不以为意。
“可他不就是凌鹰的人吗!”靳鹤年提高了音调,隐隐有种快要被鹰牙逼急了的感觉。
“只是疑似。”鹰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难得正经起来,“靳董,布莱克怎么做事,不是你能指手画脚的,懂吗?”
靳鹤年脸色一僵,心里暗骂了一句。
“你是对我有所不满吗?”鹰牙像个孩子一样笑了笑。
靳鹤年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没有。”
“我可不管你有没有。”鹰牙无所谓地耸耸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警告地看了靳鹤年一眼,“你最好想明白一件事,布莱克怎么做事,全凭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