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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是有一点危险,却不是你老婆说的那么夸张。像她这样的例子很少,可能是遇到的大夫不行,如果有好大夫,一定不会死的!”
苏元箐耐心地解释道:“她怪你根本没道理!谁想自己的老婆孩子出事啊!如果都像她一样,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愿意生孩子呢!大哥,你别乱想,不是每个女人都和她一样的,当时换了别的女人,谁也不会怪你的!”
“可是我觉得是我的错!”陈定泉头垂的更低了,苦恼地说:“她嫁过来时就说自己不生孩子,我也想她还小,就由着她。可是我爹娘催着,说我经常在外打仗,早点生个孩子给陈家留下香火,我……我拗不过我爹娘,就说服她怀了孩子……如果不是我坚持,她也不会有孩子,更不会死,所以说到底,她诅咒我是对的,的确是我害死她的!”
苏元箐无语了,陈定泉这牛角尖钻的也太厉害了!
她想了一下问道;“你娘子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啊?”
陈定泉茫然地看着她,不解地摇摇头。苏元箐耐心地启发他:“她家里有没有什么人,生孩子死了?”
陈定泉想了下说:“家里没什么人死了,有个下人算不算?”
“怎么回事?说说看。”
陈定泉苦笑道:“她七八岁时,照顾她的一个丫鬟有次出去进香,回来的路上被坏人劫到田里强暴了,她醒后也没敢声张,等几个月后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才慌了,去求夫人想办法,朱夫人就找了大夫帮她滑胎。谁知道孩子太大,一直滑不下来,那丫鬟叫了一夜就死了。我夫人就落下了心病,出嫁后不愿意和我做那种事……”
他说到这脸红透了,尴尬得根本不敢看苏元箐,苏元箐好笑:“这没什么,你说吧,我懂的!”
陈定泉的头垂的更低,沙哑了声音说:“后来是朱夫人发现,骂了她一顿,她才勉勉强强和我……但是她一直不愿要孩子,逼急了才对我说了这事,说她的丫鬟死时她听着她叫了一晚,那时就很害怕自己也会像丫鬟一样死,所以怎么也不肯要孩子。”
“难怪!”苏元箐叹气道:“她这是心理阴影,童年给她的印象不好,也没人正确引导才会形成的。你别把她的想法加在自己身上,我帮你分析一下,可能她对这个孩子的到来很抗拒,所以一生不下来就自己吓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会吗?”陈定泉困惑地说:“还能把自己吓死了?”
“当然会,你是将军,你也知道有时虚张声势也会把敌人吓跑的,对吧!”苏元箐耐心地给他讲了一些关于心理暗示影响人的例子,陈定泉才恍然,只是多年的心病,不是苏元箐三句两句就能开解的。
苏元箐也知道这个道理,劝了几句说:“你别把这事放在心上,改天我们遇到孕妇的话,我带你去问问,看有几个女人不愿给自己老公生孩子的!你就知道你是自己钻牛角尖了!”
“嗯!”陈定泉看饭菜都冷了,赶紧说自己拿出去热热,苏元箐听外面很乱,阻止了他:“算了,人家厨房也顾不上帮你热,弄点热水泡了吃吧!”
两人这才坐下来吃饭,苏元箐照例把自己的饭菜分给陈定泉,陈定泉看看她,心里掠过了一丝异样的感觉,等吃完饭,他说:“元箐,前两天我就想说了,你的内功虽然很高,可是你的招式都没什么系统的章法,你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教你几招防身,愿意吗?”
苏元箐求之不得,当即点头:“好啊,好啊,要不要拜师呢?”
陈定泉脸红:“拜什么师啊,你的内力比我高,来日的成就一定比我大,我只不过给你点帮助而已,用不着这么大的礼!你别嫌弃就行了!”
“我怎么会嫌弃呢,我现在就像瞎子在茫茫大山上走一样,你愿意给我指路,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哪会嫌弃。”苏元箐快速收了碗筷,就让陈定泉教自己招式。
屋里太窄,施展不开,陈定泉比动作的时候,苏元箐就坐在床上看,等苏元箐学着比时,陈定泉又坐在床上指点。
两人一人教的认真,一人学的仔细,不知不觉大半个晚上就过了,等陈定泉醒觉时,才让苏元箐停了下来。
苏元箐学的正高兴,如同一个拿到玩具的孩子玩的正开心,陈定泉让停还有些不解:“怎么啦?是不是我哪个动作不规范?”
“不是,你学的很好!”陈定泉有些汗颜,自己学武时被师傅骂了很多次,可是苏元箐学却是很轻松,一个动作一教就会,难一点的也不过两次,这样再教下去,自己很快就会被掏空了。
“时间太晚了,该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呢!”他提醒道。
苏元箐这才注意到真的很晚了,呵呵一笑说:“我都忘记时间了!也好,今天就到这吧,我们早点休息,来日方长。”
要休息了,两人才发现只有一张床,陈定泉立刻起身说:“你睡吧,我下面找张椅子凑合一晚算了!”
他说着往外走,苏元箐叫道:“别去了,就在这睡吧,我睡床,你睡地板,你可别说我狡猾,哈哈,因为我知道让你睡床你肯定是不愿意的,就这样吧!”
她拿了被子下来在地上一铺,一伸手:“大哥,请!”
陈定泉看她的样子,忍不住又翘起了唇角,无法拒绝地点了点头,躺下了。
苏元箐见他不拘束,也很满意,点点头说:“我出去方便一下就回来,你别嫌我女人事多啊!”
她闪了出去,没注意陈定泉的唇角又翘了起来,拉了被子的一角卷起自己,将双臂枕在了脑后,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听到门响,他也没睁眼,感觉着苏元箐轻手轻脚地上床,用指风弹熄了油灯,静静地躺下了。
她的呼吸细细的,不注意听几乎感觉不到。陈定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以前在军营里听过自己战友的鼾声,那些爷们汉子呼吸都如雷声,怎么会有这样细的呼吸呢!
自己夫人睡着了呼吸是什么样的?陈定泉努力回忆,半天也回忆不起来,那些日子现在想起来都充满了痛苦,和夫人每次做那种事都像打仗,事后都要被她抱怨,要不就要哄她,她还不许自己睡在身边,一做完就将他赶到书房,好像怕他兽性大发再吃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