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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裕点头,转身要走,夏侯昭昭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叫道:“司马舅舅,你还没说箐姐姐怎么了?”
司马裕看了一眼邵妃,尴尬地说:“和你开玩笑呢,箐姐姐这两天很忙,估计过两天就能进宫给你做蛋糕了,昭昭要听话乖乖吃饭,否则箐姐姐就不喜欢你了!”
夏侯昭昭没想到司马裕会骗自己,嘟了嘴说:“谁说我没好好吃饭!我在吃呢,你回头见到箐姐姐,让她赶紧进宫给我做蛋糕啊!”
“好的,我会帮你转告的!”司马裕一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害怕昭昭又问些什么自己不能回答的!
在御花园站了一会,就见邵妃走了出来。
邵妃走过他面前,停也不停地往前面走。司马裕摸摸鼻子,跟着走了过去。
“以后在昭昭面前别提苏元箐,皇上忌讳呢!”邵妃淡淡地说道。
司马裕汗颜,试探地问道:“苏家的案子不是还没定吗?苏元箐说不定是冤枉的!”
邵妃转头看了他一眼,嘲讽地扬唇:“表弟,你今天才入朝为官吗?朝廷的案子能是我和你谈论的吗?你也不用套我的话,我看你和我投缘,才劝你一句,苏家的案子能离多远离多远吧!别不吃鱼还沾了一身腥。”
司马裕又摸了摸鼻子,知道邵妃能把话说到这,必然有她的道理,只是想想苏元箐,又替她有些不甘,解释道:“我看了一下,苏将军的案子应该不至于连累到苏元箐啊,证据都很勉强……”
“阿裕!”邵妃不高兴地打断了他,看了看四周说:“你太不谨慎了,已经告诉你苏家的案子是皇上的大忌,你怎么还不识相地谈论啊!你想死自己去死,别连累司马家的人和我!”
听邵妃说的这么严重,司马裕不敢再说下去,换了话题说:“我们不提苏家,我今天进宫是想告诉娘娘,苏元箐给吴越国的母亲治眼睛,吴大娘昨天解了纱布已经能看见东西了!娘娘,要不要请她来给昭昭治眼睛啊?”
“真的?”邵妃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苏元箐真这么厉害?”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不信你可以招吴大娘进宫看看!”司马裕殷勤地说:“娘娘,要不要请她来给昭昭看看啊!”
邵妃沉吟着,纠结着。这消息如果早一点倒还可以不用顾忌把苏元箐请来。
可是现在苏元箐才下了大牢,又把她请来的话众大臣会说什么呢?如果她把昭昭的眼睛治好,那岂不是对昭昭有恩,皇上想治苏家的罪还能下手吗?
邵妃矛盾半天也没拿定主意,瞪了一眼司马裕,骂道:“早怎么不来说啊?”
司马裕很冤枉:“娘娘,这有个过程啊,眼睛也不是一天就能治好的,吴大娘眼睛一能看到东西,我就跑来禀告了啊!”
“行了行了,这事你先别往外说,我想想怎么办再说吧!”邵妃心烦意乱地挥手让司马裕离开,自己一个人在御花园走来走去。
夏侯德正从御书房处理完国事出来,看到邵妃站在花园中六神无主,不由奇怪,让身边的太监去把邵妃叫过来,关心地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太阳下站着,出什么事了?”
邵妃看见夏侯德正,委屈的眼泪就在眼眶中转,夏侯德正心疼地上前拥住她:“好了,有什么事说给朕听听,有朕给你做主!”
“皇上,不是妾身的事,是昭昭……”
邵妃拉着夏侯德正的袖子,试探地说道:“前些日子阿裕军中有个兄弟,他母亲的眼睛里和昭昭一样长了一些白色的东西,后来阿裕给他找了个大夫,那大夫给她做了手术,他母亲昨天能看到东西了。阿裕今天特地进宫告诉我,问我要不要找那大夫给昭昭看看眼睛!”
夏侯德正高兴地说:“这是好事啊,你就让他赶紧把那大夫请到宫里来给昭昭看眼睛啊!”
“话是这样说,可是……可是那大夫……”邵妃看看夏侯德正,垂了头小声说:“那大夫是苏元箐,她昨天不是被下到大牢了吗?我怎么敢做主让她来给昭昭看眼睛啊!”
“苏元箐?”夏侯德正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有些阴冷了:“怎么又是她?她什么时候变成大夫了?朕怎么从没听说过她会医术啊?”
“她说是跟了一个世外高人学的医术,昭昭生日那天当场给我和阿裕表演了她的刀功,很是出神入化呢!阿裕开始不相信,后来想起自己兄弟的母亲也和昭昭一样,就让苏元箐先给那位大娘治,说治好了才相信她会医术。”
邵妃小心翼翼地说:“皇上要是不相信,让阿裕把那位大娘带进宫来,亲眼见见吧!”
夏侯德正不悦地说:“见什么见,或许是巧合呢?那大娘怎么能和我们的昭昭比,要是出了一点差错,那不是害了昭昭一辈子吗?你别跟着司马裕瞎折腾,这事以后别提了!”
他扭身要走,邵妃有些不甘心地叫道:“皇上,就不能让她看看吗?昭昭还小,也许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妾身……妾身不想以后遗憾!”
夏侯德正转过头来喝道:“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可是她为什么叫苏元箐呢?如果她真把昭昭的眼睛医好了,你叫朕怎么办?难道真的赦免苏家吗?”
邵妃看到夏侯德正动怒,吓得跪下说:“皇上息怒,国事妾身不懂,妾身只是爱女心切。皇上,昭昭也是皇上的女儿,妾身相信皇上对她的爱一点都不比妾身少。妾身斗胆说一句,一命换一命,难道苏元箐的命还能比得上昭昭吗?皇上就算赦免了她,难道还怕她翻什么大浪吗?”
“妇人之仁……妇人之仁……”夏侯德正气得浑身发抖,却又说不过邵妃,绷着脸站着,好一会才说:“好吧,你让朕想想,明日再答复你!”
“谢皇上恩典!”邵妃磕头,夏侯德正没等她起身就拂袖而去。
邵妃也不在意,立刻回宫让颜嬷嬷去找司马裕,把吴大娘接进宫来让那些太医再检查一下,是不是和昭昭的病情一样,是不是真能看见了。
司马裕立刻带着颜嬷嬷去吴大娘家,吴大娘还不知道苏元箐一家被抓的事,看到司马裕去还笑道:“司马,怎么不带苏小姐来啊,我还要亲自感谢她帮我医好眼睛呢,呵呵,这下不但能看到越国成亲,还能看到我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