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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小姐不好了,厨娘她……她不行了!”
苏元箐回头一看,只见厨娘大口大口地吐血,已经吐出了血泡了。
“厨娘……”苏元箐顾不上再和女牢管纠缠,放了铁棍就扑了过去,抱住厨娘,厨娘抬手,想抓住她,手却落了下去,头一歪,大睁着眼睛断了气。
“厨娘……”苏元箐的泪哗哗就掉了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丫鬟也跟着大哭起来。那边苏夫人和丫鬟见状也哭了。
一时牢房里一片哭声,外面两个女牢管嗅到浓重的血腥味,再看到厨娘死不瞑目的样子,气恼都没了,互相看了一眼,就走开了。
“让张老头来把尸体清理出去!”女牢管冲王二家的吩咐外,就去和众人统一口径,说厨娘是旧疾发作才死的。
厨娘的尸体一直停到了下半夜,那个驼背张老头才带着小徒弟进来,用草席将厨娘一卷,就要拉出去乱坟岗扔掉。
苏元箐摸了半天,摸到缝在衣角里,本来打算留着打点的一张小额银票递了过去,哽咽着说:“老爷爷,她是为了我死的,我不能帮她送终,麻烦你给她买块坟地,让她入土为安吧!”
张老头看看银票,收到了怀中,似乎对这样的事司空见惯了,见怪不怪地问道;“要立碑吗?写什么?”
立碑?厨娘叫什么名字?苏元箐问丫鬟,丫鬟都不知道,只知道平时都是叫厨娘,久而久之,谁也不记得厨娘的名字叫什么了。
“就写个忠义之人吧!”苏元箐叹息,看着张老头将厨娘裹在了草席上,拖了出去。过两天自己说不定比厨娘还惨,也许厨娘死在前面也是她的幸福了。
送走厨娘,看着还留在地上的那滩血,苏元箐觉得送走小新是她最明智的事了。否则小新要是也被抓到牢里,不死也会留下一生都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啊!
“小姐,你看夫人!”两个丫鬟轻轻扯了扯苏元箐的衣角,苏元箐回头,看到苏夫人抱着膝盖,蜷在了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上去一副头痛的样子。
她刚才被牢管打到头,难道是脑震荡吗?
苏元箐担心地走过去,走一步牵扯到肚子,疼的一阵紧缩,就觉得下身有血流了出来。
苏元箐晕了一下,直觉大姨妈来了,天哪,这大姨妈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自己被关进大牢里来,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苏元箐没办法,只好先放下苏夫人,回到牢门敲起了牢栏叫道:“有人吗?来一个……”
这次叫了七八声,有人跑了过来,苏元箐一看不是刚才那两个牢管,是个稍微年轻的大婶,就叫道:“大婶,我那个月事来了,给我弄点卫生巾……不,就是那个……那个……”
她说不出口,觉得很纠结,平日听雪晴她们议论过,都是用灶灰包着布,她当时听了就有点抵抗,心想等自己来时,她一定要自己做卫生巾。
哪知道平时在外面月事不来,落难了却来了,这下能有灶灰就不错了,哪还敢奢望卫生巾啊!
还好这个大婶不像刚才那两个凶神恶煞,听到这话只是不耐烦地骂了声:“麻烦事还真多!”就转身去给她找布条包灶灰去了。
等她折回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苏元箐正一阵阵的腹痛,内裤上有些湿湿的很难受。可是见到她手中的东西,她立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妈的,电视里演的那些穿越女怎么都是那么风光啊,唯独自己穿来这么悲催,不是做公主王妃就算了,长得丑也算了,被下大牢更算了,可是也不要这样虐待自己啊!
那大婶手中的东西,那布条是谁用过的吗?斑斑点点沾满了旧血迹,还不知道开面是什么呢?有没有长满细菌啊!
苏元箐用头撞牢栏,让她死了吧!
她是医生,医生大都有洁癖,让她用这样明显就是别人用过的‘卫生巾’,这不就像是逼着她吃死老鼠什么的吗?恶心死了!
“苏元箐,过来拿!”大婶厌弃地将‘卫生巾’丢了进来,有两条,估计是给她换洗的。
丢完她就转头走了,苏元箐继续用头撞牢栏,目光呆滞。
可不可以穿回去啊,她就算能在这做皇后,她也不要,让她穿回去吧!
“小姐……”两个丫鬟也被那血迹斑斑的东西恶心到了,见苏元箐半天不去捡,一个丫鬟强忍着不舒服,上前捡了起来,拿过来给苏元箐。
那东西散发着一股不知道是霉味还是上一个女人的味道,让苏元箐嗅到,扭过头去就干呕起来。
丫鬟也跑到一边干呕起来,另一个丫鬟见状就躲得远远的,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人翻江倒海地制造污染空气的另一种味道。
苏元箐最终还是没用大婶送来的这东西,她拿稻草将这两条卫生巾藏在了角落里,撕下自己的衣服,将干草揉软了做了一个简易的卫生巾放在了身下。
还好量不大,几滴后就没流了。这本来是不正常的生理反应,属于月经不调,苏元箐现在却已经顾不上计较了,祈祷就这样继续少吧!能不能活下去还不知道,别再让她用那种恶心的东西就行!
如果能活下去,到时再来调理吧!
弄完这一切,天都快亮了,苏夫人还在抱着头苦苦思索。苏元箐见她很安静,就由她去了,和衣找了个角落,实在抵挡不住困意,就睡了过去……
宫里,司马裕一早就进了宫,直接去到了邵妃的淑德宫。
才进去就看到夏侯昭昭在大发脾气:“我不吃这些东西,我要吃箐姐姐做的蛋糕!你们这般臭奴才,拦着我不许我出宫见箐姐姐算怎么回事?要是饿坏了我,看你们怎么向父皇交待。”
司马裕心一动,昭昭还不知道苏元箐被下到大牢的事啊,他上前,笑道:“昭昭你以后想吃箐姐姐做的蛋糕看来是不可能了!”
夏侯昭昭立刻瞪向他,叫道:“为什么不可能?”
司马裕严肃地说:“因为她被关到了……”
“阿裕!”司马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人不悦地打断了,司马裕回头,看到邵妃不高兴地看着他。
司马裕顿时知道邵妃不允许自己谈这事,就淡淡一笑:“娘娘,我找你说点事。”
邵妃点点头:“去御花园谈吧,我也想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