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看不对眼

云紫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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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御飏无辜地眨了眨眼,那张倾世的容颜显出了一点温润几分无奈:“我很简单……是你们想复杂了!”

    对,他的确是很简单的人,他冷酷,可他也有爱,也有在乎的人,比如眼前这两位,如果谁要伤害他们,还要问他同意不!

    他的冷酷是对敌人,他的爱只留给自己人!

    美眸若有所思地看向那边浑然不知自己成了众人非议的女人,他唇角微扬,她要愿意成为‘自己人’,他也不会吝啬给她庇护,这庇护包括不许任何人中伤她!

    “今天的比赛就不用定题目了,那太拘束,就让她们自由发挥吧!”夏侯御飏建议道。

    那女人也不知道擅长什么,自由发挥也许更适合她。

    “嗯,我也不喜欢定题目,就自由发挥吧,一柱香时间!”朱阑点头。

    两人意见一样,画溪也赞同地点点头,吩咐旁边的女官去准备。

    朱阑看到坐在前面的齐美琳,就对画溪说:“你这个女弟子不是去杭州了吗?怎么回来了?”

    画溪看了一眼御王,淡笑:“女大当嫁,她也快十七的人了,齐家这是接她回来准备嫁人的!”

    画溪对御王和齐美琳的事是知晓的,因为当年齐美琳毫不掩饰地对他说了自己的感情,还央求师父帮她牵红线。画溪知道御王不喜欢别人干涉自己的事,婉言拒绝了。齐美琳失望之下才离开了京城。

    朱阑见他看御王,也笑了,他们的事他多少也有耳闻,闻言忍不住打趣御王:“御飏,人家都等了你几年,你就没有任何表示吗?”

    夏侯御飏淡淡地瞟了一眼那边频频看自己的齐美琳,面无表情地说:“别开这样的玩笑,我和她不可能,三年前不可能,现在也不可能,以后还是不可能!画溪你要爱护你的女弟子,就劝她断了这份念吧!”

    画溪有些奇怪:“御飏,美琳才情不错,人又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比你那郭王妃强多了,你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呢?”

    夏侯御飏淡淡地说:“不是不给机会,看不对眼而已!”

    朱阑呵呵笑起来:“御飏眼光太高,长得又好,才情更高,世间如你的女子几乎没有,真不知道可有能让你看对的人!”

    画溪也苦笑摇头,夏侯御飏又看向了苏元箐,忍不住翘起唇角想,或者也不是没有……已经有人闯进他的视线了!

    三人闲聊着,那边已经开赛了,女官将主考官的要求告诉了各位参赛的女子,钟声一响,那些女子就迫不及待地提起手中的笔哗哗动了起来。

    夏侯御飏看见苏元箐提了笔,却迟迟没有落下,他忍不住为她担心起来,是不擅长吗?还是想不到画什么?

    关心苏元箐的还有阮俢烨,他在这边,更靠近苏元箐,就看着那素衣女子提了笔蹙眉,似一时找不到感觉似的在宣纸的上空比划着,半天没有落笔。

    眼看香一点点地燃去,她还没动,阮俢烨为她捏了一把汗。刚才已经被众人说的非常不堪,这要是什么都画不出来,那不是更惹人笑吗?

    这少女被人划伤了脸,又被太子退了婚,已经够可怜了,再被人笑的话,她会很伤心吧!

    阮俢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对一个还没说上一句话的女子充满关心,似乎她过的不好自己也会不好似的!

    旁边的人可没他这么多的想法,才消停下去的阮修成和九公主一搭一和起来。

    “那丑八怪不是不会画吧,怎么不动笔啊?”

    “没听说她会画,以前她都躲在家里根本不出门。我听说只要有人多说她两句,她就哭哭啼啼的,太子哥哥就是因为这个不喜欢她!”

    “额,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太子妃啊!还好天宇哥哥休了她!”阮修成幸灾乐祸。

    阮俢烨听得直皱眉,要不是碍于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很想揪他的耳朵,人家已经够不幸了,他还落井下石啊!

    “昭昭!”邵妃也不悦了,转头对身后的嬷嬷说:“把她带到别处去玩,免得吵到别人”!

    “这里闷死了,我才不要看呢!”夏侯昭昭大声地叫着,拉了阮修成说:“修成哥哥你陪我去玩吧,看人家画画闷死了!”

    阮俢成有些不情愿,阮俢烨趁机说:“去吧,反正你也坐不住!”

    昭昭就牵住他的衣袖,拉他走了。

    阮俢烨耳朵得到清净了,回头看场中,苏元箐已经动笔了,也不知道在画什么,认真的样子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的伤疤,只会被她从容淡定的样子感动。

    比起那些志在必得的女子们,这少女身上多了一份淡定,闲暇,仿佛她就是因为喜欢才画,而不是为了比赛。

    她悠闲地画着,一会离远了点偏头看看,一会用嘴去吹未干的墨汁,浑然不觉旁边有几双眼睛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如此自然的神情本身就是一副画,很生动,让人没走近就能感觉她画的灵动,阮俢烨很好奇,心想一会怎么也要去看看她画的到底是什么,能让她连眼角都带上笑的画,一定非同寻常吧!

    一柱香时间很快到了,女子们都退场等候主评官的裁定,画溪邀了朱阑,御王三人顺着桌子一人一排一张张看过去,初选出自己认为画的好的拿到主考台再由三个主评官裁定。

    夏侯御飏挑了苏元箐坐的那排,一路心不在焉地选出两幅自认为还过得去的画,就走到了苏元箐坐的地方。

    他第一眼看到苏元箐的画就呆了,宣纸上不是一般女子喜欢画的花鸟,而是一个手提灯笼的孩子。梳了两个小羊角,翘了笑脸蹦蹦跳跳往家跑。

    家的方向上空悬了大大圆圆的月亮,旁边题了二个很简单的画名……《童趣》。

    夏侯御飏看着这幅画,突然间心情澎湃,似乎有什么东西塌陷了,决堤千里,将他定在了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画溪的叫声惊醒了他,他抬头一看,才发现画溪他们都已经挑完了话。他小心拿起苏元箐的画,余下的画都不愿再看,径直走到了主考台。

    “看看这幅画,如果你们还能挑出比这画更有意境的,我就承认我眼睛瞎了!”

    夏侯御飏有些手抖地将画铺在了桌上,让画溪和朱阑看。

    两人有些好奇他的慎重,低头一看,两人都有些呆了,先不说这画的技法新颖是他们前所未见,就看这画的意境,两人都被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