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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校长室胡思乱想一会儿,方圆从万千思绪中解放出来。【 | 】想想自己,从准备出省课开始,似乎就沾上了女人缘,眨眼的两年多时间里,已经有11个不同类型、不同身份的女人与自己有了千丝万缕的感情联系,这真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这样的事情,洁身自律固然重要,但很多的意外还是会出其不意的到来,就像是这汪泉一样。唉,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还是赶紧去孙红军副书记家拜年吧。
方圆来到孙红军家,受到孙红军的热烈欢迎。两个人手拉手,亲热地在同一个长沙发里坐好。方圆说:“不好意思,孙书记,其实我应该上午来给您拜年。”孙红军说:“我也是中午才回来。下午家里安静,正好我们两个可以多说说话。”方圆说:“是啊!下午就是比上午清静。”
孙红军的爱人给两个人泡好了茶,就到卧室里去了,客厅里只剩下方圆和孙红军两个人。孙红军说:“今天,我去毕市长家拜年,毕市长说你已经来过了。”
方圆吃了一惊:孙红军也去毕全力家拜年了。看来,孙红军现在也在摆脱翟新文的影响,直接与更高层开始接触了。这也难怪,毕全力目前还在兼着市青联主席,而孙红军是市青联副主席,从这一层关系上讲,孙红军去主席家拜年,也很正常。
方圆说:“毕市长是很好的领导,有决心,有抱负,有能力。我是非常非常佩服他的。”孙红军说:“是啊!在毕市长拜年,毕市长谈的全是工作,这种精神让人敬佩啊!毕市长希望,我和你之间能够多联系,多沟通。”方圆很感兴趣毕全力的话:“毕市长真这么说?”孙红军说:“是啊!毕市长说,方圆下一步就是教育局党委成员了,毕市长让我与你多多交流,遇到事情的时候多商量,共同把教育工作维护好,发展好。”
方圆感到震惊。方圆不知道,毕全力为什么会当着孙红军的面说这样的话,也不清楚,毕全力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成为局党委成员。看到孙红军轻松愉悦的表情,方圆知道,自己与孙红军算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了,成了比较稳固的利益共同体。
方圆说:“其实我一直都非常佩服孙书记的人品与能力,我与孙书记之间的感情,一直都是非常深的。”孙红军说:“是啊,我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合作都是非常默契的。有青联委员这个平台,已经很早就把我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有市政协委员这个新平台,我们的联系更加紧密;经历过上一次于胜利、冯亮事情冲击之后,我也想了很多,我觉得,越是关键时刻,越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方圆,在那件事上,我是非常感激你的。”方圆说:“孙书记,那一次我只是打了几个电话,有没有效果,我哪里能知道?还是孙书记平常做人好,做事好,对于于胜利、冯亮这样的偶发事件,也并非孙书记所能掌控,市领导都会心明眼亮。”孙红军说:“是啊,知我者,方圆也。方圆,下一步马上也要成为教育局党委成员了,我们就更是好同事、好朋友、好的工作伙伴了。即便是没有毕市长的指示,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也一定能够合作得非常愉快;现在,毕市长有了指示,让我们两个紧密团结起来,我相信,我们的心就会往一处想,完成好毕市长交办的事情,把东州教育的事情尽最大努力做好。”
方圆说:“我一定会配合孙书记的。不过,孙书记,成局党委成员的事情,我可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我个人以为,没有红头文件,还是不要再提,您说呢?”孙红军可不相信方圆没有听到这样的风声,但看到方圆很认真的样子,孙红军知道方圆顾虑什么,说:“放心吧,我的口风从来都是非常严密的。今天也就是你和我两个人的场合会说这件事。在正式文件下来之前,我是绝对闭口不谈的。”方圆说:“谢谢孙书记。”孙红军说:“说起来,在我们这个国度,做事很重要,因为这展现了一个人的工作能力;做人更重要,一个人的人品不好,就是有能力,上面也不会再用了。我是从张元庆的事情上受到了深刻的启迪,如果张元庆不搞谣言攻击这样的事情,这一次即便不能提拔为副局长,当个副调研员,先解决一个副处级,还是很有希望的。现在,他制造谣言,传播谣言,又被查出来,他的名声传到市领导的耳朵里,即便是有人想护着他,给他一个不入档案的最轻处分,他也再无可能进步了。更何况这件事,从表面上,对他的处分算不上是什么处分,但有一点,全市教育系统的同志们,都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人,以后他在全市教育系统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威信了,谁遇到他,能不提防着点,万一也被造一个谣言传一个流语,那就很麻烦啊!他们不是你,你可以施加影响力彻查这样的事;别人又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影响力,可以推动翟局长彻查此事?”
方圆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原来以为这样的处分确实有些轻了,现在听孙书记这么一说,我看某些人身上的这个污点,是永远洗刷不掉了。”孙红军笑着说:“是啊!善有善报!方圆你做了不少善事,所以学校的老师们拥护你,在你出了麻烦的时候,也有许多人愿意帮助你。这是做人做出来的。今后啊,我还要很好地向你学习。”方圆说:“不敢。应该是我多向孙书记学习。”孙红军说:“那我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好不好?”方圆说:“好。”
东拉西扯地聊着,很快就聊到了毕全力。孙红军说:“毕市长是新官上任,肯定希望能够在新的岗位上做出新成绩。我和你,都是被毕市长信任的下级,就更应该配合毕市长,努力多出成绩。”方圆说:“我一定会努力的。”孙红军说:“毕市长说,目前教育的状况,并不能让他完全满意,但作为一个分管市长,不能够做局长做的事,他只能从宏观上把握东州教育发展的大局。最让毕市长不满意的,是消息的闭塞,也就是教育上发生的事情,作为分管市长不知晓,这很容易造成工作的被动。毕市长希望有一条或多条畅通的渠道,特别是事关东州教育的丑事、错事,更要在第一时间向他汇报,让他有知情权,以便在复杂局面下能够很好地应对。我们两个作为毕市长信任的下级,要义无反顾地做好这件事,你说对不对?”
方圆感叹:孙红军现在已经是彻底地站在了毕全力的战壕里了。他把我也看成是彻底的毕派人马,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地说。方圆自问:我真地是毕派人马吗?或许自己真地是,要不也不会在天还不太亮的时候,就跑到了毕全力的家拜年。但似乎又不全是,我是立足做好工作,在做好工作、争创成绩这个基础上去探索进步的道路,但深知要想有一个干事创业、争取进步的好环境,与各级领导搞好关系,有多么重要。但现在,在毕全力看来,在孙红军看来,自己已经被打上了毕派人马的招牌,想揭也揭不掉了。方圆说:“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贯彻好毕市长的指示,全面配合毕市长,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孙红军说:“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一次拜年,毕市长对我的期望也很大,要求也很高。他是希望我,能够为东州教育选拔更多更好的人才,要坚决杜绝像张元庆这样的人走到教育领导岗位上。他期望,教育上未来担当重任的各级干部,都应该是德才兼备的好干部,只有这样,东州教育才会更有希望。毕市长说得很对啊,可是我心里的压力同样很大,让每一个重要岗位上的干部都是德才兼备的同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非常非常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