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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到手机上哪个电话号码的时候心里顿时就是一阵狂喜,一时间竟然就呆住了,过了好几秒钟之后才猛然地清醒了过来,急忙地接听。(。纯文字)
这一刻,我感觉到了自己那电话的手在颤抖。
电话接通了,但是我却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不,电话里面有他呼吸的气息,我听到了,感觉到了。
此刻,我的内心里面顿时就澎湃起来,一种难以言表的激动在一瞬间充满了全身,我克制着自己的这种激动,轻声地朝电话那头的她问了一声,“朱丹,你还好吗?”
电话里面在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之后,随即才传来了她幽幽的声音,“不好。。。。。。” 医道官途:妇产科40
我的声音在这一瞬顿时就哽咽了起来,“小丹。。。。。。”
电话的那头即刻就传来了她的叹息声,“笑,我没事。虽然我喜欢我们能够继续,但是我知道这不大可能了。是吧?”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随即就问了她一句:“听说你瘦了很多,是吧?小丹,你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轻声地道:“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冯市长,我还有点事情,在加班呢。如果你没有其它事情的话,那就这样吧。”
我怔了一下,即刻就感觉到了她话语中的冷漠与失望,我心里顿时一片萧瑟,“好吧。小丹,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要恨的话就恨我吧。”
她没有回答我,即刻挂断了电话。我知道,这其实就是她的回答——她对我已经彻底地、完全地失望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真想狠狠地扇自己一耳光!我真的非常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把如今的一切看得这么的重要。
可是我随即又不得不问自己这样的一个问题:如果让你真的放弃现有的一切,你愿意吗?舍得吗?
我不禁摇头。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身在红尘之苦,也更明白自己的内心其实对权力充满着渴望。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只是一个平常人,自己和其他的平常人一样在梦想着出人头地。问题的关键是,我经历过的女人太多,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对朱丹不珍惜。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道理自己是明白的,但是要让自己真的那样去做却不大可能。因为自己内心的欲望已经束缚住了自己,这种欲望像一条无形的绳索一样在拉扯着自己朝着某个方向而去,虽然几经转头,但是却只好选择放弃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一些东西。忍痛放弃。
其实我也非常的明白,人生说到底就是一种不断选择的过程,虽然很多选择会让人很痛苦,但是我们却不得不一次次去面对这种痛苦,一次次去做出自己的选择。人生本来就是如此的无奈。
这样一想,心里慢慢就想开了,上床后倒头就睡。其实我是知道自己的,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之后,我的神经已经变得比常人坚韧了许多,而且近乎于麻木,否则的话我如何能够这么快速地从痛苦中自拔出来?
我是周五晚上回到的省城。上次林易批评我的很对,母亲也那样批评过我。如今我确实应该忙里偷闲地回家去陪陪孩子和母亲。
回到家里的感觉确实让人感到温暖,而且宁静。当孩子和母亲都睡下之后,我去书房里面找了一本书,然后去趟在床上慢慢看。在家里很容易让人静下来,这其实就是家庭温暖的力量。
看了一会儿书后我就觉得累了,随即就准备躺下睡觉。可是不知道是怎么的,本来已经感到疲倦的我却怎么地也睡不着。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即刻回出现莫名其妙的兴奋,于是睁开眼,从旁边拿过刚才看的那本书来。但是当我开始看书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神是朦胧的,而且睡意顿时就滚滚而来。
可是,当我再次将手上的书扔到一边、闭上眼准备睡觉的时候,前面出现的那种兴奋竟然又莫名其妙地到来了。
像这样反复了好几次。
后来,我干脆就这样躺在床上了。我心里在想,既然不能入眠,那就这样躺着,让自己的思绪自由地去浮想吧。
以前我也出现过失眠的情况,而且都差不多是和现在一样的状况:疲惫,但是闭眼后却就会即刻出现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人最容易出现的是痛苦,还有烦躁。而最好的方式就是关上灯,然后让自己的思绪自由地去飞翔,把失眠的痛苦转化为一种思维飘逸的享受。 医道官途:妇产科40
明天我没有安排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就这样吧。
可是如果要刻意地去浮想的话却只会让人烦躁,唯一的办法就是首先让自己去想睡觉。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一个已经处于失眠状态下的人来讲,思绪就会随着兴奋极其自然地发散开来。
此刻,我的思绪就已经开始发散,一种悲凉的情绪就在我的灵魂中很快开始出现,我想到了自己已经经历过的那些人生。是的,此刻的我很悲凉,因为我忽然发现自己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但是却似乎一直在一个怪圈里面游『荡』——
从中学的时候开始对爱情有了觉醒,开始如痴如醉地喜欢上了赵梦蕾,而正是这样的情结使得我在历经大学和研究生的整个阶段都不曾谈过恋爱,因为那时候的我,内心有一种期盼,有一种不想随意失去自己内心那种美好的期盼。后来,在我工作之后,自己竟然能够与赵梦蕾重逢并且结婚,这本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可是无情的现实却残忍地撕裂了我内心的美好。
然后是陈圆,我和她的认识带有一些梦幻的成分在里面。我永远都会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她时候的样子:在那家西餐厅的里面,一架白『色』的钢琴旁边,一位长发飘飘的,眉目如画般纯净的女孩子在那里『迷』醉地弹着钢琴,一串串美妙动听的音符从她纤长柔美的双指间飘『荡』在了空中,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那一刻,我的灵魂随着那些音符一起进入到了天堂。后来,她也成为了我的妻子,可是她却依然地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不过她给我留下了一个儿子。
在我的生命中到如今已经有过不少的女人,但她们最终都不属于我。在经历了无数的欲望与情感的纠结之后,如今的我却依然独身。
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
我的内心里面随即就涌现出一种悲哀的情绪,不过这种悲哀的情绪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的思绪去到了自己曾经的那些女人那里。此刻我才忽然地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曾经拥有过那么多的女人。。。。。。可是,我却发现自己对她们当中的很多都不再有多深的印象。
此时,我不禁就开始去想这样的一个问题:自己曾经的那种生活有意思吗?
其实说到底,在与我交往过的那些女人中,大部分是没有多少情感的,准确地讲就是利益让我们走到了一起,然后使得我的欲望开始没有克制地发泄。
就在这种无尽的思绪发散中,后来我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到了睡眠。
其实我们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如果刻意地要去和现实抗争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如果顺其自然的话却更容易水到渠成。就如同与这失眠进行抗争的过程一样。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一夜无梦,而且还难得地晚起了。睡眠充足后的感觉也会让人感到一种幸福的,而且昨夜思绪中一切的伤感也已经不再有。
第二天带着孩子去公园玩,这也是我昨天早就计划好了的,我觉得这非常必须。作为父亲,平日里我确实没有尽到多少责任。
出门的时候母亲低声地对我说道:“你给小余打个电话,让她也把孩子带着和你们一起去玩吧。你也是那孩子的父亲。”
我这才明白母亲为什么今天不答应和我们一起去公园的原因了。其实我是知道的,我母亲,包括我父亲在世时候能够接受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因为亲情。
我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孩子出了门。我心里在想,母亲的想法也很对,毕竟那孩子是我的骨肉,俗话说“血浓于水”,不管怎么样我也应该多多少少为那孩子尽一些责任才是。虽然那是一种错误之下的结果,但毕竟错误已经发生,而且结果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
当我把车开到小区外边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然后给余敏打电话。
她很快就接听了,“冯大哥。。。。。。”
我随即对她说道:“今天我正好有空,准备带着孩子去公园玩。你可以带着孩子出来吗?我很想见见他。”
电话那头的她似乎有些犹豫了,因为她在我说完了之后出现了好一会儿的沉默,“。。。。。。冯大哥,那好吧。”
我心里顿时高兴起来,同时对她也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不过我还是想到了她的难处,随即就问她道:“他今天不在家吗?” 医道官途:妇产科40
她回答我道:“他最近出差去了。他在搞销售,这样挣钱多一点。”
我说:“哦。那我来接你吧。”
她却说道:“不用了,你准备去什么地方?我自己坐车过来就是。”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拒绝我去接她,但是我不想过于地强迫于她,于是我就说道:“我们去儿童乐园吧。那里是孩子专门玩的地方。”
她说:“那好吧。我一会儿就带孩子过来。”
随即我将车缓缓地开了出去,此时我心里在想,一会儿和余敏见面后问问她男人是搞什么销售的,如果可能的话我应该好好帮帮他们才是。或者,我再对余敏讲一下,给她和孩子一笔钱。
现在我还在为以前的那件事情感到后悔,而余敏却一直拒绝我的补偿,这就让我的内心更加的懊悔与难受。
我把车开到了儿童乐园的停车场停下后就去买了门票,然后带着孩子在儿童乐园的大门外等候着余敏的到来。
儿子一直在看着儿童乐园里面的那些孩子们,这时候他见我带着他站在这大门的外边不进去,顿时就问我道:“爸爸,我们干嘛不进去啊?”
我即刻向他解释道:“爸爸在等一个阿姨,她家里也有个小朋友,一会儿你们两个小朋友在一起才好玩啊。你说是不是?”
孩子说:“哦。”
过了一会儿,余敏还没有来。孩子早已经又去看了里面好几眼了,这时候他就很不耐烦起来了,“爸爸,我们先进去吧。好吗?”
我说:“再等一会儿吧,那位阿姨和小朋友快到了。”
孩子有些不耐烦起来,即刻就问我道:“那还要等多久?”
我笑着对他说道:“快了,应该很快了。”
又过了一会儿,余敏还没有到。我估计她是遇到了堵车或者其它什么事情。不过我不着急,就在那里耐心地等候着她。可是这时候孩子却不耐烦了,他大声地朝我嚷嚷起来,“爸爸!我要进去!”
我急忙再次去安抚他,“儿子,再等一会儿,很快就到了。听话啊。乖。”
孩子却猛然地朝我大叫了起来,“爸爸,你带我出来玩,怎么非得等别的人啊?我们等了这么久了!我要马上进去!”
我急忙去抱他,他却挣脱了我。我想不到这孩子的脾气这么大,不过我没有去责怪孩子。我听过一种说法:没有娘的孩子大多脾气暴躁。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对孩子有了一种愧意。与此同时,我心里也不禁在苦笑:想想上江市的那些个干部们,他们在我面前可都是规规矩矩,小心翼翼,只有我面前的这小家伙不拿我当一回事。
不过想想也是的,在父母的眼中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孩子,即使父母到了八十岁,孩子四、五十岁了,在父母的眼里孩子依然也还是孩子。同样的是,在孩子的眼里,不管自己的父母有多高的级别,在社会上有多高的威信,父母也还是自己的父母,当孩子的一样会在他们面前大吵大闹。
在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都长不大。在孩子是眼里,父母永远都是自己的港湾,逆反的情绪在父母的面前随时都可能会爆发。
还好的是,正好这时候余敏带着孩子来了。余敏抱着孩子,满脸都是汗,她歉意地对我说道:“对不起,家里的水龙头漏水,我找人修了一下。”
她憔悴了许多,肤『色』黑了很多,曾经的美丽只剩下在了淡淡的笑容和神韵里面。我对她说道:“没事。我们走吧。”随即我去看了她手上的孩子一眼,发现孩子竟然也在对着我笑,孩子长得真的很像我,让我顿时就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问她道:“孩子两岁多了吧?怎么?他还不会走路?”
她摇头道:“可以走路了,不过还走不大稳。我不想让孩子累着。”
我朝她伸出手去,“让我抱抱孩子吧。你这样太累了。”
她把孩子交给了我。我仔细去观察孩子的情况,主要是去查看他的双腿。还好的是,孩子的双腿没有明显的差异,没有一条腿的肌肉有萎缩的情况。我估计孩子目前的情况是属于肌张力有些问题。孩子的脑瘫是存在的,而脑瘫引起下肢的功能『性』障碍也是最常见的情况。
我心里再一次愧疚,我觉得自己对这孩子的关心太少了。
我把孩子放到了地上,然后就双手慢慢放开,孩子站稳了。退后几步后我对孩子说道:“来,到叔叔这里来。”
孩子笑着,朝我的方向走了几步。他的步态踉跄。这就更加让我确定了自己刚才的那个判断。
随即我去把孩子抱起,“走吧,我们进去。”
这时候我才发现圆圆正不高兴地在我们的旁边看着我和我怀里的孩子,我朝他笑了笑,“圆圆,这是你弟弟哦。一会儿你要多和他在一起玩啊。”
余敏准备去牵孩子的手,但是孩子却一下子把手收到了背后,他赌气地转过了身去不理会我们。余敏顿时也笑了,她对我说道:“把孩子给我吧。你儿子吃醋了。”
我苦笑着把手上的孩子交给了她,忽然地就冲动地轻声地对她说了一句:“这也是我儿子呢。”
她的脸顿时就红了一下,轻声地对我说道:“走吧。我们进去。”
其实余敏的这孩子根本不可能在这里面玩什么,毕竟这孩子的活动不大方便。圆圆倒是玩得兴高采烈的。我发现,余敏在看着圆圆的时候,她的眼神里面有着一种淡淡的凄苦。
我发现了她那样的眼神,此时我们就坐在距离圆圆玩耍的地方不远处的长凳上坐着,余敏抱着孩子。我轻声地问她道:“余敏,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孩子太过不幸了?”
她怔了一下,随即就微微地点头,轻声地在说道:“孩子健康比什么都好啊。我真羡慕你这儿子。”
我摇头道:“余敏,孩子的健康固然重要,但是孩子更需要的是父爱和母爱。圆圆的母亲去世了这么久了,现在我发现这孩子的脾气有些古怪,这其实就是缺乏母爱的表现啊。哎!这孩子真可怜,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我们的孩子。”
她即刻来拉住了我的手,“冯大哥,你别这样说。不过你可以给孩子找一个新妈妈的。按照你的条件,再找一个应该很简单吧?”
我依然摇头地道:“哪有那么简单?余敏,我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事情太过荒唐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事情太不可思议。我现在很后悔,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毕竟那些事情已经发生过。现在我也不想再找老婆了,就这样过吧。孩子没有妈妈也就算了,让他有一些独特的『性』格也是好的,现在的单亲家庭也不少。上帝也是单亲家长呢。”
她即刻地问我道:“冯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
我回答道:“西方的传说中说,上帝创造了亚当和夏娃,然后才有了我们人类。所以我们祖先都是单亲家庭,因为在西方的传说中并没有讲到创造我们人类的上帝还有老婆。呵呵!其实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单亲家庭并不会完全地影响到孩子的未来。”
她轻声地道:“冯大哥,你懂得真多。”
我苦笑着说道:“我们不说这个了。余敏,我心里很愧疚,因为我对你的这个孩子没有尽到一点的责任。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这个孩子变得和正常孩子一样的。对了余敏,现在你家里有什么困难吗?”
她微微地摇头,“冯大哥,现在对我来讲,没有什么比这孩子的事情更重要的了。只要这孩子能够变得和其他孩子一样健康,让我去做什么都可以。现在,钱这东西对我来讲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我说道:“可是,孩子治病是需要钱的啊?”
她还是微微地在摇头说道:“我男人对我很好,我不想让他误会我。”
我顿时明白了,心里却有着一种淡淡地难受。我问她道:“余敏,你刚才在电话里面讲,你男人是做销售的。他现在做的是什么产品啊?”
她回答道:“他前不久从原来的单位辞职了,他以前打那个单位收入太低,虽然他还兼了两份职,收入上也还可以,但是那样太累了。现在他在一家水泥厂跑销售。”
我心想,在这件事情上我倒是可以帮他。随即我就对她说道:“余敏,这样吧,如今我们上江市正在进行大规模的城市改造,水泥的需要量非常的大。你可以让他来找我。”
她怔了一下,随即摇头,然后去看着她手上的孩子,“冯大哥,不可以的。”
我顿时就明白了:这孩子和我长得太像,一旦她男人见到我之后就肯定会产生怀疑的。我想了想后说道:“那这样吧,我给下面的人讲一下,到时候你让他直接去找我下面的人就可以了。”
她说:“可是我怎么去对她讲啊?”
我想也是,这无凭无故的有人帮他,他怎么会不怀疑呢?我又想了一下,随即就问她道:“你男人工作的那家水泥厂叫什么?”
她即刻地对我说了。我点了点头,“那你就别管了,我来安排吧。你放心,他不会怀疑到什么的。”
她看着我,满眼的疑问。我朝她笑了笑,“余敏,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她怔了一下,随即微微地点头,然后轻声地说道:“谢谢你,冯大哥。”
她的话本来应该让我感到高兴的,但是此刻我的心里却有着更深的内疚。我欠下她和孩子的太多了,而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讲完全是一种举手之劳。
中午的时候我带着她和两个孩子一起去到了一家酒楼里面吃了饭,吃完饭后她却不让我送她回去。现在我有些明白了,可能是因为孩子与我长得太像,所以她担心邻居们会在背后非议。
我去给她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拿出一百块钱交给出租车驾驶员,“麻烦你把她送到家。剩下的钱你补给她。”
这次余敏没有拒绝。
几天后我就安排好了余敏男人的那件事情。其实我安排起这件事情来很简单——
我把余勇叫了来,然后直接地告诉他道:“余勇,你也知道,自从我到了上江后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朋友帮过什么忙。但是这次我想帮一下我的一个朋友了,不过我还是有一个原则,那就是绝对不能违反原则。”
他笑了笑,“冯市长,这没有什么。你说吧,什么事情?”
我苦笑着摇头道:“现在我想起你岳父上次的事情,顿时就觉得自己当时还是太左了。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些关系要去维持,帮一下别人的忙也是应该的,只要我们个人不得利就可以了。”
他说道:“冯市长,那时候的情况不一样的。那次明显是有人想通过我的事情搞到你的头上。而且那毕竟是我的岳父,虽然我并没有从中获利,但我毕竟和他是一家人。”
我心想:你倒还不是特别的单纯和糊涂。我点头道:“倒也是。”随即我就对他说道:“我一个朋友在一家水泥厂搞销售,现在他的家庭比较困难,所以我希望能够帮帮他。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主动去和那家水泥厂联系一下,在价格公平的情况下使用一部分他们生产的水泥。不过我不想让我的那位朋友知道是我在帮助他,所以你得和那家水泥厂的厂长商量一下,让他们把我那朋友派到上江市来搞推销。这件事情无论是你还是那家水泥厂的厂长都必须保密。这件事情你能够做到吧?”
他笑道:“这没有问题的。你放心吧冯市长。”
我再次提醒他道:“起码的原则是必须要讲的,特别是在产品的质量和价格问题上。”
他点头道:“我知道了,冯市长。你这是要在暗中帮助你那朋友,这价格和质量肯定不会采用特殊的标准啊。这件事情我去办吧,没问题的。”
随即我就把余敏男人的名字告诉了他。
余勇确实很能干,没有过多久他就把这件事情办好了。有一天余敏给我打了个电话来,她在电话中只对我简单地说了几个字,“冯大哥,谢谢你。”
我说:“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和孩子,还有你的家庭能干幸福就行。对了,我给孩子联系了一家医院,费用我已经付了。是江北省的一家专门治疗小儿脑瘫的专科医院。我了解了一下,他们的治疗效果还不错,主要是采用中医的方式进行治疗。不过你得带着孩子在那边去住一段时间,根据医院要求的疗程进行治疗。”
她的声音顿时哽咽了起来,“冯大哥。。。。。。”
我柔声地对她说道:“余敏,我很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孩子。其实我也想过了,对于孩子的这种情况,即使是在国外发达的国家,他们在治疗的手段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反而我们的中医对这样的疾病有着更好的效果。中医采用针灸以及特殊的『药』物进行治疗,这样的效果应该更好。”
她说:“嗯。冯大哥,我相信你。”
几天后,我特地抽空带着余敏和孩子去到了江北省的那家医院。我要的是一个单间病房,里面有比较完善的生活设施,余敏可以与孩子同住,还可以在里面做饭。
余敏问我道:“冯大哥,这得花多少钱啊?”
我摇头道:“钱算什么啊?我能够为孩子做点这样的事情,也算是我尽了一点当父亲的责任吧。”
她却在摇头,“可是冯大哥,我怎么去给他讲啊?”
我顿时明白了:她非常在乎自己现在的这个家庭,所以不想让自己的男人怀疑到她。确实也是,孩子在这里的治疗费可不是一笔小数字。我说道:“这样吧,你就说你向红十字协会申请了一笔治疗费用。”
她说:“可是。。。。。。”
我柔声地对她说道:“你现在就申请吧。我来给你办。”
她这才放下心来。
我当然能够替她办好这件事情了,只需要我给何秘书讲一声,然后她出面去给红十字会的领导打个招呼就可以了。按照余敏目前的家庭情况,她是具备一定的申请资格的,更何况还有特殊的关系在起作用。
我们国家的红十字会说到底还是一个官方机构,而官方机构当然会遵循官场上的一些规则了。这个规则说起来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关系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
安排好了余敏和孩子的一切之后我就准备离开,而这时候她却忽然地来抱住了我。她的身体紧紧贴靠在我的怀里,她的脸在我的脸颊上摩挲着,“冯大哥。。。。。。”
我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余敏,你要有信心,孩子会好起来的。”
她说:“嗯。”
我再次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你在这里安心照顾孩子,有什么事情的话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你最好是给我发短信,有时候我可能在开会或者正在给别人谈事情。你在这边的时候最好是去办一张本地的电话卡,接电话不要钱的那种。”
她的声音开始带着哭泣,“嗯。。。。。。”
我轻轻推了她的身体一下,“好了,我得回去了。”
可是她却更加紧紧地在将我抱住,随即她的脸滑动到了我的面前,然后一下子就吻在了我的唇上。在我的措手不及之中,她的舌已经进入到了我的嘴唇里面。这一刻,我的欲望顿时被她撩拨了起来,我的舌开始去和她的交缠在了一起。她还是以前的那种味道,我现在才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我们的舌开始纠缠,仿佛互相都要把对方吞噬下去。
我的手情不自禁地去到她的后背,衣服里面,触手可及之处是她依然细嫩肌肤的质感,我将她紧紧拥抱,我的手滑到了她后面的肩甲上,然后是她的双肩。。。。。。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一切依然是那么的美好。
忽然,我听到了一阵“咯咯”的笑声,那是床上孩子发出来的声音。我的身体顿时僵硬。她也是如此。
她轻轻推开了我,我的眼前是她羞红了的脸。
我看到了孩子正在朝着我们两个人在欢笑,双手不住地在『乱』动着。在孩子的面前,我的羞耻感一瞬间就变得强烈了起来,我歉意地对她说道:“对不起。。。。。。”
她在看着我,“你回去的路上开慢点。”
我点头,随即去将床上的孩子抱起,然后轻轻地亲吻在了孩子的脸上。这是我第一次亲吻他,而此刻,我心中的温暖和甜蜜的感受一下子就弥漫向了我的全身。
在回去的路上,我的脑子里面全是孩子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再后来,余敏向红十字会提交的申请得到了通过,为此我还专门请何秘书吃了顿饭。
那天,我带着余敏和她的孩子从儿童乐园里面出来后就一起去吃了午餐,午餐后我替她叫了一辆出租车送她回了家,然后我才开车和孩子一起回到了家里。
下午的时候我在家里休息了两个小时,起来后的时间主要是在看书。现在我已经心静如水,所以看书的效果很不错。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小隋开车来接我了,我穿了一件夹克就出了门。
平日里在上江市的时候我经常穿西装,那是工作需要,但是我并不喜欢穿得那么正式。今天,我只想以朋友的身份去住持这次的饭局。
我是今天请客的主人,所以我让小隋早些时候来接我,这是一种最起码的礼节。可是当我正准备离开家门的时候,孩子却跑过来拉住了我,他对我说道:“爸爸,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蹲下去柔声地对孩子说道:“爸爸今天晚上有工作要做。你就在家里和『奶』『奶』还有阿姨在一起。你可要乖哦。”
可是孩子却不愿意松手,我即刻去将他抱起送到了母亲手上,我对母亲说道:“晚上我有个应酬,今天是我请客,我不能带孩子去。”
母亲即刻对孩子说道:“圆圆,听话啊,爸爸有事情。”
而就在这一刻,孩子竟然大声地哭了起来。我知道,孩子今天和我一起出去玩了之后他在心理上对我产生了更多的依恋,这恰恰是他缺乏父爱的体现。我看了看时间,同时看着孩子那张嚎啕大哭的脸,我却不能够再去抱他,因为我知道,现在自己对他更多的关爱带来的结果一定是他对我离去的更加不舍。我转身离开。
走出家门之后,我听到孩子的哭声更大了,我心里顿时出现一阵阵的刺痛。
车就停在我家门口外边的不远处,我朝那里走去。
扑面而来的习习凉风,使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此时我才惊觉,原来初冬已经来临。
江南的初冬,空气清新而夹杂着一丝丝凉意。小区内一片片湿湿的落叶,风起时,一片片落叶随风飘起。
当车开出小区之后,我可以看到远处的山峦,隐隐约约仿佛披上一层薄薄的青纱。配合着初冬的宁静,增添了初冬几分空蒙悠远的意境。此时的夕阳正在西下,暮霭沉沉,给这座城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其实我觉得,今年我们江南的初冬似乎并没有去年的那样寒冷。
当我到达酒店的时候,朱市长和卫生局局长,还有民政局局长都已经到了。和安老一起去接心内科专家的车还没有到。我们就在酒店的大厅里面坐下闲聊。
不多一会儿,安老他们就进来了,还有我的那位曾经的同事,附属医院的内科教授。我发现他的变化还真大,在我的印象里面他也就不到五十岁,但是现在看上去他的样子老得非常的厉害。
不过我不可能去评价他目前的模样,只是热情地去和他握了手,然后恭敬地请安老和他去坐下。
随即就把他们两个人介绍给了朱市长。朱市长客气地向安老伸出了手,“老领导好。”
安老似乎没有准备去和她握手的打算,因为他的双手是背在身后的。我去看了他一眼,他这才将手伸了出来。
我不禁苦笑:这老爷子还真是怪脾气。
十多分钟后,附属医院的朱院长到了,我去与他握了手后就吩咐卫生局长和民政局长带着他们先去楼上的雅间里面,朱市长和我留下来等候武书记的到来。
朱市长问我道:“冯市长,今天你打算怎么和医大的领导谈那件事情呢?”
我知道她想要问的是我为什么会把今天晚上的人安排得这么奇怪,随即就笑道:“主要是吃饭,闲聊。到时候我找一个机会把那件事情提出来。那天我不是对你讲过吗?今天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吃饭喝酒,有些事情肯定会水到渠成的。”
她点头道:“我肯定相信你能够办到的。冯市长,你这个人有时候还真不大喜欢按常规出牌,搞得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了。”
我大笑。随即我就站了起来,拿出电话给武书记拨打。我看这时间他应该快到了。
电话接通后他笑着对我说道:“最多还有十分钟就到。”
我即刻去到了酒店的外边等候他的到来。而就在这时候,我发现一辆漂亮的轿车在前面不远处停下,那是一辆黑『色』的宾利,这车看上去非常的气派而典雅。我心里正在想:现在的有钱人真不少。因为我知道这辆车的价值。
而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一个身材并不高,大约只有三十来岁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了,他去打开了车后座的门。
这一刻,我的双眼顿时就瞪得大大的起来,而且我的呼吸也在这一瞬间差点停滞——
我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竟然是朱丹。这次我绝对没有看错!
她也看到我了,她站在那里,她的身体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僵住了。
这一刻,我顿时就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空气停止了流动,仿佛自己正处于真空里面,我的肉体正处于爆炸的边缘。
那个男人也发现了异常,他正在朝我的方向看来。
而此时,我忽然听到身旁的朱市长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咦,那不是朱丹吗?”
朱市长明显没有注意到我此时的失态,估计她的目光也被忽然出现的朱丹吸引过去了。不过她的那句话一下子就让我从这忽如其来的失态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但是没有人知道我此时的心境,那是一种在瞬间之内心脏如遭重击之后的极度难受感觉。
这一刻,我的世界差点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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