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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本来以为厨房的事情搞清楚了后恐惧就会不再,但是想不到在我们听见客厅里面再次传来那样的声音后恐惧的感觉却依然会向我们袭来。《 纯文字》而且,此时我恐惧的感觉似乎还变得更加的厉害了。
恐惧是可以被发酵的,也是可能会被累加的。更何况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厨房的事情虽然有了解释,但是那种解释究竟是不是真的?更可怕的是,厨房的声音似乎和橱柜的炸裂相似,但是外边的声音呢?那可是好像有人在走动的声音啊。那样的事情可以用什么解释?地板砖在炸裂?不可能吧?
童瑶的双眼里面全是恐惧,脸色苍白得也很可怕。她在看着我,求助般的眼神与表情。其实我何尝又不害怕?何况今天我本来还希望她来替我搞明白这里面的问题的,但是我忽略了她是女人这样一个事实,所以我顿时就知道了:要克服这种恐惧还必须我自己出去看看究竟。
我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慢慢地将头伸到厨房的房门之外,然后悄悄朝客厅里面看去。此刻,我的心里害怕极了,恐惧极了,心脏“砰砰”乱跳,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起来。 医道官途:妇产科8
“看到什么没有?”身后的她轻声在问我。
我摇头。我的眼里全是客厅里面的情景:电视是开着的,声音很小,餐桌上的饭菜还在,显得有些凌乱。除此之外,外边没有任何的异常。
我缓缓走了出去,身后的她快速地跟了上来。我们站在厨房的旁边,就这样站着。我说:“什么都没有啊?怎么回事情?”
她问我道:“昨天晚上你听见的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声音?”
我点头,“是啊。太可怕了。”
她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不会无凭无故出现这样的声音的。”
我不禁苦笑:我还知道这样说呢,你刚才可是比我还害怕!我说:“算了,我们离开这里吧。有些事情不好解释,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有一些东西是无法用现在的科学可以解释的。走吧,呆在这里太可怕了。”
她看着我,“冯笑,我问你,假如真的是陈圆的灵魂回来了的话,你害怕吗?”
我顿时就怔住了,一会儿后才回答道:“我不应该害怕的,因为她不会对我怎么样。她生前是那么的善良,即使是死了后她的灵魂也应该是一样的。”
她点头,“美国有部电影叫《人鬼情未了》,你看过吧?其实如果一个人死了后真的有灵魂的话,那反倒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呢。”
我很是奇怪,“童瑶,你不害怕了?”
她说:“害怕!怎么不害怕?!可是我更觉得好奇。因为我实在是不相信会有那样的东西存在。我以前是警察,一直以来搞清楚自己怀疑的问题是我的职业习惯。现在我虽然害怕,但是却更希望能够把事情搞明白。”
我摇头道:“童瑶,算了吧。这不是什么大事情。也许当我们搞明白后才会发现,原来那响声也就是一种很平常的原因造成的,就好像是厨房里面的那个声音一样。所以,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去想那么多。这样吧,我现在送你回去。”
她依然在摇头,随即跑到沙发那边去将电视机给关掉了,“不行。我今天还必须要搞清楚。”
我不禁苦笑,“得,那我们再吃点东西吧,我还没有吃饱呢。”
她笑道:“好,我们再喝点酒。酒可以壮胆。”
我们再次去餐桌处坐下,但是却发现菜有些冷了。我说:“我去热一下,顺便把这鸡汤加点水重新炖一下。太咸了。”
她说:“我去。”
我看着她,“你真的不怕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8
她说:“怕。怎么不怕?但是我要强迫自己去。从今天的情况来看,说明我还是不适合当一名警察。所以,我觉得自己被开除是应该的。但是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必须得锻炼自己的胆量。”
我不好再说什么,于是点头道:“好吧。”
她说:“我们两个人分别在里面和外面,说不定就会发现那声音的来源呢。”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童瑶,你不觉得奇怪吗?下午的时候我在睡觉,你一个人在厨房里面忙活,后来你又在沙发那里看电视,在那个过程中你怎么没有听到任何异样的声音呢?”
她怔了一下,随后回答我道:“或许那是白天的缘故,因为在白天里面有些细微的声音是听不见的。而且当时我还在做菜,噪音很大。不管是怎么样,现在的情况是我们都听见了异常的声音,所以我们今天晚上必须把那声音找出来,而且还必须得发现其中的原因。”
我点头,“好吧。我在外边听着。”
于是她进去了,我坐在餐桌处开始吃那几样凉拌菜,还慢慢在喝酒。说实话,这样的喝酒方式我倒是很喜欢,毕竟这样的方式非常的轻松、惬意。
其实我一边在吃东西、喝酒的时候注意力还是很集中的,我的耳朵非常注意地在倾听周围一丝一毫的响动。
此刻,电视已经被童瑶关掉了,我的四周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去的声音都可以清晰地听见。现在,我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就只有童瑶在厨房里面发出的那些轻微的响声。
童瑶出来了,她来端桌上另外的几样菜去微波炉里面加热。她看着我笑,同时在摇头。
我也笑,“是不是我们刚才都听岔了?是不是屋子外边传来的声音?”
她苦笑道:“也许吧。”随即就端着盘子再次去到了厨房里面。
我不住摇头,觉得这件事情或许是我们太紧张了的缘故才出现的无谓的恐惧。对于自己昨天晚上的情况来讲,或许也是如此。正如童瑶分析的那样,或许是我家里太静,而我却太孤独与寂寞,所以才会把某些外边的声音听成了在家里面发出的。
这是一个唯物的世界,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现在我觉得当我们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去理会它。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一旦特别去注意了反倒会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与烦恼的。见怪不怪,任其自然好了。
然而,当我我正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却猛然地就听见厨房里面传来了童瑶凄厉的、恐怖的大叫声,“啊。。。。。。”
我霍然一惊,即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快速地朝厨房里面跑去。
眼前的童瑶正满脸惊恐地在看着灶台的上面,她指着那地方,“冯笑,蟑螂!你家里怎么会有那样的东西?”
我不禁苦笑,“家里有蟑螂,这有什么奇怪的?哪家没有这东西?”
她不住地轻轻敲打着她自己的胸部,“吓死我了。”
我苦笑着说:“童瑶,你太紧张了。我真的不敢想象你还是警察。居然连这东西都害怕!”
她瞪了我一眼,“不准说了。快来帮我端菜。” 医道官途:妇产科8
桌上的菜都是热的了,鸡汤也不再像刚才那么的咸。我笑道:“童瑶,我终于知道我们江南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吃回锅肉了,原来这菜要做第二次味道才会好。”
她大笑,随即伸出手来轻轻打了一下我,“讨厌!”
我看着她,“你今天真的准备住在这里?”
她点头,随即来看着我,“冯笑,你这里安全吧?”
我没有领会到她话中的意思,“有什么不安全的?除了我们刚才听到的那些声音,不过只要你不害怕就行。”
她瞪了我一眼,随即就笑,“我的意思是说,只要你是安全的,那么我就安全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我们人类,而不是什么鬼神。”
我顿时有些尴尬了,“你不是已经考验过我了吗?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
她大笑,“倒也是。我觉得你蛮好的。今后我找老公就找你这样的,不过不能像你这样花心就可以。”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你这么厉害,哪个男人敢去花心啊?找死啊?”
她顿时很不悦的样子,“冯笑,你把我说得像母老虎似的。我有那么厉害吗?”
我没有再笑,正色地对她点头道:“当然,你确实很厉害!”
她瞪着我不说话,随即却笑了起来,“算啦,我懒得和你生气。来吧,我们喝酒。”
我也笑,其实我是和她开玩笑的,她当然应该明白。两个人在一起就得这样,大家都太严肃了的话反而会很尴尬的。
于是我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喝酒,到后来竟然忘记了屋子里面发出响声的事情了。我和她的谈话变得其乐融融起来。
后来,她问了我一个问题,“冯笑,你现在还准备恋爱然后结婚吗?”
我摇头,“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实在是没有了那样的心情了。而且,我觉得自己很难再碰到合适的了。”
她又问我:“你觉得赵梦蕾、陈圆都适合你吗?对不起,我好像喝多了。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我摇头,“没事。童瑶,我说过,你问我什么都可以,我知道,你是想从我这里多了解一些婚姻方面的事情。毕竟你年龄也不小了嘛。没事,我可以回答你。”
她的脸微微地红了一下,“是啊。我很迷茫,而且真不敢想象自己今后结婚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嫁给谁。”
我笑道:“一个人的婚姻其实也是一种未知。就好像当年我考大学一样,高考结束后就开始填报志愿,这就如同我看上了某个女孩子一样充满着期待。一志愿当然是我最希望的了,此外还退而求其次。高考的成绩就相当于是自己的自身条件,然后用那样的条件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心里还是很忐忑的,因为我不知道今后究竟是哪家学校会看上我。可是,当录取通知书到来的时候却总有那么一点遗憾的想法,即使录取自己的学校是自己的第一志愿,心里也会有着那样的遗憾的。那时候我心里就想:要是当时填报另外一所大学就好了。呵呵!童瑶,其实这婚姻不也是这样的吗?对未来的不可知所以才会在内心里面忐忑,但是一旦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就心里坦然了,虽然可能还会有些不大满意,但是最终还是会沿着上天替自己安排好的道路走下去的。( aoye。com纯文字)”
她顿时就笑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用高考来比喻婚姻的。很好玩,不过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我可以这样理解吗?其实你对赵梦蕾和陈圆都不是特别的满意。是这样的吗?”
我苦笑,“这个世界上哪有百分之百满意的事情?赵梦蕾。。。。。。她是我的中学同学,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觉得她好漂亮,心里一直暗暗地在喜欢她,可是那时候我胆子小,根本不敢去对她说出自己的那份爱意。可是我却想不到会在多年后再次见到她。。。。。。哎!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她问我道:“那你想过没有?她是不是因为你才去做那件事情的?”
我摇头道:“这个问题我一直都在想,但是我觉得并不是这样。对于一个女人来讲,一旦她嫁给了某个男人,那么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去背叛自己的婚姻的,更别说是去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了。很明显,是那个男人长期虐待她的缘故。当然,她对我是有感情的,就如同我喜欢她一样,这也是我们能够有婚姻的基础。只不过我们双方的内心里面还是有着一些遗憾的。对她来讲,可能觉得有些愧对于我,毕竟我在和她结婚之前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所以她才会事事迁就于我,即使知道我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她也假装不知道一样。而对于我自己来讲,说实话,我的心里在后来确实有些不大平衡,因为她结过婚。哎!现在想起这些来我就觉得惭愧。往事不堪回首。”
她叹息,“看来结婚前还是得好好考虑清楚才是,千万不要冲动。”
我摇头道:“没有冲动的话怎么会结婚呢?婚姻本来就是冲动的产物。问题是冲动过后就应该冷静下来去面对自己的婚姻,不应该再去抱怨什么。我和赵梦蕾之间,包括后来和陈圆之间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因为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心怀愧疚。可是我呢?却总是在心里面不满意,不满足。所以,现在我都对她们有着深深的愧意。”
她放下了筷子,然后用一只手托着腮帮,她就这样看着我,“冯笑,看不出来你还很有哲学家的气质呢。你刚才的话说得真好。”
我摇头道:“什么哲学家啊?一个人经历了就会慢慢懂得了,只不过那时候后悔就来不及啦。”
她问我道:“你现在还恨你岳父吗?我有时候就替你想,如果当初林易不强迫你和陈圆结婚的话,或许现在的情况不会是这样。”
我摇头,“我没有资格去恨别人。最应该恨的人反而是我自己。以前,我太荒唐了,而且还把那种荒唐延续到现在。哎!”
她轻声地叹息。
我朝她举杯,“你还喝吗?”
她依然用手托着她的腮,她在摇头,“不想喝了,我想听你说话。”
我禁不住就笑了起来,“童瑶,你这样子就像小姑娘一样,真可爱。其实你很可爱的,只不过总是喜欢把自己装成凶巴巴的样子。哈哈!你居然害怕蟑螂!本来今天我是想让你来帮我的,结果却把你吓成了那个样子。”
她猛地把手拿开了,顿时生气地道:“你!”
我急忙地道:“算了。不说了。你不喝酒的话就吃点东西吧。你自己做的,今天我们不吃完的话明天就只有倒掉了。多可惜啊。”
她顿时大叫道:“不准倒啊,明天早上还可以吃的。”
我说道:“明天早上去外边吃吧,早餐还是稀饭、包子什么的好。”
她说:“太浪费了。看来手艺差了也是一种浪费啊。这就像那些当领导的一样,决策错误就会出现巨大的浪费一样。”
我禁不住就再次笑了起来,“童瑶,你今天说话也很有水平嘛。”
她也笑,“我这也是向你学的。对了冯笑,我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你今后还要结婚的话准备找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我苦笑道:“还女孩子呢。今后找一个中年妇女就不错了。”
她“扑哧”一声地就笑了出来,“我不相信。我还不知道你吗?你认识的女人没有一个丑的。你说说,究竟想要什么样的?说不定我还可以替你介绍呢。”
我顿时沉默,不过我内心却猛然地有着一种冲动在涌起。
她继续在问我道:“冯笑,你怎么啦?我可没有和你开玩笑呢。我是真的想知道你心中的妻子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发现自己现在说话变得有些困难起来,“童瑶,你呢?你觉得自己今后的丈夫应该是什么样的?”
她笑道:“我吧。。。。。。嘻嘻!我不告诉你。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说:“你不先说的话我也不告诉你。”
她努嘴道:“讨厌!你还是男人呢,怎么这样?好吧,我告诉你。我心目中今后的丈夫应该对我特别的体贴,不管我心情再不好他都得来陪着我说话,安慰我。而且他还应该很有事业心,有钱的话就更好了。对!还应该每年陪我出去旅游一趟,去海边,或者去西藏。对了冯笑,我记得你以前好像答应过我一起去西藏的,你还记得吗?”
我愕然地看着她,“我答应过你吗?不会吧?我怎么记不得了?肯定是你记错了,一定是其他人答应过你的。”
她顿时也变得疑惑起来,“是吧?我怎么记得是你呢?”
我不禁觉得很好笑,“童瑶,肯定是某位你喜欢的男人,是他答应过你。”
她顿时着急了起来,“怎么会?不可能!除了你之外我很少和别的男人谈这样的事情的。”
我觉得更加好笑了,“是吗?”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讨厌!不和你说了。咦?冯笑,刚才不是我在问你那个问题吗?你怎么把话题扯到这上面去了?你快回答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就在这一刻,我内心里面的那个冲动顿时就猛然地喷血而出,“如果我真的还要娶老婆的话,那就娶你这样的!”
她愕然地看着我,随即就变得满脸通红起来,“冯笑,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怎么可能?我可不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当我的老公!你不是说了吗?我们做朋友最好。”
我差点羞愧无地,心里也顿时后悔万分,不过我却在极力地掩饰,随即讪讪地道:“我说的是像你这样的女人。并没有说就是你。”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样啊。你吓死我了。不过冯笑,你为什么觉得我这样的好呢?我自己怎么没觉得自己好?”
我不想再谈下去了,因为我的内心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甚至还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我淡淡地道:“因为我需要一个厉害的女人来管住我。不然的话我还会犯错误的。”
她张大着嘴巴看着我,很惊讶的样子。随即就大笑了起来,“啊?这样啊。哈哈!”
我意趣索然,“童瑶,我觉得好累。早些休息吧。你如果真的要在我这里住的话就去睡客房吧,不过那间屋子里面的被子得换一下,东西都在那个房间里面的柜子里面的,你自己去拿出来好了。我来洗碗、收拾厨房和这里。”
她看了我一眼,满眼都是疑问,不过随即就站了起来,“好吧。”
随后,我开始收拾碗筷,然后去到厨房里面慢慢清洗。厨房里面被她搞得乱七八糟的,我收拾了很久才看上去整洁起来。我在心里想道:她真不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女人。
当然,我知道,这其实仅仅是自己的一种自我心理安慰罢了。不过此时的我的心里很沮丧,甚至还有些愤怒:冯笑,你这是何苦呢?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收拾好屋子后一直没有看到童瑶从里面的房间里面出来,我在外边叫了她一声,“童瑶。我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她的声音即刻从里面传来,“嗯。我也马上睡了。”
我担心自己无法入睡,因为刚才童瑶的那句话深深地伤害了我。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会去怪罪童瑶,只是觉得自己太贱,完全是自取其辱。
在睡觉前我去到书房找了一本杂志,然后就去到卧室里面躺着看书。不知道是怎么的,结果刚刚躺倒在床上后就顿时感到疲惫不堪起来,很快地我就进入到了睡梦中,甚至连灯都没有去关上。
可是,在半夜的时候我却醒来了,因为童瑶做的菜太咸,我是被口渴醒了的。
于是就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客厅里面接一杯水喝。然而,当我打开卧室的门之后忽然就被吓得一激灵,差点就大叫了起来。我看见有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而我房间里面透出的灯光却正好把那个人的身形全部映入到了我的眼里!
她,好像是陈圆!
在幽暗的光线中,一个身穿粉红色睡袍的女人坐在那里。她长长的头发显示出她应该是一个女人。
我被吓了一跳,不过恐惧的感觉却只有一瞬。有时候就是这样,想象中的恐怖场面比真正见到的更可怕。我看着黑暗处,壮着胆子低声的问了一句:“你,你是谁?”
可是,她却没有说话,不过她的长发却动了动。
恐惧再一次向我袭来,因为我顿时就觉得那肯定是陈圆了,觉得一定是她回来了,根本就没有去想还有其它的可能。顿时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难以挪动,全身的力气仿佛像是被抽去了似的,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陈圆,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
她还是不说话。
我慢慢朝她走去,“陈圆,真的是你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讲?对了,现在我是在梦中是不是?”
而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就听到了一个叹息声,是那个女人发出来的声音,“冯笑,你这是怎么啦?”
是童瑶!
我顿时就明白了。半夜醒来的我懵懵懂懂地竟然忘记了自己家里还有她在!我不禁有些生气起来,“童瑶,你搞什么名堂?干嘛半夜跑到这地方来坐着?你这不是吓人吗?”
随即我跑去开了灯。果然是她,她身上穿着的睡袍好像是阿珠以前穿过的。我顿时明白了,阿珠离开我家的时候把这件睡袍留在了这里。
她朝我歉意地笑,“冯笑,对不起,我睡不着,所以就出来坐坐了。而且我很想搞清楚那声音究竟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想道。随即问她:“你又听到了吗?”
她摇头,“没有。真奇怪。”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于是就去看着她问:“童瑶,你干嘛刚才不即刻回答我?你这不是故意吓人吗?”
她依然是歉意的笑,“我在想事情,没有反应过来。”
此刻,我的脑子里面顿时一片清明,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图了——
今天的她太过奇怪。此前,当我们第一次听见厨房里面传来那个声音的时候她被吓成了那副模样,后来在听到客厅里面传出那样的声音后也是如此,而且她竟然还是那么的害怕蟑螂!可是,她却并不愿意离开我的家里。而此刻,她竟然胆大到独自一个人关着灯坐在这地方而并没有害怕。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她前面的害怕完全是装出来的!她为什么要这样?
我去到了她面前,双眼紧紧地在看着她,“童瑶,你是不是也觉得陈圆的死和我有关系?所以你刚才才没有即刻地说话?你是想看看我在那样的情况下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对不对?”
她的神情顿时黯然,“对不起,冯笑。是,是这样。不过,我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你想想,我怎么知道你半夜会起床?这只是我在看到你出来的时候才忽然决定可以借机试探你一下罢了。我曾经是警察,排除我内心中一切的疑点是我的职业习惯。不过事实上已经证明了你没有了嫌疑。”
我心里顿时好受了一点,随即说道:“我怎么可能去做那样的事情?且不说我敢不敢去做那样的事情。你想想,她在床上昏迷了那么久,随时都可能离开这个世界,我干嘛要去做那样的傻事?而且,我心里一直愧对于她,怎么可能会再去伤害于她?童瑶,我很伤心,因为我想不到你竟然会这样怀疑我。我是医生,我的职业就是治病救人,杀人的事情我可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何况她还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
她的脸已经变得通红了,“对不起,冯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顿时就激动了起来,随即大声地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把汤和菜都做得那么咸,你就知道我半夜会醒过来找水喝。你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童瑶,我很难过,想不到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但是你呢?你却把我当成杀人犯在暗地里调查!对,那曾经是你的职业,我理解,但是我们接触这么久了,我冯笑可能会干什么事情、可能不会干什么事情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她顿时就怔住了,而且脸上变得明显地尴尬起来。很显然,我刚才的话说到她的要害上面去了。
她站了起来,慢慢朝我走了过来,到了我面前后才停住,随后她柔声地对我说道:“冯笑,你别这么大声。对不起,我向你道歉还不好吗?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做。哎!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警察了,何苦呢?冯笑,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说话,气呼呼地在那里站着。
她叹息了一声,“我去休息了。对不起。”
我还能怎么样?只好悲愤地去到卧室,然后钻进被窝里面继续睡觉。可是,我哪里还睡得着?因为我的内心已经完全被悲愤所填满。
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的那种悲愤在很久之后都难以平复。也不知道究竟在什么时候,我才慢慢地进入到了睡眠之中。
早上醒来的时候还依然记得自己所做的那个梦:我梦见陈圆了,她在一个大大的舞台上弹钢琴,舞台的下方是黑压压的观众。那舞台的灯光绚丽,整个演奏大厅气势如虹,起码可以容纳下上万人的样子。聚光灯下是一架白色的表演用钢琴,非常的漂亮。钢琴的前边是身穿白纱长裙的陈圆,她的肌肤比白纱裙还白皙,比那架白色的钢琴更加引人注目。她的十指修长,灵动着在琴键上弹出一个个如流水般倾泻而出的音符。
大厅里面没有一片宁静,唯有陈圆弹奏出来的音符在飘荡。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但是却可以如此清晰地听到她弹出的琴声,不,准确地讲应该是她的琴声早已经穿透了我的鼓膜,直接进入到了我的心灵里面。
她的手指在缓缓地滑动着,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还在半空中飘散的时候,她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去向下面的观众们鞠躬致谢。此刻的她是如此的完美,有如传说中的女神般美丽动人。
掌声雷动,如潮水般地在大厅里面倾泻、回响。
“冯大哥。。。。。。”她在朝我跑来,脸上是幸福而灿烂的笑容。
我也顿时激动万分,张开双臂去向她迎候。她燕子般地扑向了我,小鸟依人般地来到了我的怀抱。我们紧紧拥抱。
“陈圆,你去哪里了?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我喃喃地在说。
“老公,我好想你。”她在我的肩上哭泣,“我到处找你。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今天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也开始哽咽,“陈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去做那些对不起你的事情。今后再也不会了,我向你保证。”
她开始哭泣,“我相信你。老公,你今后真的不会再和庄晴在一起了,是吗?”
我心里更加难受和歉意,“嗯。一定不和她在一起了。我一定会从此好好喜欢你,我们一起把儿子慢慢养大。”
她猛然地推开了我,“我们的儿子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是不是把他弄丢了?我们的儿子呢?”
我急忙地道:“他和他外婆一起出国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你放心好了。”
她猛然地再次抱着我大哭了起来,“老公,她不是我们儿子的外婆。呜呜!她不是。。。。。。”
我霍然一惊,顿时就从睡梦中醒来。
刚才的那个梦在我的脑海里面是如此的清晰,而且我此刻依然处在刚才梦里面的那种激动之中,我的眼角还有泪滴。
窗外一片明亮,我估计现在的时间起码应该是九点过了。对于长期早起的我来讲,对窗外的天色特别敏感。而此刻,我却赖在床上不想动,因为我的思绪依然还在刚才的梦里面。陈圆,我梦中的她竟然是那么的完美。
我不禁悲伤起来:冯笑,你以前干嘛那么的不珍惜她呢?
猛然地,我想起了在我醒来前她在梦中对我说的那句话来,“她不是我们儿子的外婆,她不是。。。。。。”
为什么会在我的梦里面出现这样的场景?为什么这样的话会在我的梦里面通过陈圆的口讲出来?
我当然不会过于地相信托梦之类的说法,我更相信那是我潜意识里面的东西。难道。。。。。。难道我一直在怀疑施燕妮是陈圆母亲的那个事实?
脑海里顿时就涌现出昨天在墓地看到的那个情景:陈圆的墓碑前的那些荒草。我顿时明白了:自己的怀疑是从这里来的。
可是,这可能吗?要知道,当时我可是偷偷做了dna鉴定的啊。
冯笑,最近你好像越来越多疑了。我对自己说。不住苦笑。
从床上爬起来,我不想继续在床上呆下去了。因为我知道懒惰是可以被记忆的,今天这样了,那么就很可能从明天开始再也难以早起了。今天就已经晚起这么久了,我不能把这样的坏习惯延续下去。
当我进入到客厅的时候却发现童瑶竟然都还在我家里,她看见我出去了,脸上顿时就堆满了笑容来对我说道:“你起来了?快来吃饭。我给你买的包子,还熬了稀饭的。”
看着她那讨好我的表情,我实在无法继续去和她生气了。我朝她淡淡地点了点头,“谢谢。”
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你干嘛这么客气?”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去洗漱。在洗漱间里面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面的那个自己,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变得年岁大了许多。因为我发现自己的眼角处竟然有了几道浅浅的皱纹。此刻,我忽然发现自己有些不大认识镜子里面的那个我了。
人的生命就是这样慢慢流逝掉的。我嘀咕着对着镜子里面的那个我说了一句,倒是并不伤感。随即出去,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你吃过了没有?”我发现自己无法做到对她真正的冷漠。
“吃过了。本来以为你不会睡懒觉的。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晚才起来。”她笑吟吟地对我说道。
“现在几点钟了?”我问道。
“马上十点了。”她回答。
我点头,“我吃完了就带你去那里吧。”
她说:“今天是初二了,我还真的想去山上透透气呢。冯笑,谢谢你陪我去。也许,这一趟回来后我的心情就会好多了。”
我说:“不知道今天他。。。。。。”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给打断了,“冯笑,我觉得你应该搬家。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发出那种响声的地方来。我觉得有些事情不可不信。”
我愕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要忽然打断我的话,而且还马上就说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上面去了。
也许是她担心我出现什么状况,毕竟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我只能这样去想。
我吃完早餐后童瑶即刻就过来把碗筷收到厨房里面洗去了,她如此的近乎于是讨好我的殷勤让我有些不大好意思。我发现,自己非常不习惯她这样在我面前献殷勤的做派,在我的心里,我一直都是在仰望着她的。
不管我现在处于何种的地位,这一点却始终无法改变,这是一种处于我内心深处的东西。
“好了。我们走吧。”一会儿后她出来了,笑着对我说道。
我依然处于不好意思之中,“谢谢。让你去洗碗,真不好意思。”
她瞪了我一眼,“冯笑,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这么客气的样子。”
我苦笑,其实我还明白了一点:昨天晚上她对我的拒绝使得我更加和她有了距离感。
随即,我和她一起出门。
“你开车还是我开车?”到了我车门口的时候我问她道。
“我来吧。”她说,很豪气的样子。
我把车钥匙递给了她。她朝我嫣然一笑,然后去到驾驶台上将车发动。我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没话找话地对她说道:“童瑶,我发现你很喜欢开车。”
她笑着回答我说:“是啊。这也算是职业习惯吧。哎!还什么职业习惯呢?现在我就是下岗工人一个。”
我急忙安慰她道:“你错了,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工人,所以也就没有这下岗工人一说了。而且,我一直相信你今后还会继续你以前的工作的,这里面的道理很简单,因为你喜欢。”
她叹息道:“但愿如此。不过我现在觉得有些累了,很想今后去干一份别的工作。比如去和我妈妈一起把你的那个酒楼经营好。”随即她就朝我笑道:“冯笑,这样的话我就是你的员工了,今后你可得多给我发奖金啊。”
我不禁苦笑道:“童瑶,你千万不要这样说啊。那地方就相当于是你妈妈的,你如果真的想去做那件事情的话我倒是不大赞成呢。因为那个地方并不适合你。”
她说道:“可是,除此之外我又能干什么呢?”
我说:“你是女孩子,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自己去开一个服装店什么的,或者开一家卖化妆品的店。你这么漂亮,根本就不需要请什么模特儿。”
她看着我笑,“冯笑,你真的认为我很漂亮吗?”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她大笑,“我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多漂亮,不也就是长了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和一张嘴巴吗?和其他的女人差不多。”
我也大笑,此刻,我发现自己和她之间的那种隔阂顿时就小了许多,“如果你长了三只眼睛的话,那岂不是会吓死人?”
她却忽然就停止住笑了,声音也变得萧索起来,“其实,女人漂亮又有什么用呢?要不了几年就没有了,女人的美丽就像植物的花期一样短暂。所以,我并不看重自己的这方面。”
我深以为然,“那么童瑶,你更看重什么呢?”
她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我说是事业吧好像也不对,因为这是一个男人的世界。所以我觉得作为女人来讲,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幸福了。可是,我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幸福在什么地方。每当我想起这样的事情来我都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悲哀。哎!”
我说:“别叹气啊,经常叹气的女人更容易变老的。”
其实我差点想去对她说:你别要求那么高嘛。但是我及时地收住了自己的这句话,因为我不想再去提及到昨天晚上那个让我觉得自取其辱的话题来。
她不说话。一会儿后她忽然地对我说了一句,“冯笑,今后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准备去开那什么私人侦探社的事情。好吗?”
我诧异地问她道:“这是为什么?”
她叹息着说:“我一个被开除的警察,再去干那样的事情是会被别人笑话的。而且我心里实在是不愿意再去做那样的事情了,甚至不希望让别人知道我曾经有过那样的想法。哎!真够丢人的,竟然被开除了。”
我想不到她竟然还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不过转念一想倒也理解她了。试想,假如我被医院开除了的话肯定也不会自己再去开什么私人诊所的。以前刘梦的事情出了后我曾经还有过那样最坏的打算,现在看来,自己当时的那种想法还真是可笑,因为这其实还是涉及到了同样的一个问题:一个人的自尊。
童瑶和其他女孩子不大一样,她有着与众不同的自尊心。
我也叹息着说:“也罢。我答应你。不过童瑶,我倒是真的觉得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最好是出去散散心。也许到时候你就会有最好的主意了,到时候就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去干什么了。你说呢?”
她说:“也许吧。”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童瑶,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就不用去找那个人了吧?”
她却摇头道:“不啊,我一定得去。假如这个人真的会算命呢?我倒是想问问他今后我究竟适合干什么呢。”
我看着她,“童瑶,你怎么也开始变得迷信起来了?”
她回答说:“一个人往往在最困难的时候就会变得迷信起来的,因为一个人总得替自己去找失败的原因是吧?迷信这东西其实也是麻醉自己最好的方式之一。现在我真的很迷茫。”
我深以为然。
将车开出了城。
“我知道了,你是在你那石屋里面遇见的那个人是不是?两个世外高人相遇,难怪一见如故。”在上山的时候童瑶笑着对我说道,调侃的语气。
我笑道:“那你可就错了。是别人介绍我认识的。这地方的村长和我是朋友,有一天我们无意中说到了这样的事情,结果他就带我去了。那次运气不错,竟然第一次去就见到那个人了。”
她看着我笑,“冯笑,想不到你和农民也可以交朋友啊。我真是很佩服你了。你这个人还真是不同一般,上,可以去和高官认识,下,可以交农民朋友。这说明你这个人很善良。”
我淡淡地笑,“这不是什么善良不善良的问题。我是觉得人和人之间没有必要去分高低贵贱,大家都是平等的。比如说我自己吧,如果不是因为机缘巧合的话,说不定就还是一个普通的医生罢了。再说你吧,你以前是警察,现在不是了,但是在我的心里却依然一样,你就是你,和以前的童瑶并没有丝毫的分别。”
她叹息道:“可是,这个社会上又有几个人会真正像你这样去想呢?”
我点头道:“是啊。我以前认识一位我家乡的局长,第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还是一名普通的医生,结果他在我面前的那副傲慢劲,呵呵!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很不舒服呢。后来,这个人却一次次奴颜般地来讨好我。。。。。。童瑶,现在这样的人可不少,有时候我就想:真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什么要那样?那样的事情他们怎么可以做得出来?别说让我自己那样去做,就是我看到那样的人,内心里面都觉得难受得慌呢。”
她笑道:“是啊。现在这样的然太多了,因为大家都钻到钱眼里面去了,还有的人是在当官的人面前那样。很多人都是有奴性的。没办法,这个国家几千年来文化的一部分就是培养人的奴性,要改变这样的状况很难,除非是有一场大的变革。。。。。。好了冯笑,我们不要谈政治上的问题好不好?那样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我问问你,你和这位村长是怎么认识的?怎么还成为了朋友?”
于是我笑着简单把那个经过讲了一遍,随后说道:“其实说到底还是在我买石屋的时候认识他的,不过后来顺带帮了他一些忙。对了,我们酒楼里面的腊肉和香肠都是他们供应的。他还说送我一些,结果我在电话上都让他送到酒楼去了,也让你妈妈给他一并结了帐。人家农民挣钱不容易,我不可能占他那样的便宜。”
我没有提及省政府食堂的事情,因为我不希望童瑶知道我和林育之间的关系。
她听完后顿时就笑了起来,“冯笑,我说的其实也没有错,你这个人就是善良。你那么热心地去帮助人家,人家当然就会真诚对待你了。我说呢,你那石屋在这地方,里面的东西也不少,怎么你就不担心被人偷去呢?原来是这样。”
我说:“这地方也就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偶尔来一次,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喝茶,把自己与世隔绝起来,这样才可以得到真正的心静。”
她看了我一眼,“看来你很忧郁。”
我怔了一下,“忧郁?怎么会?我什么时候忧郁了?童瑶,其实任何一个人都有心烦的时候,也就是说,任何人都会有心理不正常的时候,只不过每个人处理的方式不一样罢了。比如说我自己吧,因为我这个人没什么朋友,所以就只好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喝茶,用这样的方式来舒缓自己的情绪。有的人却和我不一样,他们要么去找朋友喝酒,要么去歌厅里面发泄一番。其实舒缓情绪的方式虽然不尽相同,但是其中的原理都是一样的,也就是释放。对了,心理学教科书里面还提到了一个方法呢,就是让一个人去到一处空旷的地方,然后对着那片空旷把自己心里最恨的那个人用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痛骂一顿。”
她愕然地来看了我一眼,“不会吧?书上会有这样的方法?”
我笑道:“是啊。不过书里面还规定了一条原则,那就是必须不能被别人听到,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发泄。也就是说,只有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才可以那样。”
她笑道:“那还差不多。对了冯笑,我们一直往前面开吗?”
我点头,“是啊,就沿着这条路往前面开,当出现了岔路的时候就到了。”
她又问我道:“你经常来这里?我的意思是问你,你去找过那个人几次了?”
我回答道:“就一次。不过就是那一次,这个人给了我非常深刻的印象。我觉得他和曾经的宋梅一样厉害。”
她顿时若有所思的样子,“哦。宋梅。。。。。。”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宋梅怎么啦?”
她摇头道:“没什么。不过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宋梅的案子有些奇怪。对了冯笑,你最近看报纸没有?”
我有些莫名其妙,“报纸?什么报纸?”
她笑道:“江南晨报和晚报上的娱乐版块上面都登载了庄晴的花边新闻,上面是她到云南昆明的消息。据说她是去那里和一个男人幽会。不过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却只有一个背影。冯笑,不知道是怎么的,我怎么觉得那个男人的背影有些像你呢?”
我霍然一惊,急忙地否认。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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