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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的父亲任狂生本是王越的关门弟子。她出生时,王越当时也陪在身旁,后来又一直生活在一起,直到他决定去刺杀张角。
虽然二人已经有十年不见,但还是依稀辨认出了对方的容貌,此时重逢更显珍贵。
貂蝉紧随在王越身后,这里的房子并不算小了,遇到的人对师公也都很尊敬,看起来他这些年过的还不错。只是为何是许府呢?难道是师公新收的弟子吗?
当初罗女官将她收入宫中,本来做的就是凭她容貌,敬献给皇帝,以求换得富贵的打算,因此自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皆请了专人来教授。而等到貂蝉年纪渐长,眼看已经到了可以侍奉皇帝的时候了,却没想到恰逢天下巨变,汉灵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眼看撑不了多久了。
如果这时候将貂蝉献上,而汉灵帝又驾崩了的话,未免不值当的。于是罗女官只得将她暂时雪藏了起来,期望能过上几年,等到新皇帝登基后再献上去,这样就可以得到更长久的富贵。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还不等罗女官的计划实现,一场突入起来的疾病就要了她的性命。这下,没了束缚的貂蝉才算真的获得自由。
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迷茫,无数个日夜,她在罗女官的逼迫下,学得各种技艺,想的就是以后如何在后宫中争宠,如今,罗女官死了,她加入后宫的想法也随之消失。她一度觉得就这么在宫中孤独终老也是不错的。
只是接下来洛阳巨变,宫中亦是灾祸连连。
董卓入住皇宫,连何太后都被鸩杀。一些美貌的宫女甚至公主都不得不被他强迫着侍寝。貂蝉眼见皇宫内乌烟瘴气,已不是久居之地,便想了个脱身之计逃了出来。好在她与父亲分别时已经懂事,曾经学过一些防身的拳脚,这十年来宫中生活虽然辛苦,但她并没有忘记从父亲身上继承下的这唯一礼物。
十年来勤练不缀,今日果然派上用场。再加上宫中巨变后,人心不稳,也无人管她一个小小宫女的死活,竟然就这么被她成功逃了出来。
王越听完貂蝉这些年的经历,更忍不住心酸,流着泪将她搂入怀中连声安慰。
太尉府职班房内,许康有些疲惫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没心情去查看案几上的文件,只是托着腮发呆。
荀彧见他如此模样,好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二人关系如今已大见亲近,许康也不瞒他道:“今日我去了老师家。”
“蔡府吗?那又怎么了?”
许康叹口气道:“师傅他老人家对董卓失了望,打算挂印潜逃。”
荀彧一愣,失笑道:“蔡大人到是性情中人。不过现在逃的人多了,也不少他一个。后来呢?”
许康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道:“还能怎么样,现在不比十几年前了,如今凭他的名声和相貌,到哪里都会被认出来,能逃到哪儿去?再加上董卓曾已用其族人威胁过师傅,他更不便抛家离开,所以此事只能作罢。”
荀彧摇摇头,遗憾道:“我到觉得蔡先生应该离开洛阳,他的性格实在不适合这里。”
许康想要反驳,但想起蔡邕的结局,一时间意兴阑珊,道:“也许你是对的,所以我也没劝他。只是天下将乱,光逃又能逃到哪里,能逃多久?难道还真能逃出这大汉的天下不成?”
荀彧略显沉重的点点头。
许康伸了个懒腰,道:“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用,今日还有什么事吗?快快处理完了,我们去喝酒。”
荀彧闻言尴尬一笑道:“其实我此来是要和你道别的,我叔父已经答应给我在亢父谋了个县令之职,过不久恐怕就要离开了。”
许康一愣,道:“你也要走?”
荀彧点点头,道:“家族之命,不得不从。”
许康沉默下来,低头看着地板,过来好一会儿,方苦笑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走了也好。不过你叔父可是当朝三公,怎么就给你找了个县令?太小气了些。”
荀彧淡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县令只不过是托词而已。只要离开了洛阳我便会直接赶回颍川老家。”
“你不会是想躲在家里吧?”许康笑道。
“颍川乃是四战之地,天下若乱,颍川必先遭劫。此次回去,就是要把乡亲们组织几下,尽快离开。”
许康点点头道:“你想的到也周到。”
二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荀彧有些汗颜道:“本来我应该留下来帮你的,可是……”
许康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苦笑道:“你做的没错,若是有可能我也想早点离开这里。只是……”他未说的话其实二人都明白,许康本是辽东奉天军的质子,虽然屡立奇功,得到了朝廷的信任,被委任以实权官职,但还是没到可以随意离开洛阳的地步。
如今董卓倒行逆施,致使天下大乱就在眼前,洛阳乃是是非之地,凡是有点儿见识的人都是纷纷离开。
荀彧忍不住劝道:“既然你都看的明白,又何必留恋于此,凭你的本事到哪里不能东山再起?”
确实,许康若真的要走,也可以像其中的大部分人一样偷偷潜出,只是这样以来他恐怕很难再东山再起了。毕竟许康虽然得到了许靖的承认,但许家其实一直没有明确表态,看模样似乎也在考虑他的价值。
尤其是许康在洛阳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一切也将会化作泡影。其他世家子弟离开后,或许还可以找到家族的资助,可是许康若没有了在洛阳的一切,他毫不怀疑许家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
只是仅有这些的话,许康到也不是不可舍弃,他目光炯炯的看着荀彧道:“若是我想东山再起,你会帮我吗?”
荀彧正要脱口答应,但还是忍了下来,想了一会儿犹豫道:“若无家族的牵绊,我会答应的。”
许康干笑一声道:“我明白了。走吧,今日什么都不想了,我们去喝酒,算是给你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