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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长长的直道上,越过厚重的津门,许康终于真真正正的进入了洛阳城。
处理完谷罗帮的小事后,许康便找到了当初传旨到辽东的官员,并在他的指引下拜访了一位小黄门。
由于诏安辽东奉天军是朝廷和皇帝都已经同意的决策,许康并没有受到多少刁难。诏安的条款也已拟定完毕。现在许康要做的就是让朝廷和皇帝能够风风光光的完成“统一”辽东的大业。
招降仪式还是很隆重的,地点竟定在了南宫德阳殿。
洛阳皇宫有南宫,北宫之分,分驻洛阳城南北两地,中间以复道相连。而德阳殿是南宫的主殿,殿高三丈,陛高一丈,殿中可容纳万人。这里通常是皇帝接见外来使者,彰显皇室威仪的地方。
为了体现皇朝海纳四方的胸襟,许康被发给了一件新衣裳,幸好不是囚服,而且看上去还很华丽。
各种招降的规矩已经有宦官提前告知。许康现在要做的就是按部就班的配合而已。
招降的过程是由鸿胪寺的官员和一位小黄门共同住持的,他们分别代表了朝廷和皇室。
许康本来以为可以见到皇帝的梦想彻底破灭了。虽然招降过程中,两班站满了各级别的官员,但真正有名气的大官一个也没有出现。
看来以奉天军的势力还不足以惊动这些大人物。
招降的内容很简单,先是许康陈诉奉天军的罪行,然后由皇帝颁布恩旨,赦免所有人的罪,以示皇恩浩荡,最后再由官员和小黄门同时授予奉天军各级官员相应的官职和爵位。
而这个仪式才是双方真正最关心的,虽然已经议定,但一日未曾宣布,就难免没有变卦的可能。
许康对此也最是在意,幸好结果还是很顺利的。
程远志作为奉天军的最高统帅,被授予了辽东太守的官职,同时也被封为关内侯。这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名声侯,只能证明你是一位侯爷,却没有任何的封地,甚至不能传承给子孙。
至于其他官员,只有邓茂的一个校尉,外加五个都尉的军职,至于将军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唯一让奉天军满意的是辽东的官职任免由太守全权负责,只要到时候请朝廷报批就可以了。
许康如今也获得了都尉的军职,同时也收到了一份征召令,征召他为朝廷议郎。当然无论是都尉还是议郎都是一种有名无实的小官而已,不过俸禄还算丰厚,两者加起来一年就有七八百担之多。比得上一个朝廷中高级官员的收入了。
既然在京做了官,许康自然不可能再回辽东,这都是事先商量好的。他现在的身份可以说是奉天军在洛阳的人质,若是程远志在辽东有什么不轨行为,那第一个死的就是许康。
终于完成了仪式,在两名宦官与两名宫女的协助下,许康第一次穿上了官袍。
这也预示着从今天开始他正式告别了老百姓,而有了官身。
看到住持招降仪式的两个主官退下后,许康正准备和其他官员打个招呼,毕竟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了。哪知这些官员避他犹如蛇蝎,许康见状一愣,随即也就泰然,依旧一一与他们微笑为礼。
有时候看到那些对自己指指点点的扎堆官员,许康还恶作剧般的上前,直到看到对方四散而逃,他这才施施然的离去。
出了南宫宫门,许康回头看着那巍峨的门楼,不禁生出“入门时百姓,出门为帝官”的感慨。
想想自己两世为人,今日总算也过了当官的瘾了,许康心里的泪就哗哗的。
哼哼,以后咱也是官了,出门可以坐轿,回家何以娶妾了。
不得不说,中国人的对做官的概念还是很强的,虽然只是一介小官,许康也觉得自己一下子高大了许多。
所以说现代社会中,政府说什么为了提高官员的积极性,这个也涨,那个也送,全是放屁。不过是为了给当官的贪污创造借口而已。
不信咱可以试一下,就让那些觉得官员福利差的人自动辞职,看有几个会真的辞的。就算他们真的辞了,后面等着替补的还有一大堆呢,谁会在乎上一任是谁啊。
算了算了,反正咱也穿越了,更主要的是咱现在也当官了,这些东西跟咱就啥关系了。
回到南市住宅,许康第一个决定便是搬家。
这个时代做官还是比较讲究官声的,尤其是在京为官。南市虽然繁华,却是商人聚居之所,而汉朝实行的是重农抑商的政策,商人虽然富有,但地位很低。
许康若是长时间住在这里,难免被其他同僚嘲笑,甚至弹劾。
不过宅子是薛可儿买下的,短时间内也卖不掉,许康转手将它送给了五熊。
由于许康现在是都尉之身,大小也算是个中级将官了,于是典韦和五熊便决定投在了许康门下。许康给五熊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整合谷罗帮的势力,在其基础上重建一个新的黑帮。
许康毕竟是造反起家,在官府中没有什么靠山,唯一交好过的蔡邕虽然在民间威望很高,但毕竟离开官场十几年了,对他也没什么帮助。
许康现在只好在民间给自己多铺条路,也好将来能有个自保之道。
至于典韦当然是带在身边比较放心,唯一可惜的就是赵云还是不肯归附于自己。
从一开始赵云就看许康不顺眼,要不是王越在这里,恐怕他早就骑马回家了。
这让许康很是无奈,他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在何出惹得赵云如此生厌,现在也只希望能凭借时间来慢慢感化他了。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搬家活动,由于刚住不久,与周围还不太熟悉,所以许康也不必向邻居举行什么告别仪式。而旁人也很少有人会关注这么一群小人物的动向。
当然什么事都有例外。
就在许康在家中忙忙碌碌时,两个装扮普通的路人在他宅子外的面摊前微一接触,其中一人便匆匆离去。
七扭八拐下,这神秘人在南市的另一处小小宅院前停了下来。
轻叩门环,过来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丫鬟。
二人匆匆交谈几句,神秘人便再次离开。接近着,小院的大门也“嘡啷”一声再次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