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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须还想多说什么,见到晨光一脸笃定的神情,也只好作罢。
守了他八年,自是知道,少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心智,别说大他几岁的少年,即使是个成年人,也未必及得上。
所以,他会这样说,应该是已经想好要如何面对这一切。
“我先送你回去。”
想到楚小沫还在这儿,晨光转身冲她说道。
“嗯。”
至于这件事情要如何做,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极其自然的牵住楚小沫的小手,她的手,小小的,肉感十足,这样牵在手里,他莫名的有了一丝安定之感。
还未出房门,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给大力踹开来。
楚云落的身形,赫然出现。
“娘亲?”
楚小沫傻眼了,娘亲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影须也是一脸的震惊,这里,就是从前的桃花村,设着重重屏障与结界,她怎么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找到这儿来了?
想想这一对夫妻,夜闯皇宫就像逛菜场似的,这会儿能追到这里,实则也不稀奇。
影须收回眼底的震惊,静观其变。
“好你个臭小子,就知道是你把我的心肝宝贝拐带到这里来了。”
楚云落扫一眼晨光,凶相毕露。
她的小沫沫今天才刚刚六岁而已,她在家里一大早就准备好了要给小沫沫一个惊喜,等来等去,却只等到楚小昱回来,不见楚小沫的踪影。
于是一路追到了这里。
“云姨,你别生气。”
晨光知道楚云落的名字,怯怯的唤了一声:
“我是有要事才会带楚小沫到这里来的。”
他待旁人一如既往的生冷,如今却主动唤楚云落云姨,这个转变,着实让影须不由得目瞪口呆,少主这是转了性了吗?
“要事?你一个小屁孩子能有什么要事。”
楚云落不管这些,径直将楚小沫拉到自己身边:
“以后不许这样了。”
“知道了云姨。”
晨光垂首,一副非常听话的神情。
让影须又是忍不住震惊的张了张嘴,他的少主,何时曾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来?说穿了,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楚小沫的缘故?
见到晨光这副小可怜般的模样,楚云落心下一紧,初见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容颜冷峻,拒人于千里之外,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如今变成这副模样,倒真是让她有一种母爱泛滥之感。
“云姨,我已经主动认错了,你能不能不怪我了?”
晨光仍然眨巴着眼睛,看着楚云落。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楚云落,他便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或许是见到了她对楚小沫的万般爱护,让他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的母妃,若是母妃在世,想必也应该是这样的,对自己的孩子,掏心窝子的好。
“娘亲,他怪可怜的,你就别说他了,再者,我若是不同意,他哪里能带我来这儿呢?”
楚小沫见晨光认错态度良好,一改往日的冰冰冷,不由得也替他说起了话,心里甚至觉得,这个时候的晨光师兄,看上去比平时那不用眼睛看人的态度要好太多了。
还是这种时候的晨光看上去要顺眼许多呢。
她的出声,使得楚云落都不好再发火了。
自己的宝贝女儿都来求情了,她还有什么气好一直再生下去的?
影须见楚云落放弃要找晨光麻烦的念头,随即松了口气,方才见楚云落那个神情,他真的以为楚云落会跟晨光打起来呢,届时,少主就一定有麻烦了。
因为连她的女儿如此年幼,居然能召唤出冰系魔法,那她这个当娘的,不知道修为到底有多出神入化。
楚云落抬眸,看了看屋内的摆设,最终,将目光定在了那幅画像之上。
巧笑嫣然,温婉迷人。
这个女子,真是好模样啊,整个人透着一种出尘空灵之感。
“娘,这是晨光师兄的娘亲,只是很可惜,都过世八年了呢。”
楚小沫指着画像,对楚云落做着介绍,同时,语气里流露出深切的惋惜之情。
听着软软的童音,晨光不知道何故,眼眶有些湿润。
任何人这样说,他都只是无动于衷,偏偏这些话,从楚小沫的小嘴里蹦出来,他就觉得内心深处涌出一股莫名的酸意,有一种很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他是个可怜虫,两岁没有了母妃。
可他是十三殿下,他享受着常人无法享受到的荣华富贵,没有人敢不看他的脸色行事。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一个人默默的垂泪,却是从来不会让任何人察觉的。
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情感,在这一刻,毫无预警的爆发了。
“确实是令人感慨。”
楚云落很相信第一眼缘,画像之上的女子,让她这样看着,只觉得有一种无比舒心之感。
委实是红颜薄命了些,如此年纪轻轻的大好年华,却香消玉殒了。
“所以,晨光师兄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平时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的,其实是不想让人发现他真正的心态罢了。”
楚小沫抬眸,一派天真的看着楚云落。
与晨光接触这些时间以来,虽然楚小沫什么也不曾说过,但是已经察觉到了晨光其实是个极其敏感的矛盾体。
听到她这样说,晨光的唇形抿了抿,最终松开来。
他喜欢的这个楚小沫,看样子很了解他呢。
这样也不错,至少,说明他们的沟通上不存在任何问题。
“我家小沫沫就是太善良了。”
楚云落伸手,抚了抚楚小沫的小脑袋。
心下有些感慨,不知道这样放任下去,晨光这个臭小子长大之后难不成真的会变成她的女婿不成?
一想到会这样的结局,楚云落便觉得心下一紧。
看着眼前才六岁的楚小沫,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娘,那我可不可以帮助晨光师兄?”
楚小沫扯了扯楚云落的衣袖,问的好不认真。
方才晨光说过了,要替他的母亲报仇。
而影须一脸严肃的说太危险了,由此可见,晨光要去实施的这个计划,一定是相当凶险的,他一个人的力量即使再加上影须的,好像真是有些微不足道呢。
所以,楚小沫才会想到这些。
“不用。”
晨光想也没想就出声拒绝:
“你是女孩子,我怎么会让你去冒险?”
他一脸严肃的说道。
楚云落在心里默默的替晨光点了个赞,孺子可教也,这么小就懂得怜香惜玉,这种风格,一定要好好保持下去啊。
“可是影须大叔说你会有危险啊。”
楚小沫想了想:
“我到南竹学院这么久,每次王可儿同学来找我的麻烦,几乎都是你出面摆平的,这样算下来,我欠了你好几次人情,这次正好还了。”
“只是为了还我人情?”晨光的眼里,有着明显的受伤,他还以为楚小沫同学是由于其它的原因,比如,见到他身处险境,心中难受,所以要来帮他呢。
“对啊,我娘亲从小就教过,受人恩惠,理应相报的。”
楚小沫很是认真的点头,小嘴朝上扬着,露出一个极美的弧度。
晨光叹了口气,默默的摇了摇头。
他又如何去指望着这个今天才六岁的楚小沫,能够懂得他的内心世界?
是他太过心急了些。
楚云落越发的一脸赞同:“既然是这样,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的母亲是如何过世的,你要如何替她报仇?”
晨光看了一眼楚云落,尔后摇头:“云姨,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这件事情,牵扯进来的人越少越好。
更何况,这是楚小沫的娘亲。
楚小沫看了晨光一眼,再度说道:“晨光师兄,我娘亲和我爹爹很厉害的,他们若是能够助你一臂之力,你一定可以事半功倍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自然由我自己亲自去做要好得多。”
晨光仍然坚持自己的意思,即使是楚小沫的好言相劝, 他也仍然不为所动。
楚云落心时暗想到,这倒是个有个性的小伙子。
不过是十岁的年纪,她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小伙子有什么本事替他的母亲报仇?
按理来说,他是宫里的十三殿下,他的母亲,那就一定是宫里的妃子了。
一个妃子被谋杀的话,应该是死于宫内争宠的可能性最大。
这种尔虞我诈的皇宫,这种事情真是太常见了。
影须见少主如此坚持,也只能一直保持沉默,毕竟,这种事情他不好多嘴。
楚小沫见晨光流露出了这样的神情,知道任何人也劝不动他了。
就在楚云落带着楚小沫步出这个小茅屋之际,影须快步跟了上来:“夫人,留步。”
“有事?”楚云落看一眼影须,这个人的气息,好像有些熟悉,隐隐觉得应该在哪里感受过。
楚小沫虽然对楚云落说了实话,她不是被晨光带到皇宫去的,但并未将影须的身份给透露出来,因此,楚云落也就不清楚这个影须就是将楚小沫带到皇宫去的人。
“这里的一切,还望夫人保守秘密,千万不要对外说出去才是。”
影须思索了一会,祈求道。
楚云落皱了皱眉头:“不就是一间小草房吗?这有哪一点值得我到处去说我来过这里啊?”
听到她的回答,影须顿时放下心来。
这个地方,对不是狐族的人来说,确实就是个普通的小草房罢了。
而对他来说,却是满满的回忆。
有关于若惜的一切回忆。
楚云落见影须十分满意她的回答,于是拉着楚小沫大步流星的离去。
楚小昱以及独孤绝还在家里等着呢,这个小草房不简单,她当然清楚,隐隐觉得,这或许和狐族是脱不了干系的,她无意中撞到这里来,发现了狐族,也不知道会不会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
自从来到南诏国,过习惯了这种清静日子,她还真的喜欢上了这种世外桃源般的感觉。
与此同时,南诏国皇宫开始张罗着太子的大婚,据说,还请到了宇天国的新帝新后,以及北煌国的三皇子届时也会前来庆贺。
另外二国之所以会答应前来,想必也是因为现在傲天大陆之上三个国家之间,明争暗斗不在话下,各国虽然都派有探子在密切留意除本国之外其它二国的一举一动,但没有比亲自前去会晤对方皇族要更快速获取相关讯息的快。
所以,宁德玺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料定其它两个国家定会派人前往。
特别让他意外的是,宇文澈居然会亲自前往。
此举,必定会让封正天越发忠心于自己。
因为他的女儿如此风光大嫁,如此之大的排场,即使是公主出嫁,也未必见得会有如此隆重风光。
“珂儿,还有几日便要出嫁,你这总是往外跑进跑出的干什么?”
王府的前门里,封正天将梦珂给堵了个正着。
威严的脸庞之上,透着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无尚的宠爱。
虽是责问的语气,可是却不难听出,其包含着满满的父爱。
“父王……”
梦珂上前:
“珂儿正是因为知道要出嫁了,所以我才每天进进出出去替父王挑选我大婚之日父王要穿的衣服啊。”
她说谎,眼皮都不眨一下。
身边的贴身丫环只能垂首,认真的看着地面,她家郡主这些日子是忙着去见表小姐王可儿,每日见郡主拉着表小姐就悄悄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原来如此,三日后就是大婚,这几天你也不要出去了,就在府上好好待着,准备做最美的新娘子吧。”
封正天因为梦珂的解释,笑开了花,觉得生了这么个孝顺的女儿,总算是没有白疼她。
“好。我听父王的。”
梦珂亲切不已的搂着封正的手臂撒着娇,心下却是暗骂道,王可儿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也不知道王氏一族将她吹捧得那么神是因为什么?
修为比一般孩子好一点就能是神童了吗?
就她那个智商,简直就是让人操心到头发都能变白。
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药量,她却一次又一次的给搞砸,不是还没下手就被楚小沫发现不对劲了,要么就是成功的下到了楚小沫的饭盒里她那天却胃口不好压根就没有吃!
诸如此之类,简直让梦珂差一点崩溃,假如王可儿不是她的表妹,她真的要怀疑王可儿是跟楚小沫一伙的吗?
还有三天,她就要成为太子妃了,在此之前,若是能听到楚云落的女儿惨死于南竹学院里,那倒也不失为一个绝好的贺礼让她兴奋兴奋。
她活了十七年,还从来没有遇到哪个女人能让她这么添堵的。
既然她不能奈何独孤绝,也动不了楚云落,那么就从楚小沫身上下手。
毒死你女儿,绝对比毒死你自己还要来得让人肝肠寸断。
三日后之后的大婚典礼迫在眉睫,皇宫里忙得不可开交。
而十三殿下居然很罕见的出现在了皇宫里,这让所有人都觉得非常意外。
而他对此的解释是,太子殿下大婚在即,他这个做皇子,回来凑凑热闹也是应当的。
给出这样的解释,自然惹得人更是疑云重重。
这绝对不像是十三殿下会说出来的话,这宫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十三殿下最喜静,平日待人,极其冰冷,他的寑宫里,要静得听不见一点声音,如若有谁敢大声喧哗,分分钟掉脑袋的节奏。
这样一位十三殿下,怎么可能会想到要去凑热闹?
这实在是太古怪了。
“烈儿,十三现在在皇宫里,你知道吗?”
皇后传宁泓烈到了凤栖宫,眉宇间,挂着一抹浅浅的忧伤。
“这孩子,居然说什么因为你大婚,所以要回来凑热闹,你觉得这样的他,对劲吗?”
“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宁泓烈缓缓说道,母后对十三的态度,其实一直让宁泓烈有些捉摸不定,看似对十三好得无可挑剔,但他这个亲生儿子到底是明白,那是做给父皇看的。
因为父皇太看重十三,母后若是对十三稍有流露出不满,只怕这个皇后之位都会坐得不太稳固吧?
凤栖宫离皇上的甘露殿相隔不远,隐隐可听得到,甘露殿里,此刻传来丝竹之乐。
皇后听得出神了,干脆起身至轩窗前,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羡慕:“烈儿,你可知道,现在在甘露殿陪着你父皇的妃子是何人吗?是玉妃,因为她长得与过世的贵妃有几分相似,皇上最近特别宠她,一个入宫没多少时日的秀女,现在已经有了妃位,平步青云了,多么荣耀的恩宠啊。”
宁泓烈知道母后心里此刻一定是恨极也气极,可是他也只能无能为力。
“自古以来,帝之后宫,三宫六院,美人如云,三年一选,无数年轻美貌的女子送入宫来,母后您应当习惯了才是。”
这话虽然说出来很残忍,但到底是实情。
皇后的脸上,苦涩越发的深了:“我自是知道的,所以,我拼了所有的力气,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一国之后,统领后宫,皇上的恩宠只是一时的,现的在玉妃是得意,待到过段时间,出现一个比她还像狐若惜的女子,那么她这个玉妃也很快就要被皇上给遗忘了。”
都只是替身罢了。
试问这世间,谁能争得过一个死人呢?
因为狐若惜已死,所以皇后很快也释然了。
人都死了八年了,她还去计较那些做什么呢?
“母后唤儿臣来,主要是想知道十三为何有如此怪异的举动么?”
宁泓烈想着,还是将母后的注意力转移到其它地方来的好,此刻,甘露殿内的器乐声越发的欢快起来,怕是母后听了,要越发的难过了。
“是啊,这几天我知道你忙,但整个皇宫里,能跟他说得上话的,也只有你了,好好看照着他才是啊。”
皇后的一番话,意有所指。
宁泓烈抬眸:“母后,我知道你一直非常相信那个传言,只是……”
“只是什么?母后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所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你好,那个传言,一定是有它的真实性,才会流传至今,而狐若惜,她就是一只活生生的狐狸精,这个是铁一般的事实,无需去争辩。”
皇后闻言,似乎激动起来。
“倘若贵妃娘娘真的是狐族中人,试问您又怎么能轻易杀得了她?”宁泓烈的一句话,径直让皇后如被雷击中般,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这件事情,当年的她,做得相当隐密,就连皇上,也察觉不出来。
真的以为狐若惜是病逝的。
只是,为什么烈儿会知道这些?
“母后,您不必害怕,我是您的亲生儿子,八年前,无意中撞见了您与奶娘二人,用被子蒙住贵妃的脑袋,使得她活活被蒙死的情形。”
宁泓烈语速平静的回答:
“当时很害怕,不过后来也不害怕了,在宫里,死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事发之后,合谋的奶娘自然也落得个死的下场。
皇后以为此事天衣无缝,世间除了她不会再有人知晓,却不曾想,自己的亲生儿子却是看到了一切。
也幸运的是见到的是宁泓烈,倘若是其他人,她也坐不上皇后之位了。
以宁德玺对狐若惜的宠爱,不当场让她偿命才怪。
“烈儿……”
皇后忆及当年事情,仍显激动: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试试,看她不是真的狐族中人,倘若是真的,那她万万是不可能会被我们给蒙死的,可是,父亲说过,狐若惜有一块玉佩,确实是狐族之物,这不会有错的,为什么偏偏这么巧,她姓狐,且又有狐族玉佩?”
“母后,父皇已立我为太子,三日后大婚,足以见父皇对我们母子实则是不错的,以前的事情,你也不要多想,至于狐族至宝,不要想了。”
宁泓烈心里觉得难过,但是此事,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做出来的,他没有办法去指责她半个字,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这个唯一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