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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分明就是两个人来的啊,楚姑娘现在到底上哪儿去了?”
白小如隐隐约约觉得,此事颇为怪异。
这城主府上的下人为何一口咬定来城主府的只有她一个人呢?
一抹青色身影翩然而过。
白小如心下一动:“城主大人!楚姑娘现在和你在一起吧?可你府上的下人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我过去找她呢!”
她提高了音量,用尽全身气力喊道。
青竹的身形停下,慢慢的转过身来,眼里,始终如一挂着温和的笑意。
“白小姐。”
他缓步上前,唇形的弧度上扬,堪称绝艳的一抹浅笑径直将白小如给迷得有些找不着北。
“城……城主大人。”
白小如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眼前的这个美男,真真是秀色可餐到了极致啊。
“我找楚姑娘有点事情,所以她现在在替我帮忙。”
青竹如是解释道。
“但你府上这些人不仅拦着我,而且还睁眼说瞎话,说只看到我一个人到城主府来,”白小如一脸的疑惑:“这是何故?”
“这些下人兴许是只看到你在前厅里,便误以为只有你一人前来,且这又是城主府,平日里前来找我的人比较多,所以他们多少会顾虑一些,不会允许你在府上随意走动,请见谅。”
青竹温文尔雅的解释着,清润的眸子里,带着山花般的灿烂笑意。
这样一来,反倒是白小如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垂下眼帘:“对不起城主大人,我方才的态度是不是凶了点?”
因为事关楚姑娘,她一时之间便有些急了。
“不会,这样的你,真性情,很可爱。”青竹的眼里,笑意更浓:“比起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孩子,你这种自然大方不做作,委实要可爱得多。”
他一连用了两个可爱。
让白小如一阵心花怒放。
“那有什么是需要我去帮忙的吗?”
复而白小如又抬起眼眸,羞答答的看了一眼青竹,
“我一定也会尽全力而为的,之前不是说要我抚琴么?城主大人现在还有兴趣听吗?”
她的眼神里,透着些许期待。
“你的琴声,估计得下次再聆听了,这会儿倒是真有一件事,我的丫环粗心,将我一件上好云织锦锻的衣裳给弄坏了,白小姐不知道绣功如何?”青竹似是想到了什么:“因为一会儿还得去见一个登门造访的客人,是从帝都来的,所以,没有办法推托。”
连衣裳都让她绣了,白小如压下心内的喜悦,羞怯的点头:“若是城主大人不嫌弃,我可以一试。”
随后,青竹便将白小如带到了他的房内,并找出一件似乎是被撕破的长衫交到她的手上:“那就麻烦白小姐了,待我忙完,便过来找你,你在府上不要随意乱走,好吗?”
他语气之中的温柔叮咛,就像一位丈夫对待妻子的细心呵护。
这一瞬间,白小如都有些迷茫了。
只能傻傻的点头:“我等你。”
青竹眼里,仍然掠过温和的笑意,似是非常满意现在她的状态,这才转身离去。
另一边,楚云落正在城主府内宽大的药房里忙得不可开交。
青竹赶到之际,楚云落正认真的将药水开始配比,她的眼神,带着无比的认真,额际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这张完美无瑕的侧颜,似乎笼在一层极浅的光晕当中,不是是炫目的那种色泽,却没来由得让他心里狠狠被撞击了一番。
但愿,她的努力,可以救回橙儿。
橙儿若能活下来,他……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注意到青竹的眼神,楚云落顿了顿,继续又再度忙碌起来。
青橙的这个毒,再托上个一年半载的,也就离死不远了……
毕竟,没日没夜的行房事,对于她的身体来说,会承受不了。
想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就要忍受这样的苦处,楚云落心里自是有些不舒服的,她素来不是个会滥用同情心的人,但是这一次,面对这样的青橙,她真正的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
“楚姑娘,我也帮不上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青竹站了一会儿,实在觉得他忤在这儿稍显多余,于是歉意的说道。
楚云落点头。
鼻息处,隐隐似乎闻到些许血腥的味道。
此药房离那片竹林并不远,这血腥之味,她有些无法理解是从何而来的?
抬眸,正好看到竹林的竹子正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顿时有些明白过来,这血腥之味该是自竹林传过来的,且,不仅有血腥,似乎还透着一种腐烂的味道。
再一抬眸,青竹已翩然离去。
那抹背影,倒是越看越觉得秀逸出尘。
这位城主,对于自己的妹妹,确是好到了极致的,这药房里几乎有各种名贵药材,她原本还以为研制出情毒的解药,可能要动用嘟嘟,或是她纳戒里的私货,不曾想,这青竹搜集而来的奇珍异草数量也是相当可观。
一个时辰之后,青竹又急忙奔了过来:“楚姑娘,橙儿又犯病了!说她快支持不下去了。”
楚云落拿出一粒药丸来递给青竹:“再让她服下,下次再犯病时你再过来。”
此刻,所有药材都已配齐。
只需放至炼丹炉中,以她的玄气滋生火种,随时注意好火候与温度即可。
待到丹药出炉之际,青竹又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楚姑娘,橙儿醒了,她又犯病了。”
楚云落起身,拭了拭额际的汗水:“赶紧走吧。”
一路穿过竹林,那种似有若无的血腥气仍在,仿佛是不久之前新添上去的。
初进竹林时因为一门心思都扑在这个神秘的病人身上,因此,楚云落并未留意到这个。
而现在,她敏感的闻到了。
“男人呢?哥哥上哪儿去了?平时替我准备的男人呢?”
青橙的声音,自竹林深处的屋内嘶吼般传出来:
“哥哥,你赶紧救我吧,我快死了!”
似乎已经忍受不了那种煎熬,青橙推开门直冲了出来。
见到青竹,她双眼放光,猛扑上来:“哥哥,快救我,你不救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橙儿,你有救了,你不需要再过这种日子了。”
青竹的唇角,漾出一丝浅笑:
“你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他的声音,很轻。
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哽咽。
楚云落将研制出来的解药,放至青橙的嘴里,药性起了作用之后,青橙一脸的潮红开始慢慢消退,迷离的眼神此刻也显得清澈了许多。
整个人由原来的狂躁不安,到如今的慢慢安静下来。
青竹的眼里,带着满满的期待,热切的看着青橙,看着她的脸色开始慢慢好转,突然,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吐着黑血,尔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楚姑娘?”
青竹急了,上前仔细看着此刻的青橙,见她气息仍在,松了口气的同时,眼里阴戾突显。
“清余毒需要一个过程,难不成青竹城主希望我下一剂猛药,让她一次将余毒吐出,毒素解除的同时她也变成一具尸体?”
楚云落的心里,有很多疑问,但说出来的话,仍然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楚姑娘若是能将橙儿医好,你便是我们的大恩人了。”
青竹的眼里,染着一丝泪光点点。
此刻青橙的状态,纷扰着他所有的心绪。
“恩人什么的谈不上,因为我也有求于你。”楚云落淡淡的说,“我医好青橙姑娘,而你,也需要给我一样东西作为交换。”
“什么东西?只要我拿得出来,你尽管拿去。”
青竹的眼神,此刻非常真诚。
楚云落点头,仍是那一招,指尖玄气轻弹,对准青竹的额头,便想要印上去。
只有通过她的玄气击中,真正的星君方可显现印记。
青竹却仍然朝后一退:“楚姑娘,你确定你这一击,不会杀了我?”
额间的印门,可是大穴所在。
“我若真要你的命,也不会跟你绕到现在了。”楚云落这次不再犹豫,径直上前,对准他的脑门就是一拍。
没有等到她想要看到的情形。
青竹并不是星君。
楚云落大失所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她的感应出错了?
青竹与白小如当中,应该有一个是星君才对。
白小如的修为相对弱了些,所以,楚云落已经将她排除,将重点都放在了青竹的身上。
而现在看来,青竹也不是星君。
难道白小如才是?
楚云落抚额,绕了一大圈,她一大清早就赶到城主府来,原来是白忙活了一场。
“怎么了楚姑娘?你似乎很失望?”
青竹没有放过她此刻眼里的眼神,
“我并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一直相当好奇,楚云落在找什么人?
“兴许是我看错了吧。”楚云落淡然一笑,重新坐回青橙的身侧,细细替她诊了脉,确定余毒已经在以一种青橙身体可以接受的速度往外排出。
“楚姑娘,橙儿是否还需要你在此看管?”
青竹见她的神色无异常,想必橙儿的情况现在很稳定。
“我再观察一柱香的时间,如若无异常,青橙姑娘的毒,可以痊愈。”楚云落说出让青竹完全放下心来的结论。
“我府上还有事情要处理,我速速就来。”
青竹一副极其感恩的神色,冲楚云落感激一笑,大步流星的离去。
行至门口,又听到他在交待,一会儿青橙姑娘若是醒了,要赶紧弄些吃的过来。
与此同时,白小如早就绣好了衣服,在静候着青竹的到来。
城主府的一切,如今对她而言,就像是梦一场。
手上一直拿着那件长衫,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青竹的温度,白小如忍不住拿起来贴在脸上,这个动作,似乎就像是青竹正在以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一般。
想到这儿,白小如的脸像火烧一样,又将衣服给放了下来。
此刻,房门终于被推开来。
白小如知道是青竹回来了,莫名的心里有一丝恐慌,她赶紧起身,迎向来人。
青竹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她温润如玉。
这样看着白小如,后者只能紧紧的低着头,恨不得将脸埋到衣服里去。
城主大人的眼神,好灼热啊。
看得她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脸上的温度,已经快要烧起来了。
“白小姐,一直在这儿等着我吗?”
青竹靠近她,少女独有的芬芳混合着空气之中的暧昧,隐隐传来。
“衣裳我已经补好了,你看看吧,若是不行我再改。”白小如将手中衣裳递给他,心都快跳出来了,青竹伸手接过,却顺势握住了白小如纤长的指尖:“你好像很紧张?嗯?”
他的转音,透着一丝探询。
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神里,透着无言的火热。
白小如瞬间就将手给缩了回来:“没有,没有!”
她自然没有紧张。
现在更多的是,有些怪异。
城主大……似乎有些怪怪的。
说不上来是哪里,可是她却能感觉得出来,现在的处境,好微妙。
按常理而言,城主大人是断然不可能对她说这样的话来的。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属于那种美得让人一见倾心再见分神的那种无敌大美人,这种待遇,应该只有楚姑娘才遇得上,她顶多就是一朵清新的小茉莉,静静的绽放着属于她的美丽。
她的魅力,不可能能让城主大人如此突兀的握住她的手。
除非,此人是个色胚。
可是,清雅如青竹,他怎么可能会是一个色胚呢?
全天下的男人是色胚,青竹也不可能是啊……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白小如心绪紊乱,想着这会儿功夫,天居然就黑了下来。
不知不觉之中,她在这城主府上,居然已经待了一天!
“天,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白小如下意识的开口:
“楚姑娘她忙完了吗?我想与她一道回去。”
“楚姑娘还在忙呢。”青竹的眼里,掠过一抹犹豫,最终,仍然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你要不再等等?也可以我派人先送你回去。”
“我与她一块儿来的,自是一块儿离开的好,我在这儿等她。”白小如眼神坚定的说道。
此刻,心里已经平静了许多。
“嗯,那你等吧。”
青竹的声音,慢慢的变得有些清冷。
白小如感觉到掌风扫来之际,迅速躲开,同时,一脸诧异的看着青竹,眼里,皆是不可置信:“城主大人,为什么?”
为什么青竹要杀她?
那楚姑娘如今又怎么样了?
楚姑娘修为极高,若是也被他控制住了的话。
她在这儿,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本来可以安然无恙,可你偏要与她一块儿来城主府,这是你的命。”
青竹的眼里,划过一抹深切的哀伤。
眼前的女子,与青橙同岁。
她可以无忧快乐的成长。
而他的青橙,却只能过着那种暗无天日让自己耻辱的生活。
“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白小如一边应对着他的话,一边思索着怎么样才可以暂时离开这个房间?
青竹似乎有些心急,不愿意再等,长臂一伸,白小如的脖子轻松的被他给掐住,随着他掌中玄气的不断攀升,白小如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早……早知道……”
白小如深深的喘着气,接下来的话,硬是说不出来了。
这种直面死亡的痛楚,让白小如的胃里,像排山倒海一般在翻腾,肺里的空气似乎都被抽空了,她的意识都开始泛散起来。
“早知道,你就应该好好修炼,而不是现在像小鸡仔似的被人拎起来。”
楚云落的声音,懒洋洋的传了过来。
青竹顿时一惊,同时也松开了白小如,满脸的惊讶。
白小如急忙连滚带爬的冲到楚云落的身侧:“你说得对,早知道我是一定要好好修炼的!”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青竹的眼里,仍然有着无法掩饰的震惊。
“你的阵法,还拦不到我,那片竹林的阵法,早在你第一次领我过去时,我便已经能解开了,只不过有你在前面带路,我就省得自己再出力了。”
楚云落淡淡的看他一眼:
“做这么多,你不累吗?”
青竹一副颓然的模样:“开始了,便无法回头。”
白小如一脸焦虑:“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楚云落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事,你不必听懂。”
此刻的青竹面如死灰:“既然你已经能走出那个阵法,便说明我不是你的对手,那是我用尽所有玄气布出来的阵法,做为一个金系魔法师,阵法是我的全部,而我毕生所学,也全凝结于竹林的阵法当中。”
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了保护他的妹妹,不让世人知道他有个中了情毒的妹妹,手上只怕已经沾染了无数条鲜活的人命。
竹林里飘来的血腥味,应该是属于那些用来解决青橙毒发时解决需求的年轻男人的。
他想不到比让这些人死去更好的办法来守住这个秘密。
杀了第一个之后,便无法停手。
怪不得坊间有传言,城主府上待下人有极丰厚的月俸,年轻力壮的家丁得到的就更多,但是有规定入得城主府便不得再与家中人联系。
尽管有如此苛刻的要求,却仍然有许多人前赴后继的往城主府里来。
现在想来,那些年轻力壮的家丁,多半已经死在竹林里了。
妹妹中了这般古怪刁钻的毒,他这个当哥哥的,便以这种极端的方式一边隐瞒一边想办法去寻名医前来治理。
“楚姑娘,你下手吧,我只求你不要将这一切告诉青橙。”
青竹垂下眼帘,满眼的悔恨。
“我不后悔做这一切。”
此刻,他似乎是在等着接受制裁的犯人。
“哥哥,你在说什么?”
青橙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楚姑娘,你告诉我,哥哥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他要说这些?这一切,是不是与我有关?”
敏感如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方才一路过来,府上极少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她们都在窃窃私语,不知道我是谁,这些下人,与三年前我们刚到邺城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哥哥,在我病的这两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她中了这样怪异的毒,哥哥一定是想要极力的替她隐瞒这种病情。
那些……那些替她毒发时发泄的年轻男子呢?
她努力回想,似乎每过一段时间,那些固定的年轻男子便会换掉一批。
那些人,去了哪里呢?
“橙儿,你不该到这儿来的,你赶紧回去。”
青竹见到她的出现,顿时就慌了。
他所做这一切,只是单纯的为了这个唯一的妹妹,仅此而已。
“我不回去,你告诉我怎么了?”青橙抓着青竹的衣袖,苦苦哀求道。
白小如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城主大人方才想杀我,是以为已经成功的控制住了楚姑娘,不想我回去说三道四,对吗?”
她的话,如雷贯耳,提醒了青橙。
一个杀字,一句说三道四。
她顿时明白了一切。
“哥哥,你不应该这么做的。”她喃喃的说道:“我中毒两年以来,你替我做了这么多,而我,只是一味的拖累你,如今,你为了治好我,又想要让自己手上再添两条人命?用这么多血换回来的我,真的还有脸活下去吗?”
青橙的话,一字一句,像针,扎在了青竹的胸口。
“橙儿,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看着你死。”
青竹一脸的痛苦,
“我不能让世人拿怪异的眼光看你,我要护住你的清白。”
“哥哥,你太傻了。”青橙苦涩一笑,“我的事情,却让你替我承受这么多,对不起,哥哥,你一定过得也很累吧。”
她握住青竹的双手,眼角,涌出泪来,泪眼朦胧间定定的看着青竹,似乎想要好好的将他的模样给牢牢的记住。
突然转身,朝桌角狠狠撞去,顿时额际鲜血涌出,无法止住,而她,则倒在那朵似盛开的血花当中,永远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