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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一惊,她还以为是慕容雪在身边。很快,脸上恢复成风清云淡的表情:“没什么,只是烦罢了。”
东方辰拿起新摘的果子摆在她面前:“无双,来吃点东西,不要想那么多了。”
无双咬唇,天知道东西摆在哪里!
“我不饿。”她冷冷地说。
“无双,求你不要一直拒绝我好吗?我知道我伤害你很深,带给你很多痛楚,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东方辰将水果递到无双面前请求着。
无双心中一痛,骄傲的东方辰不是这样的,他应该意气风发,指点江山,而不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啪,平生第一次,她甩了东方辰一个耳光,冷冷地说:“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所以,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希望这一个巴掌可以让他彻底对自己死心!
东方辰抚着红肿的脸,用力的抱住无双:“无双,我该打,你用力的打,打醒我吧!”
无双没想到适得其反,只好用力挣扎,忙乱中抽出龙呤剑冷冷地说:“走,你走!”
东方辰呆住了,为什么自己在她旁边,她却拿剑指着空气!
怀疑的伸出手在无双面前晃动,没有反应!
东方辰一下子明白了无双的种种反常举动,紧紧的抱着她哽咽道:“傻无双,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明明已经不能看到东西,不能行动,你还要这么逞强,还要为我打算,你是不是准备让我欠你三生三世的情啊!”
无双手中的剑咣一声掉在地上,他还是知道了!
“无双,如果这个时候我自私的离开我,我还是人吗?你看不到不要紧,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你的腿。不管以后的路多难走,都由我背着你,还记得我对你的承诺吗?我东方辰永远对无双不离不弃!”
无双清澈的眼中有泪水滑下,嗒一声滴入草丛中,那个雪天东方辰背着自己的画面出现在自己脑海,终于累了,心房垮了,她不再争辩,任东方辰紧紧的抱着自己。
“其实失明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无双反过来安慰东方辰,“不必见不想见之人,不必正视不想面对之事,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更何况,眼睛看不见,感觉敏锐度却是更上一层楼。二十步之内,飞花落叶皆逃不过我的耳朵。”
素手轻扬,一枚金针飞出,稳稳的刺穿一只振翅的蝴蝶,无双微微笑道。
东方辰心如刀绞,是要怎样的毅力才可以这样淡定的面对这些残忍的事情呵,他的无双,从来都是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啊!
“无双,为什么你要背负这么多伤痛和责任?为什么你不可以任性一次,让我来保护你?不要拒绝我,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好吗?”你的伤痛,这次由我来背!
无双微笑:“好!”经过一天一夜的思考,她想通了。
因为自己真的不够坚强,也需要有人来陪她,给她安慰和力量,那么就让她贪心的再拥抱他一刻,留住这最后的美好吧!
慕容雪回来时,身上伤痕累累,双眼布满血丝,腰上挂着一串野鸡,神情十分疲惫,当他看到相拥的两人时,瞪大了眼睛。
东方辰接过野味,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了,我来吧!”
慕容雪奇怪的看着他,无双淡淡地说:“他都知道了。”
慕容雪坐下来喝了一大口懊恼地说:“树林里有一片花海,可惜没有人见过彼岸花的样子,所以我还是没有找到。”
原来他出去,是为了给自己寻药,无双感激地说:“慕容公子,谢谢你!”
慕容雪皱眉:“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
东方辰提着拔光毛的野鸡回来,挑眉:“当然需要。”
慕容雪不理他,继续问道:“我不相信,难道这世上没人见过彼岸花?如果有多好,你的盅毒就可以解了。”
东方辰也停下来,焦急地说:“彼岸花?传说中见过彼岸花的人都被它摄去了魂魄,所以从来没有活着的人见过这种花,无双的毒不能再扩散下去了,如果毒性延至大脑,只怕就是寻到这花,也……”
无双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有这种花,只是很难寻到,而且它是不详之花。”
东方辰和慕容雪一齐道:“无双,哪怕它真长在地狱,我也要寻到,快告诉我它的样子。”
无双伸出纤细的指在沙地上摸索着画着彼岸花的样子。一朵妖异的,卷曲的花朵跃然出现在两人面前,虽是沙上之花,两人却已经被这花的诡异模样震憾,他们似乎闻到了一股阴森森的味道,不由自主的,全身打了个冷战。
无双缓缓地说:“彼岸花,花开开彼岸,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此花只开于冥界黄泉河边,是通往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
它的颜色是血一样绚烂鲜红,铺满通向地狱的路,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两人对望了一眼,也就是说,寻到此花,很可能会没命!
无双微微一笑道:“这只是传说而已,其实真正的彼岸花却是开在春分与秋分后第三天,一旦错过,便凋零不见,因此极为难寻罢了,而且它喜阴,对生长条件要求十分苛刻,这里只怕难以寻到。不过,这花的确有一种魅人心智的功能,一不小心,便会中毒,这才是它真正可怕的地方。”
东方辰坚定地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一定能寻到它。”
慕容雪安慰无双道:“说不定密林里气候与平地不同,现在也有这种说也说不定。”
无双苦笑,现在已经深秋了啊!
“等我!”两人寻了一处宽大的树权,铺上枯枝,搭成一座临时的简易树上小屋,把无双放在里面,东方辰朗声道。
“我也去。”慕容雪不甘落后地说。
“你留下来,替我照顾好她。”东方辰饱含深情的看了一眼无双说道。
慕容雪沉默了,东方辰是把生的机会留给了自己!
无双抬手,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如果找不到,就早点回来。”
远远望着那阴暗潮湿的森林犹如张开的猛兽毒口,透着阴森森的摄人味道。落地的腐叶堆积成厚厚一叠,踩上去发出树叶断裂在脚下呻呤的卡卡声。
茂密的树森遮住了阳光,越发阴暗的地方走,光线越暗,恍如进入了黑夜一般。怪树荔藤不时的拦住去路,要用龙呤剑劈开道路。因为终年不见阳光,水气的蒸腾,人一走动,便有成串的露水打湿了衣衫。
东方辰身上的伤末愈,触到水便会有刺骨的痛楚产生。他浑然不顾的向前走着,时不时惊起栖在阴暗地方的蝙蝠,野猫等生物,拍着翅膀从脸前掠过,树枝摇了摇,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这座原始森林从末有人踏足,借着漏下的丝丝光线,依稀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正向里面踏进,东方辰的毒性方除,整个人除了苍白些,脚步依然平稳有力。
走到最里面,实在看不见路,他拿出小小的鲛人泪珠,借着幽冷的蓝焰,去搜索传说中的彼岸花。毒虫蚊蚁,已经不算什么,一双如黑亮的眼晴,急急的从各种繁花上扫,去寻找自己所要的花朵。
在黑暗的地方,竟奇异的生长着各种色彩鲜艳的奇花异草,但你千万不要去碰触,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这些花草就会要了你的命。
蓦地,一抹刺眼的红如开在暗夜里的火焰,数根花须卷曲如龙须,在风中微微摇摆。东方辰一喜,难道是上天垂怜他,竟让他如此轻易便寻到了彼岸花?他抑住心头的狂喜,慢慢的站定,运气,再缓缓的睁开眼。
但那朵红花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凋零。东方辰大惊,轻啸一声,以腰带为武器,轻轻的卷住花瓣。但为时已时,火红的花瞬间变黑,化为芥粉,夜风一吹,散入空气中,消失不见。
东方辰不敢置信的看着花朵凋谢,绿叶渐渐抽出,忍不住咒骂了一声,若不是自己晚那一瞬,明明可以取到手的!
东方辰上前一步,接近这传闻中的死亡之花,在乱草中,还有数朵正在含苞待放,他内心微喜,如守护神灵一般静静的看着这几朵花,只盼它快些开放!
只是脑袋越来越木,像被灌进了铅水一般,疼痛难忍,东方辰甩甩头,努力保持清醒。眼前的景物却越来越模糊,渐渐的陷入了沉睡中。
疼,一股扯骨入肉的疼痛传入东方辰的意识中,他猛地睁开眼!
原来自己被花粉的香味所迷,竟然晕倒在这里!
自己半靠在一颗巨树下,有一头眼冒绿光的饿狼正啃食着他的左手。左手鲜血淋漓,几可见骨。
那饿狼突然看他醒来,似乎吓了一跳,后退半步,抬脖引颈长啸数声,似在召引同伴。
东方辰的身体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下意识的随手摸出飞刀,嗖一声直刺向饿狼的咽喉,身体腾空而起跃至树上。
嗷~饿狼惨叫一声,在地上打了个滚,竟自己把飞刀打掉,不顾流血,坚持守着地上。随着几声狼啸声接近,看来是它的同伴来了。
东方辰身形微动,正要发力,却突然间被三道绳过线般的东西紧紧的捆住身体,竟半分也不能动弹。他惊讶的看到树上的枝条竟化为条条绳索,在他跃上树枝的突然伸出长长的绿色触手,把他困在树上。
腥绿的枝条带着粘滑的湿气,染绿了他玄色的衣衫,并且越捆越紧,让他无法呼吸。更可怕的是这树中间竟然缓缓裂开一个巨大的树口,宛张着血盆大口一般,滴出具有腐蚀性的液体,要把他生生的吞掉!
食人树!
东方辰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想到原始森林中这种具有毒性的巨树。后有食人树,下有野狼群,身体被紧紧的缚住,无法抽剑,令东方辰微微着急。
正在危机时刻,脑海中乍然突然无尘大师传授他的烈阳剑谱的招式,平时不能悟出的东西反在此时被激了出来。口中默念口决,周身血夜加速流动,猛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周身的温度渐渐升高,引得手中的龙呤剑蠢蠢欲动。
那树枝似乎极怕这种高温的炙热,里面的触手被烫得缩了一下,但立刻外面又包上十几层青条,紧紧的缠住东方辰。
“啊!!!”东方辰大喝一声,所有的力量在这一刻爆发,只听砰一声巨响。断裂的枝条被震得碎裂成数段,如被日光晒干的花瓣一般纷纷凋落。
一道青光破空而现,东方辰的龙呤剑铮一声破鞘而出,稳稳的握在东方辰的手中。
他宛如天神一般稳稳的站在地上,面对着数十头饿狼冷冷地说:“让开!”
饿狼在咽喉里低低的呜咽了一声,为首的一头狼毛色纯黑,乌黑油亮,似乎是首领,它站据在最高处,低吼一声。群狼立刻组成阵型,前二中三后五,将东方辰紧紧的围在中间。
东方辰冷笑:“找死的畜生!”
东方辰运足劲力,猛地发足,一脚踢着最前先的一头野狼。野狼被踢得连翻几个跟斗,下巴骨折,软软的搭着。在他发力的时候,三条狼同时从不同的方向扑了过来,疾如闪电般扑向东方辰的要害部位。
东方辰急着回去救无双,也没有了平时的温文尔雅,一手扼住一头野狼的咽喉,将飞刀刺入其中,割断喉管,扔向群狼。然后双手发力,紧紧扭住另一头狼的脖子,咯一声扭断脖子,远远的抛了出去。
最后扑上来的一头狼最倒霉,饶幸抓了东方辰一爪,却被东方辰卡一声,撕成两半,头首分离的扔了出去。
野狼的血腥味很快引来了成团的腐食动物,众多飞鸟走兽迅速的围住死狼肉,片刻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留。原始森林中的生存竞争如斯激烈!
狼王眼见取胜无望,正打算一拥而上,东方辰已经缓缓的抽出龙呤剑,清啸一声:“如日中天!”正是烈阳剑谱里的一招。
轰,一道灿烂的金芒宛如太阳初升,惊得树林里的飞鸟纷纷拍着翅膀闪避,那金芒带着杀机横扫而来,一把龙呤剑在金光中幻为青龙,咆哮着,带着震耳俗聋的声音直冲向群狼。
“嗷~~~”首狼大叫一声,连忙逃窜。但为时已晚,刀锋扫过之处,叶落花枯,万物俱灭!
只听砰砰砰几声爆破声响起,群狼已经被卷入半空中,随着爆炸声肢体乱飞!
整个树林中的走兽皆被惊得呆住,眼看着这个眼中充血的人以半跪的姿势挥刀凝成一座雕象! 金芒渐渐褪去,万物寂静,所有的生灵都被这王者的气势所镇住,一时噤若寒蝉。东方辰所到之处,林中的走兽自觉为东方辰开了一条道,目送他一拐一拐的离开这里。
东方辰狂吐出一鲜血,缓缓地走近盛的妖异花朵,用颤抖的带血的手指轻轻一拍,将三朵花折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
大量的失血,身上的多处伤痕,内力的流失,还有与食人树和饿狼的搏斗,已经让他不堪负重,东方辰每当走不动时,便看看手中鲜红如血的彼岸花,然后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意,又全身充满了力量,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当他走出这片树林的时候,午外的阳光柔和而明艳,如一层金色的织锦薄被,暧洋洋的盖在身上。照得他睁不开眼睁。
东方辰全身衣衫破烂,满身鲜血,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活像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人一般,每走一步,都让人疑心他随时会倒下去。
但是他没有倒下去,一步一步走得虽不稳,便仍是向前。三朵妖艳的花朵映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对比犹为刺眼,仿佛他的血已经被花朵吸去了一般。
模糊的视线里,那个令他情愿放弃生命的女子,正声音焦急地喊道:“辰,你怎么样,辰?!”
东方辰露出一抹透明的笑意,把花递上去:“彼岸花,我寻到了……”身体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轰然倒地。
无双看不到,只好焦急地问道:“慕容公子,他怎么样,他怎么样啊?”
慕容雪取下东方辰手中的花,紧紧的握着,拍拍她的肩,深沉地说:“他还好,只是太累,需要休息,但总算寻到花了。”
无双轻拂着这张憔悴的面容,摸索着替他理好发,将东方辰放在自己怀里,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谢谢你,辰!”
慕容雪轻轻将花朵揉碎,鲜艳的花汁如血一般缓缓的流出,滴入无双的唇边,给她的淡红的唇添了一抹妖艳的红。
那花的汁液似被万年寒冰泡过,如一条冰线一直钻入七经八脉。蓦地,这冰线生出了万千触角,狠狠的撕扯着无双的心脏,甚至在她的血管中横行着。
从来没有一个时候,让人可以感觉如此清晰的痛楚,每一条神经,每一根筋脉一齐在呼痛,这花的阴邪与盅毒和咒语在对抗,犹如两兽相争,必有一死方休。
白蛇的毒汁被逼至眉心,无双的脸上冒出豆大的汗,额上青筋崩出,手指关节发白,嘴唇咬出了血,无言的诉说着此时难忍的疼痛,但她仍一声不吭。
慕容雪心疼的看着,却不能加以援手,此毒之邪非他能力所及,唯有听天由命!
乌黑的眉心有血管扑扑的跳着,那一丝丝的黑气越来越重,冷汗浸湿了全身,无双觉得自己正身处在地狱之火的焚烧之中,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她体内的浑然正气终于在这一刻被引爆,犹如原子对接一般,从星星点点直到膨胀为一股光汹涌的纯阳真气,如清水般漫过全身,扫荡体内的余毒。
扑,无双喷出一口黑血,血染之处,草枯叶黑,周围的蚊虫急忙爬走,不敢沾上半分。
一直呕了十几口血,脸上的黑青之气才渐渐褪去,慕容雪急忙将手抵在她的后心,为她缓缓的输入真气。无双的面色渐渐恢复了,东方辰也慢慢的苏醒,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关。
三人方松了一口气,忽闻林中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不禁都是一凛。
三人俱有重伤,若再有来敌,只有束手就擒!
“皇上,皇后,你们在哪里?”中气充盈的呼喊声传来,东方辰顿时松了口气。
“是李良,黑甲军的将军,他们寻我们来了!”东方辰大喜道。
无双微微一笑道:“还好是李将军,否则今天我们三人都难逃一死了!”
“李将军,朕在这里!”东方辰高声喝道。
慕容雪眼神一黯,默默地看着无双,似若有所思。
李良带着人马快速地奔了过来,众人见到东方辰和无双一齐下跪叩谢行礼。
三人这才获救,由匈奴当地百姓引着走出了密林。
三人重获阳光,看着外面阴沉的低云和枯黄的野草方知已是初冬时分,不觉感叹林外林内两重天。
李良回道:“皇上,属下已经按皇上的吩咐调了十万铁骑,二十万步兵前来支援皇上,料到不日便会到达匈奴边境!”
东方辰意气风发,扬声道:“不错,朕正要需这批人马,这次一定要将匈奴击败!”
这时战羽伤势已愈,排众而出道:“皇帝,现在匈奴人心混乱,拓拔厉的幼子拓拔宏被拓拔纪迁所挟,拓拔纪迁想称大汗。拓拔纪迁阴险狡猾,且野心勃勃,绝对不能让他阴谋得逞啊!”
东方辰点头道:“不错,不过现在我们损兵折将,不是他们的对头,要等援军到后才好行动!”
战羽道:“皇上,你还记得血玉令吗?持此令者可号召匈奴皇家神秘军队,我们便以清理匈奴门户,保护幼主为名,召来铁骑当先锋,也要出师有名,且让匈奴百姓人心浮动!”
东方辰方才想起怀中的血玉令,他拿出令牌,不由得疑道:“只是我们不知道谁是皇家侍卫,如何号令?”
战羽也皱眉道:“这属下也不知道!”
无双缓步上前,拿过血令玉,上下看了看。
此令牌上刻着繁杂难懂的图案和文字,周身以生铁铸成,拙朴无华,大巧若拙,反复研究,却不知道如何使用。总不能拿着血玉令到处喝喊召唤那些神秘侍卫出来吧。
无双微微皱眉,略有不耐,突然抽出东方辰的龙呤剑,猛地击向血玉令。
众人不禁失色,齐叫道:“不可——”
当一声,火星四溅,生铁的令牌被劈成两半,赫然露出一管药粉和一封信。
无双淡淡地说:“破而后立,方是王道,这百年来,多少人为这血玉令葬命,可惜他们根本不懂只有破了这令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是死上十回也不足惜!”
慕容雪,东方辰和战羽都带着佩服的眼神瞧着无双,只觉得她英姿飒爽,沐浴阳光,犹如女神一般光芒四射。
此信中道只要燃起竹管,放出七彩烟花,两个时辰内,便可召集皇家侍卫。
东方辰大喜,立即点燃烟花,七彩烟花腾空而起,发出炫丽的光芒。
众人静静地等在一处,但令人意外的是,没有召来神秘的侍卫,反而召来了拓拔纪迁的追杀!
拓拔纪迁寒声道:“东方辰,本王倒要多谢你放出烟花,召来我匈奴骑兵!”
无双凤眼微眯,冷冷地道:“手持血玉令者方可驱使骑兵,莫非王爷不知道吗?”
“哈哈哈~”拓拔纪迁放声大笑道:“若你们都死了,那令牌自然便到了本王手中。众将士听令,把这群侵犯我领士的乱兵给本王处死!”
包围住众人的几万匈奴骑兵声势震天,呼喊着冲了上来。
众人不想情势急转而下,不禁人人色变,他们只有不到三千的人马,而对方却有几万精兵!
慕容雪,东方辰和无双互相望了一眼,三人立刻马首对马尾,并肩作战,冲进阵进一番血拼!
眼见秦军就要不敌之时,忽然天边黑云滚滚,宛如一道龙卷风一般直袭过来,那速度快得令人眼花,带着力破千军的气势疾冲而来。
东方辰不知来者是敌是友,不禁额上滴汗。
待到近处,众人方才看清,只见这一批骑兵,骑着黑马,戴着黑色面具,只露两眼睛,手持弯刀扭剑,披着黑色的披风,披风处绣着一只狼头,正风驰电掣地奔来。
无双心中一动道:“莫非是匈奴的皇家骑兵?”
东方辰道:“现在只能赌一赌了!”
他拿出血玉令,合并在一起,高声道:“皇家骑兵听令,拓拔纪迁杀害匈奴大汗,挟幼帝以谋大汗之位,其心可诛,尔等速速将他们歼退!”
众骑兵见得分明,同时调转马头,如一柄利剑直插向拓拔纪迁大军的心脏。
这些骑兵见人就杀,认令不认人,对着匈奴士兵手起刀落,干脆利索,所过之处,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士兵纷纷坠马身亡!
拓拔纪迁被这赫人的杀法惊呆,喃喃地道:“来无影,去无踪,日行千里,杀人如麻,冷血无情,果然是皇家骑兵!”
一番厮杀之后,地上血流成河,这几万匈奴大军竟吓得连连后退。
拓拔纪迁大声道:“退入城内,撤!”
众匈奴人听令,忙向后撤退,片刻间便撤得干干净净。
这一队骑兵方才参拜。
他们只认令不认人,言语不多,出手冷冽,比无双的死士还要凶猛。
东方辰得了骑兵,如虎添翼,便在最近的一处扎营安置伤员。
第二天天没亮时,便听到战羽高声道:“皇上,我们的援兵到了!”
东方辰大喜,出帐相望,果然看到自家援军如潮水般涌来,朗声大笑道:“来得好,来得好啊!”
集结大军完毕,东方辰便向拓拔纪迁宣战。
东方辰策马到达南城正门,缓缓走到阵前,玄衣如铁,宝马如雪,身后的”秦”字大旗在风中猎猎飞舞。
“拓拔纪迁,你倒行逆施,背离人心,谋害兄长,要挟幼帝,其心可诛,朕便替天行道,讨伐于你,速速出来迎战!”
拓拔纪迁高站在城楼上,冷笑道:“东方辰,今天本王便叫你知道本王的历害,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无双见他狂妄,冷冷一笑,弯弓搭前,嗖地射出一箭。
那一箭疾如闪电,直左城楼上的拓拔纪迁而去,拓拔纪迁大骇,忙侧头闪在一边,头上的熊皮帽却被箭钉在了城墙之中,满头头发被风一发,凌乱不堪,气势大损。
秦军纷纷哈哈大笑,以助声威。
拓拔纪迁大怒道:“开战!”
“冲啊——”
“杀啊——”
两军各自放出人马,展开了恶斗。
匈奴倚仗深沟、蒺藜,以及用沙袋垒起来的障碍,以为可以阻挡北秦铁骑。谁知东方辰一声令下,号角响处,早已悄然迂回到了匈奴军侧后的两队黑甲军突然出现,策马飞跃过壕沟,自两翼驰入,随即分成几队,各自扑向敌阵枢纽。
匈奴军阵脚大乱,重甲铁骑后面忽然有雁骑冲上,每人手中都夹着一块长长的木板,到达深沟后,立刻挑下马来,将木板搭在沟的两岸。
一见没有盔甲的北秦骑军出现,拓拔纪迁便大喝:”放箭。”
但神秘的皇家骑兵不等命令,已拉开强弓,箭发如雨,迎头堵截拓拔纪迁射过来的箭矢,以掩护北秦铁骑搭桥。
很快,本来又深又长的堑壕便有十丈被铺平。黑甲铁骑立刻上马,在皇家骑兵放箭掩护下抢先驰过,随即箭发如雨,掩护剩余的骑兵缓步过”桥”。
拓拔纪迁全力推动大阵,并与黑甲军展开激战,阻止他们接近阵眼,无暇顾及这边。
无双立刻命令十队带甲军冲上前去接敌近战。
每个北秦骑兵的箭鞘中都带着数百支长箭,这时更不稍退,纵马来去,手中不停,千万支箭在空中飞过,似流星万点,又如暴雨倾盆。
匈奴步军虽穿有短革甲,却仍然挡不住强劲的箭矢,纷纷中箭倒地,余者畏缩退后,不敢再冲。
北秦的骑兵陆续过桥,随即迅速列成队形。
他们的铠甲和武器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铁蹄踏地的沉闷声响令人胆寒。
匈奴众兵勇虽然仍在不停放箭,却已有人四处张望,打算觅路逃遁。
东方辰凝目看着整个战场的局势,脸上露出了笑容。
北秦骑兵一排一排的人马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匈奴步军阵中冲来。
就在这时,拓拔纪迁忽然下令:”开。”
挡在阵前的十队步军这时已死伤大半,幸存者一听将令,马上向两旁飞跑。
北秦骑兵没去管他们,笔直地向前冲去。
忽然,只听零乱的马嘶声响起,本来平整的地面被马蹄沉重地踏上,立即塌陷下去。第一排上千名骑兵一起摔了下去。里面还安置了尖桩,立时便将人与马的身体戳穿。顿时,马的悲鸣声此起彼伏。
第二排骑兵一见变故陡收,立即勒马。不少向前急奔的马匹一时刹不住,纷纷人立而起。就在这时,一排排箭矢破空飞至,直射马匹未有铠甲保护的腹部。
立刻,有不少马中箭倒下,匈奴与北秦两军对垒,已进行了数次血战,广阔的战场上到处是鲜血和尸体。
无双拧眉,这拓拔纪迁倒真是狡猾!
在秦军失陷之时,匈奴步军便旋即杀上,或出枪疾挑,或挥刀猛砍。北秦士兵使力挣起身来,与他们在地上相斗,一时激战不休。
东方辰见到自己的千余铁骑顷刻间折于敌手,又痛又怒,立即下令鸣金收兵。
北秦骑军一听退兵的信号,没有丝毫迟疑,立刻飞速地退出了战场。
匈奴军也伤亡甚重,更不敢出阵追击,拓拔纪迁便也下令收兵,并打扫战场。
当夜,北秦军队就地宿营,匈奴士兵也不敢稍离城池,彼此都监视着动静,轮换休息。
但谁也没料到,草原的天气多变,一夜之间,竟然突降暴雪。
而且这雪没有停止的迹象,一下便是十天!
双方休战,东方辰微微焦急,他急得是在这里呆一天便要多费一天的粮草。
无双也急,暴风雪肆虐了整整十天才渐渐停息,气温骤降,滴水成冰,已无人敢将皮肤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连马腿都被包上了棉毡,这场雪灾的规模一定非常大,那些草原上的牧民已危在旦夕。
看着一名匈奴皇家参兵,无双问他:“依你的经验,这次的暴风雪会席卷哪些地区?”
此人排第八,闻言立刻答道:“只怕这方圆数百里都不能幸免。这片草原上有二百七十多个苏木,九百多个嘎查,大约有八万多牧户会遭灾,所有牲畜全部不能出牧采食,只怕会有上千万的马牛羊冻饿而死。这次可是十年难得一遇的暴风雪,不知会死多少人。”说到这里,他已是担忧得双眉紧锁。
无双知道“苏木”和“嘎查”是草原上对牧民定居点的称呼,前者大一些,后者小一点,但人数都不少,牲畜更多。现在已是积雪盈尺,在又冻又饿的情形下,人畜都不可能再坚持多久了。
因为拓拔纪迁要夺位,而秦军又有血玉令和皇家骑兵,因此不少拥戴前大汗的人带着自己的军队来投诚。这些士兵也有许多的亲属、朋友、族人都在这一带聚居或游牧,这几天来,他们想起自己家中的景况,也是人心不稳,只是都不敢声张。
无双对此也有所察觉。 只是,在这个没有现代化机械设备的时代,应该怎么去救呢?
犹豫了两天,无双已是下定决心,对东方辰说:“我们要立即集合队伍,破雪开路,进灾区救人。”
东方辰闻言一惊:“匈奴一向叩关扰我北秦子民,怎么反倒要救他们?”
无双霍地起身,斩钉截铁地说:“风雪无情,人岂能无情?况且扰民的是军队,而非百姓,我们不可以坐视不管。更何况,现在我们打得是清君侧的名号,赢天下,先赢人心。救了匈奴百姓,他们感激我们,以后就算打败了匈奴也好管理。”
东方辰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
慕容雪冷笑道:“可笑你还是男人,竟不如无双心胸宽广,怎能称得上是明君?”
东方辰大怒,冷笑道:“朕的事,何须你来插嘴?”
无双淡淡地说:“事不迟疑,我这就去找拓拔纪迁。受灾的毕竟是他匈奴的牧民,他不会见死不救。灾区面积如此广大,灾情如此严重,谁也不能袖手旁观。我会说服他一起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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