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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帅笑了起来,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告诉我,聂星是你的表弟,如果他体检及家访都合格的话,你让我优先考虑他?”
聂峰笑了笑,那用意是不言自明的。
聂星大吃一惊,他也明白聂峰是什么意思了,这样做不是明摆着走后门吗?这可不行,如果当个兵也得走后门的话,那不显得自己太差劲了?聂峰的眼光狠狠射过来,那意思是别多嘴。
刘子帅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说道:“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不是招兵这事的负责人,只不过是一个代劳者而已,应征者体检合格后,剩下的家访都由部队派下的人负责,最终谁被应征上也由他们决定。”
聂峰并没有放弃,反而是把握十足地道:“虽然最终选择由部队派来的人决定,但你却有举足轻重的推荐权力。你是个退伍兵,刚从部队里出来,部队里需要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你向他们推荐一下,他们不可能不会考虑的!”
刘子帅冷笑道:“你太高看我了!”
聂峰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兄弟你太谦虚了,你如果连这一点本事都没有的话,你弟弟刘子俊也不可能通过初检吧!”
刘子帅一听,正伸手夹菜的筷子突地停在空中,他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凌厉的眼神紧紧盯着聂峰,恨不得一下子把他融掉,嘴里说出的话带着一股逼人的气息:“你是在威胁我吗?”
聂峰不甘示弱,他用同样的眼神回应着刘子帅,嘴里说道:“我哪敢威胁你呢,你是征兵部门的领导,得罪了你不等于得罪了我自己吗?我只是在想,如果连你弟都能当得了兵的话,那我表弟为什么就不能当上兵呢?”
刘子帅哼了一声,讽刺道:“别忘了你还收过他们每人一千五百块钱,你难道不怕我向外头宣扬吗?我只要向你的领导透露出那么一点消息,那么你立马就得把头上那顶帽子摘下来!”
聂峰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兄弟,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呢?算我不对,我自罚一杯!”说完,举起倒得满满的酒杯就往嘴里送,并喝的一滴不剩。
刘子帅根本就没有同他们再喝下去的心思,冷冷道:“我还有急事,就不陪你们吃饭了,你们慢吃,我先走了。”
聂峰也没有挽留,随口说道:“那我就不送了!”
门被狠狠地拉开,然后又狠狠地关上。
聂星有些着急,恨恨地瞪了聂峰一眼,不满道:“表哥,你怎么这么和他说话呢?他要是耍点什么小手段,那我当兵的希望不是泡汤了吗?”
聂峰得意道:“星星,你放心,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只管安心等着体检和家访吧!”
聂星没有理他,直接开门就往外面跑去,在酒店门口追到了怒气冲冲的刘子帅,并赶忙道谦道:“刘大哥,真对不起,我表哥就是那样的人,希望你不要见怪!”
刘子帅根本就没理他,继续一个人走着,聂星有些绝望了,看来这次当兵的事真的要泡汤了,心一急,大声叫道:“刘大哥,我要和你说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刘子帅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冷冷地盯着他,嘲讽道:“你是不是也像你表哥一样,要我在背后给你推荐一把?”
聂星摇摇头,说道:“不是,我已经对这次应征不报什么希望了,我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帮一下李蒙,他也是一个应征者,很好的一个人,假如说他体检和家访都合格的话,我请求你能在他背后推他一把,让他当上兵!”
刘子帅略微有些吃惊,问道:“你连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结局都不知道,为什么还想着要帮他?”聂星说道:“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憨厚,老实,如果当不上兵,那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刘子帅并没有爽快地答应,而是说道:“我早就说过,这事我做不了主,你求我也没有什么用,你还是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吧。”
聂星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包厢里面,聂峰急忙问道:“你是不是找那姓刘的去了,你找他干嘛,我说过,他不会拿你怎样的。快快快,坐下来,我们两个喝一杯。”
聂星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他失眠了,他非常担心自己应征失败,如果应征一旦失败,那他这辈子就完了,前面再也找不到新的看得到希望的路。李蒙也是,他如果应征失败,结局是同样的下场。
过后的十天,李蒙来过两次,每一次来的时候都带着一些新鲜水豆腐和一些用油炸好的豆腐,因为他家就是开豆腐店的。聂星惊讶他怎么会带豆腐过来,后来才明白是李叔让他带过来的。
聂星十分同情李叔的良苦用心,为三个儿子操碎了心,尤其是对李蒙。
李蒙也常常问一些当兵的事,尽管他也鼓起勇气对当兵充满了信心,但聂星看的出来,他对自己能否应征上是非常担心的。聂星装作很开心地安慰他,说别怕,一定能通过的,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同样担心自己能否应征上。
十一月一日很快就到来了,这天是星期天,聂雪聂阳难得放了一天假,都回到了家,聂军和吴秀没上班,也在家休息。聂雪聂阳几乎是在特地的关注之下,盯着聂星穿好了衣服,他们两个准备陪着聂星去体检。
早餐已准备好,吴秀正准备叫聂雪聂阳吃早餐,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吴秀一愣,低声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聂军说道:“这么早是谁啊?”聂军对着门看了看,说道:“打开门不就知道了?”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李蒙和他老爸。吴秀不认识李叔,李蒙连忙介绍道:“阿姨你好,这是我爸爸!”李叔手里提着一些新鲜的水豆腐和一些油炸的豆腐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