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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拿刀,朕亲自来。”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于是云琳立刻紧张的递到刀,他接过的那一刻对洛小小温柔的笑:“如果你死了,我就用这把刀结束自己,所以,你必须活。”说完深深吻了她的唇然后开始。
洛小小哭了,只是这一次心柔软而甜蜜。
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看着,因为从未见过如此生孩子的,他们不知道这在现代叫“剖腹产”。
元若桑在下刀的那一刻镇定心神然后一刀下去,鲜血染红了他的手,可是他却连眉都不皱一下,他学过医,自然明白哪些筋脉是不可以随便触碰的,洛小小痛的十个手指都麻痹了却强忍着,整个人被汗湿透。
“云琳,为她止血。”他边说边冷静吩咐,同时小心翼翼,云琳流泪上前为她止着血,血每流出就像她自己也流血了一样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
终于只听“哇”的一声孩子的哭声,所有人紧绷的神经都松了下去,而洛小小一直勉强睁开的眼却在那一刻闭上了。
“小小!”云琳刚抱着孩子微笑一见她昏死立刻急的叫了出来。
“将孩子抱出去好好照顾,你,留下输血。”他叫云琳离开然后让资历最深的一个太医留下,在这种关头他不能慌,不可以慌。
“皇上,我怎么办?”
“如何将血输到她身上?”他想起了上次他失血的时候她将血输给她,于是冷静的问太医。
“输血?”太医想了一会儿然后道:“有一种内力,便是将手掌心用刀割破然后对准她的后背,在她后背亦割破小伤口,以内力将血逼到她身上。”
元若桑听了之后神情凝重起来,在看一眼床上如死人般没有气息的洛小小,立刻叫太医离开,太医离开的那一刻他照做,当手紧贴着她后背的那一刻额上的汗终于流下。
“小小,你不能死,你若死,我便杀了我们的孩子然后随你而去。”
他边输着边道,心像是悬在了高空无法落下般紧张,更多的却是害怕失去。
洛小小的眉皱了一下,然后身体倒了下去。
“小小,你记住,你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己分不清是第几次将她扶起来,他声音沙哑道,一双桃花眼全是模糊的水雾。
坚持了一下洛小小又倒下。
而他的血也输了大半大半可是他仍时持着将她扶了起来,脸却己和纸般苍白,唇轻轻贴在她光滑的肩上,一字一句:“小小,你不能死,不能死,答应我,好吗?”
洛小小没有说话只是眼中有泪流下。
“你不能死,不能。”他紧紧闭上眼睛,有泪滴在她肩膀上,她奇迹般的不在倒下,而他亦用全身最后的力气为她输血。
门外,是云琳紧紧过着的身影,己经四天四夜了,他们怎么还没出来,就在这个时候门奇迹般的开了,他脸色惨白的站在那儿,一双眸布满血丝,红衣黑发说不出妖艳而又华丽。
“若桑?!你出来了?小小呢?!她好了吗?”云琳惊喜大喊。
他张了张苍白的唇,突然间吐出一口血然后晕迷不醒。
“若桑!”云琳惊叫出声。
这一昏便是十天半月都没起来,而同样没有起来的还有洛小小,朝中事务还有孩子的事全由云琳一个人操劳。
“皇后娘娘,皇上失血过多怕是命要保不住了……”己数不清是第几个御医了,战战兢兢的跪在云琳面前道。
云琳怀抱着孩子又不好对他大吼大叫,只压抑怒火道:“皇上一日不醒,你们便一日不能离开!!!”
“皇后娘娘,饶命吧!臣上有老,下有小,臣一个人死没有关系但是万万不要连累了臣的家人呀!皇后娘娘,饶臣一家人的命吧!”那御医大声哀求着,其它人也跟着祈求起来,一屋子的悲戚气愤。
怀中的孩子动了动,云琳连忙低头望去却见他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葡萄般黝黑的眼睛满是泪水,仿佛也在为那些太医们哀求着,不禁心一动,她吻了吻孩子的脸颊忍住想落泪的冲动,然后对他们道:“救不好皇上本宫不会怪罪你们,但是,你们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
“是是是!”太医们感激流泪然后又全部都出去了。
云琳一个人抱着孩子坐在屋内,边抚摸他粉雕玉琢的脸边哑声道:“孩子,你要为你的父母祈祷,她们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
“唔……”孩子张嘴咿咿呀呀了一声,像是在回答她。
“乖孩子。”他的懂事令云琳更是一阵心酸,眼泪瞬间落下,紧紧抱住他,从他出生的那天开始父母便昏迷不醒,她也是初次带孩子甚至前一天都忘了给他喂奶吃,可是他好像大人般懂事,从来都没有哭,即使饿的快奄奄一息,后来还是府里的一个当过母亲的丫鬟提醒她她才知道的。
若桑,小小,你们一定要活着,只要你们能活着,我就便是折寿三十年都行。
她流泪跪在佛主面前,不断磕头祈求着。
孩子被一旁的丫鬟抱着,一双眼睛也沾着泪水,像是懂她的心事。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嘭”的一下撞开了,云琳的身子猛得一颤,然后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朝那个满脸是血的太医冷静问:“何事?”
“娘娘!!!”那太医一开口便放声大哭。
云琳的脸色惨白了一些,还没开口眼泪便汹涌不停,她以手扶住桌沿支撑住身体一字一句:“说,什么事!”
“娘娘己经虚弱的醒了过来,可是,可是皇上却……”
“皇上怎么了?!”云琳的心在那一刻像被人生生砍成了二半,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了。
“他快不行了,他召娘娘快些过去。”太医边说边哭。
云琳手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上,所有人全都惊呼出声上前扶住她,勉强站起来后她立刻抱住孩子便跌跌撞撞的朝着他的房间走去,好长,好长,这条路什么时候这么长了,胜过她一辈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