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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谁说爱情一定要有条件?
华薄义与肖小茹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连哲予的脸色很有些难看。
气氛一时之间很凝重很尴尬,幸好这时老管家走了过来,让他们一起去餐厅用早餐。
苏末离像个没事人儿一样抱着肖墨站了起来,“走喽!开饭喽!你饿不饿啊?墨墨?姐姐我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经过坚持不懈的练,年轻的身体迅速地恢复到了从前,天天精神奕奕,没有人知道她经过了那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的荒唐时日。
几个人齐齐坐下,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只有苏末离像个没事人儿一样一边喂肖墨吃饭,一边和他进行着幼稚又白*痴的对话,两个人时不时乐得哈哈大笑,旁若无人。
一顿早饭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结束了。
肖墨虽然贪玩,到底年纪少,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吃过饭后不久便趴在苏末离的怀里睡着了,肖小茹急忙从她怀里抱起了肖墨,轻轻地捅了捅她,“走吧!陪我一起上楼吧!我带了很多礼物给你!”
苏末离自然知道她肯定是有话问自己,当下耸耸肩,笑道:“好啊!”
起身站了起来,随在肖小茹的身后上了楼。
肖小茹将肖墨抱进儿童房里,让他躺下后,轻轻地给他盖好被子,这才转身与苏末离一起走了出来,来到了苏末离的房间一起坐了下来。
起先,肖小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了若无其事的苏末离几眼,有些犹豫不决。
苏末离笑了,“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我原本也没打算瞒着你们悄悄离开。”
“离开?!”肖小茹再度大吃一惊,眉尖紧紧地蹙了起来,“你们到底又怎么了?我们走了的时候,你们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一下子就闹成了这样水火不相容的局势呢?连哲予又犯混了?可是你不是一直告诉我,不管他如何混蛋,你都不会放弃么?怎么我们走了没多久,你就彻底放弃了呢?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很多很多。”苏末离淡笑,接着就把他们离开后自己与连哲予之间发生的事情一一跟肖小茹说了。
肖小茹听了,难过得禁不住握住她的手垂泪,“我一直以为我的命苦,却没有想到相比起你来,我真的幸福太多太多。末离,对不起,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我没有呆在你身边。如果我们在,或许你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苏末离长叹一声,轻轻地摇头,“感情这种事情,谁都没有办法帮上忙。我和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仔细想想也是必然。纠缠了这么久强逼了这么久,也许是时候放手了。”
“真的没有转寰的余地了么?”肖小茹忧伤地问。
“我也想有。不过不太可能了。”苏末离苦笑,“他对我做了最狠绝的事情,我对他说了最狠绝的话,我们已经将彼此都推到了悬崖峭壁上,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皆是粉身碎骨。”
肖小茹听了半天出不得声,良久才长叹一声,“如果在一起真的只剩下折磨了的话,分手的确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我只是真的很替你们感到可惜。你们的感情兜兜转转六七年,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得了这样的结局......”
“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这已经很好了。毕竟我和他都还健存在这个世界上。爱情能大得过生命吗?”苏末离淡笑着站了起来,“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给我带礼物来了吗?带我去看看吧!”
“好啊!”肖小茹强打起精神也站了起来,只是才走得上几步,突然觉得犯恶心了,一捂嘴便转身匆匆忙忙地往卫生间跑。
苏末离一惊,也急忙追了过去,看到肖小茹趴在地上,抱着马桶正大吐特吐。
“你怎么了?别是感冒了吧?”苏末离急忙上前轻拍她的背部。
肖小茹哪里有力气回答她,只顾着吐个不停。
n久之后,肖小茹才无力地抬起头来,放水冲干净了马桶,接过苏末离递上的毛巾擦了擦嘴,这才站了起来,冲着苏末离有气无力地苦笑,“我怀*孕了。每次怀*孕就像生一场大病一样难受得要命。照这迹象看,只怕又是一个调皮淘气的男孩了。”
“天啊!你又怀*孕了?!”苏末离惊喜交集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那依然平坦结实的腹部说,“是在旅行中怀上的吗?”
肖小茹摇了摇头,“不是的。现在已经有二三个月了,在出发前已经怀上了,只不过因为我月*经一直有些不调,所以并未察觉。直到回来的前几天,突然吐得厉害,华薄义还以为我得了大病,急急忙忙地把我送去医院一检查,这才知道竟然怀*孕好几个月了。如果不是因为妊*娠反应特别厉害,我们原本还不打算就回来的。”
“真好!”苏末离眷恋而有些嫉妒地叹息,“回来就回来了吧!以后一家四口再出去就行了。人多了会更热闹呢!”
什么时候,她也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呢?
就算她反应大得要呕吐死,她也心甘情愿啊!
肖小茹看出她心里的不得劲,急忙抓*住了她的手往外走,“走!我们去看看礼物。”
苏末离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便也笑道:“好啊!差点就忘记大事了!”
随着肖小茹来到她房间,便看到卧室的中央摆着好几个还来不及打开归整的旅行箱。
肖小茹拿过其中一个拖到苏末离面前打了开来,各种极具异域民族风情的小玩意儿立即琳琅满目地呈现在苏末离的眼前。
苏末离兴奋地叫了一声,坐在了地上就开始摆*弄起来,眼神灼灼,就像一个贪玩的小孩。
肖小茹看得有些忧伤,在箱子的角落里悄悄地拿走了一个小小的木盒。
只是还来不及藏在身后,便被眼尖的苏末离发现了,立即抓*住了她的手,大叫道:“你把什么好宝贝儿藏起来舍不得给我?这一箱子的东西都是你带给我的,那就应该全部都属于我才是,可不作兴反悔啊!”
说着就将肖小茹手中的小木盒夺了下来。
小木盒是全手工制作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只不过那图案,苏末离一细看,不由便红了脸,啐了一口,扔进了肖小茹的怀里,“我原来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儿呢!看来那确实不是给我的。”
肖小茹笑叹,“这里面是一种药。是我跟当地土著讨来的一种传说很神奇的药。据说可以治愈男性各种疑难杂症,当地的男人,出去狩猎的时候,那里就是受了再大的伤害,只要抹上这种药粉十天半个月的也就痊愈了。不仅不会影响性能力,还会让性能力大增,那个部位还会再发育。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那里粗*长得异于常人的原因。”
“有这么神奇?吹的吧?骗你的钱呢!”苏末离嗤之以鼻。
“你别不信。你去上网查查去,真的有那么个原始部落,男人的那里都戴着一种特殊的套子,他们的那个部位有多长便带多长的套子。”肖小茹极其认真地说。
“说得好色、情啊!”苏末离的心隐隐动了,取笑道,“这东西是买给华薄义的吧?怎么?嫌他不够给力?”
肖小茹红着脸瞪了她一眼,“不是给他的。原本我是想着给连哲予的。或许这种药粉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但是试试又何妨?更何况,现在好多科学家不都愿意深入各种原始部落寻访他们的某些神秘药方么?连他们都如此尊重,我们试一下又不会死!”
但说到这里,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苏末离,叹道:“不过现在看来,你是不需要它了。”
苏末离一听,劈手夺了过来揣在了口袋里,“不管我需要不需要它,我都要,你带给我的礼物,我来者不拒!”
肖小茹挑了挑眉梢,凑过了头,悄声地在她耳边说道:“或许你今天晚上用用看?”
“今天晚上?给谁用?哈!我拿着它是给我*日后老公用的!”苏末离脸又热又红,只觉得自己的那一点小心思全都被肖小茹看了个透。
“随便给谁用都行,别浪费了就成!我可是厚着脸皮求了那个老女人很久很久,人家才肯给上我这么一小盒。我原本是要求配方的,谁知人家硬是死活不答应啊!”肖小茹耸了耸肩,原本沉重的心情突然有了些轻松。
她虽然与苏末离交集不多,但也知道苏末离与连哲予之间的爱恨纠缠,更知道苏末离做出的寻常女人绝对无法付出的努力,这样坚强善良,敢爱又敢恨的女子,她由衷地喜欢与敬佩,自然真心的希望苏末离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幸福。
上帝遗忘了他们太久太久,但愿这一次可以站在他们身边。
“不管怎么样,谢了!你带来的礼物我统统都喜欢都要了!”苏末离笑着阖上箱子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拎着箱子走了出去。
肖小茹冲着她背后叫:“今天晚上,我会要薄义带着我和肖墨去你们的末离山庄小住,这里就交给你了!”
苏末离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肖小茹的好意,她知道得清清楚楚,可惜她要做的事情不会朝着肖小茹想像的方向走。
这一次,她要出奇制胜,置之死地而后生。
下午的时候,华薄义果然带着肖小茹和肖墨坐上私人飞机离开了。
连哲予和苏末离目送他们的飞机冲上云霄之后,苏末离便率先转身进了屋,头也不回淡淡地说:“我现在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上午的时候,也已经找机会跟小茹道过别了,所以我想是时候离开了。明天一大早,我就会离开这里。”
“这么快?”连哲予一愣,脚步停滞在原地,意似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怎么都挪不动了。
“快吗?我以为你早就巴不得我走了呢!”苏末离转头,嘲讽地看了连哲予一眼。
连哲予低了头,看着自己指节分明的手,低低地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哪里?”苏末离想了想,“呃。我暂时是想去伦敦转转,以后去哪里,我还没确定。估计会有很长一段的时间行踪不确定。”
“是吗?那么等你能够确定下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吧!”连哲予抬头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又迅速低头。
“呃。我觉得没有必要了。不是说好是陌路人了吗?既是如此,何必知道双方的踪迹?你不觉得没有音讯才可能让我们彼此安心去开始接下来的生活吗?我想这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方式。”苏末离冷漠地摆了摆手,“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得赶紧去打点行装,订机票,然后好好地睡一觉,明天才好早早地出发啊!再见!”
她说完就转身往楼上跑。
连哲予的声音却低低地从身后传来,“今天晚上,我可以最后一次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苏末离不由笑了,但转身之时却一脸的平静,“好。最后的晚餐!”
说完之后再无停留,转身快速地上楼进了房间,‘呯’地一声关紧了房间。
苏末离一回房,便立即动手打点起行李来,这舍不得扔,那舍不得扔,收拾到最后,发现竟然有三个大旅行箱。
收拾完之后,已是大汗淋漓。
自去卫生间泡了个澡,将自己泡得香喷喷的之后,换上了一套粉色低胸晚礼服,在那赤*裸光洁的脖子上戴上了一串珍珠项链,耳朵上也戴上了两颗莹泽饱满的珍珠耳环,头发高高地盘了起来,拿了个镶满白钻的小皇冠别住了,再蹬上一双粉色漆皮鱼嘴高跟鞋。
经此一打扮,整个人便显得青春靓丽又粉*嫩。
从前,为了迁就他,她总是故意地将自己往老里打扮,可是今晚,她要让自己显得粉*嫩嫩的水样的美人儿,让他在经过这样的一个晚上之后,再也不能轻易地就将她推开、忘怀。
“苏末离!加油!”她对着镜中那娇滴滴的美人儿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拿起香水又朝自己的手腕处、胁下、耳后分别喷了一下,再细细地打量了一下之后,这才容光焕发地走了出去。
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了一阵轻柔的敲门声,连哲予的深沉压抑得总让她莫名懊恼的声音淡淡地从门那头传了过来,“末离,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苏末离深吸一口气,脸上堆起千娇百媚的笑容打开了门,温柔地冲着那眼睛内明显闪过几分惊喜,几分惊喜,还有几分忧伤的连哲予妩媚地眨了眨眼睛,“咱们好有默契啊!我正准备出来呢!今天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几个月前。有点像约会呢!”
连哲予听了,眼睛便垂了下去,遮掩住了满眼的黯淡。
苏末离笑着举手重重地在他肩膀之上拍了几下,“哈哈!别被我的话吓倒了!我不过随口开下玩笑而已!千万别当真!走吧!我饿了!”
说完不再理会他,自率先举步向楼下走去。
连哲予默默地跟在了她身后,看着她那白*皙光洁的颈脖,看着她那纤纤不堪一握的细*腰,还有那双修长的长*腿,他恋恋不舍,贪婪地舍不得挪开视线,只觉得每一眼都是诀别。
楼下餐厅的桌上,早就摆上了七八道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菜肴,全都是她平素所爱吃的。
两瓶黑方,两瓶轩尼诗也早就打开了,散发着浓浓的酒香,等着他们前去品尝。
而桌子的中央,竟然摆上了一瓶娇艳绽放的蓝色妖姬,映衬着白色的蕾丝台布,浪漫得让苏末离心碎。
最后的晚餐,他竟然舍得给她浪漫,就不怕她突然反悔不肯再离开么?
可恶的男人啊,永远不知道女人的心!
苏末离苦笑着在餐桌前坐下,拿起一瓶轩尼诗笑道:“你开了这么多酒,是想把我灌醉么?我可提前说好,今天晚上我就把这瓶红酒消灭掉就行了。我不能喝得太醉,不想误掉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
连哲予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低声问道:“已经订好了机票么?”
“嗯。订好了。七点正。大概五点半就要从这里离开了。你也知道,这里离机场最起码需要五十分钟的路程。赶到那里喘口气就要检票入闸了。”苏末离笑着说,“时间仓促,所以明天早上我就不跟你道别了。自然的,那些酒就得你自己消化了。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喝太多,宿醉过后,好几天都会难过的。”
连哲予摆了摆手,“我酒量大,没事的。”
“那也由得你。其实这原也不关我的事。”苏末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连哲予心里郁闷至极,随意拿起一瓶酒就对着嘴巴猛灌了起来。
而苏末离却优雅地小口小口地浅啜*着红酒,意态闲散。
这顿晚饭,吃得很是沉默。
连哲予鲜少吃菜,就是一个劲地灌着酒,还有悄悄地偷看苏末离。
苏末离假装不知道,自顾自地喝酒吃菜,倒是逍遥自得,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像是没有一点点离愁。
连哲予看了心里越发地难过,心想,他这一次是将她折磨得狠了,她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他,再无留恋了。
她果真是与过去的末离是不同的,她更狠更坚强更果断。
这样的她,但愿会比过去的末离幸运才好。
夜渐渐地深了,连哲予面前的酒也喝光了,原本这三瓶酒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今天,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浇愁愁更愁。
到最后,他硬是被自己的忧愁与绝望给生生地灌醉了,趴在桌上就此醉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看不到自己的罪恶,看不到自己被那些女人们恶心过的肮脏身体,他有勇气有力量抱着他那水一样柔美的心爱*女子尽情律动着,让他们的身体奏出一曲又一曲的快乐乐章......
苏末离静静地坐在连哲予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听着他含糊不清的呓语,良久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对走过来的老管家轻声说道:“管家,请叫两个人过来扶他上楼休息吧!”
老管家急急地应了,自去打电话。
她则转身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地上了楼。
回到卧室后,她便褪去了一身的繁华,拖着有些疲惫的步伐匆匆地进入了浴*室。
一小时的沐浴之后,身体的疲劳已经悄悄消退。
她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透明蕾丝睡衣,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每走一步,总感觉有轻风偷偷侵入,仿佛勾着小手在轻轻地爱*抚着身体每一寸敏感的肌肤。
坐在床边,打开抽屉,拿出那个木制的小木盒,看着那男女交*欢的图像发了一会呆,最后一咬牙,就毅然决然地起身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门外已经一片寂静,楼下漆黑一团,仅有楼上过道上留着一盏淡黄色的昏暗灯光。
所有的人都睡了,世界寂静得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有些紊落的呼吸声,如巨雷般的心跳声,甚至还可以听到她血管里的鲜血在激情澎湃地哗哗流着。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提起脚慢慢地走到了他的卧室门前,握住门柄一咬牙便扭开了。
室内的漆黑被走道上的灯光驱走不少,她看到连哲予四仰八叉地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衣沉沉地睡在床*上,被子被他全都蹬到了地上。
有限的空间里全都是他嘴鼻里呼出的酒气。
他一定醉得很难过......
苏末离慢慢地走了进去,顺手轻轻地关上了房门,下了锁。
反锁的时候,发出‘吧嗒’的声音,在这寂寞的黑夜里显得特别突兀,特别让人心惊肉跳。
苏末离惊悸地僵住身子一动不动,生恐自己会惊扰到床*上的男子,从而让她的努力功亏一篑。
等待了足足有两三分钟之后,确定那男子醉得人事不知,根本就感觉不到外界对他的困扰之后,苏末离这才悄悄地呼了一口长气,举步毫无声息地朝他走了过去。
走到床前的时候,她已经褪去了自己的睡衣,就这样光祼祼毫无牵绊地上了他的床。
纤纤素手一粒一粒地悄悄地解开了他的睡衣,露出了他消瘦得让她心碎的胸膛,再轻轻下移,将睡裤半褪,露出那已经沉睡了太久太久的小连哲予。
她看了看,最后打开手里的小木盒,小心翼翼地撮起一小撮药粉放在了手心上,四下看了看,看到床头柜上有一杯水,端到手里的时候,还有些微温。
正好。
她便往手心里倒了一点水,然后仔细地用手指搅拌均匀了,这才一点点抹在了他的那里。
抹完之后,她像打了一场大战一般出了一身大汗。
便就那样湿漉漉地静静坐在那里,等候着小连哲予的苏醒。
尽管肖小茹说得神乎其神,尽管她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可是却仍然忐忑不安。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而他那里依然静止不动。
苏末离长叹一声,心想那或许就是一个传说而已,可笑自己竟然当了真。
正欲起身离开,却突然看到那里突然跳了一下。
她一惊,急忙俯身欲细看,却不料原本死气沉沉的那里突然膨*胀并且高高地弹跳起来,带着一股让人吃惊的力度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是她不再熟悉的力度与温度。
她的眼泪一下子便流了出来,心里悲喜交集,却不敢有任何的迟延,就此跨上了他的身体往下用力一沉。
他深深地埋进了她的身体,虽然她那里还很干涩,还没有做好迎接他的准备,突然的坚挺与肿*胀让她禁不住深吸了口气,痛得轻吟出声,只感觉到自己那里似乎快要撕裂了,可是她却毫不在乎,因为就算是痛死,她也开心得很!
这药竟然起效了!
她的计划终于可以完美地进行下去了。
她激动万分,试着轻轻拔高身体又缓缓坐下去,经过几次努力之后,她那里便渐渐地湿*润了,慢慢地适应了他的力度与硬度,随后她便加快地速度在他身上耸动起来。
这种身体紧密契合的感觉实在太好太销*魂,以至于没多久她就全然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就这样闭着眼睛仰着头快乐地沉溺在永无边境的浴海里不能自拔。
直到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胸*部传来一阵又痛又酥*麻的怪异感觉之后,这才惊愕地一低头,却赫然发现连哲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直了身子,紧紧地抱着她的纤腰,而他的嘴巴正埋在她雪白而俏*丽的丰盈里一个劲地乱拱着......
“哲予?”她竭力克制着身体的快*感,气喘吁吁地轻唤他,想确定他是真的醒了,还是只是醉后的本能反应。
他没有应她,眼睛半开半阖,有迷醉的感觉,声音却性*感而湿*润,不似平时的低沉干涩,“末离!末离!不要离开我!就让我们在梦里一直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吧!我可以像这样狠狠地占有你、吮*吸你、满足你......”
话音未落,他又捧起她俏*丽的丰盈塞入了嘴里,就此嗯嗯啊啊地吮*吸起来,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大掌放在了她结实美丽的翘*臀之上,一阵猛搓*揉*捏间,让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撞击着她。
苏末离被他的激情弄得神魂颠倒,浑身瘫软成泥,尽管已经知道他的行为只不过是梦里无意识的行为,可是却无法不享受他给她带来的一阵又一阵不再熟悉的快*感......
肉体激情地相撞,发出‘啪啪啪’的声响,汩*汩而流的爱*液同时浸*湿*了他和她,紊乱而粗重的呼吸声交汇在一起,奏出一首绚丽多彩的爱之歌。
这天晚上,这一对久得快要忘记对方滋味的男女尽情地付出、占有,用尽全身力气对彼此攻城掠地,直到最后精疲力尽,俩人的身子还紧紧相贴,彼此深埋。
苏末离一动不动地躺在疲累得再度沉沉睡去的连哲予的怀里,痴痴地在黑暗里看着他那俊美的容颜很久很久,直到楼下的大钟传来五声钟声之后,这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对着连哲予的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地说:“我走了。哲予,你一定要来找我。”
说完之后,她慢慢地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让他的身体退了出来。
悄悄地下床,拾起地上的黑色蕾丝睡衣穿上,就这样光着脚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掩上门,再度与他变成了两个世界里的人,有那么一刻,她真的真的想再度推开那道门,再次扑入他的怀里,让他的身体深埋进自己的柔软与湿*润里。
可是,她最终还是缓缓地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幸福是需要耐心来等待的,这一次是她最后的绝招,她再也输不起任何东西了。
苏末离箱子下楼的时候,正好是五点半。
老管家早就在楼下等候了,见她下来,便急忙令佣人上楼给她提行李,然后忧伤地说:“苏小姐,你真的要走了吗?也不跟少爷他们道别?
“我已经道过别了。”苏末离淡笑,“再多一次也没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徒增伤感而已。”
“那赶紧过来吃饭吧!早餐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老管家热情地说。
“不用了。现在时间还太早,我吃不下。还是待会在飞机上吃吧!”苏末离笑着拒绝了,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时间不早了,我走了。保重。”
“我送你。”老管家急忙送她出去。
门外,车子等候已久,司机一看她出来便立即替她打开了车门。
苏末离弯腰钻了进去,对老管家挥了挥手,“再见!”
老管家追上一步,“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苏末离想了想,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拍了拍司机的座椅,“开车吧!”
车子便飞飙了起来,冲破晨曦一路飞驰。
老管家长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连哲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他抱着痛得快要炸开的头慢慢地翻身坐起,迟钝的大脑过了好一会才让他记起苏末离即要离开的事实。
他一惊,急忙睁开眼睛,却被刺眼的阳光刺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用手挡住光线,颓废而绝望地想,原来时间早已经悄悄流逝,心如死灰的她一定早就离开了,而他的下一站该去哪里?
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这里有太多太多有关于她的记忆,再留下去,他会发疯的。
他得像从前一样,远远离去,找一个远离喧嚣的地方躲起来悄悄疗伤。
而这一次,他仍然将带着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心爱*女子一起远行......
当眼睛慢慢适应强光,连哲予这才缓缓地放下手,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全身赤祼,身体的某个部位粘*乎*乎的,那是激情欢*爱过后残留的痕迹......
昨天晚上,他们......
他心一惊,四下环顾,看到了凌*乱的被子,看到了床单上那一大*片怵目惊心的黄色污渍,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那个小木盒。
拿起来一看,心便轻轻*颤抖起来。
她走了,用那么特别的方式向他告别。
只是,她仅仅只是带走他的心吗?
她是不是还带走了他的......
他不敢想像下去。
因为这件事的后果对她来说是残忍的,对他更是残忍的。
她怎么可以无视她的幸福执意而为,接下来她到底要将他们带向何处?
连哲予坐在床*上昏沉沉六神无主地胡思乱想,心里一片混乱,就连敲门声都没有听到。
门开了,华薄义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看到狼狈的他,便皱着眉头拎起一件衣服扔到了他身上,叹道:“连哲予!你瞧瞧你自己做了什么混帐事?你为什么就这么蠢?要一次次地将幸福从你身边驱离开呢?你能不能给我正常点?”
连哲予无力地摆了摆手,低声说:“我累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说完之后便‘砰’地一声倒在了床*上,拉住被子将自己连头带脚盖了个现现实实。
“你就作吧!这一次我不会再帮你了!如果你要去追的话,自己去追!”华薄义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转身走了出去,用力地甩上了门。
正在走廊上踱来踱去的肖小茹见他出来,急忙拦住了他,“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还不赶紧抓他起来去追末离?末离一向勇往直前,这一次这样毅然决然地离开,必是绝望了。再不好好地去哄她,只怕他们这辈子真的没指望了!”
华薄义叹了口气,“我能够帮他一次两次,帮不了他三次!他得靠自己爬起来才行!不然这次赶走苏末离,下次遇到什么事情,只怕又会想放弃了。他这个傻*瓜已经被爱情折腾得不是他自己了。他迷失了方向,得让时间来帮助他慢慢找回方向才行。”
“慢慢找?时间会等人吗?万一末离在旅途中遇到了对的人呢?”肖小茹心急如焚地说。
“对的人?”华薄义反问,随即苦笑,“你也知道说对的人。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分手,或许就因为他们彼此不是对方对的人吧?如果不是,强把他们弄在一起又有什么用?如果是,分开再久也终有尽释前隙的那一天。就如你我,分开了那么久,结果还不是幸幸福福的在一起了?所以,我们不要再插手了吧!一切顺其自然吧。或许那样,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是么?”肖小茹疑惑地看了看华薄义,苦笑道,“我原本以为经历了昨天晚上之后,末离会改变主意,却没想到她却仍然选择了离开。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这么令人费解呢?”
“别想了。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一切只能静观其变了!”华薄义拥她下楼,温柔地说,“你现在怀有身孕,不要太操心了!好好调养身子才行。上一次怀*孕你吃了不少苦,身体大大受损。但我小时候曾听老辈子的人说过,第二胎的时候好好调养着是可以将从前月子里生出来的毛病治好的。所以这一次,你得好好保重自己才好。”
“知道了。”肖小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下楼后,她坐在沙发上吃银耳莲子羹,突然间放下碗,惊疑地盯着华薄义。
“怎么了?”华薄义被她盯得有些发毛。
“我在想末离临走的时候突然用那药,是不是想怀上连哲予的孩子?”肖小茹缓缓地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华薄义听了,不由叹道:“很有可能。她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风过的最傻的女人!”
“她不傻。她只是被逼使出了绝招。”肖小茹的眼睛悄悄湿*润了,“她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华薄义摇头,“如果她以为她怀上哲予的孩子就能让哲予回心转意的话,那么就表明她更傻了。而且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可能就那么巧能怀上?”
“她不傻。她一定还有后招。至于怀*孕,我倒不担心,因为她曾仔细向我询问过用哪种姿势更利于怀*孕。”肖小茹喃喃地说。
华薄义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这样说来,我又得忙起来了。不管她是否反感,我都得让斯蒂夫继续在暗处跟着她才行。一来可以知道她的行踪,以防止哲予随时随地反悔想要去找她,二来保护她不受到别的无聊男人的骚扰才行。我可不希望我的侄子叫别的男人做爹!”
“如果可以这样,那是最好了。一个女人孤身游荡在外,是很可怜很无助的。”肖小茹想起过去五六年的流浪生涯,不由有些苦涩。
“不经历风雨,又怎么能见彩虹?”华薄义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吻了一下,“我和哲予的特殊身份注定我们的爱情没办法一帆风顺。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幸好你一直没有向命运低头,否则的话,我们就永远没有现在了!”肖小茹庆幸地仰头痴痴地看着华薄义。
“当然不能低头。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全部么?我可不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喊别的男人做爸爸!”华薄义轻笑,深情地吻了下去。
一时之间,整个大厅浪漫、幸福而温馨。
而楼上连哲予的卧室,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一热一冷,形成鲜明的分界线。
伦敦的某大酒店前,出租车刚停下,便有门僮殷勤地上前,替她打开了车门,并帮着她将行李箱搬了出来。
苏末离在总台办理了入住手续,便走进了电梯。
来到房间,给了帮着提行李上来的侍应生小费后,便倒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一夜的疯狂,再加上十几个小时的旅程,真的快把她的骨头都折腾得散架了。
想起那夜的疯狂,想起他的勇猛与强壮,她身体的某处又隐隐地有些饥渴。
她皱眉,立即一跃而起,用力地将他挤出大脑。
从现在开始,她不能再想他了。
因为她将要适应生命里思想里都没有他的日子,暂时的没心没肺才是她该拥有的状态。
走到落地窗前,向外看去,只见一片五彩灯海,甚是华美。
伦敦,这个国际大都市,她会好好地享受在这里的每一刻的。
她打算在这里住上十天,十天之后再去巴黎,总之要把欧洲的每个国家的首都都去上一遍才罢休。
从前,她需要躲藏,需要避世,而现在她需要张扬,需要好好享受这奢华迷离的都市风景。
想到这里,她淡淡地笑了,转身去了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随后换上高雅大方的裙子风姿绰约地出了房间,坐电梯下到二楼西餐厅进餐。
她选了一张靠窗的位子,一边慢悠悠地吃着牛排,喝着香槟,一边欣赏着美丽的夜景。
楼下的街道热闹非凡,年轻的情侣们一对对地幸福相拥着来来往往,街道的对面是一大型的百货公司,门口立着足足有七八米高的巨型圣诞树,上面挂满了许愿卡,还有各种颜色包装精美的小礼物。
人们在写下许愿卡后,便会欢天喜地地摘取一份礼物才离开。
这是百货公司搞的促销,虽然并不新鲜,可是却吸引了大批的顾客进店消费。
原来今天竟然是圣诞节了......
去年的圣诞节,她也独自一个人在那宁静的小镇上度过的,后来回到连哲予的身边后,便单纯地以为这一下无论过什么节,都会有他相依相伴了。
却没想到,幸福没多久,她就又回到了孤形只影的可怜地步了。
唉!真的是世事难料啊!
当初幸福得以为拥有了全世界的她,又怎么会料到幸福只不过是短暂的停留?
苏末离想到这里,心情便又有些沉重起来。
就在郁闷难解之时,突然眼前一黑,随后四下的烛光点燃,紧接着优美浪漫的小提琴曲响起,瞬间让整个餐厅沉浸在唯美浪漫的氛围之中。
苏末离循着众人好奇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身着黑色笔挺西服的英俊男子,一手捧着鲜艳的玫瑰,一手执着煜煜生辉的钻戒,正跪立于一位身材姣好,相貌却过于平凡的女子面前,深情款款地说:“简,我爱你,嫁给我吧!允许我一生一世都照顾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女子显然始料不及,她捂住嘴,瞪大一双热泪盈眶的眼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忙不迭地向男子一个劲地点头,却忘记了伸出她的纤纤素手。
男子温柔地一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钻戒套入了她纤细的手指上。
女子扑入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狂吻起来,幸福的泪水打湿*了男子的脸。
面对这浪漫而幸福的情景,一旁的人都禁不住付以祝福的掌声。
苏末离也笑着鼓掌,心却湿漉漉的。
这天晚餐,竟是那男人全部买单,并且当众宣布在顶楼将会举行party庆祝,邀请在场所有的人前去参加。
好大的手笔啊!
看着那一对一个英俊得似阿波罗,一个平凡得似丑小鸭的情侣,苏末离禁不住感慨万端。
谁说爱情一定要有条件?
谁说付出了就一定要有回报?
谁说双方一定要平等?
世人把爱情想得太复杂。
其实只要感觉对了,那么无论尊卑,无论贵贱,无论美丑,都可以一样爱得轰轰烈烈,白头偕老。
就算走不到最后,中途感情变了,当他们回首当初的牵手拥抱,也照样可以幸福地微笑,不是吗?
她就喜欢这样的爱情,就盼望着这样的随心所欲。
可惜的是连哲予却总是顾虑得太多太多。
顾虑多了,便不仅没有了现在,更没有了未来。
苏末离苦涩地一笑,站起身下,孤独地走出了餐厅。
在房间独自喝了一杯酒,看了几个小时的电视,最后却还是去参加了顶楼的那场订婚盛宴。
party很奢华,美酒香浓而醇厚,男人风度翩翩,绅士十足,不愧为绅士的出产地。
她把酒当水,尽情狂饮,然后随着那些英俊而绅士的男人们踩着舞曲翩翩起舞。
跳舞的时候,自然免不了调情,面对各种挑逗与诱*惑,她应对如流,甚至应了他们的邀约。
可是午夜钟声响起,她便快速退场,如蝴蝶般飞出男人们饥渴的视线,回到了她那依然冷清寂寞的房间里。
只不过,去的时候,痛苦清醒,回来的时候,醉意盎然,倒在床*上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醉生梦死的人生,本不是她此次的目的,只不过情不自禁。
第二天醒来,竟然已是黄昏。
她浑身酸*软地坐起,看着窗外的斜阳,苦笑着想,终于糊里糊涂地度过了最难的四十八小时。
起身洗漱换衣出门,去餐厅吃了点东西,然后便走出酒店,沿着街道无目的地慢行,随便地逛了一圈后便又百无聊耐地回了酒店。
只是在进电梯的时候,只觉得身后有两道强烈的视线一直紧紧地跟随自己。
她皱眉回头,看到一个背影匆匆掠过。
苏末离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回到房间,持了一瓶酒落坐在沙发上,一边浅酌一边随意地看着电视。
喝到最后,已是微醺,站了起来想趁着醉意到床*上呼呼大睡,谁知脚步不稳,绊到了茶几脚,结果人就往地上扑去,重重地摔在了地毯了。
所幸额头虽然在茶几上撞了一下,却并没有流血,只是立即起了一个小小的包块,不过因这一撞击,桌上那瓶没喝完的酒却倾倒了,殷*红的酒渍四下横流,滴溅在雪白的地毯上,慢慢晕开,就如慢慢绽放的红梅。
苏末离虽然喜欢看那样的图景,不过还是急着从纸巾盒里抽了一大堆纸巾去擦拭桌面上的酒渍,手忙脚乱地不小心撞翻了茶几上的那一大瓶鲜花,结果花枝乱散,水与红酒汇合,越发地往地毯上滴得厉害。
再抢救也没用了!那地毯注定毁了!
苏末离放弃了,摇了摇头,索性起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举手慢慢地揉着额头那疼痛难忍的包块。
可是揉着揉着,她的手慢慢停了下来,而她的眼睛也死死地盯住了那打翻的花瓶一侧。
那是一个微型摄像机,装在瓶身上,因为有鲜花的掩盖,没有人能够发现。
今天若不是她凑巧打翻了酒再打翻了花瓶的话,她永远都无法知道她刚入住这里就被人监视上来!
哼哼!是连哲予指使的吗?
果然他是放不下的么?
她满意他的反应,却不喜欢他以这种方式不放手!
苏末离懊恼地伸手拿起花瓶,扯下那微型摄像机,然后腾地站了起来,转身快步出了房间。
一刻钟后,她站在了她所住房间的对面房间,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并无人之后,便从头发上拔下一个发夹插入了锁孔。
几下简单地转动之后,她便听到‘吧嗒’的一声响,握住门柄轻轻一扭,门便悄无声息地推开了。
她快步刚闪身入内,便立即听到女人的痛苦的呻*吟声,男人的粗喘声,还有一种奇怪的‘啪啪’声,仿佛长鞭鞭打着肉体所发出的声音一般。
呃。这是闹的哪出戏?
苏末离皱皱眉,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朝卧室走去。
到得卧室门口,便看到了一副令她愕然至极的画面。
一个白肤金发的丰腴女郎浑身赤祼地跪在床*上,双手被手铐铐着放于墙上,身上鞭痕纵横,极其可怖。
而一旁的男人光祼着上身,露出狰狞有力的肌肉,不断地高举着长鞭一次次地甩向女子。
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既痛苦又亢奋,仿佛有天大的痛苦需要靠这种奇怪的方式才能得以发泄*出来。
女子先还只是痛苦地呻*吟着,身子还不忘记摆出各种各样性*感诱*惑的造型,可是当那鞭打力量的加剧,她越来越撑不住了,被手铐拷得红肿了的双手无力地从墙上滑了下来,整个上半身更是塌软在了床*上,只有那高高翘*起的臀*部还坚强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不过她现在的精神已经垮了。
她将头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哭着一声声地求饶,“好痛......你饶了我吧......我不做了......我不要你的钱了......或者,我给你钱......求求你饶了我......”
男子此时此刻却处于极度的亢奋之中,眼睛红得像喝了人血,哪里肯停,她越求饶越是刺激得他亢奋不止,一鞭鞭下去,越发地用力。
苏末离看着这样的一副情景,起先震惊得愣在那里,可是当看到那女人的背部被打得血肉翻了起来,每一鞭打下去,总是扬起一条长长的血线时,当即清醒过来,冒着被鞭子抽到的危险疾步上前,举手就去夺男子手中的长鞭,并且大声叫道:“斯蒂夫!你疯了吗?!你再继续下去,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斯蒂夫打红了耳,哪里肯住手,用力地将她推到一旁,恶狠狠地又是一鞭抽下去,咬牙切齿地叫道:“这样恬不知耻的女人,多打死几个又何妨?”
女子痛得无力匍匐在了床*上,即便鞭子狠狠地抽在身上,也都不能动弹了。
苏末离心急如焚,顾不得许多,急忙扑身上前趴在了女人身上硬生生地受了斯蒂夫的一鞭。
她痛得冷汗立即大颗大颗地冒了出来,简直快要晕厥了过去。
她的上身只着一件丝质的衬衣,这一鞭又狠又重,立即打破了她的衣服,殷*红的血液立即流了出来,鲜艳的红色迅速地浸染着大*片白色的衣服,怵目惊心。
斯蒂夫愣住了,高高举起的长鞭跌落在地,无力地顿坐在了床*上,苦涩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苏末离一直与他亲厚,对他来说,表面上是主仆,其实是如朋友如家人的存在,这也就是华薄义与连哲予总是喜欢派他暗中保护她的原因。
他根本就舍不得伤害她半分半毫,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因一时疯狂而误伤了她。
他很愧疚很痛苦,却没有办法得到解脱。
苏末离没有吭声,痛苦地摆了摆手,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觉得痛楚慢慢地缓过来了,指了指床*上已经昏迷过去的女人,“去拿药箱给她简单地处理一下,然后把她安全地送走吧!其它的事情等你回来再说。”
斯蒂夫点了点头,默默地站了起来,取了医药箱走到她面前,“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也好。”苏末离没有拒绝,背转身由他给自己上药。
背部原本一阵阵火辣辣的痛,但摸上药膏上,随即清凉一片,痛感立失,不由苦笑道:“这些药是你一早就准备好的是不是?你这样的状态到底维持多久了?”
斯蒂夫转身到衣橱取了一件干净的衬衣给她披上,木无表情地说:“离开岛上之后便是如此了。”
“我猜也是。”苏末离皱眉,“你生病了。你现在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应该呆在庄园继续看心理医生才行。”
斯蒂夫淡淡地说:“没有人知道我生病了。就连心理医生都不知道。你应该知道的,我一向善于隐藏。”
“可这样不行。这样下去你会毁了自己的!”苏末离忧心忡忡地说,“你不会想让自己变成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变*态杀手吧?”
斯蒂夫嘲讽地笑了,“多年前,我就是一个人人生畏的杀手,如今只不过在杀手面前加了一个变*态而已,没多大的区别。”
苏末离听了直皱眉,“我不喜欢你这样。你这样下去,不会有女人敢爱上你的。”
“像我这种人,本来就不值得有人喜欢。当然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爱情是奢侈的玩意儿,所以从来就不去碰。”斯蒂夫冷漠地为那女子血肉模糊的背部涂上厚厚的一层药膏,然后拿出绷带一圈圈地包扎了起来。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冷静下来,动作熟练,干脆利落。
苏末离叹了口气,“我喜欢你。一直把你视为我的哥哥一般。你这样,让我很难过。听我一句劝,回去吧!好好找托德看看。不必跟着我了。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斯蒂夫扬了扬眉,“嗜酒如命,天天酩酊大醉,四下乱挑逗男人,这就是你所谓的能够自己照顾好你自己?”
“这只是暂时的。刚刚离开那里,我需要用这种方式调剂一下。不会总这样继续下去的。”苏末离又皱紧了眉头,“还有,不管你是连哲予叫来的,还是华薄义叫来的,我都不喜欢你在我住的房间放微型摄像机!我是个女孩,我有隐私的好不好!”
斯蒂夫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你自己吧!你才是那个最让人担心的人!别多说了,赶紧将这女人送走吧!我去给你订回去的机票。”苏末离站了起来。
“在我确定你安全之前,我不会走的。”斯蒂夫将女人甩上肩快步地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很快便消失在门后。
苏末离跺了跺脚,却无可奈何,只好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等他回来。
半个小时后,他便回来了,一看到她便问道:“怎么还不回去休息?我可不会陪你酗酒!”
“我现在没心情喝酒。我只是想留下来告诉你,现在,我跟连哲予毫无瓜葛了,你不能再跟着我了!我不喜欢。”苏末离毫不客气地说。
“喜不喜欢都由不得你。”斯蒂夫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若一定要跟着我,那么便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苏末离趁机说道。
“小姐,我并不受雇于你。”
“我才不管那么多!如果你肯答应,我便把你当作隐形人,由着你跟着我。你若不答应,你也知道我会有办法让你再也找不到我的。从前,我甩开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是不是?”
斯蒂夫听了,沉吟了半晌,最后无可奈何地说:“好吧!一切如你所愿。说吧!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每天必须去见心理医生,早点把你的心结打开吧!我不喜欢我身边的人有变*态的倾向。像今天的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那些妓*女虽然从事的职业很不光彩,可是她们都是为生活所逼才选择这一行。女人但凡有点出路,都绝对不会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的。我们没办法帮她们也就罢了,再往她们身上洒盐就不必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苏末离轻言软语地跟他讲道理。
斯蒂夫冷哼一声,“我可从来没有你那么善良。我生来就是个屠夫!”
“在我心中,你不是。你是个好男人,只不过你还没有机会遇到属于你的那个女人而已!”苏末离摆了摆手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话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希望你答应我的事情要做到。”
斯蒂夫没吭声,直到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才低声说道:“你如果想要一个健康聪明的孩子的话,就不要再酗酒了,不然你会后悔的。”
苏末离一听,身子顿了顿,低低地应了,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想起斯蒂夫方才说的话,便猜到她的计划,肖小茹大概隐约猜到了一些。
到底是女人,总是能够彼此读懂彼此的。
看来,斯蒂夫是华薄义与肖小茹叫来的了,他们大概便是担心她会因为想不开而酗酒吧?
呵呵。他们如此担心她,那么连哲予呢?
他会知道她临走前那一晚疯狂的意图,会害怕她拥有他的骨血,还是期盼她拥有呢?
只怕两者都会有吧!
他本身就是一个那么纠结矛盾的男人。
过去的苏末离的死,真的把他改变太多太多。
锋芒不再的他,竟是令人如此心疼。
但愿他能够早点放下心结,早点将她带回去,她不想孩子没有爸爸......
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怀上,再过一个星期,便是她的例假了,到时候,便可验证一切了。
苏末离郁闷地呼了口长气,转身又想拿酒,可最后却还是转身走到床前躺了下来。
斯蒂夫提醒得对,她不能再喝酒了。
她和连哲予之间已经拥有太多太多的不幸了,真的再也经不起任何的不幸了。
她既然要创造孩子,就得让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来。
这时,背部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让她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急忙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庆幸地苦笑。
幸亏方才那一鞭是打在背上,若是打在肚子上,只怕就算怀*孕了也会被生生打掉的吧!
唉!看来岛上的那件事确实对男人来说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原本一直以为斯蒂夫没事,却没想到他的心理问题比连哲予的更可怕。
幸好连哲予没有变成这样,要不然......
想到连哲予手执长鞭凶神恶煞的模样,苏末离不禁生生地打了个寒战。
急忙甩了甩头,硬生生地将那可怖的模样撇开了。
睡不着觉,又不想想那些让自己心烦意乱的事情,苏末离只好打开笔记本电脑,看起《行尸走肉》来。
这部美剧,她从前曾经看过一两次,后来因为嫌血腥便搁下了,可是现在,她需要血腥、暴力、紧张、刺激来填满内心的空白。
起先还是强迫自己看,可是越往下看就越发地被那紧张刺激的剧情吸引得完全忘记了心里的苦楚了。
就这样一直看一直看,结果就忘记了时间,等到精疲力尽,大脑一片混沌的时候,这才注意到外面天已大亮,竟是看了整整一个通宵。
不过,这很好。
她总算找到了一个解忧的方法了。
苏末离哈欠连天地关了电脑,摇摇晃晃地向卫生间走去,胡乱地洗了一把脸,回到床前往床*上一倒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她都窝在房间看各种美剧,十天里,看完了《行尸走肉》三季,《二十四小时》五季,真的可谓晨昏颠倒,废寝忘食。
直到最后斯蒂夫不安地打电话到她的房间,她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窝在房间里度过了整整十日。
竟然连大事都忘记了。
不过幸好一切如她所愿。
苏末离第二天便打点行装离开了伦敦,虽然她还没有仔细地逛过这座闻名遐迩的城市,不过她也无所谓。
她只是要不停地这样游走下去,直到连哲予找来把她带回去的那一天。
时光荏苒,转眼就过去了大半年,苏末离几乎跑遍了欧洲各大城市,肚子也越来越沉重了,而连哲予却依然没有来找她。
她很有些失望,但是却并没有因此而气馁。
反而因为肚子里小生命的存在让她的原本浮躁不安的心慢慢地宁静下来。
她不再仅仅只是四下游走,胡乱挥霍连哲予给她的大笔财产,而是每到一个地方,便会静下心来仔细地去观看当地的风土人情,带着愉快的心情去品尝各种营养又美味的当地特色美食。
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便会坐在电脑前,纤纤十指如飞,让优美动人的文字在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显现。
起先是为了好玩,可是渐渐的,有旅游杂志向她约稿,由于她文笔轻松浪漫,风趣活泼,反响很是不错。
稿酬越来越高,如今已经完全可以应付她的日常开销了。
这样的生活很惬意很充实,可不正是她曾经暗暗向往的自由自在浪荡江湖的生活么?
虽然某些时间,会觉得苦楚,可是静下心来,回想走过的每一寸土地,遇到的每一个人,品尝的每一道美食,都让她觉得回味无穷。
尽管她仍然时不时地想起连哲予,但再没有刚出来的那几天时的痛苦与煎熬了。
斯蒂夫再没跟她碰过面,不过她知道他确实在听她的话进行着心理治疗,而且也真的极力克制他的行为,没有再发生施虐的行为。
而肖小茹,就在前不久,已经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儿子,给她传来一段视频,看着那粉*嫩嫩的脸蛋,肉*乎*乎的小*腿小脚,又大又圆的眼睛,苏末离心*痒难耐,真的很想很想把他抱在怀里狠狠地###一番才好。
可惜天高地远,暂时的她还没办法得逞。
至于连哲予,肖小茹告诉她,在她走后的一个月后,他便离开了庄园,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他的生死兄弟——华薄义也毫无头绪。
肖小茹担忧地说,也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四大皆空,去印度的庙宇出家了。
苏末离却并没有这种担心,因为其实她一直有种很强烈很真实的感觉,那便是连哲予一直就在她身边暗暗地跟随着她。
他放不下她......
她现在什么都不用做,要做的只是等待而已。
她希望她可以不必走最后那最无可奈何的一步。
苏末离写完稿后发至编辑的邮箱后,便扶着桌子艰难地站了起来。
如今孩子已经七个半月了,肚子是越来越大了,因为压迫着膀*胱,她不得不老是跑厕所,而且坐久了的话,总是觉得腰酸背痛的,胸闷得慌。
就像现在,她就有些难过。
孩子也似乎在抗议她的久坐,毫不客气地在她肚子里拳打脚踢。
“轻点轻点!宝贝儿!你*妈妈可不是铜筋铁骨。”苏末离一边缓缓地走动着一边温柔地轻抚着肚子。
此时已是盛夏,天气炎热,所以苏末离只穿了一件白底碎花的连衣裙,很薄很薄,薄得她可以清晰地抚摸*到孩子的小脚或是小手,自然的,她相信她这样一下一下的抚摸,孩子会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
果然没多久,孩子便安静下来,在她肚子里一个翻身,便静静地趴着不动了。
“乖宝贝。”苏末离轻轻地笑了,走到窗前向外远眺。
现在的她,住在佛罗伦萨的一个大酒店里,走来走去,最后却来到了最让连哲予承担了太多痛苦的城市。
她希望在这里生下他们的孩子,因为她想要让这座城市在他的心里终于有了幸福的味道。
推算时间,还有一个多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为了安全,她不能再天天住在酒店里,天天吃外面的食物了,她得找个地方定居下来,得既要安静悠闲,又要交通便利,各种设施齐全才行。
她还得雇两个佣人才行,这样万一发动起来的话,自己也不至于因没人照应而出意外。
待会,她便要去看房。
那是一幢小镇上的洋楼,环境优美,交通便利,配套设施齐全,治安极好,住在那里的人皆社会名流,算得上是当地最为豪华的高档社区了。
虽然房价并不便宜,但那地段也算是值得了。
正想着,放于桌上的手机便蜂鸣起来。
急忙走过去接了,却是她预约的的士前来接她了。
她急忙拎上包便匆匆地出了门。
司机是个有着一头黑发的意大利人,见她大腹便便,便急忙下车扶她上车,看她系好安全带后这才放心地发动了引擎。
一路过去,对她很是热情友好。
四五十分钟的车程之后,车便到达了她要买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她想推门下车,却发现因为坐太久,双脚有些麻痹,幸好好心的司机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了下来。
苏末离很感谢这司机,便付了双倍的钱,并问他是否愿意等一下她,她可以加倍付给他酬劳。
司机看她确实不方便,而且报酬诱人,便爽快地答应了,索性跟着她一起进屋。
房子的装修极其不错,风格色调都她极其喜欢的简约而又不单调,屋后有一个大大的游泳池,泳池的旁边种满了各种花草,此时开得正艳,微风吹过,带来一阵阵的清香。
而屋前一大*片草地,嫩绿绿的,让人看了心*痒痒。
屋子里的各种家俱都是现成的,前任屋主什么都不带走,苏末离只要拎着包入住就行了。
苏末离看了,满心地欢喜,当即便付了定金,并约好第二天签合同办手续。
那经纪人见她爽快,也很体谅她的身体不方便,主动开口第二天会专门负责接送她。
苏末离谢过了,再次楼上楼下屋里屋外的又看了一遍,只觉得满意得不行。
想着这栋房子马上就要充满孩子的笑声,心里更是柔情一片。
第二天,苏末离便早早地起来了,与在酒店大堂里的地产经纪会合,然后奔波了一天,最后签定了合约,交清了款项。
再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累得够呛。
可是想到马上就要拥有一个家了,马上连哲予就能回到她和孩子的身边了,她便觉得所有的疲累瞬间便消散不见。
这天晚上,苏末离早早地就洗漱干净睡下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梦见连哲予回到了她身边,像天下所以疼爱妻子的好丈夫一样,天天牵着她的手出去散步,给她做各种孕期营养餐,把她养得胖胖的。
她还梦见她在半夜三更的时候,突然就发动了,他载着她去医院,陪她一起进手术室,紧握着她的手与她一起深深地吸气呼气,在她耳边鼓励她,给她加油打气,然后与她一起听到了孩子清脆而嘹亮的哭声。
他眼睛里含*着热泪,嘴角却噙着温柔的微笑,颤微微地抱着浑身湿漉漉粘*乎*乎的孩子到她眼前,激动地轻唤,“末离,看,这是我们的孩子。他是个结实有力而又健康的漂亮男孩!”
“是。他是我们的天使!”她幸福地流着泪不断地亲吻着孩子亲吻着他,只觉得自己终于完整地拥有了全世界。
最后,苏末离是幸福得笑醒来的。
虽然醒来之后,才发现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梦幻泡影,可是仔细地回想起这个绵长而幸福的梦,便觉得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幸福。
她笑着坐了起来,走到窗前,让温暖的晨曦将自己层层拥抱,对着远方绚烂的朝霞轻轻地唤道:“哲予,快来吧!我和孩子在等你!”
苏末离这天就开着新车搬进了新家,去的时候顺便去了趟超市,将该买的生活用品买齐了。
因为心情不错,开车过去几十分钟倒也不觉得累。
到的时候,正好才十点,虽然太阳正烈,但看着那沐浴在金色阳光里的洋楼,只觉得色彩鲜艳得赏心悦目。
将东西抱进屋子里,关上门,正欲煮杯咖啡提提神,却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呃。是邻居吗?这么快便上门打招呼了?
他们似乎很热情啊!
“来了!”苏末离心情愉快地转身快步走了过去,打开门,果然看到门口站着一男一女的中年人,男的很瘦,因此显得五官有些凌厉,而女人则很胖,但却一脸的慈祥可亲。
他们的穿着普通得不像有钱人的打扮,但苏末离想大概他们便是传说中的越有钱越低调简朴的那一类人吧。
他们满脸友好热情的笑意,一见到苏末离便礼貌地点头向她示意,作起了自我介绍,“太太,您好。我是泰勒,曾经是这里的管家,这是我的太太索伊,曾经是这里的厨娘。我们听说这里的房子被您买下来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呵呵。泰勒索伊,你们好。”苏末离急忙回以热情的微笑。
男人摘下压舌帽笑着四下看了看,“欢迎太太搬到这里住,对这里的一切还满意吗?”
苏末离笑着点头,“当然满意啊。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买下来。”
泰勒欣慰地笑,“这就好了。我们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对这里充满了感情,由衷地希望这幢房子遇上一个真心喜欢它的主人。”
“呵呵。放心吧!我会好好爱护它的。”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们便放心了。您刚搬来,一定还有很多杂事需要处理,那么我们便不打扰你了。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您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打电话给我,我们会尽量为您解决的。”泰勒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张名片。
“谢谢你了。”苏末离接过名片,心里暖暖的,“你们要不要进来喝杯咖啡?”
“您大腹便便,又才搬来,一定很忙,实在不好叨扰。不过还是谢谢您的邀请。那么,没什么事的话,我们便告辞了。祝您入住愉快。”泰勒和索伊礼貌地笑着和她道再见,转身慢吞吞地离开。
苏末离看了看名片,看了看自己高高*挺起的肚子,再看看那一对就连背影也显得如此老实敦厚的夫妇,心一动便脱口叫道:“泰勒,索伊,请稍等。”
泰勒与索伊转身,有些愕然地看着快步走向他们的她。
“太太,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吗?”泰勒和蔼可亲地问。
苏末离笑着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问道:“我想问下,你们现在找到新工作了吗?如果还没有的话,愿不愿意到我这里来做原来的工作。你们也看到了,我拖着这样沉重的身子是真的很需要人。你们在这里做过这么多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比我还熟悉,做起事情来得心应手,所以我想如果可能的话,就过来帮我吧!至于薪酬方面,我会在原来的基础上给你们翻上一番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找个可以经验十足,而且又能够信得过的佣人很难,所以价格高点她真的无所谓。
她的身体已经不容得她等候下去了。
听到她的邀请,泰勒与索伊有些兴奋地对视了一眼,随后泰勒笑容满面地说:“不瞒您说,现在属于经济危机时期,我们原来的主人也是一夜之间破产而不得不卖掉这幢房子抵银行的债。而我们自从失去这里的工作之后,便再也没有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所以如果您能聘请我们夫妇的话,我们感恩都来不及,哪里会不愿意呢!至于薪酬方面,您不必给我们涨,能够维持原来的薪酬,我们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
“你们能来,那就太好了。不过我既然已经说了要给你们双倍的工钱,那就一定要兑现。”苏末离开心地笑。
“太太,您真的太好了!”索伊激动地抹起了眼泪,“我们原本没有抱任何希望,只是舍不得这里,所以特地过来看看,却没想到您能这样地厚待我们。不瞒您说,您的这一举动对我们来说真的犹如雪中送炭呢!”
“别这样说。你们的到来,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雪中送炭呢?”苏末离摇头笑道,“你们看什么时候方便来上班?”
泰勒与索伊对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地说:“现在就可以。”
苏末离不由开心地拍了拍掌,“那太好了。今天第一天搬来,我正愁不知该如何下手呢!你们来了,我就不担心了!”
索伊走上前扶住了她,“您现在肚子这么大了,别做那些劳累的事情,只管呆着好好休息,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和泰勒就行了。我们会把一切都打点得妥妥当当的。”
“谢谢你们。”苏末离由衷地感谢,心情很是愉悦。
三个人进屋之后,索伊便硬将苏末离按坐在沙发上,给她开好电视,不让她动手做一点事情。
安置好她后,便将苏末离买来的生活用品一股脑地抱进厨房,分门别类地存放好。
而泰勒则提着苏末离几大皮箱的行李上楼。
看着他们熟门熟路,手脚麻木,苏末离放心地笑了。
不过一会,原本被她堆得乱七八糟的客厅已经恢复了干净整洁,而苏末离的手里已经捧着一杯温度适宜的牛奶,那是索伊给她泡的,递到她手上的时候说:“太太,孕期喝咖啡不好,喝牛奶才对肚子里的孩子好呢!我现在去褒汤,孕期的时候多喝些滋补的汤水,以后小孩也聪明水润呢!”
苏末离听得心里暖滋滋的,心想原来这种说法不仅仅只是中国人,全世界也是通用的呢!
很久很久没有享受过被围绕被照顾的感觉了,泰勒与索伊的出现真的让她很窝心,有种温暖幸福的滋味。
午餐的时候,苏末离意外地看到餐桌上竟然是营养丰富,清淡却芳香诱人的中式菜肴,不由惊喜地叫道:“索伊,你竟然会做中餐?”
索伊笑道:“您不知道吧?原来我们的主人曾经在中国工作了十多年,早就爱上了中国的美食。回国之后,专门请了中西两个厨子。我便是在那个时候,偷偷地学会了做中国菜肴。也不知道地不地道,您尝尝看。”
“嘻嘻。这味儿闻着就让人垂涎三尺,好吃就行了,管它地不地道呢!”苏末离有些馋地接连吞了几口口水,急忙招呼着他们,“你们也坐下跟我一起吃吧!”
泰勒却礼貌地拒绝了,“对不起,太太,我们知道您心肠好,不过这样做破坏了规矩。请原谅我们的不识好歹。”
索伊也笑着说:“太太您一个人慢慢享受吧!我们去厨房吃是一样的。做我们这一行,最重的便是礼仪规矩,如果乱了规矩,便意味着失去了我们应有的价值。所以,请安心享受吧!”
苏末离听了,疑惑地看着他们问:“你们似乎不是本地人吧?”
泰勒骄傲地挺直了身子,“我们来自英国。我是职业管家。”
英国的管家以严谨忠诚守礼而出名,闻名全世界,华薄义雇请的老管家便是典范。
他们或许不苟言笑,但你是绝对可以相信他们的。
他们的眼睛、耳朵与嘴巴总是在主人需要的时候自觉地关上,你不用担心你无意间做的丑事,说的逆天的话会被泄露出去。
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薪酬高得令人咤舌。
可即便如此,仍然供不应求。
泰勒夫妇若不是留恋这里的话,只怕自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请到他们的。
苏末离不由暗自庆幸,因为尊重他们的这一职业,虽然一个人进餐很有些寂寞冷清,但也不再好强求了。
索伊的菜做得很到味,她说的不地道,只不过是她的谦虚之辞。
苏末离吃得很是满意,破天荒地连吃了两大碗米饭,再喝了碗汤,吃得肚子越发地大了,拿餐巾擦了嘴,艰难地站了起来,由衷地感谢索伊,“索伊,你的手艺真的好棒。我很喜欢吃。谢谢你。”
索伊开心地笑了,“太太喜欢吃就好。我也不知道太太您的口味,只是想到您现在处于孕期,需要营养,又不能食辛辣,故此做了清淡而营养的苏杭菜。等您生完孩子后,如果想吃辣的,我再给您做川菜或湘菜好了!”
苏末离听了,不由愕然地笑道:“天啊!你还知道我们中国有这么多菜系呢!简直比我还清楚。看来我真的有口福了!”
索伊笑道:“只要太太喜欢,我会想办法满足您的要求的。”
“我很满意。谢谢你。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别守在这里了,赶紧去吃饭吧!”苏末离急忙催促着。
“好的。您到屋后花园走一圈消消食吧!”索伊应了,又不放心地叮嘱着。
“嗯。我正有此打算呢!”苏末离心满意足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站了起来,自慢悠悠地朝后院走去。
后院,有一棵一人张开手臂都抱不过来的法国梧桐,如今枝繁叶茂,一片脆绿,洒下一大*片阴凉。微风吹拂,带来阵阵凉爽之意。
树下摆放着一张白色的沙滩椅,索伊贴心地放上了一个柔软的靠枕,旁边的白色小圆桌上还摆放着刚榨的果汁,还有各类新鲜的瓜果。
坐在沙滩椅上,喝一口冰爽的果汁,真的甜到了心的深处。
美景、凉风、冰饮,这一切是如此的美丽而闲散,正是她久已不再体验了的生活。
飘泊久了,竟是有些贪恋这样安稳而有些奢华的享受起来。
苏末离舒服地躺下,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在含*着花香的吹拂下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却发现索伊坐在一旁拿着一团线两根针编辑着,另一旁一个功力极大的电风扇正对着自己吹送一阵又一阵的凉风。
她的心暖暖的,急忙坐了起来,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索伊笑道:“我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不敢吵醒你,又担心你在这里会被太阳晒坏,所以让泰勒搬了个电风扇来对着你吹,我再在一旁守着,就不怕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谢谢你,索伊,你考虑得真周全。”苏末离真心诚意地感谢着。
“呵呵。太太别跟我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了,看着太太如此年轻,让我想起了我的女儿呢!她也像你这样年轻的时候就怀上了孩子,也是独自一个人住的,只可惜当时她没告诉我们实情,要不然我们便会辞去工作去守着她。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也不至于因在快要临盆之际,不慎摔跤大出*血而......”索伊有些难过地低了头。
苏末离听得心惊胆战,急忙道歉,“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
索伊随后抬起头,看着苏末离高高*凸起的肚子轻轻摇头,“没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我也很少想起来了。不过,我总觉得跟太太您有缘,一看见您就有种很亲很亲的感觉,冒昧地说一句,在我内心,真的是把你当女儿一样看待的。所以,不管是公是私,我都会好好地守护太太您平安生产的。”
“谢谢。”苏末离感动莫名,看她灵动的手指便问道,“天这么热,你怎么就织起毛衣来了?”
索伊笑道:“我这是给小少爷织的。看您肚子也就七八月的样子,离产期还有两个来月吧?现在是七月,等到小少爷生下来的时候,正好进入了凉爽的秋季呢!孩子刚脱离母体的时候,最怕着凉了。所以我现在准备,正好给他穿上呢!”
“索伊,你对我真好......”看着索伊脸上慈祥的笑容,苏末离感动得连眼眶都微微地湿*润了。
无论是过去的苏末离,还是现在的她都没有好好地体会过母爱,可是现在,她却在这个素昧平生的女人身上感觉到了慈祥的母爱。
能够住在这里,能够遇到索伊,她真的真的很幸运啊!
“唉!我是女人,我知道一个女人独自怀*孕独自抚养小孩有多么不容易。你放心吧!我和泰勒会帮你好好地带小少爷的,即便他爸爸不在身边,也不会让他感到缺乏爱的。”索伊温柔地安慰着苏末离。
苏末离笑着摇头,“不。你误会了。孩子不会没有父亲的。我和他之间只是产生了点小矛盾,相信很快就会冰释前嫌的。或许等我孩子降生的时候,他就会过来陪在我身边一起迎接孩子的降临的。”
“呀!如果是这样可就太好了啊!我起先还暗暗担心,现在看来,是我误会了呢!”索伊笑着说。
“他一直想要一个孩子,我想他很快就会回到我和孩子身边了。”苏末离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眺望远方,仿佛连哲予正带着迷人的笑容缓缓地朝她走来。
看着苏末离的样子,索伊皱了皱眉头,眼睛里闪过几分担忧。
太阳越来越烈,索伊便催着苏末离进去。
俩人刚进去,突然就听到门铃声。
泰勒跑去开门,门口站着的却是一个穿工装的男子,他递上一张货单,“请问苏小姐在吗?这里有份单子需要她亲自签字。”
“是什么东西?”苏末离一愣,几步走上前接过货单一看,却见那上面写有沙发、水床、跑步机,甚至还有几副名画。
“您是苏小姐吧?请您签字。我们马上缷货,至于那几副画马上就有专车送过来。因为价值连城,所以有保安专门护送过来。”那男子一边解释一边递上一支铅字笔。
“呃。你能告诉我,是谁委托你们送这些东西过来的吗?”苏末离潦草地签完名字后问。
“一个男人。不过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因为他特别要求保密。”男人简单地说了一句,便转身吩咐人将各种家俱搬进屋子里来。
泰勒和索伊忙着招呼他们摆放家俱,苏末离拿着那张清单站在窗前看着那些进进出出忙碌的搬运工,心里时而甜蜜,时而苦涩。
他到底还是忍不住界入她的生活了,只是仍然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唉,真有够矫情的。
等所有家俱都摆好,名画也按照苏末离的意见挂好之后,喧闹的屋子这才又慢慢恢复了平静。
泰勒忙着拿拖把清理被弄脏了的地,索伊则拿着一块抹布东抹西抹,最后在一副梵高的抽象画前一边摸一边赞叹不已。
苏末离看了看那幅在她眼里就是各种色彩胡乱堆砌在一起的画,笑道:“索伊,你看起来很喜欢这幅画,原来你对画也有研究么?”
索伊笑着点头,“我年轻的时候便是学美术的,所以算是略懂一二吧!”
苏末离笑,“这些东西在你们眼里看起来是珍宝,在我眼里却毫无意义,我作它的主人,真的是委屈它了。”
“太太别这样说。其实兴趣是可以培养的。或许您不可能成为一个画家,但却可以将自己训练成一个懂画的收藏家。”
“呵呵。是吗?那等我得空了,试着去好好研究一番好了。省得以后客人来这里,问我见解,我也不至于出丑。”苏末离笑道。
索伊也笑了,眼睛一转,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您知道是谁送来的这些东西吗?”
苏末离甜甜地笑了,“嗯。”
索伊还想问,这时泰勒走了过来,说道:“索伊,太太是怀着孩子的人,别老让她站着,得让她多休息才行。”
索伊恍然大悟,“呀!瞧我这人,一见到画便有些忘乎所以了。是啊!太太也站了一个多小时呢,一定很累了吧!赶紧上去休息一下吧,等做好了晚饭,我上楼叫您。”
苏末离站得太久,确实觉得腿酸腰疼,便也没客气,自应了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有了索伊和泰勒的陪伴,还有离希望越来越近,苏末离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逍遥,虽然身子一天比一天重,动作一天比一天迟缓,但是心情却越来越好。
时间越发地过得快了起来,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让她微微感觉到不解的,便是竟然没有一位邻居前来拜访她。
即便偶尔地在路上见到了,他们也冷漠地把她当空气,无视她友好而热情的笑容。
这实在很是奇怪。
在她的印象中,在同一个社区里,邻居们对于新搬来的住客总是会好奇地前来拜访的,一来摸清楚对方的底细,看这个外来客是不是身份品味都能够与他们保持一致,是能够给他们带来友谊、利益,还是危害。
这几乎成了人们的传统。
而这里却是如此的奇怪。
如果是说这些邻居都是这种冷漠疏远的关系也还好,但是她发现那些人疏远的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