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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胎死腹中
落雪阁,一片萧条之象,看着,好似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一般,张扬百合站在门口,看着那有些破败的“落雪阁”三个字,不解的回头看着霜华。
“娘娘,自从出了那件事情之后,皇上虽然没有明着下令如何处置雪贵妃,可是,自从那以后,皇上便再也不来落雪阁了,而皇宫是一个什么地方,皇上的宠爱便是一切,若是没有皇上的宠爱,去哪里来的荣华富贵?”
“你的意思是说,龙瑄翼不来了,其他的那些侍候的人也就不见了?所以,这个地方,现在就落败成这个样子了?”张扬百合简单的总结道,虽然知道,这个皇宫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可是,看成曾经美不胜收的落雪阁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她一时之间真的是有点接受不了。
“娘娘,像绿萝能够留下来,甚至冒着被欺凌的危险跑去凤飞殿找你,已经是很难得的了。”霜华点着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进去吧。”听完,张扬百合不在说什么。自从那件刺杀事件之后,她不仅没有见过欧阳白雪,同时,也并未在见过白天辰光,当时,听龙瑄翼说,白天辰光因为有愧于自己,便在确认欧阳白雪是真的不在对自己有敌意之后,便离开了皇宫,至于去了哪里,龙瑄翼并未说,而张扬百合也并没有问,只是想着,等哪一天他想明白了,就应该会回来的。
“咳咳咳……”人还未走进,便听到几声脆弱的咳嗽声,张扬百合一顿,几步向前走去,只闻欧阳白雪有些疑惑的问道:“是绿萝吗?”
“雪姐姐,是我。”闻言,张扬百合向前走去,却发现欧阳白雪跌坐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极差。
“皇后娘娘?”欧阳白雪先是一惊,而后跪在地上,续道:“是皇后娘娘,我听得出声音。”此时,张扬百合已经站在了欧阳白雪的面前,顿时听到欧阳白雪的那句“我听得到”时,张扬百合身子不由得一震,而后,蹲下身子,将跪在地上的欧阳白雪扶了起来,双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这才发现,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已经失明?
“雪姐姐,你这是……”张扬百合有些不敢相信,曾经那双明媚的双眼,此时,竟然已经看不见了?
“呵呵,自己造的孽,怨不得别人。”欧阳白雪浅浅一笑,似乎,对于失明,她完全不在乎,也好似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失明这么一个事实。
“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时候的你,都还是好好的?”
“能怎么说呢?算了,过都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再想也是无意的。”摇着头,欧阳白雪沿着床边坐下,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握着张扬百合的手,续道:“是不是绿萝去找您的?”
“是,她找到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是什么情况,便因为中暑而昏倒了,现在还在我那儿休息,我想,这一时半会的应该也还没有醒过来才是。”接触到欧阳白雪曾经纤细的双手,此时,似乎因为长时间的用手去辨别事物,而今已经有些细小的伤痕。顿时有些悲凉之感,曾经,这个地方,是仅次于龙瑄翼的紫宸殿的地方,而今,看遍整个宫殿,也找不到第二个伺候的人了?
“那个孩子,我都告诉她不要打扰到你的,却还是不听我的话去给皇后娘娘您添麻烦了。”欧阳白雪轻轻一笑,而后又道:“现在的我,过得虽然没有以前风光,但是,我觉得很踏实。曾经,我一度的以为,自己的双眼看到的永远是最真实的,甚至说,因为这双眼,让我一度的怀疑着皇后对我的真心,如今,瞎了也好。”
“为什么不找太医看看,也许,刚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得救的。”张扬百合说着,她回头看着霜华,道:“去将子阳找到,我想,他有办法的。”
“不用了,娘娘。”欧阳白雪连忙阻止,而后缓缓的说道:“有些事情,用双眼,是看不清楚的,以前,我总是觉得,只要我用心,皇上便会留在我的身边,可是,现在才知道,皇上的心从来都没有在我的身边,因为这双眼,我一直认为皇后对我是别有用心的。”
“可是,你还年轻着呢,要是没有眼睛,你怎么好好的生活下去?”摇着头,张扬百合还是让霜华去找羽子阳。
“不说这个了,皇后,你的伤好了是不是?”良久,欧阳白雪忽然问道。
“嗯,好了,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张扬百合笑笑,看着外面萧条的风景,一度哀伤。曾经那么漂亮的一个宫殿,而今,因为没有人去打理,已经萧条成这个样子的,看着,真的很让人难过。这就好像是一个人的心,在年轻在美丽在丰富,一旦没有了爱情的滋润,便会开始枯竭萎缩颓败。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刻,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忽然觉得很贴切。
“皇后娘娘,您还在吗?”良久都未听到寝殿内有动静,欧阳白雪张开双手四处探探,而后问道。
“恩,我还在。”闻言,张扬百合回神,走到欧阳白雪的身边,续道:“看了一会风景,发现这个地方,变化了很多。”
“嗯,也该变了。”点点头,欧阳白雪接着说道:“皇后娘娘还记得第一次小产的事情吗?”
“嗯?”张扬百合不解,为什么此刻她会提及那一次的事情?
“其实,那个时候,我是知道娘娘您并未怀孕的,这件事情,是皇上告诉我的,说这是一个计策,因为当时皇上想要夺回政权,却得到这么一个消息,那就是必须是皇后怀有身孕了才能得到皇权,于是,在思索之余,皇上便想了这么一个政策,当时,皇上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都告诉了我,而我,在听的同时,想到了另外一个计策,那便是设计让您在大庭广众之下,小产。”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也没有什么追究的意义了,再说,我也不是真的小产,所以,过去的时期,就让它过去吧。”张扬百合听着,原本是摇摇头的,但是想到欧阳白雪是看不见的,便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本就已经怀疑你了,所以,后来一段时间,我就不愿意再去和你过多的接触,因为我不想怀疑你,我一直都想当你是我的雪姐姐。”张扬百合说着,顿了顿,续道:“我想知道的是,夏莉薇当初小产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她?原本我动过脑经的,但是,想着那个孩子迟早是会胎死腹中的,便也就没有在动过手脚了。”欧阳白雪摇摇头,说着。
“迟早会胎死腹中?”闻言,张扬百合顿时一惊,诧异的看着欧阳白雪。
“嗯,当夏莉薇怀有身孕的时候,皇上便命人在她的安胎药中放入了微量的堕胎药,吃下去,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但是,长年累月的话,就很难说了。”
“为什么?”她不敢相信,夏莉薇腹中的孩子,是龙瑄翼下令除掉的?她记得,那个时候,龙瑄翼可是要求自己保住那个孩子的。
“因为那个孩子一旦出生,皇上的皇位无论如何都保不住,其实,若是孩子没有出生,对于那个时候的皇上,也是没有办法保住皇位的。”
“我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那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留,皇上也好,太后也罢,都是不能将那个孩子留下来的。因为皇上知道,那个孩子,并不是他的。”
“不是自己的孩子就那样对付?还有,为什么那个孩子不是皇上的,难道夏莉薇偷人?”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个孩子的死,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