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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不能够追究,便一直追查訾衡和上官妙琳的下落,查到是在玥塍山脉建立了魔教的贺遂溪收容了二人便没有再打算将他们接回宫来了。这后宫不过就是个是非之地,他不能再让他们涉险,所以便由着她发展势力。
他以为她发展势力是为了找那些宫妃报仇,是为了让訾衡有朝一日可以回朝坐上最尊贵的位置。
至于他派人杀夏熙之事,那纯粹是受刺激太大喝醉了酒发酒疯的时候下的旨意。但他不想反悔,他早就想过,既然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所以夏熙自请去匈奴皇陵守墓的时候,估计最开心的就是他了吧。她过得幸福不幸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边没有别的男人!
但是知道上官妙琳死讯的时候,他才知道,其实自己是有爱过她的,只是被她的皮相给掩盖了而已。不然何以明明知道那不是她,却还是要将她留在身边那般小心地保护着。
若萤听了这么多的真相,倒觉着这个皇帝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但是就他对待自己亲娘的态度来看,是挺残忍的。只是还不待她说出任何控诉的话来,他便出手点住了她身上几处大穴。
然后慢慢地倾身向她靠近,触到她双眼之中的惧意,他这才低低地笑了声说道:“别怕,我不会因为当年动过想要娶你的心思而对你如何的,我只是怕你知道了这些真相而对我的儿子下什么毒手。你的武功高出他太多,这实在算是一个祸患了,暂且封了你的武功,等你安静地想清楚了再说。”
说完这话,他便迅速地退后然后瞬间从窗口飞出了这间房间。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似乎能够动弹但是完全不能使用武功,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被别人封了武功,比起她之前瞬间秒杀别人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武功好弱。
照着他的话那么说来,訾衡对于他的恨就是有些误解才是。只是那上官妙琳爱他太深,而所有的磨难皆是因他而起,自然恨得极深。
但是还有一个疑点,那便是上官妙琳自杀的真正原因,她肯定不是突然就想到自杀那么简单才是。那般决绝地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自杀,那得受多大的刺激才干得出来啊!
看得出来他没有说谎,但是上官妙琳的死还是一个疑点。他如今这么关心訾衡,只怕是连皇位都要传给他,是不是该告诉他自己知道的这些事情呢?还有,武功被封了,要不要让他来帮自己解开?
突然觉得,她还是适合住在独一处的楼阁里面,要是来了什么人就是躲也比较好躲一点。这个禹和皇帝的武功实在太高了,她哪有对付得了他的力量?
叹了口气,这才又躺下睡着,反正这王府是安全得很,就是自己没有武功也不怕什么。那么...自己母亲的仇还有上官堡的仇要报么?这个人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出于对江山的维护,那么她报仇有意义吗?
盯着床帐帐顶看了片刻,这才闭上眼慢慢地睡着了,直到第二日清晨訾衡顶着一身疲惫回来的时候她才再次醒了过来。侧头看着他正欲往房梁上跳,这才低声地说道:“訾衡,我该起床了,你还是上床来睡吧。”
“本来想悄悄地回来,没想到还是把你吵醒了,早知道我就去书房休息了。”訾衡看着她有些抱歉地一笑,这才慢慢地往床边走去。
听出他言语之中也尽是疲惫,不觉有些心疼,快速地爬起身来想要下床却被他按住了身体。
“再多睡一会儿吧,上次同床共枕我不是也没有碰你么。现在我这么累,哪里有力气对你怎么样啊。”訾衡累得似乎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也不管她是否想下床,直接就掀了被子看到她下意识地后退这才疲惫地笑了笑便上了床。
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直接就摆正了姿势便闭上了眼睛。不消一会儿他便睡着了,若萤半坐着看着他的睡颜,轻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这才决定等他醒了再说那个人来过的事情。
看着他即便是睡着了还是掩饰不住的眉目之间的疲惫,她眼中掠过一丝疼惜。她才刚刚知道他的生母原来是自杀在他的面前,不知道这么些年陪着自己身体的前主人疯陪着她闹靠的是什么样的毅力。
看来他真的很累,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只是,为什么他一定要回到她的房间里面来呢?就算是演戏,这个时候也可以不用,至少这么一次因为回来晚了去书房睡也没有什么。
隐隐知道他是因为想看到自己才这样做,但除了心下似乎有点堵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看了他片刻这才又重新躺下,其实她也还有些困意,那便再眯一会儿吧。
等到訾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而若萤早就下了床此刻正无聊地坐在房里等着他醒过来。她一方面要和他商量找个阁楼住的事情,一方面又要说那个人来过的事情,还在整理头绪。
毕竟后面那件事情说起来要是哪句话不对触到他的逆鳞了那可就不妙了,拖着腮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头勾勒着面前茶杯上的花纹,直到他的声音响在身后这才停下动作。
“这是什么时候了?”訾衡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打了个呵欠,这才懒懒地问道。
“一百年以后啊,你都睡了一百年了!”若萤有些嫌弃地说道,这个人真的是睡得太久了。
“真好,一百年了,你还守在我身边。”訾衡因为是和衣而睡,便直接掀被下床。身上睡得微微有些发皱的衣服也只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这才慢慢地走向她。
若萤撇了撇嘴,这货还真是给根杆子就往上爬啊!又以十分无聊又无力的语气说道:“王爷我的夫啊,求你赐给我一座楼阁住着吧,就像是我在邑城司家那样的阁楼。”
“这是你向为夫要楼阁的语气么,好歹也拿出你的诚意来!”訾衡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又在她旁边坐下,说话的语气有那么几分欲擒故纵的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