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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当本宫看错人了,叶将军请回吧。”水凝烟似是失望至极,转身背对着叶子弈,不愿再看他。
叶子弈怔怔的抬起头看着水凝烟瘦削的背影,仿佛那么无助脆弱,像是一阵风就能轻易将她吹到一般。
“是我的错,没能守好边关,害你嫁到楚国。”叶子弈嘶哑着嗓音开口,因一直压抑着心中感情,声音略有些低沉沙哑。
水凝烟在听到叶子弈的声音时,背影微微一颤,缓缓转身看向他,眼中淡然的神色让叶子弈心微微一痛。
“不关你的事,这一仗,怎么打都会是他们赢,所以你不必太过自责。”水凝烟淡然的声音想起在他的耳畔,仿佛早已料到一般,波澜不惊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有负你所托。”
水凝烟闻言竟轻轻笑了,看向叶子弈的眼中一片澄澈:“楚国早已做了很久的打算,这一仗,即使让七王爷来打,也并不见得会赢,一切都已成定局,表哥别过多为难自己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犹豫良久,叶子弈终于问出心中担忧之事。
水凝烟走到烛台前,芊芊素手拿了一根铁丝将蜡烛的芯子拨了拨,让它燃的更旺一些。
淡淡道:“去往楚国,和太子和亲。”
“你……”他焦急的望向她,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要答应……心中虽这么想的,却不敢开口去问。
水凝烟转头冲叶子弈微微一笑,“这是皇上谕旨赐婚,本就违逆不得。”
“凝烟……”叶子弈呆呆的叫出这两个字来,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英挺的眉毛此刻蹙在一起,那张让将士望而生畏的脸上此刻写满悲痛。
他的身心皆已寒冷……
凝烟,这本不该是你担负的使命。
你可知嫁给楚国太子,就再也回不来燕国了?
你到底为何会答应皇帝?他拿什么胁迫你?
你可知我为了你,就算背弃国家也在所不惜,只要你开口……
叶子弈眼中波涛暗涌,嘴上却一句话也没说。
“你也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水凝烟将手中铁丝放下,随意坐在烛台边的桌子旁,看向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叶子弈,微微一笑,淡淡道。
“我先走了……”
水凝烟冲叶子弈点点头,随手拿起桌上的书,借着刚刚拨好的明亮的烛光,低头读了起来。
凝烟,你心里,是不是,很苦……
叶子弈转身从帷帐离去,一句话未说,眼角却突然滑下一滴眼泪,因着他突然的转身,那滴泪并没被水凝烟看到。
“将军。”子衿恰巧端了晚饭进帐,见叶子弈冷着一张脸从帐子里冲出去,吓了一跳。
“小姐,吃饭了。”子衿将晚饭端到一旁桌子上,一边布置一边道:“边关简陋,没有什么好的饭菜,我去厨房看了看,亲自下厨给小姐做了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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