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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潞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监狱里回到住所,悲伤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她心尖上的疼就一直没有停息过,一直在折磨着她,让她痛不欲生。
昊思哥哥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他对她的爱了?
为什么当她知道了雅昊思对她的爱时,他却急于将她推开。
老天为什么要给自己那么多的磨难?
贺潞安在也撑不住了,站在大门外,头抵着门扉,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了怒叱,贺潞安扭过头一看,发现贺佐站在她的身后,一脸的愤怒和心疼。
“佐哥哥,我心疼”贺潞安止不住哭泣,一种无力的感觉,让她只能用哭来宣泄。
“潞安,别这样!”贺佐眼底满是伤痛,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悲伤,她的痛苦,还要压她多久。
“他为什么要假装不爱我了的样子,为什么,难道我的爱让他惧怕了?!”贺潞安拽住了贺佐的手仓惶的问道。
“潞安,冷静点!”贺佐安慰着贺潞安,他也瞬间明白了,雅昊思似乎明白额他说的话的意思了,所以今天潞安去见他时,他无情的拒绝了贺潞安从新复燃的爱!
贺潞安忽然双脚一软,整个人无力的跪坐在地面上,她抱住了贺佐的腿,悲泣哀求:“佐哥哥,救昊思,我求你救救昊思好么!”
“潞安,起来!”贺佐被贺潞安这一举动震慑了心尖,可他不会答应她,绝对不会。南宫冶说得对,商人只看利益,他不愿意那潞安去换取利益,是因为他爱她,而为了别人而损失自己的利益,那绝对是不可能。
“救救他,佐哥哥,救救他!”贺潞安竭斯底里的哭求着,现在,她毫无办法,只能哀求贺佐,因为或许也只有贺佐能救雅昊思了。
“贺潞安,起来,我不会答应你!”贺佐伸手想将贺潞安从地上拽起来的时候,忽然贺潞安的声音嘎然而止,整个人如同一片落叶般的往地上躺。
潞安----
贺佐惊呆了,他俯身抱起了昏死过去的贺潞安,该死的他,怎么忘了,贺潞安刚刚经历了车祸,并且还怀有身孕,怎么能受那么大的刺激。
の
贺潞安从昏昏沉沉的状态里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在病房里,她猛然一惊,坐起身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离开,这个时候她怎么还能躺在医院里,昊思哥哥的时间并不多了。
“你给我躺下!”
贺佐推门走进来的时候,看见贺潞安准备离开时,他眉头一皱,医生强调,贺潞安因为怀孕,血压已经明显升高,她的情绪不能波动太大,加上一年多前她头部受伤,血块还在脑袋里,如果血压持续上升,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造成血压上升的源头,也就是她肚子里的胎儿!医生强烈建议,拿掉孩子,等她脑部的血块消除后,在怀孕不迟!
贺佐想到之前,贺潞安脑袋里那块可恶的血块已经发过一次威力让贺潞安失明了几日,而现在,这血块压迫着脑血管,而贺潞安怀孕,血压在不断的升高,会造成什么后果,贺佐几乎不敢想象。
“佐哥哥,你不愿意帮我,也别阻止我,我总会找到救雅昊思的办法!”贺潞安强行要离去,可是却被贺佐按住了。
贺佐深吸了口气,他低沉道:“别闹了潞安,听我的话,这件事真的很难有转圜的余地!”
“只是很难,不是绝对的没有,是不是!”贺潞安看着贺佐,惨白的唇瓣在颤抖。
“你能不能别这么倔强,听我说,绝对错不了!”贺佐眉头一皱,忍不住怒吼。
“我不会放弃昊思哥哥!”贺潞安瞪着贺佐,眼泪洗涤过酸涩的眼,她死咬住了唇瓣,忍住了自己的哽咽。
贺佐原本伸出手想要抚去贺潞安眼角的泪水,可是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不能心软,心一软,那势必会出大事!
收回了手,贺佐眼神恢复了该有的强势,他深吸口气,看着贺潞安道:“潞安,不要在胡闹了,要知道你和雅昊思是过去式了,他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我没胡闹!这件事错的是我啊,是我一时被仇恨埋没了思绪,才会让昊思哥哥沦落到那般田地!”贺潞安不依不饶的述说着。
贺佐不想在听贺潞安在说下去了,他叹了口气,将贺潞安搂在怀里,低沉道:“听佐哥哥的话,打掉孩子,然后离开z国,回贺家,忘了雅昊思,把他忘了!”
“你说什么佐哥哥?”贺潞安听完贺佐的话,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一直以来贺佐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字都不提起,现在一开口,竟然要她打掉孩子,然后忘掉昊思哥哥,他是在跟她开玩笑么?”
“趁孩子还没长大,拿掉吧!”贺佐低沉的再次开口,他看见贺潞安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要实施,简直就是难如登天。可那孩子不能留。
“我不。。。。。。!”贺潞安忽然疯了般的尖叫,她推开了贺佐,紧紧的抱住自己,双眼满是戒备的看着贺佐。
那么善良的佐哥哥,竟然要她杀了昊思哥哥的孩子,她不相信,也不接受。
“没有‘不’这个可能,孩子必须拿掉,然后我会送你回贺家,永远不许回来z国!”贺佐说完转身就要走。
“佐哥哥,我不会放弃昊思哥哥的孩子的,我不会,求求你别这样对我好吗”贺潞安急的跳下床,抓住了贺佐的手臂哭叫着。
贺佐扭过头,拿开了贺潞安的手道:“必须拿掉,我现在就去找医生!你乖乖给我留在这里,一步也不许离开!”
“不。。。。。。不要!”贺潞安看着贺佐离去,她绝望的尖叫,忽然一阵强烈的眩晕向她袭来,让她眼前一黑,再度晕倒在地上。
贺佐原本想开门离开的,可是他听到身后的声响时,他一惊,急忙扭头一看,贺潞安竟然昏倒在地上。
该死!
贺佐一步上前,将贺潞安抱上病床,心焦的唤来医生。
“佐哥哥,不要杀了我的孩子,我没过一个,现在他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我怎么能再度眼睁睁的失去他!”
经过医生的一系列措施,贺潞安迷迷茫茫的醒了过来,当她看见贺佐还在身边的时候,她伸手抓住了贺佐的手腕哀求着。
“潞安,你听我说,这孩子真留不得,他会让你受伤害的,不管是从外界,还是你的自身,他存在的信息都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贺佐心疼万分的说道。
贺潞安睁大了双眼,贺佐这句话的意思,她懂了一半,对于外界来说,这个属于雅昊思的孩子,并不道德,只是个私生子,因为她和雅昊思的关系,本来就见不得光,一旦曝光了,那会是什么轩然###,她预料不到,但她知道,首当其冲的会是她的身份,那个不可提及的秘密。
而不懂的另一半是,贺佐怎么说,这个孩子会让她自身也会付出代价,难道一个母亲孕育孩子有错吗,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贺小姐,您现在的身体真的不适合怀孕!”医生见眼前的这对男女争执不停时,他好言相劝道。
“为什么,我这么健康,为什么不适合怀孕!”贺潞安瞪大了双眼。
“你健康就不会从怀孕到现在才多长时间,你晕倒了几次了!”贺佐忍无可忍的怒吼。
贺潞安愣住了,确实,从怀孕开始,她时不时的总会感觉一阵阵眩晕,难道真的是孩子的影响,可这,这又如何,她怎么能因此而抹杀掉一个孩子的生命。
医生见贺佐都说出来了,而当事人却依旧一脸的不解是,他解释道:“贺小姐是这样的,因为一年之前,您的头部受过伤,而血块还留存在脑部内,现在您怀孕了,可血压不断的在上升,而这块血块正好压迫着主要的脑血管,当血压上升到顶点,而血管被压迫,血流受阻,随时都会涨破血管,所以我们医院建议您,停止怀孕!”
“不必在说了,马上把孩子拿掉!”贺佐听不下去了,他不会让贺潞安去冒任何险,更不会让她那命去赌一个还是细胞状态的孩子!
砰----
贺佐的甩门声让贺潞安一震,她知道贺佐真的发怒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贺佐,一旦动怒,是件可怕的事情。
“贺小姐,放弃吧,只要血块拿掉后,您随时都可以再次怀孕!”被吓住的医生也好言相劝道,毕竟那一条鲜活的生命去赌一个未知的生命,那是不值得的。
“好,我听你们的,出去准备吧!”贺潞安阖上了眼,眼泪划过了眼角,贺佐的心意,她何尝不明白,他不愿意她去冒险,可是难道他不知道,这个孩子对她而言,是什么分量吗?
曾经,因为误解,雅昊思因为杀掉了自己的孩子而痛苦时,她却对那孩子的失去,无情的觉得痛快。
现在想想,那是怎样的一种撕心裂肺。
所以,如今,要她再次失去孩子,这无疑是要在经历一场痛彻心扉。
“那贺小姐,您等一下,我们去准备一下!”
医生见贺潞安点头答应了,纷纷嘘了口气,因为要知道以贺家的身份,要是贺家大小姐在他们医院出点什么事情,那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空无一人的病房,贺潞安忽然睁开眼,被子下的手颤抖的覆上了腹部,一串眼泪滑了下来,继而不在考虑,翻身而起,跌跌撞撞的逃离了这间病房。
孩子,她怎么可能放弃。
就算知道有他,她会死。她都不会放弃,更不用说还是个未知数。
现如今,她要救孩子的爹哋,也更要保护孩子。贺佐哥哥一定是不会让她冒这个险,会强迫甚至会不折手段的拿掉这个孩子,所以她一定要离开。
贺佐哥哥,对不起!
贺潞安冲出了医院,穿着显眼的白色病服跌跌撞撞的走在马路上,赤着脚,披头散发得犹如个疯子而惹来纵多瞩目。
z国最繁华的十字街口,贺潞安就那么站在黑白色的斑马线的尽头,犹如疯子一样的哭泣。
她记得一年多前的那个下着鹅毛细雪的夜晚,她一样痛哭流涕的站在这里,面对众多的嘲讽,那种绝望袭击让她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想以此结束这一场满是悲伤,满是侮辱的生命。
而现在,她一样站在这里痛哭,看着马路中央的车水马龙横行而过,她的生命依旧是那么的悲伤,依旧是那么的让她痛不欲生,只是现在她不会选择结束生命。
而是她会好好的活着,为了那个让她痛苦的雅昊思,为了那个让忽然出现的生命,她会好好的活到最后。
天空适时的飘起了细雨,贺潞安周身的人都抱头四窜的躲雨,而只有她突兀的站在雨中,任由冰凉的雨水袭击着自己的躯体。
马路对面,巨大的led屏幕,依旧是重复着雅昊思那日的自首记者发布会。
雅昊思道出了杀潘薇儿的初衷让贺潞安站在雨中笑得流出了眼泪。
这个傻瓜一样的男人,替孟润曦背下了罪名,是怕这件案情会牵扯出她贺潞安的真实身份吧。因为孟润曦杀潘薇儿纯粹是误杀,她的目标是她贺潞安!而起杀人的动机,是因为贺潞安和丈夫的那段不被道德接受的关系。
而在往前想,贺潞安更加的心碎,孟润曦说,一年多前,也就是自己在这里看着雅昊思对孟润曦爱的宣言的时候,悲愤而自杀时,真相却是孟润曦捏着自己是俞氏女儿的身份威胁雅昊思不得离婚!
这个傻瓜一样的男人,难道你就那么怕我的身份被公开吗?
身份被公开,会迎来谩骂或者嘲讽,指责,可这比起雅昊思是否会被定罪来说,孰轻孰重,贺潞安心中早有所数。
也就在这么一瞬间,贺潞安抓住了翻过这件案子的要点。
主意定下之后,贺潞安忽然转身,穿过雨幕,朝一个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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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翔下台,自然是会搬出原来的奢华住宅,而雅昊思的案子未定,属于雅昊思的财产会被冻结,雅家别墅是回不去的了,孟润曦只能带着孟翔重新租住了一间屋子。
孟翔一直坐在客厅里,腿上盖着毯子,一只手和脸颊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可他的双眼却一直的停留在电视上,那不断重播着,让z国人哗然的雅昊思案。
“爸,别看了,吃饭了!”孟润曦走了过来,啪的一声关掉了电视,蹲在了孟翔的面前,仔细的一勺一勺的将食物喂到了孟翔的嘴里。
雅昊思在去自首之前,将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归到了她名下,孟润曦现在可谓是烂船还有三根钉的金诚集团主人,只是雅昊思的案件未定,财产被冻,包括她孟润曦的一切。
而孟翔因为丑闻关系而自动下台,也失去了所有的退休津贴,所以孟润曦现在几乎没钱去请什么佣人,所有的事情必须自己亲力亲为。
孟翔混沌的眼眸看着自己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儿,现在竟然沦落得跟个保姆一样的时候,他眼中露出了无限的悲伤。
“爸,吃饭啊!”孟润曦见父亲紧闭着嘴巴,不愿意吃饭时,她抬起头催促时,却看见了孟翔满是褶皱的眼角竟然有泪水滑落。
“爸,你别这样。。。。。。!”孟润曦痛苦的着,而孟翔说话依旧含糊不清的,他颤抖着手,碰了碰孟润曦,嘴里吱吱呜呜的,似乎想要说什么。
“爸,我知道你很难过,我知道,可毕竟我们是真的错了!”孟润曦忍不住的扭过头,抹去了眼泪。
“爸吃饭!”扭回头,孟润曦憋住了悲伤,继续全孟翔吃饭。
孟翔的手抖的更离开,他虽然开不了口,就算开口了也没有人会信他在说些什么,可他的脑袋并没有糊涂,他清楚的知道事态的发展是如何的。
在过两天,雅昊思就要被定罪。
孟翔这几天盯着电视不断的新闻追踪报道,他忽然非常的痛恨自己,为何之前会一再的为难雅昊思。
现在竟然要雅昊思去顶替他这个废人承担罪名,他于心不忍。
如果可以,他可以接受世人的袛骂和指责,也要还雅昊思的清白。
可谁明白他的心,连润曦他的女儿都不懂。
砰砰----
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孟润曦一愣,因为听着声音,可以知道来人是多么的急促。
会是谁?
孟润曦的心揪了起来。连孟翔也困难的扭过脑袋去看那道薄弱的门扉。
拍门的声音依旧在继续,孟润曦放下碗,安慰孟翔道:“爸,没事,我去开门!”
“谁呀!”
孟润曦一边说,一边来开门,可当门打开时,孟润曦却愣住了,因为她看见了门口站着的女人,浑身是谁,披头散发的犹如是女鬼一样。可这女鬼的模样在是恐惧,孟润曦都认得出她就是贺潞安。
贺潞安红肿的眼眶在惨白的脸色异常的明显,她一直看着孟润曦,那样凌冽的眼神让孟润曦颤抖了一下。
“你。。。。。。,你怎么来了!”孟润曦找了许久,才以这句话开头。
而贺潞安忽然伸手推开了孟润曦,走进了屋内,当她看见孟翔苍老的样子时,她眸光一变。
孟润曦跟上前,挡在了孟翔的面前对贺潞安道:“我爸都已经变这样了,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
贺潞安收回视线,她忽然一把拽住了孟润曦的手腕,用嘶哑的嗓音道:“你想救雅昊思!”
“对,可是你愿意吗,你根本就不愿意帮我!”孟润曦被贺潞安的这句话问得一愣。
“你想救雅昊思,你们父女两就别当缩头乌龟,把你们该承担的责任都扛起来!”贺潞安恶狠狠的说道。
“我没想当缩头乌龟,关键是现在几乎没人想听我说话,也没人相信我啊!”孟润曦痛苦的说道。她并不想雅昊思替她承担罪名。
贺潞安得到了孟润曦的这句话,她继而扭头看向孟翔道:“你们父女承担该有的报应是应该的,昊思哥哥我会救他,但是你们必须站出来,这是唯一的办法!”
孟翔双眼泛红的看着贺潞安,谁也没想到,他浑浊的老眼里滚出了眼泪,并点了点头。
“爸。。。。。。!”孟润曦不可置信的看着孟翔,因为之前孟翔怎么也都不肯低头认罪,并且认为他无罪。
贺潞安继续说道:“要揭穿昊思哥哥那些作假的财务账目很容易,有力昂就行了,而你孟润曦,当初你的初衷是想杀我,而并非潘薇儿,潘薇儿的死和昊思哥哥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这你应该知道!”
“我不否认,确实因为当初你回来了,我带着恐惧和嫉妒,才会起了杀意!”孟润曦苦笑着承认了。
贺潞安没有时间和孟润曦理论,她挑了重点说道:“昊思哥哥替你洗脱谋杀罪,而替自己按上了杀潘薇儿的目的,那都是胡说八道,他为什么不说他要杀的是我贺潞安,而误杀潘薇儿,这样过失杀人罪或许能判得轻点,可他没有,他几乎将我从这一单事件里直接抹除了!”
“他是怕你的身份被曝光,他最怕的就是这件事,所以他之前千叮万嘱的要求为,一定要咬住这个秘密!”孟润曦哽咽的说道。
贺潞安虽然感到心疼,可是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她镇定下来后,看着孟润曦道:“你要扛下罪名,为了救昊思哥哥,身份曝光有何忌讳!”
“贺潞安。。。。。。!”孟润曦和孟翔几乎同时都看向了贺潞安。
“我是俞亦然!”贺潞安颤抖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孟润曦不解的看着贺潞安道:“要知道,你这身份被曝光出来,所受的可不止是道德指责的问题,还有更深的,尤其是你父亲的过去!”
“我父亲的过去。。。。。。!”贺潞安将视线转到了孟翔那边,唇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孟润曦却拽过贺潞安道:“你这要这样做,昊思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样!”
“你是怕坐牢还是怎么?”贺潞安冷笑着。
“我不怕!”孟润曦睁大了双眼,眼眶里满是泪水。
“不怕就好,实话告诉你,之前我是怕身份被曝光,可是现在,我不怕,因为我知道只有说出所有真相,才能救昊思哥哥,这是我最后的办法,就算是最后我被舆论指责压死,那又何妨!”贺潞安低沉冷笑。
“贺潞安,谢谢你!”孟润曦不知道该如何诉说她此时此刻内心的惭愧与自责,如果当初她不是妄想强留住雅昊思的心,那么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贺潞安却冷笑,指着孟润曦道:“你不要谢我,我没原谅你,你还是必须罪有应得的!”
“我知道,我知道!”孟润曦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贺潞安冷眼看着孟氏父女许久,她才说道:“马上找出力昂来见过,我有事要他做!”
“你找力昂,干什么?”孟润曦不解的问道。
“只有他才能把李博挖出来,他是唯一知道我身份的记者,只是后来他怕惹麻烦,躲起来了!”
“那我给力昂打电话,让他过来!”孟润曦点点头。
孟润曦,你最好别在紧要关头当缩头乌龟,要不我绝不放过你!贺潞安冷眼横扫孟润曦手慌脚乱找电话的背影。
现在她可是豁出去了,只要雅昊思平安无事,所以,孟家父女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在坏事,那这唯一的办法,不仅会将雅昊思毁了,也顺带的毁了她贺潞安的一切。
至于贺氏那边,等这件事被爆出来之后,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她会跟贺佐解释清楚,到那时候,就算贺佐不愿意原谅她也没办法,总之她无法对雅昊思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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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昂一直都觉得,孟家父女的罪应该他们自己扛,没理由让雅昊思一个人担了,这对雅昊思来说太不公平。
所以他第一次做出违背雅昊思的决定。
虽然贺潞安的决定让他吃惊,但是他一样也觉得,现在也只有这样做才是唯一的办法。
将真正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反正孟家父女愿意承认罪名。
所以他答应了,一夜无眠,收刮出了李博的住址,破门而入,没将李博吓傻。
“力昂助理,我,我真的没办法啊!”吓摊在床上的李博痛哭流涕的哀求力昂放过他,他实在不想卷进这场混乱里,如果要卷进去,早在当初全世界媒体都在怀疑贺潞安身份的时候,他早就将那些之前拍下来的证据卖出去了。
现在力昂找上门来,竟然要他提笔写出所有真相,附带所有证据,这不是难为他么,随便公布了贺潞安的真实身份,那贺氏还会让他舒坦过日子吗?
“你写还是不写?”力昂阴沉的说道。他就知道李博天生胆子小,一定要吓唬吓唬才能成事。
“力昂助理,你干脆杀了我吧,反正这种事发出去,贺氏也不会放过我的!”李博颤抖的哀求着,早在雅昊思得势的时候,他就明白,摊上这些权贵,他早晚得惹事。这不现在报应来了,当初他就不该去偷拍俞氏女儿的所有行宗!
“你就放心的写吧!”
忽然一句女人的声音划破了黑暗,李博擦了擦泪眼模糊的脸,看见一个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那张脸让他的脸顿时绿了,因为化成灰他都认得,这个女人就是俞亦然,也就是贺潞安。
想当初,他在墓园偷拍她是,被她发现时,她彪悍的样子,至今想起来,还让他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现在她有找上门来了,这李博就跟见了鬼一样。
贺潞安走了进来,她环视了一眼李博这间简陋的只有一张床,一张沙发和一张桌子的屋子时,她心里有了点底细,这李博看起来这日子也不好过啊。
微微一笑,贺潞安如若无事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眯着眼,看着李博道:“你要想跟我合作吗?”
李博几乎是跪爬到贺潞安的身边,想伸出手抱贺潞安的腿,可是触及到贺潞安的眼神时,他又退缩了回去,只能坐在地上哭丧道:“贺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当年我跟着你偷偷调查后来你也是知道了,我不想做了,可是是雅总裁一直逼着我做的!”
“也庆幸他逼着你做!”贺潞安叹了口气。
李博一愣,但是他还是毛不起胆子,他依旧抗拒道:“这件事,关系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而且您的身份,贺家也一定不想公开,我得罪不起贺家......!”
“贺家那边,由我扛着,现在我只想问你想和我合作吗?”贺潞安沉下眼眸道,胆小如鼠的人,不仅要加以恐吓,更要施以诱惑。
“我不敢!”李博还是拒绝了,雅昊思现在这场案子牵涉太广,要有个万一,他李博可吃不了兜着走。
贺潞安吸了口气道:“我能保证你因为这个报道而一夜成名,并且,我会给你一笔可观的钱财!”
“什么?”李博一愣,他似乎听不懂贺潞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名与利,你都可以在这件案子之中获取,在之后,我也绝对不会在来烦你,而你也不会在是一个窝这里,受苦受累的小狗崽子记者!”贺潞安冷冽一笑。
李博咽了咽口水,确实,他的处境并不好过,每个月微薄的薪水还不够他吃饭,更别提在报社里升迁,所以现在贺潞安提出的条件还是让他的心突突的跳动了起来。
“怎么样,如果你不想接,我依旧是可以找别人,我只不过是想赔赔当年砸坏你相机的钱而已!”贺潞安冷笑着,起身就要走。
李博看着贺潞安就要走,他忽然焦急了起来,急忙追出去道:“贺小姐等等!”
贺潞安看了看身边的力昂,她挑了挑眉后,才转身看着李博道:“怎么,想通了!”
“我和你合作!”李博将心一横,点了点头,平日里他在报社里就不怎么被人看得起,现在他是一定要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新闻来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大跌眼镜。
“这才是成事的样子!”贺潞安轻轻一笑,扭头看向力昂道:“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力昂朝贺潞安竖起了大拇指,他不得不佩服贺潞安,三言两语就将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胆小鬼李博给说服了。
贺潞安走了之后,力昂将一叠稿子交给了李博道:“稿子都替你准备好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最迟明天晚上,我要看到这条新闻”
李博大略的看了一下稿子内容后,脸都白了,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这样劲爆内容的稿子,不用拖到明天晚上,明天天一亮就能出现在头版新闻。因为这稿子不仅关于贺潞安的身份,还勾缠出了孟氏父女的贪污**和杀人案,雅昊思的案子又将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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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潞安走出了李博的住宅小区,她的脸色很苍白,可心情因为从明日开始雅昊思的案件将有转机而兴奋的时候,忽然的头晕袭来让她的呼吸开始不是很顺畅。
“宝宝,现在这种时候,请先别折磨我好么!”贺潞安步履走的不是很稳,一手扶住腹部,无奈的说道。
可是眩晕在贺潞安的头脑里越来越波澜壮阔,就在贺潞安快站不住脚的时候,同样从李博家里走出来的力昂,快步上前道:“贺小姐,我送你吧!”
“力昂......!”贺潞安双眼涣散的看着忽然出现的救星,双手急忙扯住了力昂的臂膀,不让自己倒下去。
“贺小姐,你怎么了?”力昂似乎发现了贺潞安的不对劲。
贺潞安困难的说道:“没......,我没事,可能淋了点雨,感冒了!”
感冒!力昂看着贺潞安的样子,他不得不伸出手覆在了贺潞安的额头上,手心感受到了滚烫的温度时,他内心一惊。
“你在发烧!”力昂有点慌张。虽然之前她和雅昊思有误会,不过现在她似乎醒悟过来了,和他站为一派,他关心她是绝对的。
“不,我没事!”贺潞安嘴硬的说道,可话还没说完,她的双脚就一软,如果不是力昂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她就该直接因为眩晕而躺在了马路上。
“嘴硬这点,你还是没改变,都这样了还撑着干什么,我送你去医院!”力昂无奈的说道。
“不,我不能去医院,一去的话贺佐就会找到我,所有的事情都会前功尽弃......!”贺潞安说完这句话时,在也承受不了脑袋里的眩晕,昏了过去。
该死......!
力昂原本是准备了力量去抱起这个女人,可一抱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女人怎么能轻瘦成这样,一点都没有她以贺潞安的身份回归时的圆润。
同时,力昂也知道,贺佐一定也不会想贺潞安再次涉及雅昊思的这一趟浑水,更别提他们今晚做出的事情,贺潞安不愿意让贺佐找到她是有一定的原因的,所以,医院去不了的情况下,力昂也只得将贺潞安送到了比较隐秘,还没有曝光出来的俞家别墅,当然,也是在为明日的所有一切提前做好准备。
“梅姨......!”
力昂抱着贺潞安闯进了俞家别墅内,虽然他觉得依了贺潞安的要求,不去医院,但是她苍白的容颜还是让他感觉到恐惧。
梅姨听到了力昂的声音,连外衣都来不及披就跑了出来,打亮了客厅的灯,一看竟然是力昂抱着贺潞安时,她奇怪的问道:“力昂怎么发生了什么事!”
“她昏倒了,在发烧!”
“发烧!”
梅姨一愣,看着贺潞安惨白的容颜时,她即刻明白,连忙招呼力昂将贺潞安往卧室里送。
“力昂,快去我房间的抽屉里找找有没有退烧的药!”梅姨将贺潞安安置在床上后,急忙发号命令。
力昂也跟着紧张的跑了出去,卧室里只剩下梅姨时,她心疼的用手抚摸着贺潞安的额头道:“然然,你怎么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把自己弄得瘦成这样,心疼死梅姨了!”
淹没在被子下,只露出一张苍白憔悴容颜的贺潞安,似乎听到了梅姨的话,她的眉头皱了邹。
“梅姨,药来了!”力昂拿着退烧药,以及开水跑了过来。
梅姨接过药,抚了抚贺潞安的嘴巴道:“然然,快把药吃了!”
贺潞安毫无反应的样子让在一边的力昂有点心急,他开口道:“梅姨,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样吧,我们把她扶起来,灌下去!”梅姨皱了皱眉头,既然贺潞安醒不过来,那就只有灌下去。
“好吧!”
力昂点点头,靠近贺潞安,和梅姨一道,把贺潞安扶坐在床头。
“来,然然吃药,会好受点!”梅姨见贺潞安皱了皱眉头的时候,她急忙抓住时机,将药放在勺子里,递到了贺潞安的嘴边。
而贺潞安似乎醒了,就在梅姨想将药片塞进她嘴边里的时候,她伸出手抓住了梅姨的手。
“我没病,不能吃药......!”
贺潞安的声音嘶哑的传了出来,任何伤害她宝宝的行为,她都不会让它发生。
“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梅姨不知实情,不依不饶的说道,但是贺潞安醒过来了,还是让她松了口气。
贺潞安虚弱的抬起眼,用手揉了揉眉心,睡一觉让她觉得脑袋里的眩晕似乎消失了,拉开身上的被子就要起身。
“诶,你干什么,快躺下,盖上!”梅姨按住了贺潞安,并将被子从新盖在了她的身上。
“我没事了梅姨!”贺潞安看了眼格梅有点哭笑不得。
“脸色还这么苍白,怎么能说没事!”格梅皱了皱眉道。
“这......!”贺潞安将视线看向力昂,似乎是在求救,而力昂假装没看到的说道:“是啊,贺小姐您就躺着,我还有些事要着手准备,告辞!”
力昂转身走了,梅姨依旧守着贺潞安,不让她起身离开,无奈之下贺潞安只得躺在了床上。
“您好好休息吧!有事记得叫我,我就在外边!”梅姨见贺潞安没在想起身的时候,起身打了个哈欠说道,现在可是半夜,她刚刚也是在梦中被力昂吵醒的。
梅姨都走了,贺潞安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床顶那盏散发出昏黄灯光的复古水晶灯,尽管灯光温和,却也让她的眼角有些许湿润。
这间房间,是她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地方。一年多以前,就在这里,雅昊思不顾一切的折磨她的身体,以及践踏她的尊严。
这里,有她的一切悲伤。她在这里,就是雅昊思圈养着的鸟儿,随时随地的把玩。
而现在,她依旧是躺在这里,抱着被子,鼻间闻到的是属于雅昊思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烟草香味。
一股锥心的疼,让她忍不住的捂住了心口,她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起伏太大,因为这对于宝宝来说,并不好。
可是一想起那次,她看着雅昊思熟睡的躺在这张床上的样子时,她还是忍不住的让泪水滑落了下来。
她忽然想起来,那是她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雅昊思的睡颜,虽然那时带着恨。
原来一个人躺在这里,是这么的孤单,比躺在这里,被雅昊思凌虐的时候还让人恐惧。贺潞安翻了个身,紧紧的抱住了被子,想象成雅昊思就躺在这里,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背脊,死都不松手。
梅姨在门口似乎听到了贺潞安不断翻身的声音,以为贺潞安又不舒服了,于是急忙走了进来,刚想开口问时,却看到了贺潞安泪流满面的样子。
“孩子,你那里不舒服了,要不我们上医院去吧!”梅姨担心的说道。
“梅姨,我没事,我真的没事!”贺潞安背对着梅姨哽咽道。
“这......!”梅姨有点不知所措。
而忽然,贺潞安翻过身来,张开手臂抱住了格梅,她哽咽道:“睡在这里,我好孤单,我好想昊思哥哥!”
“你这孩子!”格梅无奈的叹了口气。
贺潞安继续说道:“那天,我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着昊思哥哥睡着的样子,他一个人睡在这里的一年多,应该也是很孤单的样子吧!”
“你说的对,可总裁就是那么倔强,他从不对任何人袒露内心,其实在之前,虽然他对你非常的不好,可每当你睡过去后,他总是紧紧的抱着你......!”梅姨叹了口气,她拍了拍贺潞安的背脊。
梅姨这么一说,贺潞安更加的心疼,原来昊思哥哥就算是在对她最残酷的时候,依旧还是关爱着她的,她竟然现在才知道,与昊思哥哥默默的爱相比,她之前恨他,实在是太可耻了也太笨了。
而忽然,喉咙间一阵强烈的呕吐感觉让贺潞安惊慌的推开了格梅,趴在了床沿,干呕了起来。
“这不吃药怎么可以!”格梅一边说一边拍着贺潞安的背脊,双眼满是担忧。
“我没病,梅姨我没病,我怀孕了,我怀孕了......!”贺潞安无力的趴在了床沿,失声痛哭了起来。
“你怀孕了!”梅姨内心一惊,看着瘦骨嶙峋的贺潞安,以及想到了她痛哭的样子时,格梅忽然有点担忧,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老天真爱跟我开玩笑,竟然在这种时候,让我又怀了昊思哥哥的孩子!”贺潞安哽咽的说道。
“天,是总裁的孩子!”梅姨的容颜露出了一丝的惊喜。
“可是该怎么办?昊思哥哥,他让我离开!”贺潞安说道这里忍不住又哭了,总算有了一个可以倾听她心思的人,贺潞安将那天从监狱里就憋在心里的痛说了出来。一想起雅昊思拔下她戒指时的样子,她又感觉到了一阵撕心裂肺。
“不可能,总裁怎么可能让你离开他!”格梅一脸不信的说道。
“是真的,他连那戒指都拔下来丢了!”贺潞安满脸的痛苦。
格梅依旧一脸的不信,她抹去了贺潞安脸上的泪水后安慰道:“不怕,他可能一时想不开,觉得自己在监狱里会连累你,如果你告诉他,你怀孕了,他应该会非常的高兴的!”
可贺潞安听到格梅这样说时,她忽然一脸的惊恐道:“不,我不想让昊思哥哥知道我怀孕,最起码在我生下孩子的时候!”
“为什么!”格梅又震惊了,她实在是猜不透贺潞安的行为。
贺潞安阖上痛苦的眼,深吸了口气说出了她心中的最疼:“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活到孩子出世,可我一定要博!”
“你说什么!”梅姨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好的贺潞安就在眼前,虽然虚弱了点,但是她底子一向不错,怎么就活活不到孩子出世的时候,这是在瞎说什么。
贺潞安哽咽的道出了实情的时候,梅姨也跟着一脸的苍白了,她想到了贺潞安刚刚昏迷的样子时,她的一颗心就悬了起来,颤抖着抓住了贺潞安的手道:“然然,不要和自己的命开玩笑,这个孩子真的要听医生的,不能要!”
不能要,连她说出来的时候,都觉得撕心裂肺,更何况是眼前的贺潞安,梅姨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但是这件事关乎到贺潞安的命。
“不......,梅姨,我绝对要留下这个孩子,我是多么渴望他出世的那天,我那么爱昊思哥哥,不能跟以前一样任由孩子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贺潞安尖叫道。
“危险啊,要是哪一天你撑不住,而爆血管,那可是玩命的事啊,我这个老太婆都懂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梅姨好言相劝着。
贺潞安抹去了泪水,言语坚定的说道:“我知道,这有多危险,可要我放弃孩子,就等于杀了我,这难得不一样吗!”
“傻孩子啊,这要告诉总裁,他也一样会再度拖着你上手术台的啊!”梅姨颤抖道。
“所以,所以梅姨,我求求你,不要将这消息告诉任何人,现在只有我,你,和贺佐哥哥知道,贺佐哥哥现在正到处找我,要杀了孩子之后,把我送出z国,永远不能回来!我走了就在也没人能救昊思哥哥了!”贺潞安抱住了梅姨,她希望梅姨能保密。
“贺佐先生的决定没错!就算救不出总裁,总裁他也不会怪你,所以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梅姨将心一横的说道。要是她保密不说,将来贺潞安出了什么事,总裁会怪她的。
“这不是开玩笑,这是我和昊思哥哥的孩子!”贺潞安尖叫道,她开始后悔让梅姨知道这个消息了,这孩子似乎多了一份危险。
“哎,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梅姨看着贺潞安的样子,想到了之前的那个孩子,贺潞安误以为是宴青的孩子而被雅昊思杀掉的时候,她竭斯底里的疯魔样子,梅姨还历历在目。
“梅姨,我求求你不要说好么,我原本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下我又怀孕了的喜讯,我不是让你来劝我杀掉孩子的,他是无辜的呀,是我自己的身体不好而已,怎么能为了我自己而杀掉孩子,这么自私的事情我做不出来,现在谁比我做,我一定会恨他一辈子。
“你......!”梅姨心疼的抽了口气,无奈之下她只能下定决心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保密,并且也会照顾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旦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我们必须去医院!”
“谢谢你梅姨......!”贺潞安得到了梅姨的回答,她松了口气。
“你好好休息吧,有身孕了不比以前,要休息好,吃得好!”梅姨无奈道,现在她也只能是尽力的照顾好贺潞安。
“我会的,为了孩子,我一定会活得好好的!”贺潞安听话的躺在床上,可她实在睡不着,因为从明天开始,她就会成为众矢之首。
曾经,她做过无数次的 梦,梦境是,当她身份被曝光于世,她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而每个行色匆忙的人都用一种异常的眼光看着她,并议论纷纷的围拢过来职责她是个罪人的女儿,还是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女人。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冷汗涔涔的惊醒过来,坐在黑暗之中难以压制住那种恐惧。
雅昊思知道这是她的弱点,所以他才会拼尽所有的保住了她最后一点尊严。
可是她不想,不想他以这种决绝来保护她。
因为之前,她以和他的关系为耻,现在不是,她懂了他的爱,懂了他的付出,所以她要勇敢的站出来,公布一切,也绝不让世人给昊思哥哥一丝半毫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