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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行方皱着一张脸。“起不来,咋办?”他起不了身,他们两人要如何回去啊?总不能让她背着他吧?
两手伸出,把他垮下来的肉肉脸蛋往上推。“凉拌。”
凉拌?“我炖着可不可以。”想继续垮下去的脸蛋,被她推的高高的不能如愿。
南火凤像揉面团一样,用力揉了他的脸两下,之后才松开手。“可以,不过要等回客栈后。”要炖也得有水炖啊!
捂着又被她揉红的脸颊“呜呜你这是欺负病人。”太没有医者心了,居然欺负他这个受伤的人,嘶好痛。
“我这是帮病人舒经活血。”她正经严肃的说道。
帮病人舒经活血?她还真敢说哦!有说见过帮病人舒经活血是揉脸的,他好可怜啊!
“哼。”简行方从鼻孔哼出一口气,赌气转头不看她。
南火凤险些笑出来,就是他这幅孩子气的样子,才让她爱不释手的想欺负他,真是太可爱了!
哄小孩似的拍拍他的脑袋。“准备好!”本来还计划着,让个大婶拍拍他的头,一定很好玩。但自己却忍不住先拍拍,谁让他现在的样子让她手误呢!
红绸又从袖中窜出,在简行方的腰上缠绕好几圈,之后又在她的腰上缠绕几圈。随着红绸的缠绕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南火凤起身的得时候也扶起了他。一跃,两人就跃上了半空中,跃过了城墙,向他们居住的客栈飞去。
“哇,天啊!”简行方被突然的上跃,吓了一跳。她这是让他准备好飞跃的准备啊!说一句准备好,就直接把他带上天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准备好了。
“摔不下去的。”他一直瞄着脚下,一看就知道他在担心会不会摔下去。功夫她虽然不能说数一说二的,可若说是轻功,这可是她从她亲爹那里继承到的唯一功夫,虽不能说全天下第一,第二还是排得上的。
之前在与他一同施展轻功时,她并没使出全力。第一,不想被追问轻功出处;第二,觉得没必要。
见她毫不费力,灵活的动作。他才放下心来,他可不想两人双双受伤,摔得鼻青脸肿。
痛下决心。“撑不住的时候,你就把我扔下去吧!”一脸的慷慨就义。要摔还是摔他吧,至少她还可以为他治伤。
斜瞟他一眼。“再说,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对她这么没信心,还罗里吧嗦的烦人。
简行方噎了一口气,学乖的闭嘴了。她的轻功似乎很好呢?之前是他没发现,还是她刻意隐瞒?
回到客栈,客栈伙计、老板、客人都已熟睡。简行方和南火凤两人直接从简行方房间的窗户跃入,扶他站在床前,收回缠绕在两人身上的红绸,之后再让他躺在床上。
揪来被子盖在他身上,探了探他额头。南火凤松了一口气,幸好没发烧。“你等一下!”说完回到她的房间拿东西。
等南火凤折返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她放药品的袋子。在袋子里面翻找着,拿出一个黑瓶子,之后从桌上的水壶中倒了一杯水出来。
简行方疲累的躺在床上看着她忙碌着。他现在感觉好累,那涌生的气力也慢慢归于平静。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又逛街市,还爬山,之后中毒,这么一连串下来,再好的体力下来,也折腾的不行。
“把这个喝了。”南火凤扶起昏昏欲睡的简行方,倒出瓶中药粉混入杯中水,送到他唇边。
以口就杯缓缓啜饮着,他感觉到药混在水中的苦涩。
把他喝完的水杯放在床边小桌几上,扶他重新躺了回去,为他掖好脖子旁边的被角。
“好好睡一晚,明天你就有精神了。我们暂时停留几天,等你身体养好再上路。”南火凤说着他们的安排。
“恩。”简行方发出微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睡着了。
“睡吧!晚安!”再次为他掖了一次被子,起身要走。
“等等”他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马上转回身。“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南火凤关心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很好,今天可以安心睡一夜。
抵挡着浓浓睡意,简行方硬是睁开了疲累的双眼。“你的手。”他的眼瞄向了她受伤的手腕。
看了一眼手腕,他不提,她都忘了。“这点小伤,没事。”她在意道。
简行方因她的回答蹙起了眉宇,他不喜欢她这样说。“我帮你再重新包扎。”他说着就要起身。
南火凤按回他起身的动作。“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不要管这点小事,睡你的觉。”
小事?他可一点都不觉得她为他伤害自己是小事。“对我来说不是小事。”他坚持要起身。
就知道是他的愧疚心理作祟,可是这点小伤真的一点都不碍事啊!“好,好,好,你不要起身,我回房间就上药,可以了吧?”她无奈道。
“不行,我要亲自帮你上药。”她一转身回房,很有可能会放置不管,还是他亲自上药,他才会放心。
“不用了,我回去会”
“我坚持。”
“你怎么说不听,我现在以一个大夫的身份,命令你”休息。
“我坚持。”
“拜托,你可不可以看在我这么辛苦救你的份上,乖乖听话”休息。
“我坚持。”
“”她可不可以直接敲昏这个不合作的病人了事?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一上一下的互瞪着,看谁先认输。
南火凤叹出一口长气,好,她认输,谁让他是病人呢!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还是干脆让他做完他要做的事。
“上完药你就休息?”他可不要上完药又出什么五四三。
“恩。”他最挂心的就是她的手伤,为她重新上好药,他才可以安心休息。
松开按着不让她起身的双手,正要起身,才发现他们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的亲昵。为了阻止他起身,她整个人几乎都趴他身上,这姿势说又多亲昵就有多亲昵。
她惊跳起来,狼狈的转身跑到桌前,低垂着蕴有红晕的脸翻找着所需的药粉。
看她小女子惊慌的样子,简行方露出温柔笑意。
等脸上红晕渐退,南火凤才拿着药粉和绷带回到床边,而简行方也已起身虚弱的靠在床柱。
拆开她手上的手帕,染满鲜血的手腕显露了出来。伤口四周布满了干涸的血,而找不到真正的伤口。
“水。”南火凤依言起身端了水盆过来,打湿一块儿毛巾递给他。
简行方手拿毛巾,另一手小心托着她手腕擦拭着上面的血迹。一遍又一遍地,清理的干干净净,这才看清两条伤口的原貌。
之后用伤药为她细细铺上一层,再用绷带,一圈一圈的为她细心缠绕。简单的动作,他做得缓慢而细心,生怕弄疼了她。
包扎好后,他轻轻抚摸着。“疼吗?”他还是担心自己上药的力道会弄疼了她。
南火凤缓缓摇头。“早就不疼了。”翻转着被他包扎好好的手腕。“不要放在心上,比起你的命,这点小伤算什么呢?”
“你的血有什么功效吗?”他靠在床柱上有气无力的问着。他听说一些医术高明的大夫会喂养自己身体形成一种与众不同的体质,以她的医术,她也应该也是吧?
扶他重新躺下去,盖好被子。“你累了,睡吧,明天再告诉你。”都这么累了好奇心还这么重!
“你说的不可食言”明明支撑不住要睡着了,还是坚持把自己要说的说完,说完最后一个字,终于不支疲累去梦周公。
无奈摇了摇头。“不食言。”给着睡梦中的他保证。
南火凤起身把水盆中带有血色的水,从窗口倒出,放回原处。收拾好桌上一团凌乱,吹熄蜡烛,走向门口。在要关门的时候,说了一句。“有事叫我。”就关门回房了。
好似她在自言自语,但在空荡的室内突然多出几条人影。“她知道我们的存在了?”一人低声说着。
“应该是。”另一个回道。
“她轻功真不赖,居然让咱们几个追不上。”他们影卫可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轻功没想到却快不过一个小姑娘,还不知她功夫的深浅。
“不管那些,我们只要看顾好小王爷。”让小王爷受伤已是他们的失职了,现在可不能再出什么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