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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人听了,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你们真的去了?”一个人问。
“真的去了又怎样?”傅雅轩答道。
“哗!”所有人嘘了一声,一哄而散。
傅雅轩及时捉住了那粗汉子,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清楚,你休想走。”
粗汉子身形魁梧,但在身怀武功的傅雅轩面前,显得是那么弱小,他不挣扎,只是惊讶地道:“你们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
傅雅轩反问道:“我们应该看到什么?”
“你们一定不知道吧,胡府闹鬼,胡雨霏死了以后,鬼魂一直留在胡府。整个小镇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胡夫人就是被鬼上身了,所以得了怪病。”
傅雅轩愣了一下,粗汉子趁机挣开了她的手,逃似的跑掉了。
“鬼?胡府真的有鬼吗?”路秋红瞪着眼睛,好后悔昨晚睡得这么熟。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要真有鬼,你抓一个出来给我看看。”傅雅轩烦躁地大喊起来。
“要是这么容易被你抓到,那还是鬼吗?”路秋红忍不住笑出声来。
崔墨耀苦思冥想,开始觉得傅雅轩昨晚说的话有道理了,皱眉道:“现在想起来,我也觉得胡府鬼气阴森的。”
路秋红立即缩起双肩,抖着唇道:“你们别说了,好可怕啊,我们还是逃吧。”
“昨晚我说了你又不信。”傅雅轩瞪着崔墨耀。
“我现在相信了。”
“为什么相信?”
“因为是你说的呀,你说昨晚见到鬼了,所以我相信。”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旁边的人全听见了,都远远地躲着他们,说起鬼,谁不害怕。
路秋红和韩高齐齐瞪大眼睛,异口同声地道:“你见鬼啦?”
真有人相信世界上有鬼啊?
不过古代的人倒是挺迷信的,越是到了后期,人们越不相信,那是因为科学越来越发达的缘故。
“我梦游见鬼。”傅雅轩淡淡抛下一句话,没好气地往前走。
其他三人也紧追上去。
整条街的人看见他们,都远远地躲开。
“夫人夫人,你是不是真的见到鬼了?鬼长得什么样?是不是青面獠牙?”路秋红好奇地追问。
“再问?再问我把你抓去送鬼吃掉。”傅雅轩没好气地道。
路秋红连忙缩到韩高身后,惊怕地道:“我运气没你好,见不到不干净的东西。”
……
这个小镇叫梅枫镇,春有梅花秋有枫,四季如春景如画,好山好水好地方。
繁华的街道外,是一条美丽的梅枫江,缓缓流水,清澈见底,一叶扁舟在江上游,远远听见清脆的风铃声传来,给这繁华的声音和了一道音。
这里处处洋溢着古朴的风情,透着最原始古镇的气息,乡民们祖祖辈辈靠耕作为生,孩子们在溪旁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
他们坐在小船上,只要一伸手,就能掬起一把清水,身处景中,心情也豁然开朗。
现在,傅雅轩等四人就坐在一首小船上,看着两岸的美景,什么烦恼都抛于脑后了。
船上挂着的一幅画吸引了傅雅轩的注意力,画上,白云飘缈,一个身穿白衣裳的女子在一团云雾中傲然而立,她忧郁的眼神,让人恍似置身梦中,不愿醒来。
那种忧郁的气质,似紫水晶一般迷幻,又似兰花般优雅似牡丹般尊贵,绝美姿态无人能出其右。
世上真有这种人存在吗?
淡淡的紫色背景,给人无限的浪漫感觉,那纯白,却把人带入略微凄婉的美丽境界,哀怨与凄美同在。
傅雅轩情不自禁地轻抚上画中人,不得不承认,这画师的画功是一流的,将画中的的容貌神态都表露得那般自然,那美人如随时会从画中走出来。
画的落款,提着几行秀气的字,傅雅轩轻启朱唇,念道:“红藕香残玉蕈秋。轻解罗衫,独上兰舟。云中推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客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那中年的艄夫笑道:“姑娘,我看你一定是个知书达礼的人。”
“念过一些吧。先生也是读书之人?”傅雅轩上下瞧了瞧艄夫,又打量了一下这只船,这只船从那木板的色泽可以看出有些年头了,这幅如此美丽的画实在不应该挂在这么平凡的地方。
“老汉我大字不识一个,倒是我那弟弟,是个书呆子。十年寒窗,却是一事无成。”艄夫叹了口气,愁上眉头。
“这幅画定是出自令弟之手吧?”傅雅轩问道。
“没错。他就是一个书呆子,读得书多又有什么用呢,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艄公的言下之意,颇有看不起读书人的语气。
傅雅轩不喜欢他这种语气,辩驳道:“他可以去考状元,为家为国出一分力。”
“我劝过他了,他不肯去,现在私塾里面教书,就糊弄个两餐,真没出息。”
“做教书先生也不错啊,培养下一代。”
“哎,爹娘供他念书,就是希望他有一天能考个一官半职回来,光宗耀祖,可他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前途全毁了。哎……他也不想想,人家是大小姐,人只是个穷书生,是根本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哎,现在人都死了,还不肯放过他,我那个傻弟弟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不再痴心妄想……”
艄夫絮絮叨叨,念个没完,傅雅轩大概听明白了一些。
“你的弟弟是因为画上这个女子才放弃去考状元吗?”傅雅轩问道。
艄夫点点头,一边轻摇着长篙一边道:“画上的那个女子叫胡雨霏,是城中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以前人人说起这位小姐都是赞口不绝的,她心地善良,温柔又美丽,这镇上的人,谁不想娶她为妻,甚至外乡的人都慕名而来。”
路秋红望着画上的人,直觉得可惜,问道:“她不是在一年前去世了吗?”
“是的,她死了,我那弟弟也整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一回私塾就有精神,一回到家就像个死人似的,我年老的阿爹阿娘都给他气掉了半条老命。”说到伤心处,艄夫的语中含着一丝哽咽。
傅雅轩凝着江水,沉吟道:“他一定爱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