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7.她是什么人?

臭豆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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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秋红为两人上茶,天色渐暮,日落余光全无,府内的仆人掌起灯来。5c(≧▽≦)/ .fěisuzw.

    “奕王爷还好吧?”

    当年他要了奕王爷的一条手臂,他一直很后悔,后来听说他领兵打败北方贼寇,才终于放下心来,英雄始终是英雄,就算只是一条手臂,也可以打胜仗。

    “一切都好,这个时辰他应该要回来了。”傅雅轩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她已经变成一个相夫教子的妇人。

    “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留下来吃饭吧。”傅雅轩好客地招呼。

    “不了,晚上应该是月亮出来的时候了。”

    “月半弯?”

    她记得他的名号。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倏忽勾起一抹充满深意的微笑,缓缓转身消失在暮色中。

    看到他能抛下过去的一切,重新生活,她为他感到开心。

    ……

    “小智,这个念霜,疑是地上霜,你念一次。”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对了,好,再多念几次。”

    “床前明月光,疑是……”

    崔颖炎来到倚雨楼,就听到朗读书声,情不自禁在停在门口想看个究竟,崔智认真念书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自己念书不认真,太傅也拿他毫无办法,甚至每个太傅都特不愿意教他,后来是母后天天监督着他念书,他一天上五个时辰的课,母后就陪足他五个时辰。

    如果不是慈祥的母后,他也不会有今天。

    崔智不乏天赋,只是有时候他很叛逆,也许是自小失去母亲的缘故,宫婢的照顾和关心,都无法填补母爱的缺失。

    无奈崔颖炎国事繁忙,有时候难免会忽略了他,为此,他心里对儿子有着深深的歉疚。

    这个教小智念书的女子是谁?新进的宫女?他好像从来没见过。

    看得出来,她很有耐心地教,小智也很听她的话。

    她一身素白衣裙,杏腮粉脸,远山眉不描而黛,樱唇不画而朱,脚上系着一串银铃,走起路来便会传出动听的铃声。

    这种不是宫女该有的打扮,这样,崔颖炎便想不出她是何人了。

    甩开脑里杂乱的思想,他大步走进去。

    白衣女子在看到他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了,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连该行礼都忘了。

    她便是过来找崔智玩的华妃,皇上虽然认不出她,她却是认得皇上的。因为太好认了,这宫里的男人不是太监就是侍卫,剩下的就是皇上了。

    崔智也看见了崔颖炎,立刻扑上去抱住他,“父皇,你来了。”

    “你在干什么?”崔颖炎的语声恬静,却带着一种天生的威严。

    “在念诗。父皇,我念给你听。”崔智兴奋地拉着崔颖炎坐下。

    崔颖炎在经过华硕身边时,注视了她一眼,她连忙娇羞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崔智将李白的《静夜思》念一遍,一字不差,崔颖炎朗声笑道:“不错,有进步。”

    “父皇,我昨天画了一幅画,我去拿给你看。”说完,他身子溜溜,咚咚咚地就往外跑。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一瞬间静下来,仿佛空气中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华硕控制不住的心如鹿撞,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现在才想起应该要向皇上行礼的,但又觉得现在行礼太迟,只呆站在那里。

    “你是哪个宫的?”他迈步走到她面前,有淡淡的香气随即萦绕她的鼻端。

    “回皇上,妾身华硕。”她慌忙低下螓首。

    他一愣,有了点印象,是听过那么一个名字,他眼睛一亮,记起来了,是车斯国和亲的公主。

    “你怎么在这里?”他微一皱眉。

    后宫里的每个嫔妃都想接近皇太子崔智,目的昭然若揭,只是没有人能接近崔智,崔智排斥女人,除了傅雅轩和秀姑以外。

    而她刚刚跟崔智相处得那么融洽,对崔智,她用了什么手段?

    “妾……妾身教皇太子念书。”她神色掩不住慌张。

    “朕不是问你在这里做什么,朕是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他眸底渐染上阴霾,不耐烦地问。

    华硕一头雾水,这两个问题有区别吗?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纤长的手将她的下贪勾起,完美弧度的唇拂过冷笑,语气加重三分:“回答朕的问题。”

    “放手。”她的下颔用力一挣,可仍是挣不脱。

    她的性格确实不讨喜的,她不懂得柔婉,母后说她这样的性格将来必定吃亏,她改不了,也许,这就是她的命。

    “普天之下,还有敢命令朕的人?”

    “凡事都有例外。”她嫣然一笑,话语中,不再有畏怯。

    “这句话,已足以让朕赐你一死。”他的眸中染上淡淡的愠意,竟把那春末夏初的微暖逼退,倏地松开钳住她下颔的手,语音低沉。

    “您会吗?”她笑意愈渐动人,但,她知道,这笑意背后,隐藏的,仅是她心底骤然湮起的疼痛。

    这是她车斯国公主用生命代价换来尊严。出言犯上,是死罪。

    她死定了。

    可就在这时,崔智快步奔进来,手里拿着一幅水墨画,高兴地道:“父皇,你看我画的小兔子,是华母妃教儿臣画的。”

    第一眼看到崔智的画,是惊喜,真想不到,这是出自一个五岁的小孩之手,画工精细,线条流畅,神情生动,一个小孩要画多少遍才能完成这样的作品?

    主得前几天,他教崔智执笔时,他像执筷子似的,调了好几次都未能将这种错误姿势调过来。

    而崔智称华妃为华母妃,更令崔颖炎吃惊。

    “画得好,想要什么奖励?”他和蔼地询问儿子。

    “儿臣想出宫去看看干娘和妹妹,可以吗?”崔智天真漫烂地笑问。

    崔颖炎垂头想了一下,缓缓道:“朕答应你便是,向朕问候你的干娘,还有皇叔。”

    “一定。”崔智兴奋得跳起来,拉着他的手又道:“父皇,儿臣还有个请求。”

    “你说。”

    “儿臣想带华母妃一起出宫。”崔智仰起小脸恳求道。

    崔颖炎的眸子一瞬间冰冷,扫过华硕的脸,好有心计的女人,竟然使得崔智为她说话,崔智还小,最容易受人唆摆。

    见父母许久没回应,崔智急了,又问道:“父皇,可不可以嘛?”

    “准。”崔颖炎终是点头,将华硕在那一瞬间的喜悦心情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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